第14章 第14章
雖然由于工資效率很高導致出差時間大大縮短,但回去的時候事情也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
盡了作為同事的禮節(jié)安慰了一下中原中也,安倍佑衣繼續(xù)沉浸在工作里。
只是在喝咖啡的時候總是想到那天和鋼琴人一起熬的夜。
那個夜晚沒什么特殊的,只是燈光溫柔,人也溫柔。
安倍佑衣莫名的捂臉笑了。
真是啊……她分明是習慣失去的人。
不過自己這個年紀的時候好像確實共情能力比較強。
系統(tǒng)的年齡設置會導致安倍佑衣的心智性格也回到當初的情況,且影響很大。
她調整好情緒,輕輕放下咖啡杯,整理著桌上散亂的數(shù)據(jù)。
在龍頭戰(zhàn)爭里,人命只是冰冷的數(shù)字罷了。
……
戰(zhàn)爭中期,這時的文職人員們的工作也只有統(tǒng)計損失和獲利,然后提前準備著戰(zhàn)后港口mafia的修復措施。
一切生意都停止了,安倍佑衣反而清閑了不少。
于是,她向以往一樣跟在太宰治身后,陪他一起做任務。
“砰砰砰砰——”
槍聲雜亂震得人耳朵發(fā)麻,安倍佑衣倒是習慣這種聲音,但還是忍不住揉了揉自己脆弱的耳朵,然后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
臨時的據(jù)點里,四處都是受了重傷的港口mafia成員,□□聲帶著血腥味,讓安倍佑衣心情不是很高漲。
遠處一道清瘦的身影慢悠悠的逐漸清晰,似乎不是在混亂不堪的戰(zhàn)場,而是在自家私人莊園里悠閑的散步。
安倍佑衣眉眼彎了彎,“太宰。”
“佑衣醬~喏,嘗嘗。”他拿著一個杯子,里面是清澈的湯汁和各種丸子。
太宰治邀功一般的說道:“我可是記得佑衣醬想要吃關東煮的。”
安倍佑衣失笑,把熱騰騰的食物放到一邊相對干凈的木箱上,隨后把太宰治的手捏過來捧到手里。
另一只手則把水瓶傾斜,讓清澈的流水落在他沾滿不知道是誰的猩紅血液的手上,又由于重力落在地面暈出深色的水漬。
“嘩啦啦——”
“嘀嗒—嘀嗒——”
太宰治眨了眨鳶色的眼睛:“洗的干凈嗎?”
“只要想,就可以的。”安倍佑衣語氣沒什么起伏,她的手不如正常女孩子那般白嫩,不軟也不小。
骨節(jié)分明,手指長且手掌偏大,雖然比不上太宰治,但也和普通男孩子漂亮的手差不多了。
水倒完一半之后,太宰治的手上也只剩下兩種不同的白——繃帶的白和他皮膚的白皙。
然后,兩個名義上的腦力黨蹲在木箱邊津津有味的看著下屬們累死累活的打仗。
“啊嗚……”太宰治咬過安倍佑衣遞給他的蘿卜,被燙的斯哈斯哈兩聲后口齒不清道:
“明天這邊就差不多平定了,該轉戰(zhàn)其他地方了。”
安倍佑衣吸溜了一口湯之后,滿足的舒了口氣說道:“嗯,咱們兩個也差不多可以都回總部坐鎮(zhèn)了。”
太宰治語氣幽怨的說道:“要不是森先生,咱們兩個根本就不用過來嘛~搞得臟兮兮的。”
而且你也很不喜歡過于濃重的血腥味吧?
太宰治看向她。
“哈哈。”安倍佑衣笑了兩聲說道:“畢竟是首領的命令嘛。”
她用竹簽插住福袋遞給太宰治:“嘗嘗。”
“嗯。”后者咬下。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沒聊一會天就把關東煮分完了。
安倍佑衣把紙杯往旁邊一扔,隨口說道:“今年的夏日祭是辦不成了吧。”
“難道佑衣醬想去嗎?”太宰治眨了眨眼。
“還好吧,就是有點想看太宰穿浴衣的樣子。”
安倍佑衣實話實說。
她沒那么向往夏日祭,剛回到日本那一年都是阿綱拉著她去的。
京子和小春的話,那個時候沒那么熟啦。
云雀更是不會帶著自己去群聚的。
“唉——是嗎,總感覺尋常女孩子的愛好佑衣醬都沒有呢。”太宰治托腮問道。
安倍佑衣自然聽得出來他是在套自己的話,眨了眨眼說道:“我的愛好是太宰嘛。”
“原來佑衣醬這么喜歡我的嗎~”太宰治鳶色的眼睛里劃過似真似假的震驚。
“是啊是啊~喜歡得不能再喜歡了呢~”
安倍佑衣淡定的歪頭躲過流彈。
“也是嘛,喜歡我也是正常的啊~雖然佑衣醬口是心非說我不合你的審美,但佑衣醬又不可能喜歡小矮子那個類型的嘛~”太宰治眼睛亮晶晶的。
還沒等安倍佑衣繼續(xù)和他飆戲,一道迅速由遠及近的聲音就傳來:
“混蛋太宰——”
安倍佑衣淡定的拉開他,躲開從天而降的蛞蝓飛踢。
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中原中也落地后滑出一段距離,然后迅速沖到太宰治面前扯著他的衣領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又耍我!!!”
