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盤古
我看著劉佳音,假裝問她:“姑娘,你找什么呢?”
劉佳音聞言反問:“這兒的香案呢?”
我:“這兒沒有香案啊。”
她:“怎么可能沒有!”
我決定做個彌天大謊,最后誰都不知道真相,只見我手指點住她眉心,點亮她的世界,治好了她的眼睛。我問她:“你看!真沒有香案。”
劉佳音不可置信的看著周圍的環境:“這是哪兒?”
對她的問題我避而不答,反而溫柔的問她:“你看到了什么?”
劉佳音嘴角動了動卻說不出話。我撿起一塊石頭放在她眼前,并告訴她:“這個叫石頭,你可以摸摸!
她顫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觸碰一下,快速縮回去。
我:“不要怕,你可以試試握住它!眲⒓岩粑兆∈^,從來沒有哪一刻的時光,比手掌中的觸感真實,眼眸淚水在打轉,然后她又笑了。她踏著輕快的步伐跑到一朵冥火前。我急忙拉住她道:“小心,這個不能碰!
她好奇的問:“它什么?”
我:“冥火,它有很多的危險,不能亂碰!
她的臉湊得很近,睫毛和眼睛很清晰,我看著她的側臉,很美
她繼續道:“可它很好看啊!
我道:“好看的東西通常都很危險。”
她忽然看著我,問:“這是哪兒?你是叫什么?為什么我對你有熟悉的感覺?”
我指著自己的鼻尖:“我叫劉神仙!眲傉f完,我想起傍邊還有人,于是我指著陶侃道:“陶兄,你過來一下。”
陶侃大腿發抖,道:“狐大仙,我腿軟……!
“這位仁兄叫陶侃!眲⒓岩粲迷儐柕哪抗饪粗摇N覅s在裝可愛,搖頭。
如今整個劉家僅剩劉佳音一位后人,難不成讓她跟著一只狐貍行走江湖?看她一臉茫然的模樣,我更茫然。況且冥冥中有個聲音警告我,千萬不能離開這洼深淵。經過千思萬慮后,一道神念傳至陶侃腦里,道:“陶兄,眼前小女乃是友人的后人,不過友人逝世我身為狐相,實在不敢跟她相認,托付與你可否?”
如此唐突,哪怕眼前的女子萬千妖嬈動人,陶侃難掩臉上為難之色,語氣驚疑不定:“這…這不好吧?”
“莫非你已成家?”我略懂世俗世事。
陶侃連連否定,道:“不!不!不!事出突然,我再想想!
時間一分一秒推移,我微笑陪在劉佳音身邊。
劉佳音:“這兒到底是哪?”
“你過來,我悄悄跟你說!眲⒓岩艄怨园讯錅惤,我對她耳語道:“忘記過去吧。”
說完,劉佳音眼神飄忽一陣,我便不在理會她。陶侃不停的來回著步,步調急促。我繼續傳神念給他:“怎樣?考慮的結果!
陶侃:“第一次見面,你對我這么信任?敢把一個大美人交給我?”
“她是我友人留下的唯一后人,你照顧好她一生榮華富貴,照顧不好世世代代貧賤。我不是信任你,而是威脅和逼迫你。”
陶侃不敢說話。
我:“再給你一盞茶時間!
一會兒,陶侃鼓起勇氣,謙謙君子靠近劉佳音,道:“姑娘,不知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劉佳音聞言,蹙眉思考:“我不記得了!眲⒓岩艨聪蛭,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話說這劉佳音是何等佳人,只是不經意流露出柔弱的目光,陶侃就失魂了一陣,道:“如果不嫌棄,姑娘可以到我家來!
劉佳音又看著我,我卻沒有挽留。
“那麻煩公子了。”她回應陶侃。
“不麻煩,叫我陶大哥就好,不必以公子稱呼我!
“謝謝陶大哥。”
傳一道神念給陶侃,道:“決定好了嗎?好了就送你回家。”
只見陶侃,道:“好了,!
