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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看似是勸郃,其實是勸羽


“急個毛。”
張韓在馬背上看到了許子遠如此不安的模樣,樂呵的咧開嘴笑了笑,然后才率軍前行。
許攸瞥到他那一眼的時候,根本沒有產生運籌帷幄之感,他只覺得張韓自大!
火燒眉毛了,還能這般輕松寫意,你憑什么!?就憑你能打嗎?能打又有何用,張郃此來,至少是上萬兵馬!他想殺你已經想瘋了,而今把你殺死在冀州境內,才是惟一挽回此崩潰局面的機會!
至少,兩敗俱傷,也要傷得深切才能接受。
“跟著君侯!”
“先行丟下百姓,快速去往延津河邊!”
“冀州奴籍之人隨后再來領!”
“我部跟上!速速趕往河邊渡河!”
在幾名騎將呼喝之下,黑袍騎加快了行軍腳程,一時間戰馬嘶鳴之聲不斷,馬蹄聲變得越發嘈雜如雷,很快,疲憊的騎軍打起了精神,改頭換面得極快,大聲吆喝著喚醒精神,朝著南方河邊而行。
此路在盡頭處,會在延津縣城之外匯于一條道路,而渡河的道路,是向下再分叉進小路,如果延津城中有兵馬來守住這個匯聚又分叉的隘口,那么黑袍騎就沒那么容易通過了。
可惜,并沒有。
張韓到達之后,遠遠的看了一眼城上的旗幟,依舊是慢慢的袁字、張字旗號,那是袁熙和張郃的旗幟,原本他們留下的數千兵馬駐守延津城,在外設立了不少營寨。
甕城的城墻上,全部插滿將旗。
張韓輕輕一笑,道:“速速行軍,此刻城上敵軍并沒有察覺!我們還有時間渡河!”
“唯!”
騎兵再次加速,先后有序的進入小道,向西南方行,不多時通過山道進入陡峭的石子坡,又必須放慢腳步,到達河邊后,戰馬不敢踩踏砂石道路,要下馬來牽引而行。
于是渡河時的速度,的確是宛如龜速一般。
張韓站在河岸邊,將身旁的赤兔緊緊牽住,看著先行下河的將士,在十多日前他們來時便是走得的差不多的河道,那時最深的地方,可以淹沒到胸膛。
“這幾天都是大暑,河水肯定還減了,不會太深,前列立刻通行,我和牢典為你們斷后!”
“走!”典韋吼聲如雷,因為他已經隱約聽見在蜿蜒小道里的喝馬聲了,估計來的人很快就會追到坡前來。
黑袍騎半數入河,牽著戰馬一直向前,有人艱難,有人順遂,走得七零八落,但是河面較寬,依舊難以行進,這個時候,張郃果然率兵馬沖到了河岸邊,在坡上駐足于大石之上,看到了渡河之景。
此刻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
“黑袍騎,正在渡河!張韓在河岸邊!”
“諸位,此刻乃是最佳時機,隨我殺出去,誅殺張韓,斬殺黑袍騎,如此戰略可達,回去定可重賞!!得張韓首級者,必能飛黃騰達!”
張郃聲如洪鐘,頓時宛如漣漪一般傳開了去,他的副將引導身后的騎軍一同高喊,企圖以氣勢亂黑袍騎渡河的秩序,果然,聽見了吼聲的張韓等人回頭看去,戰馬四處奔走,頗為慌亂,而河中的騎兵更是不愿前行準備返回。
在河對岸已經渡河過去的,亦是慌亂想返渡回來,此刻,黑袍騎哪里還有沖鋒在戰場上的模樣,狼狽不堪,混亂無度,宛如一支敗軍。
“速速渡河!”張韓登時大喝,以催促行軍。
就是他這一聲吼,讓張郃更加敲定了此刻黑袍騎的處境并不順利,他們疲憊多日,行軍縱深百里,總路程幾次來回有數百里,哪怕是鐵鑄之人,也該銹蝕了,何況是血肉之軀,怎能不累?
