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我,又被大漢白嫖了一次!
第202章我,又被大漢白嫖了一次!
偌大的御史臺,雖說沒有廢置,但是劉協(xié)把權(quán)力一降再降,并且全數(shù)從上至下罰俸半年。
如此,算是壓下了他的怒火,末了,又給張韓的爵位加了五百戶,以鼓勵其研造之功。
今日之后,估計幾年之內(nèi),再也不會有人去碰張韓了。
除了夸贊,他們將想不出任何形容張韓的話。
而且,不熟的人下定決心要遠離張韓,不能與他接觸太深,會變得不幸,啥也沒干,只是堅持本職,知曉什么便說什么,就連帶著被罰了半年的俸祿。
那些有心害張韓的更是有苦無處說,陛下能夠當朝說出私通冀州,且還說出要給袁紹封公這種氣話。
說明他掌握了很多情報,再糾纏下去就不是罰俸那么簡單……
散朝之后。
百官有的垂頭喪氣,有的滿頭大汗,也有的是滿面歡樂,一同自長樂殿之中魚貫而出,曹操和劉備一同而出。
兩人都仿佛和今日之事沒什么關(guān)系似的,身后的官吏不敢越過,只能跟在其后,而他們便聊起了方才之事。
“丞相,陛下方才所言的雞精是何物?”
曹操笑道:“伯常研制出來的,可調(diào)味也,可惜調(diào)方還沒有交上來,研制之法也還沒有告知匠人,就收到了被御史彈劾監(jiān)督的消息。”
“甚至還有奏章,想要請校事府再去查探其府邸,我聽聞之后,也是滿心委屈,但人在丞相之位,又不得不以公正處事,免得被人詬病維護伯常。”
“可其實,玄德老弟你覺得伯常有錯嗎?”
“無錯,”劉備干脆的說道,“其實陛下方才有一句話,就已足夠說明伯常無罪。”
“黑袍騎乃是大漢騎軍之中精銳,是朝廷的常勝騎軍,應(yīng)當?shù)靡詳U充,若是說有過的話,應(yīng)該是先前太尉之過。”
曹操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不錯,玄德算是說了句公道話,楊太尉在位的那一年,朝中國庫里的軍資,給的是伏氏兵馬,以及八校尉配備軍備,卻不予軍中精銳擴軍,其實是務(wù)虛,不務(wù)實。”
“須知,在外若無強兵鎮(zhèn)守威懾,四面皆可是敵。”
“如今我軍拼殺多年,不過才奪回了揚州部分領(lǐng)地而已,天下還有多少州郡依然不受朝堂掌控?”
劉備心中默算了一下,道:“冀、幽、青、并、雍涼、益、荊、江東、遼東等地,均不受。”
蒼天,如此看來,要扶漢何其難也,如今這等態(tài)勢,竟然還不到江山半數(shù),不及當年大漢鼎盛時的三分。
有生之年,是否還有機會建立功業(yè)?
劉備只感覺眼前高山險阻,諸多困難,仍然還不是該休息的時候,此刻他才明白曹操的難處所在,嘆道:“諸公欲以平盛治國,卻不知國未至平盛時也。”
“丞相能有如此涵養(yǎng),運籌帷幄,倒是備該敬佩之心境。”
這是真心話。
劉備依舊是糾結(jié)去留,但是篤定的是還想多和曹操學一點,他這一年來,發(fā)現(xiàn)曹操的變化極大。
無論軍事還是政事,當年那種豪氣膽略仍在,不過卻深藏于心中,現(xiàn)在的曹操更加可怕,行事不魯莽,不因情緒所累。
遇事則冷靜沉穩(wěn),奇智之高,天下難及。
且御下有方,能人異士無不真心追隨,最重要的是,他還有仁義寬厚之名,這是最過分的。
我一生致力于此道,名聲卻還不如曹丞相。
當然,我揚名的機會遠不如他。
“哼,過譽了,也都是董、伏等人逼出來的,是滿朝公卿逼出來的,亦是這些不喜我出身的士族逼出來的。”
曹操不喜不悲的說道。
兩人一同走出了皇城,行禮之后又各自準備離去。
“玄德,你有一位故友,近日到了伯常的麾下為宿衛(wèi)統(tǒng)帥。”
“是子龍吧?”劉備笑得有點苦澀,“備已得到了友人告知。”
……
南臨山軍營。
張韓今日一直在別院里,未曾去軍營。
院落內(nèi)文武雖在,賈詡和典韋也少有交流,高順則是在軍營鎮(zhèn)守,他們此刻,均在等待消息。
就在一個時辰之前,張韓收到了天子劉協(xié)召集文武議事的稟報,于是明白可能是最近彈劾自己的奏章太多,陛下也不得不處理了。
知曉此消息后,連趙云都緊張起來。
畢竟此事的起因,還是當初自己和君侯論馬時的一句戲言,這位君侯實在太過灑脫不羈,根本不將這些隱患放在眼里。
此性情中人,有好處亦也有壞處,伯常君侯不拘束于朝堂之禮,隨性灑脫,這樣的人并不適合成為主帥,但是卻非常適合成為朋友。
結(jié)交這等人,或許一生皆是極有滋味。
在角落的案牘后,正在讀書的周不疑也完全沒了心思讀書,時不時的抬頭望這邊看。
臉上滿是興致,他實在是太好奇,老師該如何安然無恙的渡過去。
“從我見到老師開始,他就是不可一世的模樣,還欺壓得我叔父不敢違抗其心意。”
“讓我干了這么多活,對我的苦勞更是一直視而不見,鐵石心腸!”
