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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傳說


原來這事發生在一周前,那天村里人生活如常,到了傍晚,大家飯后聚在一起閑聊,回憶起童年往事,老人們講述著附近流傳的傳說故事。盡管這些故事大伙兒耳熟能詳,但聽老人緩緩道來,人們還是樂此不疲:
  石牛嶺初始并無名諱,僅是一座平凡的山丘,附近的村民們常上山拾柴采藥。因其山頂遍布形態詭異的巖石,故被當地人稱為奇巖崗,村民們在此安居樂業,直到有一天。
  有個青年上山伐木,他自小體弱多病,雙親尋遍名醫也未能治愈,成年后依舊瘦削矮小。那天,他砍柴疲倦,打算在山頂歇息,想找片平坦之地。他發現了那些奇特的石頭,攀爬上去,發現石頭表面平滑無棱,便解下外衣作枕,躺下休息,不料竟沉沉睡去,直至深夜。
  月光皎潔,他被寒意驚醒,睜開眼望向天空,花兒似乎在微笑,鳥兒輕喚,把他從夢中喚醒。他驚恐地從石頭上滑下,不慎頭部撞到旁邊的石頭,頓時告別了這個世界。鮮血染紅了石頭,他的身軀就這樣留在了那里。
  直到午夜,幾只豺狼出洞覓食,發現了這新鮮的獵物,立刻呼喚同伴共享盛宴。它們狼吞虎咽后,留下一片狼藉,結伴離開。
  這位青年名叫趙午陽,他并不知曉,自己本應擁有極陽之軀。然而時局動蕩,他父母在逃難中懷上了他。出生那天,風雨交加,夜色昏暗,他們避雨于一座廢棄的尼姑庵,無奈之中在那里產下了他。后來得知,尼姑庵因鬧鬼而荒廢,他們請來高僧超度,并賜名午陽,告知其母,他體質陰盛陽衰,注定體弱多病,但生命無虞。然而成年后還有一場大劫,若能度過,一生平安;若不能,恐難逃一死。孩子滿十八歲前一天,需再去找那位高僧,方能確保平安。夫婦倆連連點頭,感激不盡。
  然而戰亂頻仍,父親被迫服役,一去不回。母親思念成疾,加上生活艱辛,終在午陽十歲那年離世,自此午陽孤苦無依,依賴鄉親的接濟和自己采集野菜維生。但他對自身的劫數一無所知,只知道自小病痛纏身,父母多方求醫無效,如今父母已逝,他更無法得知這一切。
  今天,正是午陽的十八歲生辰,也是他體內陰氣最盛之時。
  他的血脈中蘊藏著陰冷的煞氣,竟被豺狼爭食,深夜子時,破碎的身軀上驀然升起縷縷黑霧,一個瘦小的身影在霧中無聲地旋轉,咆哮,控訴世間的不公,哀怨天地的無情,然而這一切徒勞無功,漸漸地在天地間消散。忽然,那些浸染了血跡的石頭也開始冒出黑煙,升騰間與那個瘦小身影交織纏繞,最終被黑影吞噬,黑影變得龐大而濃重,盤旋著消失在遠方...
  自那以后,村莊中怪事頻發,先是夜晚家畜莫名慘死,村民們心驚膽戰,接著不只是動物,一名寡婦也在黑夜中暴斃,恐慌籠罩了整個村莊。人們請來道士和僧侶,但他們看過后只是搖頭,聲稱此地怨氣深重,他們的法力不足以驅散。有幾個膽大的夜晚在村里做法,結果第二天要么瘋了,要么死了。無奈之下,村民們紛紛搬離,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殘困在這里,等待命運的裁決。
  光陰荏苒,一位云游的老道士途經此地,察覺到了異樣。原來山巔的奇異石頭并非尋常之物,而是遠古部落的圖騰,因部落被滅絕而沾染了陰煞之氣,被其他部族摧毀后深埋地下,歷經千年變遷才重見天日。原本應由陽光凈化的煞氣,卻被正午陽光下的血液喚醒,加劇了怨氣的升騰。
  老道士對著山巔的石頭連連嘆息,感嘆世事無常,厄運總降臨在不幸的人身上。此處的煞氣如此深重,他一時也無法輕易化解,但若放任不管,只會讓更多無辜者受害。他沉思片刻,對陪伴多年的靈牛低語:“你的命運已定,就由你守護此地,直到煞氣消散,你便可回歸。”話音剛落,道袍一擺,一道白光裹著靈牛落在石頭上,瞬間化為石像。隨后,怪石紛紛下沉,自此百里之內再無異常,那片怪石坡被后來的村民們稱為石牛嶺...
  聽到這里,楊濤不禁笑出聲來,沉浸在故事中的陳俊宇疑惑地問:“這個故事有什么好笑的?”
  楊濤笑道:“靈牛要是能說話,肯定會說,老道士你這家伙,滴滴滴滴的...”
  “???”陳俊宇臉色一沉:“怎么好事到了你嘴里就變味了呢...”
  楊濤撇撇嘴:“你說為什么老道士自己不變成石像守護千年,他都不愿意做的事,怎么能強加給別人呢?什么時候也不能委屈了寵物啊。”
  “...”陳俊宇無言以對,這家伙的思維總是如此與眾不同。
  "那么,按照常理,是不是有個不信邪的愣頭青聽了這故事后,跑去山上搗毀了石像,結果無意間釋放出邪惡的力量,導致一連串的失蹤事件呢……”楊濤轉向黃亮,提出了疑問。
  黃亮一臉困惑:“???”
  “我問過村民們,現在幾乎沒人上山了,連砍柴都不用,山上也沒啥娛樂,這里水電供應充足,做飯燒水都用電磁爐和液化氣。”黃亮解釋道。
  “那么那些失蹤的人是怎么回事?”董生直接切中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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