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65章
“不在。”
“那就沒問題了。”
“……”所以說我要繼續去搞時間異能讓費奧多爾那不發覺異常嗎?!
系統心碎。
“稍等一下——”安倍佑衣舉起手,上前一步把果戈里的身影擋住。
異能者隊群遲疑一瞬,隨后領頭繼續往前走。
“咚—”最前面的異能者倒地。
那是一個可削弱程度不高的異能,但使用有限制,短期內不能用第二次了。
“還要再送死嗎?”安倍佑衣俏皮的歪了歪頭。
“你想干嘛?”
“很簡單啊——這孩子我還給你們,放我走行嗎?”安倍佑衣語調慵懶,似乎只是在決定某一個物件的歸屬權。
果戈里睫毛一顫,看著安倍佑衣的背影,眼里情緒晦澀不明。
要回到魚缸里繼續做一條魚嗎?在透明的、沒有日夜的地方,逃也逃不出去,一舉一動都有密密麻麻的攝像頭跟著,像是被某種惡心生物密密麻麻的眼睛盯著。
果戈里嗓子眼反上一股子難受的感覺,就好像下一秒就要吐出來一樣。
可他的胃里此時應該是空空如也的。
……
請別把我交出去。
就算殺了我,也請讓我的尸骨享受自由的風。
他無聲的說道。
金色的眼眸蒙上水霧和某種純粹炙熱癡迷的東西。
說也說不明。
安倍佑衣和人對峙的懶散聲音戛然而止。
整齊的切面和噴涌而出的惡心的血,讓安倍佑衣有點不敢相信的看向身后的孩子。
然后反應過來,無奈而溫柔的笑:“提前說好,我是打算讓你回去解了毒然后我帶你走的。”
果戈里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原來這樣啊~”
安倍佑衣一邊用溫柔的語調和他說話,一邊陰冷冷的語調在系統耳邊炸開:“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額……宿主……那個……有可能他有抗藥性!對!沒錯!”系統認真的說道。
安倍佑衣深吸一口氣,暫時放棄這個問題,也沒和系統說話,轉而低頭問道:“果戈里,要和我走嗎?”
“唉——吶,您要帶我去哪呢?”果戈里回過頭。
“去哪?不知道啊,或許回西伯利亞?我也沒那么想去法國了。”安倍佑衣喃喃著:“太多災多難了,不想再遇到什么了,下次吧。”
果戈里扯開另一個話題:“我還不知道您的名字。”
安倍佑衣迅速報上了那一串和自己弟弟差不多長度的名字。
果戈里再一次介紹自己,安倍佑衣也點了點頭。
“走吧,跟我走。”
“嗯哼~那么我要不要和小姐走呢~”他突然開始自言自語,最后仰頭又回來,快樂的大聲喊道:“當然不要啦!”
在安倍佑衣有點驚訝的目光中,果戈里興致勃勃的說道:“如果跟著埃蓮娜小姐走的話,豈不是從身體上的一個牢籠里進入了另一個精神上的牢籠?”
“小姐小姐,你是因為你救了我所以要救到底嗎?這樣你是不是也成了被禁錮的飛鳥呢?”
安倍佑衣眨了眨眼:“哎呀,你這么說……我還是有點驚訝呢。”
“不過果戈里,你想過嗎?”她笑瞇瞇的說道:“不和我走的話,你有可能死掉哦。”
果戈里笑容一滯。
“能建造這么大的實驗室,背后的關系肯定是錯綜復雜的,現在的你,真的有能力對抗他們嗎?”安倍佑衣歪了歪頭。
“您認為我恐懼死亡,所以會惶恐的妥協嗎?”他的語氣很輕,璀璨的金眸里閃著某種光。
比起死亡,他更討厭做“不得不”的事情。
“不不不。”安倍佑衣搖著手指:“如果死掉的話,你就失去了另一重自由——決定自己生死的自由。”
“但是你看,這個選擇對你來說很有利啊,不管你選擇哪一方你都可以得到自由。”
安倍佑衣微微睜眼,露出一雙深邃的透光紫色寶石眼眸,像是用糖騙小孩的騙子,笑意盈盈。
“所以,您要選擇什么呢?”
一個讓人糾結萬分的選擇。
“我……”
“你知道我覺得你會選什么嗎?”安倍佑衣突然開口打斷他。
于是,在果戈里逐漸睜大的金色眼眸里,她緩緩開口道:“你應該不會選,而是再創建一個答案。”
……
“唉——”果戈里歪了歪頭,帶著點興奮又惋惜的說道:“竟然被您猜到了呢。”
隨后低下頭念念叨叨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倍佑衣看著面前的小白毛瘋子,嘖了一聲,隨后拽著他的后頸衣服把他扯起來。
“嘛嘛,不管你選什么了,你就當選了第三個——嗯…被我拖走!”安倍佑衣拎著一只白白的團子,離開了。
“啊——”果戈里哀嚎著。
……
“你在此地不要動,我去買啊呸!我去干點事去去就來。”隨后果戈里被扔到一個新開的房間里,看著被關上的門眨了眨眼。
他怎么可能乖乖巧巧的呢?
