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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動了他,整個潁川都不安生!


第98章動了他,整個潁川都不安生!
靠岸后,張韓在山林之下,命將士搭起帳篷,把余下的船只全都靠在河岸邊來停下,但依然還是野地,能吃的不過是隨身攜帶的粗糧,船上所倉的美食美酒,現在都沒心情吃。
他在石子雜堆的岸上找了一塊巨石坐著,正在篝火旁用布帶纏繞手臂上的傷。
張韓胸膛上有兩個被箭矢刺破的傷口,腹部則是兩處。
陳群就坐在一旁,觸目驚心。
主要是張韓夸張的體魄,皮肉堅韌、骨硬堅挺,大馬金刀的往巨石上一坐,頗有雄武之姿,反正他是怎么都很難把張韓和儒生謀臣聯系在一起,你說他是邊境來的武人都信。
身上肌肉棱角分明,雙眸淡漠如獸,再想起他方才長槍戳腳殺人的狠辣。
其實不光是戳腳,此役張韓所殺五十余人,最致命的傷基本上大多在心口、脖子的血脈、腳面這些要害處,一擊必殺絕不拖延,就好似最陰毒的毒蛇,要么盤踞不動,一動便是宛如閃電奔雷,頃刻間要人性命。
整個過程中,陳群一直保持沉默,甚至將頭更埋向火堆,用這火焰燃起的光亮,來掩埋自己臉上的漲紅。
又因為火烤炎熱,所以現在臉上火辣辣的漲。
原因無他,就因方才自己大言不慚,說要護著張韓殺出重圍,以此來生死經歷來消除之前兩人之間因為計策產生的不快,但是打起來的時候,因為對方人實在太多,又全都奔著張韓來,所以根本插不上手。
在后面站著如嘍啰,就看著張韓大殺四方,把這些賊寇從一開始囂張跋扈,殺得瑟瑟發抖,然后有的自殺,有的拼死奮戰被殺,有的則是還存有茍活之志,但卻不肯說出實情,正在被宿衛折磨抽打。
太猛了,陳群保持著微笑向著篝火,不敢抬頭去看張韓。
這淡笑,是此刻保持內心慌張、訝異和后怕的一種保護色。
畢竟,在此前怒極之時,他也想過要用私兵去暗殺張韓,若是設局得當,可以將他和典韋分開。
那時候在半日之內,得到的情報便是,典韋乃是當時擊潰了呂布的猛士,其勇不在呂布之下,只要支開這名猛將的護衛,就可以殺他。
但是現在,他明白了。
當你想方設法,費千辛萬苦,精疲力盡的突破典韋后,發現目標其實是另一頭典韋?!
這豈不是,真陰毒啊!
他想起了方才張韓那句“我不會武藝,我只是天生神力”,簡直就是在誤導別人,把自己隱藏在重重保護之中,還用謀士儒雅的外型來隱藏自己,陰毒!
心思何其歹毒也!
不過陳群轉念一想,又覺得張韓此舉,并非是毫無作用……他隱藏其能不外顯,卻剛好可以令人輕視,從而得到一些意外之喜。
比如這次的江上截殺,若是人人都知道張韓勇猛,肯定會聚集更多的人,乃至上千人截殺,同時準備大量的弓矢,先弓矢射箭令他受傷,再靠近廝殺,徹底將之殺死。
又很妙。
但,無論是什么心思,張韓能夠有能卻不炫耀,內藏于心,好似鋒利的寶劍藏在劍鞘里一樣,也是一種難能可貴的品質。
當世大多人不都是雖有才能,但總要吹噓得更甚,來獲得足夠的地位和權勢,以建功立業嗎。
“唉。”
陳群不由得哀嘆了一聲,想起自己就做不到這般淡泊名利,還需繼續修行方可。
怪不得文若如此賞識夸贊張伯常,并非是言語吹噓,而是此人確有令人敬佩之處。
此時,有宿衛找來了草藥,給張韓敷上,用繃帶綁縛,簡單處理后,四周悄然靜謐了下來,只有火焰灼燒木枝樹葉的“噼啪”聲,而那些賊寇慘叫的聲音也慢慢的平息下來。
典韋從遠處回來,抱拳道:“先生,都是硬骨頭,已經全被發泄死了。”
“好,”張韓早就知道問不出什么,點點頭便不說話了,陷入了沉默思考之中。
他本來就是讓麾下宿衛發泄所用,大戰遭襲擊,兄弟傷亡不多,但卻也是令人驚嚇一夜,心中的這份怒氣,需要發泄出去,更何況這些都是戰場廝殺的兵勇,向來脾氣火爆。
不管他們怎么把人弄死,反正只要發泄完了,慢慢冷靜下來便好。
“長文覺得,是何人在背后算計,誓要殺我?”
