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酉時,虞阮阮估摸著時間換了一身便服,帶著面具出門了。
一回生二回熟,虞阮阮輕車熟路的去到黑市,到了比武堂,但還是遲到了,她遠遠看見胡子李已經在門口等著。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牌都給你留著了,快進去吧。”假模假樣的白了虞阮阮一眼,把手牌扔給她。
虞阮阮抬起手牌一看,“十六號啊?真是個吉利數字”
“可不是,我專門給你留的,就是會等的晚點,你晚點回家沒事吧?”胡子李捻了捻下巴上的胡子,看著虞阮阮。
“不會不會,謝了啊老李,贏了請你吃好的!”虞阮阮拍拍胡子李的肩膀就進比武堂了。
虞阮阮抬頭一看,比武館里已經有烏泱泱一大片人了,比武臺上已經有人開始酣戰了。
她仔細看了一下場館的構造,和有點像前世的體育場,周邊有看臺,但是場館中心有個巨大的比武擂臺,像前世的拳館。
看臺周圍設置了陣法,用以保護看臺上的觀眾,看臺上還有包間,類似于貴賓席位。看臺上已經坐了不少人了,看來今天的比賽很受歡迎。
不經意間,一場比武已經分出勝負,輸的那一方被砍斷了半截手臂,血濺了一地,暈倒在臺上,被比武堂的侍衛抬了下去。
場館里響起了掌聲,還有看臺上的人在不斷叫好。連臺下備戰的人都在鼓掌,也有人拍了拍自己的手臂,低喝一聲,為自己壯膽。
旁邊的刀疤臉壯漢看虞阮阮身高不高,沒什么動作的樣子,以為她被嚇住了,瞪著圓圓的大眼,拍了下她。
“嘿小子,害怕啦?害怕就趕緊回家,趁還沒開始。毛都沒長齊來黑市湊什么熱鬧。”
虞阮阮轉過頭,看到是個筑基期的壯漢,雖然壯漢說的話不太好聽,但她還是感覺到了他話中的善意:“大叔,我沒怕,我只是在想,為了個殘劍至于這么拼嗎?手都斷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接上。”
“你個小屁孩你懂啥,第一名的獎勵可不止一把殘劍,一把破劍值得誰這么拼啊,咱們都是為了那一萬靈石的獎勵來的,只有頭名才有呢!”壯漢說起那一萬靈石,眼睛都亮了,顯得臉上的刀疤都沒那么猙獰。
“你就不怕嗎?為了一萬靈石,可能連命都會沒的。”虞阮阮搓了搓手指,有點煩躁。
她不是什么善人,但是從她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刀疤臉是唯二對她釋放善意的人,她不希望看到他有不好的結果。
刀疤臉只有筑基期的修為,而參賽者中不乏有高手,隨便感受一下都能感受到強者的威壓隱隱約約的在人群中游走。
虞阮阮想到前世,那些對她好的人,卻一個都沒逃過末世,想起她就煩躁。
“怕個錘子!咱們這種人過的就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有時候完成一單任務可能都賺不到一百靈石,傭兵團還要抽成。這可是實實在在的一萬靈石!只要奪了頭名我老娘就能治病了!”
壯漢抱著胳膊,說起最后一句的時候,眼里閃過一絲期望。
虞阮阮沒再說話,只認真觀察著比武臺上的戰斗。
比賽賽制類似于前世街舞比賽的搶七大戰,守擂成功的人繼續,一直到輸再換人,最后站在臺上的人獲勝,奪得頭名。
其實有點不人性,因為手牌數字在前的人,哪怕再厲害,也難逃車輪戰的消耗,實力和體力的巨大消耗哪怕有回元丹也不一定能撐到最后,手牌數字越靠后的人反而越有優勢。
想到自己的手牌應該是胡子李特意留了排名靠中后的數字,虞阮阮有點想笑,難怪剛剛他吹胡子瞪眼的。
等的時間有點久,虞阮阮索性就找了個沒人的角落盤腿坐下調息,閉目養神。
遠處有個吊角眼的青年看到虞阮阮小小一個坐在地上,走到虞阮阮面前抱著手,沒事找事嘲諷道:“害怕的躲在角落啊,這么慫還來比武,這可不是武館友誼賽。還戴個面罩,是不是丑的見不得人吶!”
虞阮阮撩眼皮看了他一眼,沒搭話。見狀,那男人又用腳用力踢了下虞阮阮的腿。
虞阮阮當即身動,拔出插在袖口的銀針抵住男人的頸動脈,見他還想掙扎,壓低聲音:“別動,想死也不用這么上趕著,老實點。”
“你你你…你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姐夫可是比武館的人,傷著我你就死定了!”吊角眼身體不敢動,顫抖著聲音說話。
虞阮阮扯出他腰間別著的牌子,二十號虞阮阮笑了:“難怪是最后一個,原來是背后有人啊,嘖嘖。這還搞什么比武,直接把東西送你不就成咯?”
