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你就只知道欺負我
霍景深想起時傾受的種種苦,眼眶猩紅,在寒冷的深夜里,加快了車速趕往到醫(yī)院。
剛剛他是把時傾哄睡了再過來找陳可的,現(xiàn)在回到病房里,卻發(fā)現(xiàn)她一個人坐在病床上,抱著雙腿,孤立無助。
他的心驀然一緊,大步走過去,坐在床邊,目光溫柔的望著她,“怎么醒了?”
她抬起頭,大大的眼睛布滿了恐懼,看到是霍景深,立馬展開雙臂緊緊的抱著他,“霍景深,你去哪里了?”
他輕輕的撫著她的發(fā),“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時傾吸了吸鼻子,難受道,“我做了一個噩夢。”
其實她是不怎么想詳細說。她突然間夢到了她那流掉的孩子……
她倒在血泊里,嬰兒的哭聲,不斷的在她耳邊響起,似乎在和她傾訴,我不愿意離開。
之前裝作沒事,是不想霍景深擔憂她,霍景深在她面前裝作不在意,她想,應該也是和她的心思一樣的。
可她經常會想起,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那挺著小肚子的感覺。
每個深夜,一想到這些,她都壓抑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一到天亮,她卻又裝作滿不在乎,深怕別人擔心她,給她們造成負擔。
可她或許就是因為藏在心底,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霍景深柔聲問,“夢到什么了?”
時傾依偎在他的懷里,喃喃道,“我突然夢到我們的孩子,他的哭聲,纏繞在我的耳邊,那么凄慘,我……我對不起他,作為母親,沒能好好的保護他,我真沒用。”
霍景深深沉的眸對上她眼里的傷痛,心臟像是被禁錮了一樣,難以呼吸。
腦海里不斷的浮現(xiàn)出,陳可說的話。
林晚晴把時傾騙上天臺,將她從樓梯口推了下來……
她遭遇了流產,清宮手術,甚至因為他被罵得體無完膚的時候,他在干嘛?
他在陪著林晚晴去旅游!
霍景深抱著她緊了緊,心里痛得無以復加,喉嚨哽得火辣辣。
清了清嗓子,他聲音沙啞道,“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
時傾紅著眼睛望著他,說道,“為什么是你說對不起,明明是我……唔……”
明明是她沒有做好母親的責任,任意妄為,才造成這樣的結果。
可話還沒有說完,他卻捧著她的臉頰,綿綿的吻就落了下來。
他的吻溫柔極了,仿佛是把她當成了掌心上易碎的寶,小心翼翼的。
時傾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她竟然從他的吻里,感受到了愛意?
一定是她病糊涂了。
霍景深雖然對她好,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喜歡,但肯定不會是愛。
他感受到她的出神,怔了一下,繼而,溫柔的吻驟然變得炙熱粗暴。
時傾驚呼一聲,更多的話,淹沒在他的吻里。
吻后,她靠在他的懷里,大口大口的喘氣。
霍景深低頭將她凌亂的發(fā)攏到耳后,目光灼灼,“這么久了,還沒學會換氣?”
她抬頭,媚眼如絲,嬌嗔的瞪了他一眼,扯了扯唇,靠在了床頭上,一副千金小姐的姿勢,道,“煙呢?拿根給我抽。”
他皺眉,“小孩子,抽什么煙。”
“你才是小孩子。”時傾直接伸手往他身上摸索,從西裝口袋,到胸膛上的標袋,再伸向褲袋。
結果剛觸到褲口,他的大掌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眼神沉了幾分,“你知不知道你在干嘛?”
時傾眨了眨眼,“找煙啊。你們男的有煩心事可以抽煙,憑什么我不可以?”
他天天握筆的手指略微粗糙,拇指在她嬌嫩的手背上來回摩擦,“別人我管不著,你,不行。”
她像個小孩子般,一副耍賴的姿勢,雙腳蹬了蹬,“憑什么,憑什么,我就要抽。”
他按住她的小腳,道,“我看你是找抽。”
說著,他作勢靠近她,一副要收拾她的氣勢。
時傾嘴一撇,眼眶又紅了起來,“你就只會欺負我。”
霍景深心一軟,又把她攬入懷里,柔聲安慰,“好了好了,不哭,給你抽。”
他從褲袋里摸索出煙,抽出一支遞給她。
時傾眨著大大的眼睛,性感的紅唇含著煙,一副大姐大的氣勢,“點上。”
霍景深掏出打火機,啪的一聲打亮,給她點上。
時傾學著他的姿勢,有模有樣的吸了一口。
“咳咳咳……”
結果剛吸一口,就被嗆得猛烈的咳了起來。
這結果仿佛是霍景深預料中的,他瞥了她一眼,不緊不慢的拿走她手上的煙,自己給抽上了。
時傾咳得小臉通紅,狠狠的瞪他,“你玩我呢?”
他風輕云淡,“沒有。”
時傾看著他抽得悠閑自在的,又伸出手,“還給我,我還沒抽完呢。”
霍景深卻嚴肅了起來,“別鬧,再鬧在這里就睡了你。”
時傾微微張著唇,愣是被他這痞痞的話給震驚得說不出話。
最后,只罵道,“臭流氓。”
他坐在床邊,瞇著深邃的眸抽著煙,看了看時間,深夜兩點多了。
伸手拍了拍她的翹臀,“睡吧。”
時傾沒有理他,卻也聽話的躺下床,蓋上了被子,順便把頭給蒙上。
他輕擰著眉,將被子拉下來,“別蒙著頭睡。”
時傾切了一聲,轉過身,背著他。
霍景深看著她的小模樣。
小丫頭,被寵得無法無天了。
不過,他卻感覺,她能和他耍小性子,證明她是依賴他的。
這樣的感覺,似乎不錯。
不知道多了多久,時傾睡得迷迷糊糊,感覺身邊的位置一陷,接著,人就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她半夢半醒的瞇著眼眸,待看清眼前的人是誰之后,嚶嚀了一聲,不由自主的伸手摟著他的腰,細細的長腿也習慣性的壓上他的腿,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又沉沉睡去。
可霍景深很難熬。
小丫頭在懷里惹火,他卻不能動她,滾燙的手掌忍不住附上她的翹臀撫了撫,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往一個地方涌去。
一夜煎熬。
直到天空泛起了魚肚白,他還沒入睡。
最后,時傾終于翻了個身,從他身上給撤離了下來,背對著他。
霍景深得到自由,深吸一口氣,放輕了動作起身,走進病房的洗手間,在冬日的清晨里,沖洗了一個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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