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于謙殿前作詩死諫,老四也來一首沁園春
朱高燁看了看朱瞻基,感嘆他這便宜侄子,智商太低,連這話都信。
大明如果交給他,不出幾年就完了。
而于謙這話也太俗套了,現(xiàn)代的古裝劇來來回回都演了千百回。
朱高燁盯著朱瞻基思索片刻,才緩緩開口,“我猜爹立刻會(huì)讓于謙吟詩一首。”
朱瞻基聽了這話,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朱高燁。
可是不等他開口就聽到朱棣的聲音響起,“既然這樣,我也不怪罪你了。”
“你以故鄉(xiāng)為題作一首五言詩給大伙助興吧!”
說完,詢問身體都搖晃的于謙,“你能作詩嗎?”
見狀,朱瞻基呆滯地盯著朱高燁,下意識(shí)豎起大拇指。
朱高燁得意地拍拍手,然后神秘兮兮地笑了,“你別急,你仔細(xì)聽他的詩,肯定讓你非常震驚。”
于謙跪在地上,聽到朱棣的話,醉眼蒙眬的眸光里露出一絲譏諷的冷笑。
“皇上,恐怕臣的詩不應(yīng)景。”
這話勾起朱棣好奇心。
“無礙,說吧。”
于謙看著朱棣,晃動(dòng)著腦袋,開始作詩。
只是第一句就讓一旁的朱高熾臉色大變。
“村落甚荒涼,年年苦旱蝗。”
朱瞻基聽到這句也是神色一驚,直覺接下來不會(huì)是什么好聽的話,連忙向朱棣看去,想看看朱棣神色是否有異常。
朱高燁聽到這時(shí)并不覺得意外,整首詩他都會(huì)背,這場面,電視劇里不知演了多少回。
不過,現(xiàn)場表演和看古裝劇本質(zhì)區(qū)別挺大。
朱高燁看到朱棣和文武百官,神色驚疑不定,也更加理解詩中含義有多大逆不道。
朱高燁凝眉細(xì)想時(shí),于謙滿嘴酒氣地繼續(xù),“老翁擁納債,稚子賣輸糧。”
聽到這句,滿朝文武面面相覷,全都一臉震驚地向于謙看去。
朱棣臉色也已經(jīng)非常難看起來。
可于謙不只是天生膽大,還是借著酒勁借題發(fā)揮。
他瞇著眼,仿佛沒有看到朱棣臉色大變,搖頭晃腦地繼續(xù)念念有詞。
“破壁風(fēng)生屋,梁頻月越墮床。”
“哪知牧民者,不肯報(bào)災(zāi)荒。”
于謙說完最后一句,朱高熾再也聽不下去。
他于心不忍地看了跪在地上的于謙一眼,搖頭嘆了口氣,然后看向滿面怒容的朱棣,連忙站出來指著于謙怒罵。
“于謙,你竟然敢喝那么多酒在御前失言。”
“好在皇上網(wǎng)開一面不跟你計(jì)較。”
說完,生怕朱棣盛怒之下,斬了于謙,連忙對一旁伺候的太監(jiān)招手。
“下不為例啊!”
“來人,拖下去!”
見狀,朱棣對朱高熾怒斥。
“罵和尚是禿頭也就算了。”
“我不聾也不傻,還輪不到你替咱做主。”
說完就指著于謙繼續(xù)道,“太子,這是你選的人吧?”
朱高熾連忙跪下,點(diǎn)頭認(rèn)錯(cuò),“請父皇治罪!”
朱棣沒有理會(huì)他,而是看著,仍然跪著卻一臉放浪形骸的于謙。
“哪知牧民者,不肯報(bào)災(zāi)傷。”
“是哪里的官員,沒有上報(bào)災(zāi)荒?”
“稚子賣輸糧。”
“大明賦稅并不高,至于要賣口糧嗎?”
于謙原本醉意正濃,聽到這話,立馬清醒了幾分,連忙跪著身體磕頭。
“皇上又要北征。”
“各地官員都不擇手段提高賦稅。”
說完又磕了一個(gè)大響頭,一副拼命死諫到底的樣子。
“希望皇上不要那么好戰(zhàn),施恩于百姓。”
朱瞻基看著這樣的于謙,淡淡搖頭,“挺好的狀元,為何那么不惜命?”
朱高燁聽到這話頷首,卻沒有開口,他心中了然地看著于謙。
于謙死不了!
不過此刻他必須先承受得了朱棣怒火,保命要緊。
果不其然朱棣聽到于謙的話,更加憤怒。
“胡說八道!”
“江浙富饒之地尚且需要賣口糧活命,那邊關(guān)百姓呢?”
朱棣憤怒地對于謙一甩衣袖,手指著于謙的鼻子就罵,“簡直迂腐!”
朱高熾看到朱棣動(dòng)怒到這種地步,心中大驚,連忙開口替于謙求情。
“父皇,于謙難過母親亡故,心思混亂,他的話當(dāng)不得真啊!”
“請父皇寬恕他妄言之罪。”
“你閉嘴!”
朱棣對朱高熾甩了甩袖子,然后看向渾然不怕死的于謙。
“你還真覺得自己是李太白,是酒仙詩圣文曲星附身嗎?”
“兩升酒沒喝死你,到咱這舞文弄墨跟我玩死諫那套。”
“你真以為大明除去你,就無人配當(dāng)狀元郎了嗎?”
“咱現(xiàn)在讓你知道。”
“大明多的是會(huì)吟詩作對的人,不差你于謙一人。”
朱棣說著,鷹一般的目光掃向文武百官。
“你們隨便上來一個(gè),給不怕死的于謙見識(shí)一下。”
“咱讓他知道大明是不是沒有他,就沒有人才了。”
滿朝文武聽此,彼此對視一眼,看著朱棣難看的臉色,一時(shí)間無人敢應(yīng)答。
御前作詩,如果作的好還行。
可如果作不好,失了皇上臉面,說不定就和于謙作伴身首異處。
此刻小命要緊,千萬不能冒尖!
眾人心里都有小九九,誰都不愿冒頭的情形氣得朱棣臉色漲紅。
“詩作的好,咱重重有賞。”
朱棣剛說完,一聲稚嫩的童音傳了出來。
“我來!”
眾人就看到朱高燁從人群中站了出來,看著朱棣就開口。
“沁園春雪。”
聽到這幾個(gè)字,眾人大驚,小王爺準(zhǔn)備作詞。
全都不可思議地向朱高燁看去。
就連負(fù)責(zé)今晚警戒的朱高煦都愣了片刻,才碰了碰身邊的內(nèi)侍。
“他在念啥?”
內(nèi)侍聽此一愣,低垂著頭回話,“回趙王,梁王似乎是要作詞。”
“詞牌名是沁園春。”
“哦?”
朱高煦微怔,然后一臉疑惑地打量朱高燁。
他們老朱家這一脈,除了太子,其他兄弟都是馬背上長大的粗人。
特別是他和朱高煦,打小就跟隨朱棣舞刀弄槍,說書讀到狗肚子里去,都不夸張。
因而聽到朱高燁準(zhǔn)備作詞,本能就是鄙視。
他聳了聳肩,嗤笑一聲,“你把字都認(rèn)全了嗎?還作詞?”
朱高燁沒有理會(huì),在所有人驚疑的目光中,淡淡開口。
“北國風(fēng)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還跪著的于謙聽此驟然抬頭,投向朱高燁的目光中,并射出驚艷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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