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來我猜的沒錯，你這次來，就是為了那個其中的小丫頭。”

老人笑了笑，緩緩道：“不過我需要再次提醒你一下，我無法離開楊柳樹太久，也就是說，一旦你失敗，可能會真的隕落，你…真的想好了嗎？”

說話間，他緊緊盯著江辰的眼睛，希望看到江辰眼中的情緒，對于這個在他眼中無比妖孽的少年，他還是很惡趣味的看到對方會害怕的。

可是他失望了！

江辰淡然一笑，“放心，我沒指望過，因為我不覺得自己會失敗。”

“真驕傲啊！”老人心中感嘆。

不過江辰下一句話就讓他感慨不出來了。

“冒昧的問一句，雖然我不需要，可作為試煉下達者，卻連無法影響試煉動態，這樣真的好嗎？還是說，您的本體就是這么留下的話？”江辰臉色淡然。

噗！

老人捂住胸口，感覺自己中了一刀。

“好吧，這小子不僅驕傲，而且還很討厭。”老人心中默默說了一句。

他整理了一下情緒，沉悶道：“沒有，本體的話是讓我等到初步接受空間傳承的人來，第二個試煉自行安排。”

老人見江辰還要繼續說話，趕忙搶先道：“你放心，我沒害你的意思。現在山中那兩個小家伙都不是幾萬年前的巔峰狀態，這個試煉對你來說不難。”

“都是虛弱期嗎…”

江辰皺了皺眉，問道：“誰強誰弱？”

“勢均力敵。”

老人輕笑道，“相信你的到來正好可以打破那個平衡，不過你是否能成功幫助你心儀的丫頭獲得勝利我就不知道了，畢竟他們只是暫時勢均力敵，即便平衡打破，想殺掉任何一方都十分困難。”

說著，老人臉色坦然，“當然，這些都不是我需要想的，我只看結果。你進山中，擺平一切，回到這里后我就會給你真正的空間秘匙，還有你要知道的任何事。”

“聽起來很公平。”江辰點了下頭，心中松了口氣。

知道許玥現在沒危險，他心中懸著的心放松了不少。

“你真的很淡定啊！”

老人掃了江辰一眼，說道：“順便提醒你一下，那兩個小家伙的力量屬性，小丫頭的是紫意，很不錯的力量。至于另一個說話公鴨嗓的小家伙，他的力量是無盡血氣，可以勾引人最心底的殺戮之心，你自己小心。”

“血氣嗎…”

江辰目光閃爍了一下，他基本可以確定老人口中的血氣和當初狐祖祠堂中的殘魂有關。

想清楚這些，江辰放松了不少，許玥和對方勢均力敵，他過去憑借至尊遺骸的力量，戰勝對方應該不難，當然，最重要的是許玥暫時沒什么危險。

想到這，江辰轉過頭，打算和水師畫和柳傾城等人交代一些話，就聽旁邊的老人驚訝了一下。

“咦！”

老人輕咦一聲，遙望遠方，訝異的說，“沒想到這個小家伙居然還留了這么一手，看樣子那個丫頭危險了！”

“什么意思？”江辰瞳孔一縮，忍不住出聲，“什么危險了，不是說勢均力敵嗎？”

“沒錯，這些日子兩個小家伙一直勢均力敵。”老人點了下頭，說道：“可就在剛剛，那個公鴨嗓的小鬼氣息突然占據了上風，打破了平衡，壓制了你在意的那個小丫頭，看樣子看來這個小家伙技高一籌，勝負快分出來了！”

聽到這話，江辰心中猛的一沉。

不好，

看樣子許玥是要落敗了！

想到這，江辰也沒心思多和柳傾城等人說什么了，直接說，“前輩，你人無法離開，但應該能感知到他們在哪兒，對吧？”

“當然，我的感知還是可以延伸一段距離的。”老人溫和一笑，也沒啰嗦，曲指一彈，一道金光打向江辰眉心。

“這上面記載著那兩個小家伙現在的位置，祝你好運。”老人笑了笑。

“多謝。”

江辰也沒廢話，點了下頭，畢竟老人說了現在許玥落在下風，很快就會敗亡，也沒心情廢話。

一揮手，旁邊一臉懵逼的鳳玉瞬間被收入寵物空間。

“你們就在這里待著，有前輩在，你們絕對很安全的”

江辰側身看了一眼柳傾城幾女，沒等對方回話，一個閃身，掠出了村子。

嗡！

在江辰邁出村子的剎那，外面冰封萬里的寒冰瞬間分崩離析，伴隨著他的離開，化為星光點點，散發著耀眼的光輝。

—

柳傾城張開小嘴，江辰就已經離開，只能怔怔的望著對方的背影，久久沒有出聲。

“不用擔心，這小子的實力很強的，這個年紀在洪荒時代，幾乎都沒有幾個可以在他的年紀達到這種成就，所以你不用擔心。”

老人慢悠悠的聲音響起，一臉深邃的望著江辰離開的方向。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沒說，相比實力，他更看重江辰的背景，剛剛在交談中，他不止一次推衍江辰的來歷，可每次都無疾而終，并且直覺告訴他，如果強行推衍，會有大恐怖降臨。這讓他十分震驚，要知道他雖然只是楊眉道人的一具分身，可這來歷已經足以完爆紅塵界所有生靈了，沒想到居然無法推測出江辰的來歷，這讓他心中十分震驚。

