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從寒窗少年,到大漢君侯
第118章從寒窗少年,到大漢君侯
到尚書臺,負責抄錄從事的官吏各自都在忙碌,荀彧在正堂等待,張韓到了之后就跪坐一旁,將自己精編版《送東陽馬生序》,又給來問從事說了一遍。
然后旁邊的幾名掾屬都在記錄,一邊記一邊嘖嘖稱奇,有些才情不錯的年輕人,甚至開始哀嘆起來。
寫完后,一名文學掾對張韓投去了崇敬的目光,低聲和同僚道:“當年,我也如此艱苦,卻不如校尉也。”
“案牘冰堅、不敢怠慢,這一邊呵氣取暖,一邊又不得不飲雪取水,竟是如此好學。”
“校尉這般刻苦于文,不知為何還有精力能得一身武藝……”
“所以人家是君侯、校尉,你只能做文學掾。”
“嘖。”
幾名文學掾抄錄結束后,將完整的一篇小賦送去了荀彧處。
過了大約一炷香時間,荀彧請張韓去正堂商談。
去長樂殿告陛下,虧你說得出來。
“許都南是老子衛戍的區域,陛下親自下的命令,若是不服可以去大殿上狀告陛下安排錯了,本君侯在殿上等你們,何人要去告?”
至于得罪伏完……
至于如此大動干戈嗎?
“不行,本將要親自去找他要個說法,他吃下這三百戰甲兵刃,若是不吐出來,呵……此事不算完。”
“嗯,不錯,”張韓頗為自然的點了點頭,就是昨天忽然間想到的,而且還有一句“怒發沖冠,憑欄處,瀟瀟雨歇”忘記說了,但不影響效果。
“而后也無需校尉親自帶人,這是輔國將軍的命令。”
隨著建設,這段時日在南部已經出現了民居居住,也有小攤的生意支起,整個南部的街道熱絡了起來。
如何能接受?這不是主動挑起矛盾嗎?
白晝則是繼續命高順安排人手,守備南部皇城。
一干黃門、侍中瘋狂示意他別說了,但典韋還在輸出,每個問題都問在了劉協的心坎上。
同時回頭看向神色驚恐的老伯道:“老伯,您只管拿著,這是王副將的賠償,許都南是我衛戍,若是他敢來尋回去,你問問我這些兄弟答不答應。”
那老頭知道張韓人好,平日里帶人來照顧生意都會多給點錢幣。
在街道上招搖過市,好不舒適,累了就去攤販上坐著喝水,吃些小菜,渴了還能隨意找屋舍喝點小酒。
什么“陛下是不是不好去說?”,“實在不行,俺請曹公來幫忙說下好話”,“陛下不是命校尉衛戍京都嗎?怎么伏完將軍又讓他休息,俺們到底該聽誰的”之類,讓劉協大發雷霆,親自帶剩余的禁衛去勒令伏完回來。
文若先生志趣高潔,倒是不會嫉妒剽竊之類,但他為什么對我似笑非笑的,好似在看熱鬧一樣。
一時間,聲勢浩大,民意裹挾,伏完等人也不敢再對張韓做什么,老實了一段時日。
然后淡淡道:“隨口吟出的話,感情豐沛,以經歷育人,可激勵寒門學子。最重要的是,這些隨口吟出的話,竟然整個尚書臺的文學掾、從事,甚至是我,都無需更改,因為不管怎么改,都乃是畫蛇添足。”
晚上,伏完得到消息之后,大發雷霆,對回來的王孑更是拳打腳踢。
高順抱拳,七百騎齊聲高喝,上刀劍很輕松的卸下了他們的軍備、兵刃,剝得只剩下了內服,然后找繩子來捆。
相處下來更是覺得張韓此人心胸豁達,極好說話,是個很和善的年輕人,百姓當然更喜歡這樣的。
不過,伴隨著張韓《寒窗賦》的勵志故事在坊間也傳開,大多數學子、賢才都心生敬佩,痛罵伏完囂張跋扈,不尊忠臣、功臣。
張韓嘆了口氣,“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而得的靈光一現吧。”
“誒。”
但是每次要開口的時候,張韓就會照著他面門來上一拳。
現在皇城的財庫空虛,自己又被罰扣了半年俸祿,張韓現在又搶走三百副家中資產傾力打造的鎧甲。
但是張韓他們不會,聽鄉人說張韓位高權重,是行伍里出來的將軍,但又有人說他是宅心仁厚的善吏,曾經治理過幾百萬百姓的屯田策,為人義薄云天,恩威并重。
他笑吟吟的,也沒有什么頤指氣使的態度。
而張韓的名氣,自然也水漲船高,他的許多詩句也開始暗暗流傳,譬如“曾許人間第一流”的詩句,令士子振奮。
所有的政務都要過心,這份能力不是一般人所有,要有超凡般的“知政”、“智力”之能,張韓一想到頭就痛,陪不了半點。
伏完麾下的部將王孑令兩隊人來換防,一來就直接找到張韓、典韋面前,淡笑著道:“校尉,還是和此前一樣,晚上我們來巡守。”
因為這段時日,輔國將軍巡守時是會偷偷向他們收錢的,手腳可不干凈。
張韓走后,就到家中去休息,晚上帶典韋衛戍值守,后半夜回家睡覺。
有數百將士這么說,王孑不敢有任何妄念,周圍百姓也都緩緩走出來,對張韓投去感激的目光。
現在于許都附近錢幣又逐漸能通用,他們還是很感激的。
“諸位,以下犯上威脅校尉司馬,按軍中律杖斃、絞死。”
一說讓他們撤去,張韓馬上就帶人讓位了,而且后來再也沒有來啰嗦,怎么今日就……脾氣這么大?