“伯常為何覺得一定是來殺你?”陳群抬起頭來問道。
“第一,他們喊過銀甲者為張韓,殺張韓。”
“第二,大部分人,除卻被典韋與子脩纏住的,基本上都是沖我來的,包括那些放暗箭的弓手。”
“第三,他們沒有任何行伍的氣質,我看得出來,都是家中豢養的私兵。”
陳群聽完暗暗點頭,卻故作輕松的對張韓笑了笑,“伯常這話說得好似伱出自行伍似的。”
張韓認真的看向他,平靜的道:“我就是出自行伍,當初任都伯,只是部下在一戰之中,全部死光了,我不愿再轉入他營,故而獻策立功,先得祭酒收為門客,又得其舉薦,方才為主簿。”
“若是祭酒不收為門客,或許我已經辭任軍中事務,去投靠別處,找安寧的靜土,種地了。”
陳群訝異的盯著張韓,久久不能回應,但是心底里對他的猜測卻合上了。
怪不得,你分明就是個沖鋒陷陣的猛將!!!你去領兵作戰啊,你來帳內當什么主簿謀臣?你來參議誰敢跟你據理力爭?!
陳群心里吐槽了一番,覺得張韓跑來卷他們,是不是有點不講道理了,這日后誰還敢跟你當堂針鋒相對的議事,說不過了就直接動手是吧?
在堂上議事,因為言語起了脾氣,因為大動干戈的事例,也比比皆是,大有人在。
他暗暗瞥了張韓一眼,實在忍不住心里又多罵了一句“不當人子”。
思考片刻后,陳群抬頭道:“伯常,我認為你不可能知曉到底是何人在后算計。”
“此幕后之人,有很多種可能……”
陳群的話還沒說完,忽然張韓向遠處招了招手,一名和他年歲差不多的宿衛,左手搭在劍柄上,緩緩走來。
此時,陳群才轉頭望去,見到一個頗為英俊的儒生右手抱著頭盔,臉上有清水痕跡,濃眉大眼,眉宇之中有虎狼威勢,神俊像極了曹公。
“這是子脩,曹氏的大公子。”
張韓介紹道。
“啊?!”
陳群立刻站起了身來,滿臉震驚的左看右看,他只知道張韓方才喚了“子脩”這個名字,但并不知道是曹操的長子,在陳留得見曹操匆忙,他并不沒有機會結識。
但這是什么意思,古來的確有將子嗣送至軍營修心、修能,令他們意志堅定,才能出眾的先例,但是送到張韓身邊作為宿衛,是什么意思?
用自家的嫡長子,來保護張韓一個外人!?
不對,張韓、典韋……這特娘的……暗地里實際上是這兩位來保護嫡長子吧!?
噢,懂了……不愧是你,曹公。
但是這等情況,方才大公子卻沒有逃離慌亂,反而殺得英勇無比,頗有這兩位的風范,也不是泛泛之輩,恐怕日后也是戎馬征戰的名將。
想到此,陳群拱手鞠躬,迎曹昂過來,同時心里對張韓的身份重新進行了估算。
他不只是有些許屯田功績,還有勇猛之能,乃是文武皆佳的難得人才。
“伯常,何人會截江殺你,”曹昂和陳群笑了笑,立刻走到張韓身旁坐下,而后語氣平靜的問道。
他們兩人一般的身高,曹昂要多柔和些,眉宇有曹操的雄武深邃,但在銳氣和氣勢上,不如張韓那般像一把破陣掠敵的長槍。
坐下后,曹昂眉頭微皺,回憶道:“我們的船,在半路被阻滯難行,想來是水下被人以繩索、巨石攔住,方才走的時候派人去查探的一番,的確有東西橫河阻路,不知是什么。”
“但可以得見,此是預謀,他們不知我身份,定然不是沖著我,應當是沖你。”
“而這些人,都是死士,誰人可以豢養死士?而曹軍進入潁川之后,會與誰產生糾葛?”
不言而喻,曹昂認為是當地世族,早早得到了消息,又或者就是陳氏兩面派,一面簞食壺漿迎曹軍,贏得一番美名,另一面又暗中與諸多家族聯合,截殺先遣兵馬。
此舉又能是為了什么呢?當然是為了能暗中告知曹操,所謂“君雖壯,仍需士”也,想要潁川,也得和各大家族交好,才能得到愛戴,而不是就這般陽謀威逼、陰謀相對。
正因如此,曹昂沒有當著陳群的面把話說完,他估計陳群不一定能知道。
就好像,在自己家,很多事都是父輩宗親商議,自己根本沒有選擇權一樣,即便是他也不一定知曉,無需向他問罪發怒。
但,陳群是聰慧的人,曹昂說完這一句就停了嘴,自然立馬就能明白他的意思,所以陳群也陷入了沉默之中,閉口不談。
張韓爽朗的笑了起來,道:“這倒也不一定,若按照子修這樣的想法,或許也可能是其他諸侯留在這里的暗探,集合兵力而動手,如此嫁禍給世族呢?”
