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徐州內有故人來
第61章徐州內有故人來
“去吧,”戲志才在不遠處低聲說道,眼神頗為平和,他仔細的想了想,還是覺得甘公只是打算彌補昨天的遺憾。
畢竟張韓年輕氣盛,也許會后悔,今日可以再試一次,和他結成管鮑之交;若是張韓依舊沒有興趣,甘公可以道歉,然后再狠狠地夸贊一波,改為贈予錢帛。
這些歷經滄桑,早已看透世事的老人很會做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潛力的年輕人,更何況張韓這樣的白丁,自是有招攬的必要。
戲志才淡笑著,給張韓眼神示意,此行可去,或許還能有所收獲。
張韓同樣也投來了激動的神情,仿佛再說這一次絕對不會再拒絕了!
……
晚上,宴席依舊和昨日相差無幾,只是多了些婢女在伺候飲酒。
張韓這一次沒有多喝,想著甘老頭不必繼續附庸風雅的扯這么多,他只想快進到晚上入睡。
省去這些不必要的應酬多好,有正事就直接開始正事,完全不需要這般啰嗦。
但一直到了晚上,都沒有等來下一步。
甘公樂呵呵的起身拱手,“今日再敘,深感伯常的品性風貌,令人敬佩不已,與以往所見儒生都皆不同也。”
張韓:“?”
這好像是結束語。
他同樣也站起身來,拱手道:“甘公謬贊了。”
我擦,不是吧老漢兒,快進太多了,我今天是做足了心理準備來的,你這就,搞屁啊……
“自然沒有謬贊,老朽一言,均是發自肺腑,深感伯常才學兼優、宅心仁厚,心向萬民,青年者難有此可貴心性,令人欣慰。”
“我家族之中有一女,貌美似玉,自小貴氣難言,又溫婉賢淑,懂得賢內之道,不知伯常可否有意?”
哦,原來不是當坤頭,是要嫁族中名女。
“呵,”張韓輕笑了一聲,“這么說,昨夜甘公還是在考驗在下了?”
敢直接這么說,想必是對此女十分自信,說不定真是什么美人,但對不起,我張韓不喜被人算計,此女無論有多美,從一開始你就踩在了我的底線上。
甘公,人心,是經不起考驗的,無論結果如何,終究是會傷了彼此。
“哈哈哈,伯常切莫怪罪,此乃是我這族女的意思,此女名為甘梅,年方十八,其美貌已經是傳于鄉里多年,十三四時,已有不少人求娶,不過老朽認為,貴氣天成之女,應當配當世之英豪。”
甘梅……那豈不就是甘夫人。
甘公說得好聽,但實際上也是想賣個好價錢,當真是好算計。不過,我若是迎娶了她,和小沛諸豪族的關系自然親近許多,又有孫乾、糜竺等幫襯。
以后在徐州可以有一席之地。
張韓心里思索許久,臉上卻是帶著頗為期待的笑容,拱手道:“多謝甘公,在下可否……先行見上一面,待回去之后,也好準備聘禮。”
“自然可以,梅兒就在內堂,伯常請隨我來,”甘公領著張韓拐進了正堂的拐角,就在內側有一座木制微高的坐榻,一女身穿淺藍色的襦裙,廣袖放于古琴之上,袖口乳白,露出半截蔥指,長發垂于肩前,溫婉恬靜。
這時候張韓才醒悟,方才宴會期間的琴聲,便是她所彈。
此女膚如玉脂,瑩瑩有光澤般,臉蛋可謂吹彈可破,雙眸低垂不與張韓對視,但抿嘴時有淺淺的酒窩浮現,瓊鼻似有光,原是屋內火光所照,就像一株淡雅的薰衣草。
“小女子甘梅,見過先生……”
甘梅趨步而行,身姿搖曳,至張韓身前盈盈一拜,抬起頭來飛快的看了一眼,一眼之后馬上垂下眼睛,而后臉上飛過一絲淡紅。
張韓暗暗點頭,的確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而且氣質溫婉大氣,精通音律,適合娶為妻子,為他打理處在小沛的家業。
“甘梅姑娘容貌甚美,身姿有容,令韓驚為天人。”
張韓禮貌的夸贊了一句,他現在更想禮貌的問一下甘公價格。
他算是看明白了,甘梅不是他的親女,而是族中女子,也就是說從屬于小沛甘氏這個家族。
當然,這樣的女子,價值宛如連城璧,想要嫁到一個不錯的豪門、或者及其有潛力的英才,必須也要有不錯的身份,所以她可以由甘公來指婚送嫁。
同理,許多大家族里都是如此,未必嫁出去聯姻的都是宗室嫡女、庶女,也可以是給一層身份,比如義女之類的,來提高身份。
和甘梅又聊了幾句,張韓拜別了甘公,離開了甘府,回自己的小沛府邸去。
……
今夜又回來之后,張韓到內屋和孫乾、糜竺說了這些事,嘆道:“非是我貪戀美色。”
我不是那種人,我只是覺得她一個女子,遇到我是最好的歸宿。
若是跟隨了別的人,免不了要經歷好幾次被拋棄、遺落的苦楚,這又是何苦呢。
當然,張韓沒有把這些話明說出來,只是笑道:“諸位怎么看?”