“嘿,現(xiàn)在終于也見到老師發(fā)愁的時候了。”
周不疑暗暗想著,不知為何,看著張韓發(fā)愁的臉,再想到他對自己哭求撒嬌時視若無睹的硬朗模樣,居然有點舒心。
啊,原來還是有人能治一治我老師的,我一直以為他無法無天呢,周不疑心里想道。
但同時又有點擔心,畢竟張韓是他的老師,其實更可以說是師父,因為叔父劉先已經(jīng)把他交給了張韓。
如師如父,要在他身邊跟隨很多年,直到及冠之后,可入仕或是出外游歷,這期間還有十幾年呢。
可千萬別出什么大事。
此刻,趙云仿佛是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來抱拳道:“君侯!此事全怪子龍,不該一時興起,欲和君侯比馬。”
“否則,豈會有今日之事。”
“不怪你,子龍,”這一幕典韋太熟悉了,以前高順也是這么實誠,他連忙抬起手打住,眉飛色舞的道:“就算沒有伱一時興起,君侯也一定會想辦法把軍營挪到南臨山的。”
“你且想,和曹氏那些宗親將軍貼著操訓(xùn),肯定會被人偷看了去,俺們分得了不少戰(zhàn)馬,讓他們看見還得了。”
“你又知道了,”張韓愁眉苦臉的抬起頭來看了典韋一眼,“趕緊派人去打聽啊!還在這愣著,說得好像我出事了你能摘開似的。”
“唉呀,派出去好幾撥了,君侯,想開點,高興些……”典韋自顧自走到張韓身旁,張開手臂搭在他的肩頭拍了拍。
“別挨我!”張韓煩死他了,還高興點,現(xiàn)在能有什么高興的事。
“也不知道我岳父幫我勸勸陛下沒有,”張韓感慨了起來,“嗨呀,我早就知道,上次多要了幾百匹馬,已經(jīng)讓岳父生我氣了。”
“你別看他心胸可容天地,但是對我盯得很緊!就,就總覺得我圖他點什么似的,我能圖什么呢?!”
“我是那種人嗎?他肯定沒幫我說話,想敲打我……”
張韓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一拍大腿接著道:“我太了解了,定然是坐視不理,等著陛下震怒,而后為了平息群臣非議,強硬的推行清廉令,要把我推出來殺雞儆猴。”
“哦!!”典韋、趙云都是恍然大悟,“這么說就對了!君侯看得通透。”
“要清廉令立威,以自家人下手自是最好,如此旁人也更加無話可說。”
幾人一想就明白了其中道理,這是絕好立威的機會,連張韓這般重要的人物,曹操都大義滅親的懲處,更何況其他的官員?!
一旦立威,接下來的數(shù)年之內(nèi),恐怕整個許都朝堂,都會穩(wěn)如泰山,不會再生貪腐之亂、奢靡之風。
清廉令第一刀,斬的居然是張君侯。
“但是——”賈詡狐疑的看向這三個愁眉苦臉的武將,冷不丁的道:“若真是如此,懲處無非是撤職而已,丞相也會保護君侯的。”
“最多,罰俸、罰錢,收回戰(zhàn)馬,或者是記過而待立功,這件事說不定就過去了。”
“那再換算一番,不就等同于用君侯自己的錢來武裝了黑袍騎,亦不算太虧。”
“黑袍騎日后立功得賞,您多取一些去填補就行了。”
“誒?”張韓連忙起身,樂么呵的握住了賈詡的手,點頭如搗蒜般:“是是是,文和先生此言極是,聽君一眼,我心中甚安,得先生再側(cè),當真是我定海神針也!”
