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熾得知有人讓酒樓掌柜去分散朱高燁注意力，本能覺得掌柜應該見到了那人長相。

朱高燁搖了搖頭。

“我當時第一念頭也是這么想，不過那人應該沒那么傻，不會讓人看清他的真面目。”

“我問過掌柜，得知他在包廂里，不過掌柜并沒有進去，只是聽聲音是個男人。”

朱高熾聞言，心想這些刺客，看來是有組織的。

“有沒有可能是有人雇傭他們來刺殺父皇？”

朱高燁聽此，若有所思，“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這件事情十分復雜，你要多加小心。”

朱高熾想到向來喜歡整蠱自己的朱高燁要上戰場，感覺有些不習慣。

“我會留意的，你到前線也要多加小心。”

朱高熾叮囑了一句。

朱高燁微微一笑，“皇兄是舍不得我走嗎？”

朱高燁神色有些別扭，“誰會舍不得你？”

朱高燁正色，“皇兄，我走了。”

“一切小心，不要擔心京城。”

翌日一早，朱高燁帶領官兵踏上征途。

朱棣親自到城門送行，聞訊而來的百姓夾道吶喊，“凱旋！”

“老四，千萬要小心！”

朱棣再三叮囑。

“父皇保重龍體，兒臣會小心。”

朱高燁穿上盔甲，更襯得他十分威武。

他一個跳躍，干脆利落地上馬。

“父皇放心，兒臣會早日凱旋！”

朱棣一直看著朱高燁走遠，直到看不到人，還舍不得離開。

“皇上，這里風大，您還沒有痊愈，回宮吧！”

一名太監過來相勸。

“是啊，父皇，相信老四肯定戰無不勝，他從小文武雙全，不會有事的。”

朱高熾也過來相勸。

朱高煦雙手環抱胸前沒有說一句話，神色沒有不舍，反而隱約有些高興。

朱高燁不在，他倒要看看懦弱的朱高熾如何跟自己斗？

朱高熾哪里知道朱高煦陰暗心思，還在勸說朱棣。

“回宮！”朱棣終于松口。

朱高熾時刻緊張，就擔心刺客會冒出來，也隨時做好保護朱棣的準備。

好在安然無恙，回到宮中。

朱高燁這邊并不是很順利，他帶上的是燁家軍，大多數人早已相識，減少了磨合的環節。

只是有些兵卒第一次出海，竟然暈船。

為了節約時間，他們直接走水路。

朱高燁看到許多人萎靡不振，有些煩躁地怒吼，“你們怎么回事？還沒交戰，自己就已經不行了。”

“梁王殿下，這暈船也不是我們能控制得了的。”

朱高燁大感不妙，這次戰事的主戰場是海戰，這些兵卒居然暈船……

“暈船的往左邊站，不暈船的站到右邊。”

朱高燁一聲令下，由此得知大約有三十人暈船，不過僅是他這艘船，別的船上還不知有多少人暈船。

“你們好歹也是生活在海邊，怎么還會暈船？”

朱高燁快要氣笑了。

“梁王殿下，這可如何是好？”

看到官兵求救的目光，朱高燁一句話讓他們直接泄氣。

“本王又不是神醫，治得了你們的暈船癥。”

“那怎么辦？”

“沒有辦法，只能自己適應，想要上戰場就盡快適應下來，否則會被遣回去。”

……

朱高燁看著一望無垠的海面，再有一天路程就能靠岸，不過現在的位置，據說海匪經常在這附近打劫。

只要安全過了這片海區就沒事了。

只是往往越怕什么就來什么。

朱高燁正準備回船艙里休息時，一名士兵小跑著過來。

“梁王殿下，有許多船只正在向我們包圍過來。”

朱高燁不急反笑，“你怕什么，也不看看我們船上的裝備，他們趕來，豈不是主動給我們送人頭來了？”

“可不是嗎！”

“所有人進入戰備狀態，有人要來孝敬我們了。”

船上的官兵士氣爆棚，所有人都想領教一下新型火炮的威力。

“炮手準備！”

現在對方船只都在火炮射程內，這還得益于新火炮射程遠，對方火炮如果射程不夠遠的話，還打不到這邊。

那簡直就是來送人頭，朱高燁原本想少點麻煩，及早上岸，眼下看來是不可能了。

“發炮！”

不等對方有所反應，已經有五艘船被打翻，他們仿佛察覺不妙，紛紛掉頭準備離開。

“想逃，沒門。”

副將正準備追過去，朱高燁攔住。

“窮寇莫追，海上航行多日，眾人都很辛苦，先上岸再說。”

“我們火炮雖然優勢極大，等他們回過神后，近距離交戰，我們也會損失嚴重。”

“是，梁王殿下英明！”

首次交手極大鼓舞士氣，官兵們都非常高興，就連暈船的人也感覺不暈了。

“梁王殿下，這火炮真威猛，有了這火炮，何愁打不贏那些海匪？”

首戰大捷，朱高燁也很激動，不過理智還在。

“不要驕縱輕敵，這是對戰中的大忌。”

朱高燁說得很嚴肅。

“是！”

朱高燁滿意地點頭，給官兵們介紹這些火炮的優劣勢。

“如果是近距離交戰，就使用老款炮，長距離使用新款炮，兩種火炮相互結合，缺點可以互補。”

朱高燁充滿自信的架勢，極大鼓舞官兵，他們對朱高燁有了更深層次的崇拜。

“梁王殿下，我們只有幾千人，聽說海匪數量比我們多了好幾倍。”

說這話的士兵看到朱高燁沒有動怒，大著膽子繼續，“我們的火炮雖然厲害，可是架不住他們人數多出我們幾倍啊！”

朱高燁頷首，“這點不用擔心，本王早已想到這些，也已經有了解決辦法，你們等著瞧就行，完全不用憂慮。”

朱高燁在官兵們心里有很高信服力，他的話，眾人都無條件相信。

“那些船又返回來了。”

放哨的士兵突然大喊。

朱高燁看了過去，海面上布滿了船只，不但剛才逃跑的船回來了，而且似乎還喊來幫手。

他們是大明正規軍，照理說，那些海匪看到他們應該遠遠避開才是，為何這些船隊卻不一樣？

“他們船上還掛有旗幟。”

朱高熾仔細地辨別了一會兒才看清楚。

“看來我們遇上的不是海盜，而是海匪，他們這架勢擺明了是想吞并我們。”

朱高燁若有所思地說著。

官兵們原本就著急，此刻看到朱高燁神色淡定，奇跡般地也平復了心情。

事實上，朱高燁心里也沒有底，對方看樣子是有備而來，仿佛是有人泄露了消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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