太宰治一副無辜的表情,“啊啦啊啦,怎么能叫耍呢~分明是中也分不清情報嘛,跟我有什么關系呢~”
他偏過頭可憐巴巴的看向安倍佑衣:“佑衣醬~”
“救我~”
中原中也氣得手都在顫抖:“今天就算安倍在也救不了你!”
于是,又是一場日常的打宰。
只不過有安倍佑衣在,每一次打宰傷害都小到忽略不計。
88天的龍頭戰(zhàn)爭慢慢落下帷幕。
太宰治也收獲了兩個好友——
“佑衣醬佑衣醬,我跟你說唉,今天碰到了一個超——奇怪的人!”
“是港口mafia的成員哦~”
“他竟然不殺人唉。”
一副小孩子發(fā)現(xiàn)了新鮮事物跟親密的大人分享的語氣。
……
“佑衣醬~你認識坂口安吾嗎?”
“嘛嘛,感覺你們兩個身上有種相似的氣質,所以可能認識?”
“嗯……都是文職社畜?”
“而且發(fā)際線都很堪憂。”
最后一句說完后,安倍佑衣捂了捂自己的發(fā)際線,陷入沉思。
她最近脫發(fā)了嗎?要不要換個防脫的洗發(fā)水?
“唉——佑衣醬,我發(fā)現(xiàn)其實你和織田作也很像啊!”
“你們都超—有趣的啊!”
安倍佑衣眨了眨眼,隨后笑了笑:“那有空介紹我們認識吧。”
太宰治興致勃勃的答應了。
真不錯啊,安倍佑衣欣慰的笑了笑。
她當年也有很好的朋友,不過是三個。
好的戀人可以治愈一切,好的朋友也可以。
之后她也聽了不少有關于這兩位友人的東西。
不過和“織田作”倒是沒認識呢,就和安吾有了交集。
“安倍先輩您好,我是坂口安吾,請問可以借一下舊資料室的使用權嗎?”帶著黑框眼睛唇邊有著美人痣的少年低著頭,一副謙遜模樣。
安倍佑衣打量他一下,嘴角揚起一個職業(yè)微笑:“請問安吾君要做什么呢?”
坂口安吾聽到她直接叫名字愣了愣,隨后低聲說道:“我想整理一下死者的生平資料,記載下來,有一些港口mafia的老人的資料,新資料庫里沒有。”
安倍佑衣一邊輕笑,一邊說道:“這可不是上頭的命令吧,你自愿做的事?”
雖然這么說著,但還是一邊拉開抽屜翻著鑰匙。
“是的,先輩。”
“啊啊,按理來說得辦手續(xù),不過你直接去吧,畢竟是太宰的朋友嘛。”她笑瞇瞇的把鑰匙遞給坂口安吾。
后者愣了一下,隨后雙手接過說道:“謝謝先輩。”
安倍佑衣?lián)]了揮手:“沒事,去吧。”
他走后,安倍佑衣看著他離去的方向一會,輕笑一聲:“嘛嘛,重視每一個人生命的人,還真是少見呢。”
不過她身邊的委實不算少。
——
“佑衣~”太宰治笑瞇瞇的和她打招呼,手背后拿著一份文件,一邊和她說話一邊悄悄的混在安倍佑衣的工作堆里。
“中午吃飯了嗎~吃的什么啊~”
“沒吃呢,一起吃吧。”
安倍佑衣一邊回答一邊淡定的把那份不屬于自己的工作挑了出去。
太宰治喪氣的說道:“啊啊,最近森先生扔給我一大堆東西,根本沒時間吃飯嘛~”
安倍佑衣不吃他這套:“這不是你把工作扔給我的理由哦,太宰。”
“分明以前都會幫我做的……”
“太宰,人該長大的。”
但凡當時安倍佑衣不喜歡他、她不是個工作狂的狀態(tài)兩個條件有一個滿足,安倍佑衣都不可能幫著做的啊!
而且當年安倍佑衣真十四歲的時候,正擺爛著呢,在自家幼馴染罩著的地盤每天舒舒服服的活著。
但凡不是她家族里的人哭著喊著要她處理事務,她恨不得天天賴在床上。
現(xiàn)在完成港口mafia的任務也只是為了拿工資混吃等死罷了。
太宰治眨了眨可憐巴巴的鳶眸試圖迷惑安倍佑衣。
安倍佑衣不為所動。
太宰治垂頭喪氣的放棄,拖走了自己那份麻煩得要命的文件。
安倍佑衣的辦公桌前恢復安靜。
其實她的辦公桌前一直都很安靜。
因為被劃成了太宰治的人,所以她工作桌周圍很明顯的一圈很久都沒有人坐了。
那些底層人員都是很害怕她。
話說……之后要不搬去太宰治的辦公室?
反正他是因為表現(xiàn)好加上沒人愿意和他一起共事,再加上當時港口mafia職位空缺所以才分給了太宰治一間辦公室。
自己要是想搬過去的話好像也可以啊。
嗯,就這樣,回頭去跟太宰說一聲。
安倍佑衣這樣想著,低下頭宛如勤勞的小蜜蜂繼續(xù)耕耘著山一般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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