“呃……有點不習慣,”賈詡覺得這一番話說得有點夸張,咋舌道:“君侯您聽奉承就行了,不必說奉承的話。”
到底是身居高位、功績滿身的人,這奉承的功夫還得再練練,夸得言不由衷的……
幾人又等了等,正待聊點什么的時候,外面果然來人了,有戰(zhàn)馬聲奔騰而來。
張韓立即起身,當即走向院門外去,來人是紀伯驍,后面跟著小跑喘氣的賈璣。
“有消息了嗎?”張韓不等他們說話立刻問道。
此時院里的人也都關(guān)切的湊了過來,周不疑都放下了筆墨,噔噔噔的小跑到典韋身后,抓著他的衣角踮起腳要湊進來。
紀伯驍?shù)溃骸氨菹略t令下來了,要給您的爵位再加邑五百戶,請君侯速主研造之事,可將之前送到許都內(nèi)城,算是大功一件。”
“啊?”
“好!”
“唉!”
三道聲音同時想起,然后這三道聲音的主人同時面面相覷。
說“啊”的是典韋,他萬萬沒想到是這么個結(jié)局,而且震驚于這個處置的結(jié)果,為什么是加而不是減呢?
這他娘的也叫處罰?!君侯怎么啥時候都有這種狗運呢?
他違反軍令,瞞報調(diào)營,挪用物資,完了還加五百戶?!那得是多少錢!?
說“好”的自然是趙云,他聽見結(jié)果便明白陛下沒有怪罪,那么朝堂之上的那些諫言自然也就壓了下來。
唯有張韓是直接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后垂頭喪氣的道:“壞了。”
“為何?”典韋撓頭,一臉茫然,“怎么俸祿更多了還嘆氣了呢?這不是好事嗎?”
這,肯定又在裝呢。
張韓白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好像是懶得和他解釋。
賈詡想了想,湊近道:“君侯那雞精,本來是打算自己賺錢的?”
“嗯,”張韓羞愧的低下頭,這就算是點頭承認了。
幾人倒吸一口涼氣,好家伙……不愧是你張財氣。
他們一直以為這就是用來交差的,看來若非是朝廷盯得緊,肯定又和當初拿下許都田地一樣,要大賺一筆了。
“虧大了。”
張韓背著手緩緩而走,雞精這種東西,如果握在自己手里做生意,能源源不斷掙不知多少年。
現(xiàn)在拿去換了功績,就多了食邑五百戶,我又被大漢白嫖了一次。
“老師,這么說沒事了?”人群中,響起了周不疑童稚的脆聲。
所有人都奇怪的轉(zhuǎn)過頭來看向他,張韓咋舌道:“嘖,誰跟你說會有事呢?”
“那您為何這段時日,一直悶悶不樂,面有憂色?”周不疑麻了,原來被朝堂御史一起口誅筆伐,也能沒事的嗎?
張韓眉頭微皺:“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聽,熊孩子……是不是閑的?”
“典韋,把他送到高順那里,加練半個月,先熟悉軍營的生活。”
“不不不,不!”周不疑轉(zhuǎn)身就跑,“師父我錯了,我再也不打聽了!!師父放過我,我還只是個孩子呀!”
這院子全是張韓的心腹,沒多久周不疑就被紀伯驍提了過來,怎么掙扎都沒用,只能求助似的看向典韋。
不過,典韋卻沒有和往常一樣給他說話,沉聲道:“俺兒子也是自小就在軍營,營中均是英雄豪杰,能練出膽略豪氣來,你去軍營是好事兒,這就不能慣你了。”
“不錯,”張韓平靜的點頭,“據(jù)史記載,許多帝王家,都會自小將王子送入軍中,以培養(yǎng)成材,可歷心志,這比你在家中埋頭苦讀可好多了。”
“這半個月內(nèi),除卻跟隨高將軍操訓(xùn)習武之外,背書也不能放下,回來就考試,我親自出題。”
“啊!!我要回荊州!!”周不疑兩腿在空中蹬著,雙眸有深深地恐懼。
他怕累,在家中時就各種想辦法不習武藝、御術(shù)、射術(shù),一直拖延、各種理由,劉先拿他也毫無辦法。
現(xiàn)在整院都是武夫出身,恐怕能靠的只有文士了,周不疑看向了全院里唯一一位真正是儒袍打扮,頭戴方巾,面容慈祥的老者。
老者和善的笑了笑:“別怕,晚上老夫來陪你學拉弓射箭。”
周不疑:“……”
“回荊州啊……過幾年我親自陪你回去!帶走。”張韓在他臉上捏了一把,笑得自信滿滿。
紀伯驍把人帶走,而后賈璣連忙上前,道:“君侯,在下去問了中郎將侍郎楊修,他將事情原委都告知了在下。”
“此事經(jīng)過,乃是如此——”賈璣湊到張韓耳邊,詳細的將楊修知曉的內(nèi)情,還有他的猜測全都告訴了張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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