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玉衡郡主
銜箏忽然覺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原來天權國主不僅不是傳說中的那樣不好男色,好強人索男,他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不過,天權國主執(zhí)明又到底是怎樣的人?而眼前這人話可信,卻不能全信,這人所說到底有幾分真假,可那開陽郡主說這人是執(zhí)明的軟肋,難道真是天權國主的“人”?
慕容離不言,銜箏只能獨自考慮此事,畢竟慕容離的話他可不能信。他沉默良久,才忽然道,“既是天權國主強迫于你,那你心中定也是有恨意吧?”
慕容離依舊不言,銜箏只當他是默認。
“那你可要與主上好好合作,否則,你定會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我可不是在嚇你。”銜箏說話依舊有些輕浮,可這次不同,他的眸子中盡帶著殺意,“我知你是個人才,可人才若不能為主上所用,我便不能讓你活著為敵人所用!
慕容離看著銜箏,忽然笑出了聲,銜箏臉色難看的抬頭,才看著慕容離笑得坦然,他道,“你當我是在與你玩笑嗎?”
銜箏這語氣里面分明盡是怒氣。
慕容離依舊笑著,“銜箏小將軍把這樣的威脅之言說得這樣全無殺氣、孟浪輕浮,倒真像是玩笑話!
銜箏心里不舒服,但還是覺得似乎哪里不對,他總覺得眼前之人似乎不是人質(zhì),又似乎全局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銜箏把慕容離領進了郡主府,那玉衡的郡主卻沒有來見他,大概是打算先把自己晾著。慕容離心情依舊,只吩咐來人弄了幾個玉衡的特色菜吃著,又詢問著玉衡的的風景名勝,自始至終,都沒有半□□為人質(zhì)的自覺。
他從前是真的寡言少語,是執(zhí)明改變了他,既來之則安之這個道理他又怎么會不懂,可是心態(tài)如他這樣的人還是少見。
只是過了兩日,那玉衡郡主終于還是按捺不住來見這慕容離。
這日,慕容離還在正襟坐在榻上看書,便聽到門外一聲,“參見郡主!
慕容離放下書,轉(zhuǎn)頭看著來人,除了笑容依舊的銜箏,自然應該就是他的主子——玉衡郡主。
雙目對視。
來人一襲白衣,眉目間如畫不染半分風塵,一雙眸子如那秋水一般難以望穿,身若窈窕,唇角笑意不減,一把紙扇端得是溫柔做派,慕容離暗道可惜,這樣的人卻入了天下的爭斗中,其實曾今年少時候,他也曾像這樣不染風俗,可終歸還是落在了世俗之中。
那人再看著慕容離,一身紅衣如血,眉目如畫,眸子中是看不透的琉璃光亮,身形偏瘦,未免給人一種瘦弱的感覺,可一眼看著慕容離清冷的面容,慕容離淺淺一笑,那種感覺不再是柔弱,而是溫和春分三月中自帶霸氣和不容忽視的容貌,果真是人間絕色,傾國傾城。
那人道,“公子的容貌當真是世間絕色,想必也是才華也是令人叫絕吧?”
慕容離一笑,“郡主高看,在下愧不敢當!
那人坐在慕容離對面,銜箏就那樣安安靜靜的站在身后,玉衡郡主端的是溫潤如玉,謙謙君子,就好像慕容離不是人質(zhì)一般,又好像他也不是此事的主兇一樣,他似乎很客氣,“鄙人淺玉,不知公子如何稱呼,冒昧請公子來玉衡,實在唐突,淺玉深感歉意!
慕容離看著他,沒想到竟是“表里不一”的妙人,卻也淡淡開口,“在下慕容離。”
言罷,淺玉和銜箏都愣住了。他姓慕容?
還是那玉衡郡主更加厲害,只一瞬間又平靜如水,又淡淡開口,“慕容公子可是來自瑤光?不知與瑤光舊主可是舊識,又或者?”