孫乾拱手道:“伯常,曹公之所以讓你來小沛,而非是他人,便是要培植伱,令你吸納徐、兗邊境的人才,作為日后的底氣。”
“而如今,我與糜兄盡皆歸附,家資自然也可鼎力相助,又得甘公青睞,許之以名女聯姻,這又如何不好?伯常之功績與才能,當得起。”
“但,”孫乾眼神一虛,笑道:“若取之,則身有其責,伯常日后該如何回報曹公,又要如何抉擇,應當多一份謀劃,在下看來,曹公應當不圖你再為他多取功績。”
“哦?那他圖什么?”
張韓頗為意外,倒是感覺孫乾這說法有些奇異。
孫乾和糜竺對視而笑,接著道:“當是大公子曹昂。”
“嗯,”張韓恍然,“有理。”
孫乾有點東西。
怪不得對我恩寵堪比義子,原來是想把我留來輔佐親兒子曹昂的,這么一想也有道理,他身邊有荀彧、祭酒、仲德先生。
同輩之人,都絕非是泛泛之輩,仲德先生別看他天天附議,其實暗地里也是個足智多謀,布局萬千的老陰比。
怪不得,之前把曹昂塞給典韋習武,又與我多混在一起,這是在培養感情。
曹老板想讓我和子脩有袍澤之誼,彼此關系親密,因為我和他年紀相仿,但和其余的謀臣有一代人的年齡差距。
唉,有謀士在身邊就是不一樣,哪怕孫乾不算頂級謀士,卻能幫助張韓看清許多形式。
“好,我聽諸位之言。”
張韓笑著道。
屋舍里充滿了歡聲笑語,而孫乾和糜竺已經在思索,要為張韓出多少聘禮,尋多少罕見華麗的玉器寶物,這一盤算,就到了后半夜。
于是典韋取了酒來,幾人風雅誦詩、暢談逸事,一風雅就到了第二天早晨,然后沒去衙署。
氣得戲志才獨自面對雪片般的軍情、奏札、書信、暗報嗷嗷叫。
張伯常不當人子。
……
六月,大旱。
徐州土地逐漸荒蕪,呂布不減賦稅,強征人丁以充軍營,同時命征夫負責屯田救土,又攬糧食以做軍備,以強權掌控了境內大部分錢糧。
嚴正以待曹軍來襲。
反觀兗州,因有儲量,和春日時劃定的護田政令,以及一系列的舉措,田土保全了大半,依舊還有收成。
這一年,徐州乃是易于預見的欠收,于是徐州內更加人心惶惶。
這個時候,自徐州來投奔的人更多了,曹仁從彭城寫了幾封書信催糧,作為緩沖郡縣的小沛,囤積的糧食則需要盡快運往彭城,以待收民安置。
曹仁這段時日發來的大部分書信,基本上都是要錢、要糧,甚至要人!他要戲志才立刻回去,或者將張伯常叫去彭城。
如若不然,就要從鄄城派遣謀臣前來,一同鎮守。
但這一日,多了一封劉備來投的消息,戲志才頗為奇異,立刻回信往鄄城。
讓曹操親自到彭城來見一見這位,曾與他有過些許交情的劉玄德。
短短七日,曹操親自率領麾下宿衛精騎,直奔彭城,可見他驚訝、欣喜之情,曹操饞劉備許久!
確切的說,他饞劉備的二弟,已經很多年了!!
但,路過小沛時,折道來見一眼張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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