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再見夏書墨
街邊樹頂上躍下一人,不是夏書璟,又能是誰?
“璟王殿下有偷窺的癖好?”唐嬌嬌對這位前一刻還要去自己痛下殺手的璟王并無好感。
夏書璟并未惱怒,而是拔出劍,翻弄著殺手尸體:“我相信你。”
“相信什么?殿下說話喜歡說一半藏一半?”她看著翻弄尸體的夏書璟,注意到夏書璟對她的語氣不似一開始那般防備。
“與此案無關。”夏書璟持劍挑過來一物。
她剛準備接過,夏書璟的話打斷了她的動作:“別碰。”
一眼看去,那是一樣式普通的令牌,令牌上刻有“默”字。
“這是什么?”
“默影閣。”
夏書璟的話提醒了她,她在原主的日記中見到過這三個字。
默影閣,梁朝最大的地下殺手組織,連官家都沒辦法根除的毒瘤。
日記中記載,關于原主身世的許多線索,便是這默影閣破壞掉的。
“他們與這次的案件有關?”她看向夏書璟。
“你看。”夏書璟并未回答她,將令牌扔回尸體上。
只見那些殺手的尸體,如他們在暗巷中所見那般,正在緩緩消失不見。
“他們也是?”她輕蹙蛾眉。
此次近距離看得真切。
那些尸體身上,密密麻麻爬滿了細小如螞蟻般的蟲子。
還有很多蟲子不斷從尸體的七竅中涌出。
短短幾瞬間,尸體便被啃食干凈,連骨頭都不剩,只留得滿地衣物。
又過片刻,從衣物中飛出一團團光點。
夏書璟揮劍斬去,看著落在地上掙扎的光點:“這便是失蹤真相。”
大部分光點不知飛往了何處,斬落在地的并不多。
她看著地上這些像極了螢火蟲,渾身發光的飛蟲,好奇地問:“這些是什么?”
“螢蠱,一種來自樓蘭的蠱術。”夏書璟將還未死透的飛蟲一一殺死。
樓蘭,一個位于梁朝西南方,很小卻很神秘的國度。
“殿下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她不動聲色地刺探著消息。
“天快亮了。”夏書璟留下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便轉身離去。
“嘿,這人,”她看了看肩頭上哈欠連連的唐小黑,眼露笑意,“走吧,我們也回家睡覺。”
…
監天司中,趴伏在桌案上的唐嬌嬌,是被拍桌聲吵醒的。
“唐嬌嬌!你怎么回事,讓你查案你在這睡大頭覺,離圣上要求的三日期限可只剩下不到兩日了。”
她抬起頭,睡眼惺忪,入眼是一張恨鐵不成鋼的臉。
“司卿大人早。”她打著哈欠,桌案上的唐小黑配合地伸著懶腰。
“早?已經日上三竿了,我的唐少卿,案子查的怎么樣了?你可知又有兩名煙雨樓花娘死于同一種手法?”此刻的李逢源讓她想起了,向自己催問作業的高中老師。
“案子?我昨夜……”她清醒過來,到嘴邊的話夏然而止。
昨夜你就在案發現場,現在問我怎么樣了?莫不是賊喊捉賊,想要套話?
她正想著怎么應付過去。
李逢源卻擺了擺手:“行了行了,想來你也不會有什么好消息,記得去現場。還有,有人要見你。”
當然沒好消息,昨夜可是你下令殺的人。
她瞇起水眸,看著面前胖胖的李逢源,不動聲色問道:“誰?”
“寍王殿下,在正殿,趕快去,不要失禮。”李逢源催促她。
渣男?他來做什么?看看她墜崖摔斷胳膊摔斷腿沒?
監天司正殿,唐嬌嬌看著那張道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她先開口,一本正經道:“唐嬌嬌,見過寍王殿下。”
夏書墨轉身,那雙眸子中,有意外、慶幸,甚至還有些許的憤怒。
旋即,夏書墨露出笑容,掩飾了這些情緒,但她已看得真切。
“嬌嬌,你果真沒事,本王就知道你沒事。”
本姑娘當然沒事,她露出公式化笑容:“多謝殿下關心。”
夏書墨上前一步,雙手按住她肩頭,目光灼灼的看向她:“你知道的,當時本王沒有選擇,不得不本王已找過鎮國公,讓他不再為難于你。”
她看著那一臉的真摯,加之受到原主記憶的影響,差點便信了。
她心中冷笑,當真是舌燦蓮花,以你的性子,怎么可能為了我去得罪鎮國公。
倘若是真如你所言,昨夜的殺手又是怎么回事。
掙開夏書墨的束縛,她后退幾步:“殿下還請自重。”
“唐嬌嬌,你!”夏書墨對她冷淡的反應,有些慍怒,“你可是本王的暗…本王的人。”
她淡淡道:“從落下懸崖那一刻開始便不是了。”
“唐嬌嬌,你當真如此不念舊情?”
“殿下言重了,已沒了情,又何來念。”
夏書墨氣到渾身顫抖,拿手指向她:“你真當本王不知?本王親眼所見,昨夜你與我那六弟,同進璟王府,待了一整夜。本王念及舊情,前來尋你,你倒是無情的很,好!很好!”
她聽得一愣一愣的,梁朝的王爺,晚上都不睡覺的?都喜歡當街(gai)溜子?
來到這個世界,她第一次見識到了什么才叫渣,逼她落崖,回頭當做無事發生,再來尋她,還要將自己包裝成受害者,站到道德制高點進行譴責。
這夏書墨簡直是渣中極品,原主是怎么看上這種貨色的。
她笑了,笑靨如花,卻眼神冰冷:“送殿下一句話。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經歷此番生死,小女子已看清,在殿下眼中,女人便如那衣物。”
夏書墨被氣到,伸手向她抓來。
她閃身躲開:“殿下已有婚姻在身,還望自重。”
“唐嬌嬌你很好,好一個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本王記住了。”夏書墨拂袖而去。
她不忘加上最后一把火:“唐嬌嬌恭送寍王殿下,殿下走好。”
夏書墨前腳剛走,胖胖的李逢源便走了進來。
李逢源邊走邊道:“寍王殿下怎得了,為何一臉怒氣?”
“不懂,可能是我們監天司的茶不好喝,惹殿下不悅了吧。”懟完渣男的她,心情舒暢,聳了聳肩。
李逢源拿起茶壺,掀開蓋子聞了聞:“不能啊,這可是上好的毛尖。”
“司卿大人,我出去查案了。”她打了聲招呼,向外走去。
李逢源這個人,她有些看不透。
但經過昨夜之事,她覺得還是提防著些為好。
如果昨夜死在暗巷中的,是煙雨樓的花娘。
她知道該去找誰問了,順便探一探那位風騷的老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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