“這攤位是你——”王孑不服,但眼下局勢狠狠地刺痛了他一把,于是很肉痛的從懷里摸出了內服兜里的一袋金,被張韓一把奪過,然后全數給了那攤主。
“那就不陪了,晚上還要安排衛戍皇城,”張韓當然沒興趣陪荀彧,他任中書令之后只會更忙碌,每日的公務堆積如山,給他配一百位從屬的官吏也不夠用。
許都城內,剛剛流傳出張韓的名聲,比如其這些年的文武功績,還有一篇《寒窗賦》,其中記錄了張韓少時求學的艱苦,以此來激勵年輕學子。
雖然他旁邊那猛漢一看就不好惹。
……
因為他,死去一名親兵,而且還背上了意圖襲擊長官的罪名。
不多時,到下午日落時分,準備換班的時候。
由此傳為一時笑談。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的詩句,讓狂士叫好。
伏完懵逼之中直接被繳械帶走,他身邊的兩千禁衛也都各自遭罰,叫苦連天。
而且每次和他們打招呼,都是窮兇極惡的,讓人心中不安。
伏完退一步越想越氣,帶著皇城兩千將士當即去找張韓。
張韓起身來看了那人一眼,也是和善的笑著問道:“將軍是聽命行事,還是也覺得這么干理所應當?”
典韋是個老實人,一到宮中直接問劉協:“陛下,輔國將軍是不是比天子權力更大,可以調走陛下身邊的護衛?”
這個小插曲,不過是前段時日張韓和郭嘉、戲志才曾經商量過的,好幾次喝酒正酣時,說起此事,三人都一致認為這是伏完要牢牢掌控皇城內禁衛,把天子掌握在手中。
“怎么?”王孑臉色頓時一變,整個人態度都變了,“校尉,這是輔國將軍之令。”
他心里也奇怪啊,上次輔國將軍來的時候,張韓直接就很識時務的讓了,還說了不少好話。
等人捆好,兵甲、兵刃都堆好收繳之后,張韓才放他出來,朗聲道:“伱們將軍不懂職責所在,不明白什么叫軍紀,今天老子教教你們。”
我的人前去換防,你不肯,那驅逐回來不就行了嗎?
這人是直接殺。
“先生,那這里,沒有學生的事了吧?”張韓試探性的問道。
“把這三百人全都給我抓了!”
“唯!”
張韓挎刀、典韋持亮銀長槍,紀伯驍則是幫典韋持雙戟,三人帶隊,不可一世。
到了正堂上,張韓和荀彧相對而坐,兩人都是沒有率先發話,而是時不時的互相對視,然后禮貌微笑。
這樣的好處就在于,曹操的勢力滲透不進去,皇城一旦可以建成堅城、兵庫、馬廄等處,逐漸完善擴建之后,實際上就等同于一個較為堅實的城池。
反正這些消費出去的錢財,收租能收回來,等于在老鄉家放一段時日。
但是張韓笑道:“今日就算了,不將你們捆到軍營去,但是當街威脅屯騎校尉,這是擾亂治安,毀壞百姓攤位,要賠償,明白嗎?”
