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反間計?
秋意聽到這話,仿佛松了一口氣,卻馬上又面如死灰。
秦輕挽這話可說的太好了,一方面顯示了她對秋意的仁慈,一方面又不著痕跡地把秋意流放到了她永遠不需要擔心的地方,一箭雙雕!
“秦輕挽,你不得好死,你這是要害死我!”
秋意一把推開她身邊的秦輕挽,然后尖叫道。再也顧不得身上的傷痛,她惡狠狠的就要將秦輕挽推到在地。
那邊的云岳見到秋意這般發狠的樣子,眼神更加地厭惡,他伸手扶住即將傾倒的秦輕挽,眼神對秦輕挽盡是緊張,她肚子里可懷著他的寶貝兒子,這個秋意竟然當著他的面兒就敢對秦輕挽這樣,那么之前設計她孩子是鬼胎就更能解釋的通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秋意也會變得如此可怕,或許有時候也是在他的縱容之下秋意才變成這樣,如果說之前云岳還會因為以前的情分對秋意網開一面,那么現在是絕對厭惡至極了,因為秋意害的是他的兒子!
云岳年過半百,膝下卻沒有一個兒子,這本來就讓云岳很是焦心,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是秋姨娘搞出來的,讓云岳更加厭惡她。
“就按著輕挽所說,安排這婆子去郊外休養!”云岳話音剛落,秋意的哭聲更加大了,可這并沒有挽留住云岳的心。他繼續對著秦輕挽安慰道:
“這里盡是臟污,你還懷著孩子,省的又遭人所害,來,我帶你回屋歇著去。”
隨后,云岳沒有看過秋意一眼,就帶著秦輕挽離開了柴房。留下秋意在柴房,一聲聲喊疼,一聲聲大哭。
那兩丫鬟也聽了云岳的吩咐,先回到侍奉的地方去了,雖然他們什么都沒有做,可他們知道得太多了,終究會對相府不利,因此云岳暗下了殺心。
和往常不一樣的是,云岳在送回秦輕挽以后,并沒在她的住處多留,而是去了書房。
不過這倒是省了秦輕挽煞費苦心支開云岳的功夫,她招來了院子里那個新來的丫頭小月。
小月是這幾日才新來的丫頭,秋意這次在宴會上設的局,如果說沒有云韶裳在,那她秦輕挽極有可能會被秋意打倒。
可秋意是如何知道她的起居時間的?這院子里的人她曾是換過一批的,唯獨這個小月,是剛剛被管家分過來看守院子,不用想,問題一定出在了她的身上。
不一會兒,小月便應了她的令,進了大廳。
小月直直的跪在冰冷的青石磚鋪成的廳堂里,臉上是驚懼過后的慘白,大片大片的汗像被潑到臉上的水似的,不停的往下流,瞬間濕了發,濕了衣襟。
她才來到挽姨娘的院子還未足月,挽姨娘忽然招她,難不成是知道了她為秋姨娘做事的事情?
“姨娘。”她小心的抬了眼看向秦輕挽,卻在看到秦輕挽那陰鷙的臉時,顫顫微微的低了頭。
秦輕挽冷冷的一哼,使了個眼色給站在身側的李嬤嬤,李嬤嬤會意的點點,頭,轉了身便朝門外走,警惕的守在門外。
“小月,你之前是為哪位主子侍奉?”
小月再次抖了抖了身子,她忽然就很后悔了,早該找個借口這趟不來謝俯的。
“我不是怪罪你什么。”小月疑惑的抬起頭看秦輕挽,秦輕挽眼里便有了一抹冷凜的笑,像刀手似的飛來飛去,“我只是讓你說說當日秋姨娘宴請賓客時,你在干什么,你害怕什么啊?”
“姨娘……”小月猛的便一個響頭磕了下去,急聲道:“姨娘,小的對你一心一意啊!”
“夠了。”秦輕挽重重的拍了桌子,啪的一聲站起,瞪視著地上跪伏的小月,“賤人,我瞧著你還算是個機靈的,本來想抬舉你,沒想到你如此不識抬舉!”
“姨娘,姨娘,小的什么都沒做啊!”小月除了磕頭再無他法,事實上,她只是聽秋姨娘的命令守在秦輕挽身邊,除了傳遞消息之外,還沒有做任何害她的事情。
“哼。”秦輕挽重重一哼,緩緩的坐了下去,“小月,你要想想,現在府中早已經是我當家,全相府所有人的賣身契都在我手上。”
小月磕頭的動作一窒,臉上就有了越發灰敗的死沉之色。見小月失魂落魄的樣子,秦輕挽眼里才算生起了一抹得意。端起桌上的茶盞,輕輕的抿了口。
“放心吧,小月,你若是能懂得良禽擇木兒棲這個道理,我也就勉為其難地收了你。”
“姨娘”小月抬頭看著秦輕挽,“姨娘真的肯原諒小月?”
秦輕挽蹙了眉,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等到了她查出來那些秋意犯罪的證據,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這個小月!