但是比較著急的還是洗個澡然后吃飯。
畢竟熱水和熱騰騰的飯菜都被擺上來了,果戈里一頭栽進水里,像是一只白色的修勾進了水,銀白的頭發貼著輪廓。逐漸打理出順滑的模樣。
隨后,他爬出浴桶,擦干凈自己之后披上外套,抱著一塊面包跑到門前。
然后從門縫里露出腦袋,好奇的左顧右盼,和走廊里路過的人對視就笑了笑,過了一會后又整個人消失。
“嗚嗚嗚嗚!費佳—————!”剛進入他打探完的埃蓮娜小姐進的房間,他就聽到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哀嚎。
果戈里好奇的轉移地方,一邊嚼著面包一邊津津有味的偷窺兩姐弟并且毫無緊張和心虛。
只見費佳坐在桌前,似乎剛剛打完字,屏幕上滾動著字符,他轉過身,冷冷的看著撲在腳邊毫無形象流面條淚的安倍佑衣。
隨后,扯出一個假笑:“姐姐,您這是做什么呢?”
安倍佑衣眨巴著粘著淚珠的長睫毛,嗚咽一聲,隨后戳了戳他的手。
“原諒我。”
“請不要不和我說話。”她抽了抽鼻子,帶著點哭腔哀嚎:“我不能沒有你啊費佳——”
……
在心里,安倍佑衣已經用各種語言罵娘了。
系統也沉默了。
它也沒想到自己宿主演戲能演得這么夸張且真切。
或許源自于看小說和戲劇過多,再加上哪怕最落魄的時候也沒干過這等丟人事,所以安倍佑衣的表演多少帶著點夸張色彩。
她抱著費佳的腿鬼哭狼嚎,角落里看戲的果戈里看得津津有味。
順便提一嘴,這面包很符合他的口味。
“費佳—————”
“姐姐,你先起來。”費佳額頭隱隱冒青色十字。
他拒絕自己的衣服上被抹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而安倍佑衣乖巧的起來了,扯著費佳的袖子說道:“接受果戈里,原諒我吧。”
“您似乎需要給我個理由。”他淡淡的說道。
“因為他很可憐。”
“您可以把他送孤兒院。”
“可是他身上實驗痕跡很重,并且有異能力。”
“您可以騙孤兒院的人說他以前被虐待,估計會更惹人憐惜的。”
“至于異能力……”費佳思索片刻:“或許他之后會過得很好。”
“可是實驗室余黨會傷害他。”
“這就是您引火燒身的理由?”
安倍佑衣沉默。
費佳嘆了口氣:“或許我們可以開誠布公的聊一聊,姐姐。”
安倍佑衣不說話,過了一會悶悶的說了聲:“哦。”
費佳略滿意的頷首,隨后看向一旁,“話說……那邊的那位先生,是不是應該走了呢。”
安倍佑衣看向果戈里的方向,她早就發現了。
但既然已經不要臉了,那再社死一下其實問題也不大。
果戈里探出一個頭:“嗨嗨——”
隨后整個人都跳出來,站在費佳面前。
費佳看到他身上的外套,隨后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安倍佑衣。
后者心虛低頭。
不過費佳倒也不算很生氣,畢竟在安倍佑衣身上外套不見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你好,我的名字是………”果戈里介紹著自己,隨后伸出手,費佳也禮貌的回應自己的名字,伸手和他握手。
兩人用力一握,這是俄羅斯傳統禮節。
安倍佑衣松了口氣,起碼沒立馬掐起來,這就行了。
關系得一點一點順。
費佳疏離而禮貌的看向果戈里:“先生,您該離開了,我和我姐姐要進行家人之間的談話。”
果戈里驚訝的后仰:“這樣嘛!那看來我作為外人是要離開了呢~”
隨后他揮了揮披風,消失不見。
但兩人都沒有立馬開始聊天。
安倍佑衣沉默著用眼神試探的看了看費佳,費佳回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大約半分鐘后,一個白花花的腦袋在某個角落出現,而陀思妥耶夫斯基姐弟整齊劃一的看過去。
果戈里和他們“六目”相對。
安倍佑衣扯出一個無奈的笑容“果戈里,出去吧。”
費佳淡定的喝了一口咖啡。
下一秒,某個頭消失之后,他放下杯子,淡淡開口:“我們該繼續聊了,姐姐。”
……
安倍佑衣嘴角一僵。
……
兩個小時之后,扯謊話扯得很有邏輯性并且努力沒有讓自己弟弟發現的安倍佑衣一副被掏空的模樣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雖說是開誠布公,但系統的事情怎么想也不能說出去,所以只能一半謊話一半真話去糊弄。
好在還是個孩子,不如成年操心師更成熟,也就被安倍佑衣說過去了。
擺弄著脖子上的一枚吊墜,那是一看就價值不菲,極亮又極漂亮的淺藍色寶石,哪怕在昏黃的光線下,每微微轉動,里面的光彩也都流動著。
這是某一天突然出現的,安倍佑衣問過系統和它沒關系之后,被問的時候也就老老實實說突然出現的。
費佳糾結的咬著手指頭,隨后借過來安倍佑衣的吊墜看了又看,但什么都沒看出來。
但在某天,安倍佑衣無意間用異能力蝴蝶照亮,透著光卻在里面看到了一個淡淡的雕刻痕跡,正是一只大藍閃蝶。
……
“開誠布公”之后費佳大概從自己姐姐那知道了她的目的是果戈里,并且之后要會西伯利亞。
至于理由,安倍佑衣給出的是沉默片刻之后的:“和我的過去有關。”
這個過去,明顯是法國的過去。
回程的路上,費佳經常用電腦敲敲打打找著自己姐姐的過去,但能得到的資料少之又少。
問果戈里也沒問出什么,路上他倒是很興奮,火車上蹦蹦跳跳到這又到那,偶爾還給其他乘客一個“驚喜”。
幸虧他長的好看加上那路乘客人都不錯,要不然安倍佑衣和費佳就要麻煩了。
終于,他們回到了西伯利亞,在南方找了個經濟不算差并且風景宜人的地方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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