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早朝前的勾心斗角
寍王府,書房中。
暗衛向寍王夏書墨匯報著:“殿下,小人親眼所見,那唐嬌嬌翻墻進了璟王府,未再出府。”
暗衛身前不遠處,是蒙著桌布的桌案。
桌案下似有東西正在聳動,暗衛卻只敢跪伏低頭。
原因無他,桌案后,正是面色陰沉,處在憤怒邊緣的夏書墨。
“她當真留在了璟王府?”夏書墨面沉如水,一字一頓道。
“回殿下,千真萬確。”暗衛額頭上的冷汗已經滴下,頭埋得更深了。
熟悉寍王脾氣的人,都知道,此時的寍王是最憤怒的。
夏書墨猛然拍桌:“她怎么敢嘶,蠢貨,刮疼本王了,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說著,夏書墨身子往后一縮,一腳踹翻桌案。
“妾身知錯,望殿下贖罪。”一衣衫不整的女子,嘴角流著鮮血,伏地求饒。
難怪暗衛不敢亂看,原來那桌案下另有乾坤。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滾!都給本王滾出去!”夏書墨摔打著房中物件。
“是。”暗衛和女子如臨大赦,快速退出書房。
“呼,呼”紅著眼睛的夏書墨喘著粗氣,猶如嗜血的野獸,“唐嬌嬌,是你逼本王的,別忘了,你可還有一件重要的東西在本王手中。”
身處璟王府中的唐嬌嬌,度過了一個并不安穩的夜晚。
她總感覺漏掉了一些重要的事,卻又怎么都想不起來。
“唐姑娘,昨夜沒有休息好?”正在準備車馬的夏伯,看到頂著熊貓眼出現的唐嬌嬌。
“還好,多謝夏伯關心。”
“擔心在朝堂上作證,會遭他人報復?”夏伯充滿閱歷的眼神,像是可以看穿她的心思。
她勉強一笑:“也許吧。”
“不要擔心,殿下說你是璟王府的人,便一定會護你周全。”
夏書璟走出房門:“夏伯,準備好了嗎?”
“殿下,隨時可以出發。”
“我會盡量不讓你上朝堂,便不用面對大臣們和其他皇子。”夏書璟看出了她的擔憂。
“嗯。”她默默點頭。
去皇宮的路上,坐在馬車中的唐嬌嬌,一直想著她到底漏掉了什么。
一直到皇宮門前,馬車停下,晨風拂過,掀起窗簾的一角。
唐嬌嬌透過車窗,看到旁邊馬車,馬車上的“寍”字,醒目且又刺眼。
她的腦海猶如過電一般,原主的記憶瞬間襲來,而她的臉色也隨之變得慘白。
她終于想起自己忘記了怎樣重要的事,希望不要如她所想那般。
車外傳來皇宮侍衛的聲音:“所有人接受檢查。”
梁國制度森嚴,進出皇宮人員都要接受檢查,即便皇子也不例外。
唐嬌嬌看著面前的門簾。
此刻,那薄薄的一層布匹,猶如千斤重的鐵門,讓她生不出推開的勇氣。
“下去吧。”
夏書璟的話,驚醒了她,她只得硬著頭皮跟在其身后。
“六弟,多日不見,可還安好?”蜜王夏書墨皮笑肉不笑地走來。
蒙上雙目的夏書璟視物模糊,循聲轉身:“多謝大哥關心。”
“六弟身后這位,看著有些面熟啊,可否與本王借一步說話?”夏書墨的視線越過夏書璟落到唐嬌嬌身上。
那毒蛇般的目光,令她有些不適。
夏書璟輕移一步,擋在她前面:“她是我璟王府的人。”
“近日可是多事之秋,若是父皇知道六弟與監天司少卿同乘一輛馬車,怕是會給六弟惹來不小的麻煩。”夏書墨針鋒相對,步步緊逼。
“我自會向父皇解釋,不勞大哥費心。”夏書璟毫不退讓。
“監天司少卿唐嬌嬌,見過寍王殿下。”唐嬌嬌最終決定站出來。
夏書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自會護你周全。”
她嫣然一笑,輕輕掙開手:“多謝殿下,我的事,本就不該麻煩殿下。"
“看來有人不愿領我們璟王的情,”夏書墨邪魅一笑,右手臂伸開,“唐少卿,請吧。”
“殿下,這…”夏伯上前,看著跟隨寍王走向僻靜處的唐嬌嬌。
夏書璟抬了抬手,面無表情:“無妨,交代你的事,做得怎樣了?”