“機會擺在眼前,要看你是否珍惜了。”秦輕挽冷冷的說了一句話,目光如刀的盯視著小月,
“你只需要在秋意面前裝作若無其事,私下為我做事即可。”
小月猛的便瞪了眼,姨娘竟然要來一招反間計!這個認知太過驚駭,腦手轟一聲,像是被一個驚雷打中,連思緒都不能集中,耳兩側全是翁翁聲。
長這么大,為了秋姨娘做事她已經是提心吊膽,更何況為了秦輕挽去冒著得罪秋姨娘的風險。
“姨娘……”小月害怕地著看向秦輕挽,臉色呈一片蒼白。
“小月,你想好了嗎?”
秦輕挽還在咄咄逼人地盯著小月,卻不知小月心里已是一片水深火熱,只怕應了挽姨娘,事情一個不小心,別說是自己家里人,就連自己也難逃一死。可若是不應呢?現在挽姨娘是府中最大的人,她只要動動手指頭,她也是必死無疑,更別說尚捏挽姨娘手中的爹和娘。這一瞬間,小月想了很多,她甚至想過,如果反抗秦輕挽跑去告發這一切,是不是一切事情就結束了?可是她知道得怎么多,老爺怎么可能輕易放過她呢?
“小月。”秦輕挽的聲音舍了幾分凝重。
小月惶惶的抬起頭,她在秦輕挽腥紅的眼眸看到瑟瑟而抖的自己。
再把眼一閉,小月重重的點了點頭。
秦輕挽臉上便有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越來越深,越來越深。
與此同時的皇后宮中,大丫鬟揮了手,大殿內侍候的宮人悉數退下。細碎的步子像貓般悄而無聲,然便是如此,躺在鳳榻上的皇后還是緩緩的睜了眼。
一個月之前,皇后便染上了風寒,似乎是比較嚴重的類型,一個月了也不見好,身子就這樣消瘦下去了。
“娘娘。”大丫鬟翠芝上前,將厚重的床簾拉了起來,便有柔柔的光透過大紅的紗帳投在富麗堂皇的鳳榻之上,皇后原本蒼白的臉色,因著這華光似乎也有了淡淡的徘紅。
“可有消息了?”聲音綿軟透著一股無力。
翠芝上前取了一個花開富貴的大迎枕,扶了皇后半靠著坐起,將那迎枕墊在皇后身后。見皇后突遇了那道陽光瞇了瞇眼,忙不及的返身放下了一層的帷幔。
“太子爺至今還沒有消息。”
宮中消息閉塞,再加上有皇帝故意為之,皇后現在并不知道自己孩子遇害的事情。
皇后點了點頭,閉了陣手緩緩的吸了口氣,“最近翊坤宮的那位如何?”
“一直在翊坤宮安心的呆著,謝絕了宮里妃嬪的探望,也不與她們走動。”
皇后冷冷的哼了一聲,“她到是學乖了。”
“娘娘,”翠芝蹙著眉頭思索道:“這宜妃看樣子是要和眾人撇清關系?奴婢幾次查探翊坤宮內都十分平靜,像是真的靜心了一般。”
皇后指了指桌上的茶,翠芝連忙上前斟了杯水,放在皇后手里。
皇后抿了口茶,壓下胸前的氣悶之感,揚眉看著翠芝,輕聲道:“越是平靜,就越是代表有大浪要開始了。”
“娘娘的意思是?”如意疑惑的看向皇后。
皇后眉梢揚了抹笑道:“我和她斗了二十年,她什么Xing格我怎會不清楚,她這是在養精蓄銳,準備一鳴驚人呢。可蘇慕玉那個不爭氣的東西,怎么做都討不了皇上的歡心,她也是白費心機!”
翠芝不由得捂了嘴笑道:“可不是嗎?這二皇子可真是個上不了臺面兒的。”
皇后也笑了起來,卻是不知為何,感覺到一股刺痛,不由得蹙了眉頭。心下陡然生起一抹驚疑,難道自己所病不是風寒?
“娘娘,要不要宣太醫?”翠芝緊張的看著面色不好的皇后,惶聲問道。
皇后擺手,等著那痛過后,緩了緩氣,才道:“看來是時候請云韶裳進宮了。”
“可是明王妃和太子似乎斷了聯系,這樣的情況下,明王妃還會乖乖來宮里嗎?”
“她為什么不來?”皇后斜睨了翠芝,“以她這樣的身份,雖然是個王妃,可還是要受制于我。也就是我兒三番兩次疼惜她,否則她早就見閻王了。”
“可是奴婢聽人說,明王對明王妃也甚好。”翠芝小心的打量皇后的眼色,要說云韶裳怎么就這么好的命,雖說是云府的嫡出大小姐,可畢竟在云府半點寵愛都不受的,怎的看上她的這些個公子爺,不是太子就是網頁?即使那再不上臺面兒的二皇子,也是個皇子啊!
“翠芝,你在這宮中呆了這么些年,怎么還是沒明白一個道理。”皇后不悅的看著翠芝,“?”
翠芝連連點頭。她當然明白,不是說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嗎?蘇慕遙再怎么厲害都比不上他們太子,畢竟太子以后是要登基成王的,他日蘇慕遙也只有俯首稱臣的份兒。
“只可惜,云韶裳沒有你這么通透。”皇后長長的嘆了口氣,眸光悠悠遠遠的盯著窗外一角灰色的天,許久,臉上有了一抹淺淺的笑意,“宜妃,你我之間的帳該好好算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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