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四天,這朱家的江山就要換人坐了
杯子落到地上,碎成幾塊,碎片上還沾滿血絲,看著令人生怖。
紀峰鐵青著臉瞥了一眼頭破血流跪在地上的錦衣衛(wèi),眼里沒有絲毫憐憫,仿佛見慣了這種場面。
只見他怒氣沖沖地一甩袖子,皺眉思索片刻,才開口,“龐瑛呢?”
“讓他來見我!”
跪著的錦衣衛(wèi)聽此一愣,驚恐地低垂著頭,“龐瑛……龐瑛進了詔獄!”
紀峰聞言,臉上怒意更深。
“怎么回事?”
錦衣衛(wèi)顫抖著謹慎開口,“梁王和皇太孫說……”
“說龐瑛在射柳大賽上不擇手段誹謗親王,甚至意圖欺君罔上!”
“實乃大逆不道!”
“因而……梁王盛怒之下把龐瑛關(guān)進詔獄。”
紀峰黑著臉思忖片刻,“皇上呢?”
“難不成就任由梁王肆意妄為?”
跪坐的錦衣衛(wèi)抬頭看了一眼神情難測的紀峰一眼。
“皇上說……”
“會好好安葬指揮使大人,讓皇太孫閉門思過。”
什么?
殺了三品錦衣衛(wèi)指揮使,就懲戒閉門思過?
紀峰聞言,一張臉徹底怒了,雙手甩袖,皺眉怒吼,“豈有此理!”
朱家人簡直逼人太甚!
紀峰鐵青著臉不停地在大殿里來回踱步,雙手背在腰后,神色變幻莫測地仔細思量片刻,然后咬牙切齒地丟下一臉驚愕,額頭還冒血的錦衣衛(wèi)直接走了。
這件事情不可能是偶然!
像他們說的是皇太孫錯殺了爹爹,皇上也不可能那么草率處置這事。
畢竟爹擔任錦衣衛(wèi)指揮使那么多年,朝野上下勢力雄厚。
手中實權(quán),不比趙王少。
這等實力,即使皇上要動爹,都得要先合計一番。
且是一個手里沒有權(quán)勢的皇太孫。
可是如今爹突然慘死,龐瑛也打入詔獄。
退一萬步來說,即使這事是巧合,但皇上的態(tài)度也太含糊不清了!
紀峰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勁!
難不成皇上察覺了什么?
不行,紀家無論如何不能坐以待斃。
朱家老頭子,這是你逼的。
紀峰快步前行,鐵青著一路向紀綱書房走去。
他在書房門前駐足片刻,然后才小心謹慎地推開房門,四處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什么異樣,才走進書房。
小心關(guān)好房門后,紀峰疾步來到書架前,動作小心地搬開一個彩釉花瓶,然后左右各轉(zhuǎn)動了一下。
片刻,他輕輕把花瓶放回原位。
花瓶剛歸位,書架后的墻面頓時出現(xiàn)一道亮光。
紀峰快步上前,伸手推開暗門,閃身走了進去。
進入密道往前走幾步就會發(fā)現(xiàn),門內(nèi)門外有著天壤之別。
密道后面別有洞天。
紀峰拿起密道墻上的火把,順著密道熟門熟路地往前走,邊走邊皺眉思考。
父親在獵場慘死,紀氏一族從此在朝堂上再無靠山可仰仗。
紀氏家族雖說還有人在朝為官,可都是沒有多大實力的小官。
皇上能任由梁王和皇太孫肆意妄為,看上去像是懲戒紀綱和龐瑛在射柳大賽上的欺君。
事實上,卻是借兩個孩子的手鏟除隱患。
那老狐貍恐怕是早就懷疑紀綱了,正鉚足勁尋找機會下手。
紀峰思索間,高舉火把來到地下室。
這里,有許多全副武裝的士兵在操練,他們見到紀峰并無意外之色,仿佛沒看到似的繼續(xù)著。
紀峰站在一旁看了片刻,眸光露出滿意之色。
紀峰又沉思片刻,越想越覺得自己猜測是對的。
他舉著火把,看著舞場上的士兵,神色狠厲地咬牙,像是下定決心。
與其在府邸里坐以待斃,等著朱老頭來抄家滅九族,倒不如把計劃提前,趁現(xiàn)在老朱家還沒有準備,直接玩一票大的。
籌謀多年,如果成功,那大明江山就是紀家的了。
紀峰又想了想,然后微笑地向正在操練士兵的周明走去。
“隨我來!”