在丹田中凝聚大地之氣,輕輕念道:“震!”一個震字出口,隨著一圈圈波紋蕩漾出去,如漣漪又如水滴。深淵中盈滿濃郁的靈氣,天降一股威壓,整個漏斗深淵交錯一沉,等塵埃落定,一圈圈石梯浮現,高低錯落不盡相同。
我一聲輕語,道:“陶兄,這石梯有三千九百九十九階,你帶劉佳音一步一步的爬,走完樓梯,你跨出四千步時就可以到家了。”
“還有,你到了外頭,最好不要與外人提及這里,十年后我們會再見。”
“你不走嗎?”陶侃問。
“不要多管閑事,快走吧!”
陶侃打了個哈哈,道:“白狐兒,其實我不用到家,我還要打獵呢,家里都沒糧食下肚了!”
“盡管放心回家吧,你這輩子有享不盡的榮華富累,以后不用打獵了。”
他一臉驚訝,俯身作揖,道:“那甚好不過,告辭了白狐兒。”
我趴在深淵底下,看著兩人的身影越來越來遠,心里說不出的滋味,但話說來,劉百黃泉之下可以安心了,我將懸浮的冥火一朵一朵收于體內,四周頓時陷入黑暗和寂靜。無奈品味著這最后的孤獨慢慢陷入沉睡。
仿佛夢了一個很長的夢,醒來時居然有一縷光照在身上,愜意舒服的伸著一個長長的懶腰,真是慵懶無比。可是這個破地方,再也不會有人來了,又是誰驚醒了我?我疑惑的看著附近,沒有新鮮的生命,只有一小片陽光。
我一個瞬移至第三千九百九十八階梯處,還差一階!要不要跨出去?我在猶豫。其實我都不記得我為何要守在這里,每當我有出去的念頭,腦海中就冒出個聲音警告我,不能出去!
………
我跨出一步,鬼使神差般,我站在深淵的上頭。這一步仿佛沖破了某種禁制,溫暖的陽光變得寒冷,一層遮蔽真相的霧在眼前化開,赤裸。裸的世界只有黑白之分。在黑白的交接處,一條線連接天際可謂魏晉分明。而我身在黑色世界里,一身潔白的絨毛那么晃眼。
突然,白色世界閃過一個掠影,在這個空間里她聲音空曠而深邃,道:“哥,你好的狠心,一萬年不聞不問鎮壓得我好苦!
我驚奇于居然還有人,于是縮地成寸一步追逐而去:“你誰?”
她的聲音妖異魅惑,道:“真是好記性,才一萬年就不記得人家了?”
“你躲著不現身,上哪記得!”
話落,忽然憑空出現一只黑色狐貍,繞我走了一圈,道:“怎樣,記得了嗎?”
好眼熟,不過是誰呢?我正想著。
……
她的爪子忽然化作一把匕首,向我一刺!驚得我連忙一個滑步巧妙躲過。
可那黑狐兒古怪得很,一身靈巧功夫,尖銳的匕首耍得如影隨形,匕尖緊跟著我。
眼看躲不過,只好伸出一只毛茸茸爪子輕輕一指,“叮鈴”一聲,爪子剛好點在了匕尖處。
空氣被震蕩成一圈圈淡淡的波紋,匕首進退不得。
“你這黑狐貍好野蠻,不就忘了你嗎?用得著殺我嗎!”
她的表情輕蔑且不肖,道:“真可笑,你鎮壓我一萬年,難不成讓我笑臉相迎?”
完了,好不容易碰到熟人,沒曾想居然是仇家,這可如何是好??真讓人一籌莫展。
……
我把爪子收回,不再阻攔她的匕首看起來瀟灑無比。
我道:“你想殺我,行啊!不過我要死個明白,只要你告訴我我是誰,你要殺要剮都行。”
聞言,她的嘴角微微一翹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在我爪子收回的一剎那,匕首毫不猶豫閃電般刺了進來。
“你以為我不敢下手嗎!!”她癲狂的大笑。
我眼睜睜看著匕首刺入胸膛,洞穿了心臟,臉上沒有慌張的表情,反而因釋懷顯得很坦然,道:“現在,能告訴我了嗎?”