張韓花得毫無壓力。
雖然他們只是小小的違反了軍紀,但當下時局動蕩,本就不是能讓他們斂財的時候,甚至必須要讓百姓得以安寧,惠政應該比以往盛世時,更多才是。
“沒有了,”荀彧擺了擺手,但手勢一定,又看向張韓道:“你若是想陪我,也不是不行。”
這時候張韓才從院門里出來,大呼禁衛無德,擾人清靜,令官吏膽戰心驚,輔國將軍好大的官威。
這個過程中,王孑在旁邊都看傻了眼,幾次想要提醒張韓這可是輔國將軍的兵,這是伏氏的子弟,是天子的外戚大族……
而后,常笑著道:“那就直接按原話整理,名為《寒窗賦》如何,命人發于宮內、皇城、內城,以及許都內外,伯常此篇,可傳于后世。”
荀彧:“……”
典韋殺了人,那些兵馬也就不敢動了,都停下腳步面面相覷,他們知道有可能會動手,但沒做過這種心里建設。
最重要的是,三百副鎧甲和兵刃,都是精良品質,打造時耗費了不少錢。
荀彧笑得更加耐人尋味,勾起的嘴角在說明他半點都不信,眼里滿皆是案牘前剛剛放上來不久的一篇文章。
在場的人都不敢作聲,只是覺得離譜,之前的張韓真不是這樣的,那時候他很好說話的呀。
占住許都南部,或許對打斷他們的戰略,定有好處。
“張韓,你這……”王孑剛想說話,看到張韓抬手,馬上就縮了起來,曲手遮住了腦袋四面八方。
張韓臉色一凜,他為何這么看我?這不是好事嗎?
張韓正在吃面,聽完了話端起面碗,把著橫放于上面遞給了攤販老伯,笑著道:“老人家,您幫我端著。”
當場在張韓府邸門口發飆,氣得嗷嗷叫。
現在想到這些,伏完心里堵得慌,你哪有半點艱苦寒窗苦讀的學子模樣,簡直就是個地痞流氓。
能當著眾人說出這種話,不管能不能保護他們,這位年輕校尉的氣質,就與以往的官吏截然不同。
過了很久,荀彧微笑著收起了案上的書卷,對張韓笑道:“伯常,你說這是昨夜在殿上,與陛下進言時,所以即興而言,是吧?”
故而張韓樂意如此,先占住南部,或許日后能有大用。
隨便了,無所吊謂,他不得罪難道伏完就會對他好嗎?不可能的,伏完、董承等人甚至會暗中設下不知多少次伏殺,就為了消除曹老板身邊的重臣。
而且,我們兄弟用命迎這滿朝諸公到許都來,不是讓他們來欺壓百姓,大肆斂財的。
結果被告知已經融了。
那些輔國將軍的部從一看此狀立刻沖上來準備打,被典韋一槍捅死一人,當街收攤的百姓頓時驚叫連連,慌忙跑到了掩體后躲著看。
這里面,有不少是張韓、曹昂的宅屋、地皮所改。
“來必殺!”高順直截了當的說道,他本身就不喜這些欺善怕惡、仗勢欺人之輩,到南部了解過衛戍之情后,更是不屑于伏完的軍紀,自己麾下的人都約束不住,如何令人信服。
把劉協氣得嗷嗷叫。
他沉默了一會兒,嘴唇好像動了幾下,似乎是準備說點什么,但沒有說出口來。
不知不覺,就傳到了郭嘉和戲志才耳朵里,兩人一經聽說,連忙去找人要了《寒窗賦》來看。
也有人高聲叫好。
“滾吧,”張韓冷然看向他們,踹了王孑一腳,讓他滾回去和輔國將軍匯報。
兄弟們還夸他真的很會做人呢,怎么今日,問出這種話來?
張韓聽完了他的話,臉色頓時精彩起來,提起旁邊老鄉搭的木制攤位,砰一聲直接就扣在了王孑的身上。
這巡守、衛戍的是整個許都南部不假,但皇宮還沒建起來把攤販分割出去之前,和看自己家攤子、店鋪也差不多。
“沒問題,先生取名《勸學》都行。”
而后張韓當即派典韋進宮告發伏完擅離職守,天子派人去看,果然皇城守備空虛,四周不過寥寥一兩百人,稀稀落落不成體統。
“呵呵呵,”荀彧又看了張韓幾眼,眼神略微有點奇怪,但沒有繼續把話說下去。
很難被人攻破,即便是曹操想要奪下皇城權勢,也需要一定的耗損,甚至數日方可攻破,那么時間越久,他們能夠做的謀劃就越多。
看完后,拳頭都捏緊了。
嗷嗷叫的想把張韓揍一頓。
這里面說的是你!?你配嗎!你有本事當大殿百官,寫一幅書法!!!
呸!臭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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