紀峰對周明示意,周明對紀峰點頭,兩人隨后走到一旁。
紀峰鐵青著臉開口,“我爹死了!”
周明大吃一驚,“怎么回事?”
紀峰看著他,久久沒開口。
周明見此,心里有數(shù),當下緊皺眉頭詢問,“朱棣殺的?”
紀峰頷首,仍然沒有開口。
周明當即一愣,然后嘆氣地搖頭。
他看著臉色黑如炭的紀峰,“啥時動手?”
紀峰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頂多四天,等我們的那兩千支火槍到了,就是大干一場的時機。”
……
乾清宮。
朱棣正在翻閱奏折。
朱高燁和朱瞻基兩人正無聊地坐在一旁,面面相覷。
他們在獵場上一箭把紀綱射死的消息,在他們拖著小鹿帶著白兔回來后,消息就不脛而走。
畢竟紀綱是正三品大臣,那么輕易被射死,簡直匪夷所思。
所以彈劾叔侄倆的奏折,如同雪花似的飄進皇宮。
說這倆孩子玩心太大,平時疏于約束,果然一個不查就玩得過火,竟然捅出那么大婁子。
讓朱棣嚴加管教這兩個人的奏折,把朱棣的案臺堆成小山。
朱棣不勝其煩,只能無奈地放話,讓朱瞻基禁足。
同時,每日到朱棣這兒,請安學習規(guī)矩。
順便也帶上肆意妄為的朱高燁。
于是就有了兩個小孩在尚書房抄經(jīng)的這一幕。
朱高燁用狼毫捅了捅正在抄寫經(jīng)書的朱瞻基,賊笑地提議,“大侄子,反正你已經(jīng)禁足了。”
“在哪兒禁都一樣。”
“小叔叔我在小湯山的豪宅里有溫泉,不如我們?nèi)ツ莾汉煤孟惨环!?br />
朱瞻基根本不理會朱高燁,神色不耐地扯了扯袖子。
“哎呀,你別說話,我正忙著呢!”
說完,連忙坐直身體拿起狼毫,繼續(xù)抄經(jīng)。
爺爺發(fā)話不抄完經(jīng)書,就不準回太子府吃飯,他得趕緊了。
朱高燁瞅著朱瞻基那樣子,心里嘆了口氣,隨即搖頭。
“怕啥啊,昨日你也沒抄完,最后不照樣有飯吃嗎?”
“你爺爺就是嚇嚇你而已。”
說完,很不屑地狂翻白眼。
“看你那慫樣!”
“不抄能怎么樣?”
朱瞻基沒好氣地看他一眼,“你還有臉說。”
“若不是你心狠手辣,直接殺了紀綱,完事還把屎盆子扣我身上!”
“我此刻能坐在這兒擔驚害怕,擔心有了上頓沒下頓,拼死抄經(jīng)書嗎?”
朱高燁癟著嘴,鄙視地冷哼,“不去就算了!”
“我……”
不等朱高燁說完,尚書房門外傳來急促腳步聲。
兩人好奇地循聲望去。
來人是朱高燧。
就見朱高燧行色匆匆,臉色陰沉,快步走了進來。
他看到朱高燁和朱瞻基也在,頓時神色猶豫不決地向朱棣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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