其實,在爪子離開匕首的那一剎那,我感應到了黑狐兒的殺氣,如果我當時候防御是開得及的,只是我老是一個人活著,又活得太久了忽然有點想死而已。
她要殺就殺吧!我想。
黑狐兒的爪子微微發抖,不知是因報仇高興還是其他。
她把匕首變回爪子拔出,傷口鮮血迸出,卻不想黑狐兒什么都沒說就離開……
我急忙攔住她,道:“黑狐兒,雖然,我忘記了所有的事,但是,卻依稀記得,我萬萬不能離開深淵。剛才瞬移,距離開深淵還差一步,是我跨出去的!
話說到這,她終于肯停下,道:“為什嗎?”
一陣無奈的苦笑,道:“太悶了,想出去散散步,不過,你既然與我認得,跟我說說話又何妨?”
她回頭看我一眼,仿佛可憐仿佛同情!
她道:“你本姓姓盤名長命,我本姓姓古名妲己。從前,我倆以兄妹相稱。世人嘴里所謂的盤古,說的就是我們。上古時期,天地混沌;記得,那時的景色和這黑白世界差不多;我們玩耍時,不經意劃分了天地。不過滄海桑田,恩恩怨怨,你我不幸淪為了仇人,你誓要鎮壓我生生世世,我誓要你魂飛魄散。看在兄妹一場,我就說這么多,你安心死吧!
“是什么恩怨?”
“你沒必要知道!
雷劫沒把我劈死,是要留我死在這黑狐貍的手里了嗎?
傷口不停的流血,眨眼睛和呼吸這些基礎的生理動作做起來都感覺費勁。
……
臨死之際,我仿佛聽到黑狐兒叫我哥了,她說道:“哥,你出來。
“哥,你在哪!”
怎么會這樣?她難道怕我沒死,回頭補刀來的?那就隨她叫吧!反正我是不會答應她的。
……
雖然我沒有出聲回應,但是黑狐兒喊了許久之后,還是找到我了,我閉上眼,嘆命休矣,算一算今兒是不是黃道吉日。
“可惡,我那么辛苦喊你,你居然在睡覺!”古妲己說。
我一愣!什么睡覺?明明是被它捅了一刀,我才躺著的!難道說我的姿勢很像是睡覺?
還是它瞎了,沒看到地上的血跡,可這一刀還是她親自捅的!
……
她一反常態,溫柔似水,道:“哥,你這么一身白毛,到黑混沌世界住好不好?你看你老在白世界里呆著,你的一身白毛正好和白混沌世界融為一體,我都找不到你!
我欲仰天長嘯,老話說,士可殺不可辱,你要殺就殺,要剮就剮,廢話這么多干嘛?
我樂意住在白混沌世界就住在白混沌世界,樂意住在黑混沌世界就住在黑混沌世界,干你什么事!
我心里憤憤不平,可嘴巴卻不受控制,道:“好呀!
咦,我怎么妥協了?
太陽穴劇烈的疼痛,我的腦海里憑空多出許多記憶……
我記得這黑白世界是一直存在的;它們的法則簡單變化單一;無晝、無夜、無年、無月有的僅僅是黑混沌之氣和白混沌之氣水火不容。
而我,降生在白世界中,被奶白的混沌之氣滋養呵護,對黑世界的忌憚,猶如白混沌之氣與黑混沌之氣。
那黑狐兒出生在黑混沌世界,她和我來自同一個地方。
廣闊的黑白混沌世界多的是寂寞,少的是熱鬧,整個世界只有我和黑狐兒。
認識她是一次偶然,我遠望黑世界的時候,她也正好觀看白世界,我看到她時才發現,原來這枯寂單一的世界還有別人!
從此以后,我倆在黑白混沌世界的邊界互相大量,她看著我,我看著她,她跟我說話,我跟她說話。
白世界里,她能看到我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只黑色的鼻子。
而黑世界里,我只看見她一雙發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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