“張韓,此戰終究是我等到了最佳良機。”
張郃心中暗道。
善守之將,并非只是單單夸贊他能守城龜縮那么簡單,而是張郃有靜守之能,從不貿然出擊,置身于戰場亂局之中,仍然可以冷靜的觀察局勢,找到最佳的戰機所在。
此刻,我尾隨多日,知曉你即便是猛虎,也有力竭之時,世有良將,而無常勝不敗之人,百密終究亦有一疏,上一次交戰之時,我就已明白,對付你黑袍騎,并非太難。
只需跳出你的計略,不去跟隨引導,而冷靜判斷局勢,預測你必經之途,就定然能有收獲,而你必經之途,便是渡河!
來時的小道已經被我們全部封鎖,延津城高墻厚,你騎兵不可攻破。
善守,并非是不識變通,而是以不變應變,方可識得變數,張韓,今日你必然死于我手!
張郃苦苦追尋黑袍騎,便是料定他們定然會有力竭之時,鐵打的兵馬,都會在數百里的奔襲之中,累于歸途的最后一刻,他終于等到了。
“沖殺!!”
在喊出沖殺的一瞬間,身后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山呼海嘯,而后又有一支兵馬從城中殺了出來,為首之人身穿墨綠色長袍,外披輕甲,胡須修長揚起,雙目宛如游鳳細長飄揚,面如紅棗,睜眼便是抬刀殺人。
張郃驀然大驚失色,立身回頭去看,見得那墨綠色長袍的高大將軍長刀揮舞似慢實快,好似用力艱難,但刀鋒所到,則是所向披靡,任何刀劍都難以阻擋,自己身后的兵馬猝不及防,成片的倒下,不能阻攔。
恐怕他們連視線都不清楚,便被那大將攻破。
何等猛力,如此武藝,又是何人!?
“關云長!?”
到得那支兵馬再進數十步,張郃看清了來人,他慌忙前后相顧,卻不知該如何抉擇,但又一瞥時,又驚恐的發現張韓和典韋已經翻身上馬,手持長槍、短戟,率先沖上坡來,呈前后夾擊之勢。
張韓此刻竟然還敢進攻!
那這關云長就不是來救,應當是早有布局!
可恨!!延津已經失守了!?
“壞了!延津早就失守了,我們方才路過,乃是被城上旗幟蒙騙!?我中了張韓計也!”
“中計了!”
“殺出去!”
身后有大軍,身前有張韓,張郃此刻仿佛身入重圍,向何處殺去似乎都難以取勝,好在繼續向下游的山林躥走,好像還能奪出一條路來。
于是他咬牙切齒,只是遲疑了片刻,便不得不放棄這次血戰拼殺的機會,帶兵馬反身向河岸的下游而行,從兩人的包夾之中,側路而逃!
山林中活生生被騎兵撞出了一條道路來。
“惡賊休走!”
“賊將中計,兄弟們跟我追殺進去!”
“決不能放跑了張郃!此人用兵精妙,此子決不能放回鄴城!”徐晃身姿威武,手持大斧,扛于肩上,一伸手抹去了臉上遮擋視線的血跡,下令率軍追殺。
關羽則是立刻縱馬到張韓身前來,笑著道:“伯常別來無恙,這一去十日,危險重重,卻還是能平安回來,當真是英雄當世也!”
“云長兄!”
張韓豪邁大笑,兩人這一對視,更是心中涌起豪情萬丈,“多虧了云長兄長拿下延津縣城,否則我豈能這么快回來?!”
“哈哈哈!”關羽左手輕撫長須,傲然左右而視,朗聲道:“我在營中已經多日不得你消息,但關某料定你張伯常不會無聲無息的死了,定然是牽扯了延津守軍,向鄴城而去,如此城內必然空虛!”
“我觀其城上,旌旗遍布,但晝夜巡守的兵馬卻只有兩班,且人數也并不多,于是料定他城中并無多少兵馬駐守,三日,三日便拿下了延津城!”
“云長兄果然是當世猛將!”
“伯常才是膽識過人,騎軍之中,關某再沒見過能比肩黑袍騎之人。”
“別吹了,接下來怎么辦!?”典韋在一旁聽得頭都大了,怎么還互相吹捧起來了,這仗可還沒打完呢,是繼續追張郃,還是放棄此將,駐守延津城之內,其余將士渡河回去復命!
