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聰慧的花荷
在唐嬌嬌等人返回梁安途中,遠在西北的吳家,卻發(fā)生了天大的事。
萬刃城,吳家議事廳。
“老家主,現已探得,對方正穿過黑沙漠,向西北之地而來。”吳家探子急匆匆的奔到議事廳,向坐在首位的吳敵匯報著。
發(fā)須全白的吳敵,眼中精光閃過,面色嚴肅地問道“發(fā)往梁安的傳信呢?”
探子回道“傳信使早已出發(fā),算日子,現在應該已經到了梁安才對。”
“好,我知道了。”吳敵點點頭,心中暗想,仇兒,你若再不趕回來,這吳家怕是要遭遇大劫難了。
差不多是同一時間的梁安城中。
一精壯漢子,蓬頭垢面、風塵仆仆地趕到唐門一條街,找到了唐門雜貨鋪中。
“請問,吳仇,仇爺可在?”精壯漢子看著坐在鋪子門口、曬著暖陽、做著刺繡的富態(tài)少婦。
少婦聞聲抬起螓首,正是花荷。
頗具商業(yè)頭腦的她,自從將唐門產業(yè)做大做強之后,從最初忙不過來也要親力親為的好強性格,到經歷過與親朋的離散之后,看開了許多,干脆將產業(yè)交由手下打理,如吳仇那般做起了甩手掌柜。
只是近日,她的憂心很重,原因無他,自然是吳仇去往臨安之事。
聽聞了唐嬌嬌與夏書璟之事一二的她,除了擔心自家掌柜的之外,同時也很在意對自己有過多次恩情的唐嬌嬌的安危。
她只恨自己不會功夫,不能隨夫一同前往,平日里只得暗自祈福,偶爾刺繡轉移擔憂煩悶的心情。
而當她聽到那個魂牽夢繞的名字時,抬頭看到得卻是一陌生人。
她疑惑又警惕地問道“你是?”
“我乃西北吳家之人,找仇爺有要事相告。”精壯漢子急忙道,同時焦急地微微后仰向街口望去。
花荷警惕心未消,探身順著漢子的目光向街口看去。
只見有一隊城衛(wèi)軍,正在挨家挨戶的盤問著什么。
“你有什么證明?”花荷不緊不慢道。
“證明?”漢子看著花荷那精致的面容,想到了臨行前老家主的交代,急忙說道,“仇爺時有將家書送回吳家,曾經說過若有事便來此處尋他,若他不在,找他婆娘便是,以荷花手帕為信物。”
漢子說著,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一布包,打開后,里面方方正正疊著一張繡有荷花圖案的白手帕。
漢子將手中之物遞上,臟兮兮的雙手和潔白無瑕的手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足以可見這一路上是何等的重視這手帕。
“這個沒正行的,怎得將我繡給他的手帕亂送。”花荷暗啐一聲。
“難道您就是仇爺夫人?”漢子卻是將她的話聽得真切。
聽到這話,她臉色一紅,將手帕取在手中,正色問道“你被官家追了?”
“此事說來話長,小人絕對沒有做任何傷天害理之事,卻被官家的人無故要抓去大牢。”漢子說著,再向路口方向看去,城衛(wèi)軍已是差不多到了街中的位置。
“你隨我來。”見到手帕,她相信了此人的話,轉身領頭向雜貨鋪內走去。
她帶著這人,進了雜貨鋪后廳。
這間雜貨鋪原本是唐嬌嬌的藏身之所,后來交給了吳仇,自然也把其中的玄機交了出來。
“過來幫忙。”花荷拉開桌下的椅子,再示意漢子幫忙將桌子搬開。
緊接著,她用力踩下桌子原來擺放之處的地板某處,一塊由機關操縱的地板隨即向下翻轉,露出了下面的地窖。
“進去,你先在里面躲著,我去應付官家。”她指揮著漢子藏身其中。
“多謝夫人。”漢子邊道謝邊鉆進了地窖。
花荷快速將后廳還原。
做完這一切的她,擦了一把額頭上細密的汗珠,返回雜貨鋪門口,繼續(xù)做起刺繡。
不多時,一隊城衛(wèi)軍查到了雜貨鋪門口。
“你是這里的老板娘?”城衛(wèi)軍小隊領頭的隊長問道。
假裝剛剛看到來人的花荷,抬頭露出先是略帶訝色而后帶著笑的表情,急忙起身說道“官爺好,這鋪子正是奴家在經營,不知官爺有何貴干?”
原本在煙雨樓待過的她,應付起這種場面,自然是游刃有余。
城衛(wèi)軍隊長面色嚴肅地問道“我且問你,有沒有見過一蓬頭垢面的漢子?”
“漢子?”她故作訝色,擺了擺手中未完成的刺繡,說道,“官爺你也看到了,奴家在專心刺繡,未曾見過什么蓬頭垢面的漢子。”
“是嗎?”城衛(wèi)軍隊長沿著不大的雜貨鋪轉了一圈,又轉回到她身邊,突然問道,“老板娘何故出了這么多汗?”
遭了,剛剛火急火燎的太過著急,她心頭想著,面色不變道“奴家這不是一直曬著日頭在刺繡,自然感覺有些熱,再加上突然來了這么多官爺,有些緊張罷了。”
“若心里沒鬼,你緊張什么?”城衛(wèi)軍隊長仍不放過,看到通往后廳的門簾,邊掀開邊問道,“后面是什么?”
她心頭一突,急忙跟上腳步,說道“這后廳是奴家休息的地方。”
城衛(wèi)軍隊長環(huán)視一圈,并未發(fā)現異常,再看向穿著華貴的她,繼續(xù)盤問道“看你衣著打扮,這寒酸的鋪子有些配不上你啊。”
“官爺好眼力,實不相瞞,奴家其實經營著整條街,這鋪子清靜,奴家平日里無事便喜來此繡繡花,休息休息。”
她擔心這些人繼續(xù)待下去真的會發(fā)現什么破綻,當即挑明身份,從袖中掏出一沓銀票塞到城衛(wèi)軍隊長手中。
“官爺辛苦,平日里對奴家的生意也多有照顧,一點吃酒喝茶的錢不成敬意。”
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城衛(wèi)軍隊長瞄了一眼銀票上的數,原本嚴肅的臉上露出了笑。
“原來你就是花荷老板娘,好說好說。”城衛(wèi)軍隊長說著,還色膽包天地順著她往回收的手摸上去,卻被她靈巧地躲開了。
看到對方不再板著臉,她心知對方的注意力已不在搜查上,當即欲擒故縱般率先向外邊走邊說道“奴家去外面看看鋪子。”
果然,城衛(wèi)軍在隊長的帶領下,跟著她到了外面。
只是到了外面,城衛(wèi)軍隊長便收斂了起來,正色道“這鋪子沒什么問題,弟兄們,收隊吃酒去。”
“官爺慢走。”她落落大方地欠身行禮。
等到確定城衛(wèi)軍確實走了之后,花荷施施然關了雜貨鋪,去了其他鋪子,尋了一身打雜伙計的粗布麻衣,又從后門悄悄返回了雜貨鋪。
放出了先前那漢子,她將衣服放在對方面前,說道“這衣服你先換上,假裝我鋪子上的伙計,我家掌柜的外出未歸,你若有事,怕是要等等了。”
“仇爺不在?”那漢子臉色一變,“這可如何是好。”
“究竟何事?”她見那漢子著急模樣,忍不住問道。
漢子喃喃道“吳家,有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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