“你胡說!這明明就是我自己抽的,快還給我!”吊角眼有點急了,伸手就想把牌子搶回來。
虞阮阮緊了緊手上的細針,吊角眼立馬不敢動了,吞了吞口水,艱澀道:“兄…兄弟你到底要干嘛?我不過與你開個玩笑,你何至于此?”
虞阮阮搖搖頭,“嘖”一聲:“我也不過與你開個玩笑,你緊張什么,給你個教訓讓你漲漲記性罷了,別不知底細去惹人,蠢貨。”松開了手中的針。
吊角眼見狀還想把牌子奪回來,被虞阮阮一眼瞪了回去。“牌子我拿走了,和你換了,待會拿另一個來給你。”
吊角眼紅著眼睛瞪著虞阮阮,又打不過又氣不過,只能站在原地憤怒的跺腳。虞阮阮輕笑一聲走回了人群。
這邊人群喧鬧,倒也沒人注意另一邊發生的小插曲。
虞阮阮在人群中找到刀疤臉壯漢拍了拍他,他正熱身準備上場,下一個就是他。
刀疤轉頭發現是虞阮阮,不解的看著她問怎么了。虞阮阮掏出剛剛搶來的二十號木牌,拿給刀疤,說:“換。”
刀疤看了眼牌子,瞬間懂了,搖了搖頭:“你留著吧,小子。看你瘦弱不堪,手無縛雞之力。我不需要。”刀疤爽朗一笑,想把虞阮阮的手推回去。
虞阮阮的手一動不動,堅定的看著刀疤,一言不發。
刀疤看著面具下倔強的眼神,明白自己拗不過眼前的''少年’,只能接下虞阮阮手中的牌子。
又解下自己腰間的牌子拿給虞阮阮,叮囑她,“自己小心些,要是臺上碰到了,我可不會放水。我可很期待碰到你呢。”
“我也是,不會放水的。”虞阮阮唇角彎了彎,拿著手牌走了。
吊角眼青年因為順序變了,加之實力太差,只一輪就下臺了,好在對手也不是特別強,只受了點輕傷。
下臺后還過來瞪虞阮阮,紅著眼眶惡狠狠道,“都怪你,害我只能…只能…哼!我怎么這么倒霉,碰到你這種惡霸!”
虞阮阮挑了挑眉,壓著聲音道,“嘖嘖,快收收你的眼淚,給別人看見還以為我怎么你了呢。你要不上趕著找欺負,誰還能把你欺負了。”
吊角眼鼻孔出氣的哼了一聲,扭頭疾步走了。
看著他氣憤的背影,虞阮阮搖搖頭轉身走了。又像想到什么,彎起嘴角輕輕一笑。
很快就到十五號了,虞阮阮站起身甩了甩手里的牌子,準備上場了。
刀疤看見虞阮阮做準備,走過來想錘下虞阮阮的肩膀,又看看''他’瘦若的身板,化拳為掌,拍了拍她的手臂,沖她點點頭。
前面的侍衛已經開始叫號了,虞阮阮身高不夠,只能從圍欄下鉆過去。惹的看臺上的觀眾都噓聲,覺得她這個“小屁孩”是來玩的。
虞阮阮的對手是上一輪守擂成功的一個金丹初期的彪形大漢,一身的腱子肉,那發達的肱二頭肌感覺稍稍發力就可以像夾核桃一樣夾掉虞阮阮的小腦袋。
面前的人哪怕已經連戰四場,可有回元丹的加持,也不見半分疲色。
是做足了準備來的,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他最有可能奪得頭名。
此刻,觀眾看著實力和塊頭都懸殊巨大的二人,心里已經有了計較,幾乎所有人都覺得虞阮阮必輸。
臺下的吊角眼此刻已經坐到觀眾席上,看到周圍的人都在笑虞阮阮自不量力,嗤笑一聲。
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油然而生,他可不覺得看著小只的虞阮阮會輸,這些人覺得虞阮阮會輸,只是…沒有遭過虞阮阮的毒打罷了…
彪形大漢看到自己的對手是這么個小輩,不禁有些傲氣,居高臨下的看著虞阮阮,哈哈一笑“這是哪里來的奶娃娃,這兒可不是你過家家的地方,不要待會被我打的回家找媽媽。”
觀眾席也傳來一陣笑聲,還有人在叫虞阮阮下臺。
虞阮阮就站在那,仿若沒聽到那些話語,只抬眼看著對手。
面罩下揚起一抹無害的笑,露出兩顆虎牙,唇邊還帶著淺淺的梨渦。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恨的牙癢癢,“嘖嘖,怎么看著年紀輕輕,眼睛就不好使了呢?有問題就去找大夫看看,切勿諱疾忌醫啊。”
彪形大漢氣笑了:“黃口小兒,一會可別被我打的哭鼻子!”
(https://www.dzxsw.cc/book/36408225/31242039.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