“而且，他居然還知道隕圣丹。”老人心說。

“前輩…”

聽到身后的聲音，柳傾城轉身看著老人眼神復雜。

不止是她，一直沒什么存在感的柳微微也有些局促不安，小心翼翼的望著老人，她雖然還不太清楚老人真實身份的意義，可從江辰的態度的可以看出來，這個她們平日里以為的普通老人，實際上是一個絕世強者。

相比之下，水師畫才是真的如坐針氈，她出身萬界商會，得到過一些古籍，上面隱約提到過老人，所以她才知道老人的恐怖，江辰離開后，她大氣都不敢喘。

“不用緊張。”

老人笑了笑，說道：“我之前就說了，不會害你們的，而且我現在還打算指點你們修行。”

“啊？”

柳傾城一愣，下意識道：“村…哦不，前輩，您剛剛不是說，不教柳家村的人修行嗎？”

“那是以前，如今我快消失了，沒有我的保護，這些普通村民根本不可能在這片山脈中生存，可能會去外面，這樣的話，我自然要指點一下你們修行了，恩，不指他們，還有你們。”老人笑了笑。

說著，見柳傾城一臉詫異的表情，他溫和的解釋說，“我這具分身，就是為了等待空間傳承者…恩，也就是那小子的到來，如今他已經來了，只要他通過考驗，回到村子，我把空間秘匙交給你，這具分身的使命結束，自然就會煙消云散了！村民沒有我的保護后，自然是要修行的了！”

“這樣啊！”

柳傾城恍然，旋即看向老人的目光有些哀傷，她在柳家村待了很長時間，不提今天，在她眼中老人一直是一個尊敬的長者，如今長者要煙消云散，她有些傷心。

“不用傷心，我說了，在這里的只是我的一具分身而已。”

老人看出柳傾城的哀傷，笑了笑，語氣溫和不少：“所以與其感嘆這個，還不如用這個時間來讓我指點一下修行。”

“這樣啊！”柳傾城松了口氣。

“看樣子，你很在乎…那個叫江辰的年輕人吧？”老人忽然出聲，掃了一眼其它兩女，繼續說：“不應該說是你們三個好孩子都很在乎那個叫江辰的年輕人。”

聽到這話，柳傾城和水師畫面面相覷，沒有說話，只是臉色有些復雜。

“別多想，年輕人的事我不會去管。”老人笑了笑，溫和道：“我是想說，那個叫江辰的年輕人很優秀，十分優秀，正常來說，你們別說跟上他的腳步，就算是想看的背影，都是妄想，就像…剛剛一樣。”

說著，老人意有所指的掃了眼村外。

柳傾城三女沉默了，老人的話語溫和，可在耳中卻無比刺耳，無比無情的揭開那個血淋淋的事實。

“呼！”

柳傾城猛的吐出一口氣，一臉認真的望著老人，恭敬道：“還請前輩指點。”

她知道，當初那個放牛娃在老人的指點下都能成為他們柳家的始祖，一代至尊，只要老人肯指點，她們實力短時間內絕對能有質的飛躍。

水師畫和柳微微為沒猶豫，同時彎腰行禮。

“都是聰明的好孩子。”老人笑了笑，說道：“放心，趁著江辰還沒回來這段時間，我會好好指點你們的，畢竟你們出身柳家，未來這些村民最大的依靠就是你了。”

“恩。”

柳傾城微微頷首，聽到老人的話猶豫了一下，擔憂的問：“前輩，江公子這次去真的沒問題嗎？”

“當然，我之前不是說了嗎！”

“可您之前說那邊情況惡化，勢均力敵變成了…”

“騙他的。”

“……”

在柳傾城幾女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老人爽朗一笑，“實際上那邊什么事沒有，山中不僅是勢均力敵的情況，甚至那個小丫頭現在還隱隱占著上風。”

說著，看著滿臉震驚的幾女，老人笑了笑：“別驚訝，那小子可是唯一的空間傳承者，我怎么可能讓他真涉險，不過是嚇一嚇他罷了！”

“這……”

看著幸災樂禍的老人，幾女對視一眼，流露出一個哭笑不得表情。她們沒想到，村長還有這樣的一面，簡直是一個老頑童啊！

“不過這樣，我就徹底放心了！”柳傾城心說。

就在這個時候，哈哈大笑的老人戛然而止，猛的抬起頭，瞪大眼睛，望著遠方，忍不住道：“臥槽！”

“前輩，您這是？”

看著突然強者風度全無的老人，幾女目瞪口呆。

“如果我說，剛剛我騙江辰的，剛剛都變成真的了，你們信嗎？”

“……”

“沒逗你們。”老人一臉煩躁，抓狂道：“鬼知道局勢為什么會變過來啊，那丫頭怎么突然就被壓制了呢，這下子江辰不好辦了！”

“啊，是真的！”

柳傾城驚呼一聲，趕忙道：“要不我現在去叫…”

“沒用。”老人揮手打斷，臉色難看：“別說你出不去，就算能出去也沒用，那小子現在都快到了！”

說著，老人忍不住低罵一聲：“該死，那小子的空間之力怎么掌控的這么好，在這大霧中都能用，不應該啊，明明他只接受了初步傳承才對，怎么會這么強？！”

他內心有些崩潰，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因為傳承者空間之力掌握的太好而抓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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