“嗯,也有可能。”曹昂看了陳群一眼,坐在旁向火,繼而嘆了口氣。
場面再次為之一靜。
這些殺手是死士,來的時候因為是乘船而來,沒有穿戴戰甲,都是普通的布衣,所用的刀劍、弓矢也都是常見的工藝,沒有精良雕琢,也分辨不出來什么。
所以,線索是斷的,證據是沒的。
陳群噗嗤一笑,輕聲道:“這若是在盛世,非可查出點蛛絲馬跡,將人揪出來不可。”
“但這是亂世,無論是誰家做的,無論諸侯、世族,又或者是長安中人暗中授意,總之統統推給山賊流寇就行了,根本沒有主持公道的人。”
法典已崩壞,禮樂不頂用,遭了就遭了,要么去殺回來,要么就捏著鼻子認下來,也唯有如此。
“伯常,我認為,難以找到背后主使之人了……不知要向誰復仇,若是,若是你還是覺得是我陳氏,我明日且先回去,在家中暗地找人查探,為你尋個發泄處……”他不知道張韓的性格,但是任誰被截殺,都會憤怒無比,就好像他的兵士需要發泄,張韓恐怕也需要。
不過,此刻張韓卻還是爽朗的笑著,大手一擺,道:“無妨。”
陳群和曹昂都錯愕的看著他,對他的反應有些詫異。
難道伯常真是仁善心性?這都還肯息事寧人?
“那,那我賠撫恤,以安今夜損傷的兄弟,如何?”陳群覺得過意不去,他是真的心中仁善,心里講求個規矩道理,既已無人來擔此責,且自家又被懷疑,那不如索性出來發撫恤,但要非將今夜截殺扣在自己頭上,也必須要據理力爭。
想到這,陳群心中卻又有黯然。
世族肯定是干過這類事的,否則光靠著門楣光耀、學識淵博,豈能立足于此百年文匯的繁華之地?
張韓放聲大笑著,“撫恤也不需要你來付,我這人將道理,該是何人就是何人,既然都截殺我了,豈能讓你一個人負責?讓你一家負責?”
“我從殺出重圍的時候,就想過如何去找背后主使,但現在想了想,找他干什么?潁川勢力錯綜復雜,沒必要去找!”
“諸位休息半日,等待兵馬來匯合吧,此行,沿岸的水路每隔一站,文遠都會有兵馬探哨,現在發現我們船只未達,一來一去,估計一日就會來接!”
“現在,先行休息!”
真的就,偃旗息鼓了嗎?
陳群暗暗嘆了口氣,文武出眾如張韓、身份地位如曹昂,竟然在吃下這暗虧之后,也要憋屈吞下苦果……
一夜無話。
第二日,臨近中午的時候,張遼果然領軍來尋,沿著山里小路,找到了這一片河岸,戰馬不可通行,但張遼還是牽著一匹在山地里如履平地的赤紅高頭大馬而來。
張韓出來遠遠一看,就知道是他牽著的是赤兔。
個頭高大,鬃毛飄揚,雙眸漆黑有神,一路都狂躁不安的牽扯張遼,若非是熟悉他身上的氣味,恐怕早已經脫韁而奔,但赤兔見到張韓的時候,卻意外的安靜了下來。
“先生,文遠來遲,還請恕罪。”
“大公子,還請恕罪!”
“典韋,可有受傷?”
“誒?”典韋眉頭一揚,“你怎么不請典某也恕罪呢?!”
我典韋不要面子?!
張遼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懶得回答,還能說這些,估計是沒啥事。
張韓牽過了赤兔,道:“怎么把它牽來了?”
“昨夜開始,就一直狂躁不安,將士們誰也拉不住,”張遼拍打著赤兔的后背,感慨非常的說道:“當初跟隨溫侯時,也有一段時日會有這般戀主之情,寶駒通靈,它既然有感,末將估計就是擔心先生,于是牽著來了。”
“反正赤兔行山路不在話下。”
嗯,赤兔是一輛越野車,張韓心說,和絕影那種公路跑車還是略有不同。
“先生,何人截殺?”張遼淡淡的看了一眼陳群,眼中暗含殺意。
張韓翻身上馬,朗聲道:“文遠,你記住,昨夜截殺我們的是江上的水賊,潁川水賊、山賊猖狂,沿江截殺德建將軍、費亭侯嫡長子曹昂、女婿張伯常,以及豫州別駕陳群!”
“典韋力扛數百人,盡數斬殺!同時我曹軍乃是大漢天子之師,以安定護土為己任,定不會姑息這些賊寇盤踞做亂,誓要掃清附近賊寇!將此話沿河一路公布、傳揚出去!”
“煩請,諸多家族,出資剿賊!還當地安寧!”
張遼抱拳道:“好,聽先生言!”
……
曹軍五千人,沿途遭水賊,山賊截殺,典韋一將領宿衛獨戰五百水賊,震驚諸縣!
而大軍過處,但凡聽聞此事者,無不是奔走告知家族,而后將家中錢糧,大半數貢獻而出,只為助軍討賊寇!
從第一家家族開始,每家都交,而且是狂奔而至,大聲奉上,力求傳揚開去!
誰不交,誰就與賊寇同流,五千兵馬立刻破門屠之!昭告天下,毀其聲名!
陳群走到第六家的時候才明白張韓有多狠。
怪不得他不需要自己來負責撫恤,他恨不得要讓整個潁川來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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