“回殿下,已經安排妥當。”夏伯將一物遞到夏書璟手中。
“嗯。”夏書璟將其收入袍袖中。
宮墻一角的僻靜處。
夏書墨一臉玩味地看著唐嬌嬌:“當初本王對你那般好,都沒得到你,以為你是怎樣的冰清玉潔,想不到幾天不見,便將我那六弟迷得為你出頭。”
“殿下還請自重,殿下若只是說一些沒有營養的話,恕唐嬌嬌不奉陪。”她不想與夏書墨多做糾纏,扭身欲離開。
“別忘了,你可還有重要的東西在本王這里。”夏書墨一副吃定了她的樣子。
她的腳步戛然而止。
“看來你還記得,本王再提醒提醒你,你娘親的尸骨。”
此話一出,她的雙手,捏緊了拳頭又松開,反反復復。
她的反應,夏書墨看在眼中。
后者一臉得意:“等下朝堂之上,只要你承認失蹤案是你一人所為,本王自然不會做什么,畢竟死者為大。”
“呼。”她緩緩吐出一口氣,轉身面對眼前的卑鄙小人。
她笑了,姣好的面容如開得最盛的櫻花,眼神卻冰冷如霜:“誰動我娘親,我便殺誰。”
對于她的威脅,夏書墨毫不在意,聳了聳肩:“只要你照做,大家都會沒事。”
她未在言語,轉身離開,雙手指節因為捏的太過用力而發白,指甲深深陷入手心中。
“他咸脅你了?”
唐嬌嬌抬起頭,是夏書璟,眼前的男人似乎什么都能知道。
她搖了搖頭,不知該說什么。
眼前,她似乎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你跟我來。”夏書璟說完,便鉆進了馬車。
什么意思?她有些錯愕,卻也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不遠處的夏書墨看著這一切,牙齒咬得咯嘣響:“狗男女,死到臨頭還不忘茍且,等下有你們哭的時候。”
馬車中,唐嬌嬌面露惑色,看著夏書璟。
“你和夏伯等在午門,我會盡量不安排你露面。”
“嗯。”她輕輕點頭,或許他還不知道,自己已不得不露面,而且要攬下一切。
夏書璟從袍袖中拿出一物,放在一言不發的她的面前:“如果你信得過我,權當夏書墨在放屁便是。”
她抬起頭,已不見了夏書璟的蹤影,眼前是一串翠綠玉珠做的手串。
他是如何拿到的?那娘親的尸骨?手串的主人正是唐嬌嬌已故的娘親!
她抬手,顫顫巍巍拿起手串。
原主的記憶更是噴涌而出,令她頭痛欲裂,昏倒在馬車上。
“看好她。”走下馬車的夏書璟叮囑夏伯。
夏伯點頭應下,將馬車牽去宮墻角落。
“六弟真是好雅致,早朝前都不忘風流快活。”陰魂不散的夏書墨湊了上來。
夏書璟目不斜視:“大哥還請自重。”
“怎么?你們勾搭到一起后,連說話語氣都變得一樣了?”
夏書璟不語。
“老六,別以為你仗著父皇的寵愛,便可為所欲為,本王今日定會參你一本,”夏書墨步步緊逼,“嗯?說話!你是不是連長幼尊卑都忘記了。”
夏書璟看著狀若瘋癲的夏書墨,搖了搖頭:“你見過狗咬人,可見過人咬狗?”
“你!”夏書墨氣到渾身發抖。
夏書璟不再理會,向午門內走去。
夏書墨望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等下朝堂之上,有你哭的時候。”
皇宮中傳來鼓響,三通過后,文武百官開始依次進入皇宮。
很多人各懷心思,今日早朝的內容大家早已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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