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月期限
早晨慕容離早早洗漱好,像往常一樣看書,卻莫名心煩意亂。他覺得自己是真的糊涂了,才會讓執明昨夜歇在他的寢宮,不過話說那也不算他的的寢宮,畢竟這里是天權。
他想了拒絕執明的理由,卻又覺得沒有拒絕執明的理由。執明明明就是住在他的寢宮里面,為什么就成了他的?可是,他怎能與他同住?
原來話沒有那么攤開直接了當,他可以糊涂讓執明與他同睡,可他現在分明是引狼入室。依照如今執明的性子,想來以后太多事情都由不得他。執明昨夜只是將他摟入懷中,可保不定執明哪天想通了就硬來,他如今又能如何反抗?
難道真的只是他想得太多?
不可能,執明心思難測。
他如今就像菜板上的魚肉,恐怕任人宰割。
“阿離。”
慕容離心中莫名覺得恐懼,手一抖書都掉了。
那人笑著走進來。
執明上前,撿起書,若有似無的笑著,“見到朕,阿離怎么就忽然連書也拿不穩了?”
慕容離一直都覺得自己清楚兩人的關系,也清楚自己的感情,可剛才看到執明時,忽然覺得自己又錯了。
既然喜歡,又為何要懼怕執明對他做那樣的事情?他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執明用書去挑起慕容離的下顎,“阿離是在無視朕?”
他撩他,他居然走神?
慕容離抬頭,看著執明,“沒有,只是偶爾記起一些事,走神罷了。”
執明淺笑,“什么事?”
“思緒飄飛,記起了一位故人。”慕容離笑道,“想必陛下也不會想知道。”
“故人?”執明唇角帶有冷笑,“可是那遖夙王毓驍?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敢想著他?”
“不是……”慕容話未說完,執明卻忽然過來唇對唇封住了他的話,慕容離的后腦勺被執明按住,他被迫仰著頭迎接執明劇烈的吻,執明的另一只手扣住他的腰。慕容離劇烈掙扎,伸手去推,奈何沒有武功榜身,一切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慕容離不知是執明力氣驚人,還是如今他太過柔弱。
執明松口,慕容離才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他剛才被強吻得雙腿發軟,執明的強勢是以前他從未體會過的,他向后一倒,執明伸手摟住他的腰,便又將他拉回懷中。
慕容離總算覺得呼吸過來了,慢慢開口道,“陛下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嗎?這個急性子什么時候改的了?”
執明淺笑,“不然是聽你說謊,還是聽你說不想他?”
“陛下怎么……”不信他?
慕容離不言,執明低眸中盡是怒氣,“慕容離,你可是朕的人。”
慕容離抬頭,“什么人?”
執明猶豫一會兒,忽然才咬牙切齒開口,“人質,你可是朕牽制瑤光的人質,更是朕朕囚在天權的人質。”
慕容離一愣,沒想到卻是這樣的回答,明顯有些失望,失望之中,還多了憤怒,他怎么能甘心在這里做人質?
他可以是執明的人質,但不能是牽制瑤光的人質,他要做的是瑤光牽制他的人質。
慕容離覺得矛盾,自嘲一笑。
執明心中不快,向前一推便將慕容離按在床上,唇又貼了上去,手中更是按住慕容離的雙手強迫與他十指相扣。
“陛下,魯大人有事求見……希望陛下……”侍從一進門便震驚都說不出話,他當即轉頭,出去關了門。
“怎么樣,玉華,魯大人還在門外等著呢。”
“我……我剛剛看見……”
“看見什么了?你快說呀!”
“我……我什么也沒有看見……”
“你到底看見什么了?”
“陛下他,陛下他,歇息了。”
“歇息?可慕容公子還沒有出來,那陛下怎么……”
兩人都倒吸了口氣,似乎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而正在屋子里面的兩人,更是什么都聽清楚了。慕容離依舊在劇烈的喘息著,執明的吻已經移到了脖子上,慕容離身體發軟無力,被執明按在床上,衣裳更是半敞,露出一大片雪白雪白的肩膀。
執明住手了。
慕容離已經整理好衣裳,只是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及腰下,剛才執明吻他時候連發簪也沒給他留,給他取了下來。
執明笑著,“朕如今才曉得,原來阿離也有害怕的事。”
慕容離不說話,只覺得臉色發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陛下以后不能輕薄我。”
執明笑意更盛,“意思是說,夜半三更,月黑風高,便能如此待你。”
執明意味深長道,“原來是因為是白天啊,那如若是晚上,阿離就不反抗了?”
慕容離轉過身,臉色更燙更紅,緩緩開口,“陛下再如此,阿離便只能玉碎。”
慕容離說的都是氣話。執明怎能這樣,從始至終,都沒問過他的意見。
他愿意去死都不肯委身于他!執明心中有些惱怒。他轉眸,盯著桌子上那碗湯,“朕方才嘗過了,不怎么好,一會兒讓阿玉倒了吧。”
等到慕容離的臉色潮紅平淡下去,才道,“那以后,朕會尊重你的決定。”
慕容離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矯情了,又覺得執明是誤會了他的意思。其實他以前從來不會糾結這樣的瑣事,不知什么時候,就變了。
慕容離不語,執明不知是在想什么,看著他良久,才垂下頭,明顯的嘆息,“到底是朕囚禁了你還是你桎梏了朕?分明你才是人質,怎么到頭來還是從了你的意思?朕到底,是否真的關住了你?”
執明上前,伸手去觸碰慕容離的眉睫,“果然,朕關得住人,也只得到人,你的心,落在了哪里?是瑤光,還是遖夙?”
“慕容離,朕看不透你……”
慕容離聽得執明的真誠,心中也不禁觸動,“我與毓驍,只是朋友。”
“真的?他也這般想?”
慕容離不知該如何回答,許久后才忽然道了句,“執明,我想家了。”
這次,他什么稱呼也沒有用。
他們似乎從未如此親切過。
執明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些什么,當即把他抱入懷中,心疼的說道,“我給你一個家,我給你。只要你安心留在我身邊,留在天權。”
慕容離的睫毛顫了顫,“天權是困住我的囚籠,還能夠做家嗎?”
“能,只要你答應,就一定能。”
慕容離覺得今日的執明有些奇怪,既太過溫柔,又太過霸道,先前還強迫性的將他按在桌案上強吻,現在又說出要給他一個家。
慕容離好半天才吞吞吐吐道,“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考慮考慮……”
執明淺笑,“好,我等你答復。”
其實,執明是真的不敢等這一個月的答復,對于兩人來說,一個月的變故實在太多。他敢答應,絕對是因為他能將慕容離困在天權,所以,對他來說,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損失,更何況,只要人在這里,什么回答便已經不重要了。
從前他是舍,再博得,而如今,他是博,已經跳過了舍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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