慕容離語氣淡淡。
“不算舊識,只是在下也曾做過瑤光國主。”慕容離給自己倒了杯酒,笑著一飲而去。
一瞬間,氣氛忽然凝滯下來,淺玉似是看著慕容離笑意更深的打量,而銜箏早已經(jīng)愣在一旁沒有反應不過來。
空氣中無聲無息的呼吸聲更加聽得透徹,銜箏終是忍不住打破沉默。他忽然開口,喃喃自語道,“你竟然是瑤光國主,那傳言難道是真的?那天權國主豈不是對你做那種事……”
淺玉一愣,他自然不知道慕容離身上有與人歡好的痕跡,銜箏自然也不會告訴他這些。
慕容離一笑也掩飾不住的尷尬,他怎么會想過,銜箏不是先注意他是誰,而關注點卻是執(zhí)明對他的那樣……
銜箏看著慕容離,臉色忽紅忽白,他突然感覺很不好意思的開口,“傳言瑤光國主與天權國主之間情誼深重,鮮為外人所知,如今想來,倒真是不假,銜箏有一問,慕容國主可否回答?”
淺玉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話。
慕容離既覺得奇怪,又覺得難堪,“我早就不是國主了,瑤光已經(jīng)亡國,銜箏將軍可是換個稱呼,如此這般,豈不是要折辱于我!
銜箏這才反應過來,急忙道歉,“是銜箏無禮了,還請慕容公子海涵。只是鄙人拙見,去年秋季的權瑤之戰(zhàn),似乎另有蹊蹺?慕容公子,可否為銜箏解答一二?”
慕容離自然知曉其中奧妙,可卻不知該怎么說起,又有所顧忌,他與執(zhí)明之間的事,不該說與外人,更何況,這人是敵人。
銜箏見慕容離不答,暫且就當他是默認,然后才厚著臉皮開口,“天權國主與瑤光國主情誼深厚,這光聽事跡便是相信的,可為何瑤光要在國立之初派人刺殺天權國主,這說不通,這時候,不應該養(yǎng)精蓄銳,可若是此事乃天權國主故意為之,滅瑤光而囚公子,那這天權國主圖的究竟是瑤光的疆土?還是金礦?或者說,他圖的僅僅是公子?那么,他圖的是公子的人還是美色?還是才華計謀?”
慕容離忽然想起,當年之事蹊蹺,執(zhí)明不可能不知道,可是有駱銘在身邊照顧,他又身在局中不知局,究竟是不知還是假裝不知?可是,依執(zhí)明的如今心計,他真的看不出來嗎?
執(zhí)明曾說自己看不透他,慕容離又何嘗覺得自己看不透執(zhí)明呢!
慕容離沒有答話,淺玉不言,卻從銜箏的話語聽出了痕跡,那執(zhí)明與慕容離除了敵對的關系,就差一張窗戶紙就能捅破,可誰都沒有說。
“主上!”門口的青衣少年急忙闖進來,“主上,屬下有要事稟報!”
本來三人間無聲的尷尬氣氛一瞬間轉(zhuǎn)移,三人的目光同時望著他,慕容離記得,這人就是當初和銜箏一同挾持他的林安。
“說!睖\玉淡淡開口。
“可是……”林安欲言又止,看向慕容離。
淺玉淡淡一笑,“沒事,慕容公子不是外人,說吧。順便也讓慕容公子聽一下。”
不是外人?慕容離覺得此話很是扎耳。
“天權發(fā)兵而來,扎營在玉衡邊界三十里,聲稱我玉衡之人潛入天權盜取兵部防御圖,意圖反叛。真是豈有此理!這是栽贓!我們什么時候盜他的兵部防御圖了,張口就來,我們明明就只劫了個人而已!”
銜箏淡淡開口,“此事憑他一張嘴,任他胡說。只不過是給個發(fā)兵的理由罷了!別說兵部防御圖了,就是天權宮中有沒有存在這樣一張圖都難說。”
“不過,他是怎么發(fā)兵如此快的?莫非是要早有此意?仔細算來,似乎發(fā)兵時間與劫人時間不過兩天差距?”淺玉笑意不減,斂眸看向慕容離,“慕容公子可知其中緣由?”
銜箏忽然才明白過來,氣急敗壞,咬牙切齒看著慕容離,“千防萬防還不沒有防住你傳遞消息!”
淺玉淡淡開口,笑意始終不曾變過,“銜箏,慕容公子堪稱智囊,可不是浪得虛名,你防不住他倒也正常,難道你不好奇,慕容公子是如何傳遞消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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