至少,黑袍騎現在要回到濮陽,見到了丞相,恐怕才能稍稍振奮軍心,稟報功績,是賞是罰,也要等到蓋棺才可定論!
呸,蓋個毛的棺!
典韋摒棄了心中胡亂的想法,盯著兩人等待命令。
關羽和張韓同時看了一眼河岸邊,黑袍騎將士正在慢慢的渡河回來,準備在岸邊整齊列隊,于是關羽又道:“張郃可追,此人乃是名將之資,若是捉來獻給丞相,他定然歡喜得很。”
“不過,張郃并未到絕境,此路去后,他可以舍棄兵馬,帶所部數十騎輕裝行軍,恐怕也難以追上。”
“若是能將他逼迫在某山之中,圍而不攻,應當還能勸其歸附。”
張韓忽然眼睛一亮,掃視了在場那些已經放下武器不敢再戰的援軍,樂道:“張郃深受袁紹器重,這些年,立下的功績不少,在袁紹軍中也是中流砥柱,只是這位袁公喜均衡麾下文武之勢,應該在他去年傳擊潰我之戰績后,有輕慢對待,卻不足以令人寒心。”
“我料定,此次延津駐扎的袁軍,主帥應當乃是袁紹的二子袁熙,而非是張郃。”
“張郃此來追逐我十日,交鋒無數,皆未能有所斬獲,應當為袁熙所嫌隙,而此戰之敗,更是要遭追究,不如先行圍困張郃在山林之中,再叫俘兵送去假信,說張郃已經歸降。”
“如此,袁熙必然回軍駐守,不來救援,孤立無援之下,張郃必定心灰意冷,他的忠心也就不會那么堅定如鐵了,畢竟他也不是愚忠之人。”
關羽聽完,若有所思,暗暗點頭,也沒有多想,捻須許久之后,再次真誠的道:“伯常此計極好,唯有讓他對袁紹心寒,方才會投歸別處。”
“真是,深諳人心吶。”
“哪里哪里,哈哈……”張韓謙虛的擺了擺手,“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其中道理卻并不是很懂,若非是云長兄長說出來,我尚且還不知呢……”
“既然如此,到時勸降之事,就得云長兄長去了。”
“為何是我?伯常不親自去嗎?”關羽目露奇異之色,好端端這一樁功績,為何要送給我?
“多替丞相美言幾句,以籠絡此人之心而已,云長兄長自然隨意拿捏。他恨我之切,交鋒多次未能得勝,我去勸說恐有譏諷之疑,不如避開。”
“嗯,說來也是……”關羽低頭沉思,覺得張韓所言也有道理,一時間竟無法反駁。
黑袍騎,再次渡河而去,不去追逐張郃,將此功勞全部讓給了關羽和徐晃,將接引那些降兵和奴籍以及追隨而來的流民百姓之事,也交托給關羽。
關云長是君子儒將,張韓不怕他會吞了這些流民,自然還會還給他的。
而他們則是不曾過多休息,趁著夜色繼續行軍。
走在路上的時候,典韋一路都不說話,滿臉寫著不高興,走一段路就會不自覺的嘟囔幾句,然后用旁光來瞥張韓的臉色,見他還與高順有說有笑的,頓時滿心不舒服。
“君侯,你還笑得出來呢?”
“咋笑不出來,黑袍騎幾個將領,聚是一團火,散是一堆火,三處戰場全線開花,何等壯觀,日后史冊之中,我等名字定然在列,后人敬仰,難道不該開心么?!”
“嘖,這倒是,”典韋點頭,但還是面色不悅,問道:“方才那功績,為何要讓給了他們?”
“若是俺們去勸,他不降就算了,殺了便是,降了之后有這一樁功績,能擋多少軍棍了!”
“唔,不必!”張韓大手一揮,“我不缺這份功績了,我倒是愿意看云長兄長,真心實意的去夸贊丞相,以美言贊之,再為其招降,從他嘴里說出來,定然都是真心之言。”
“如此,倒是也別有一番風味,這哪里是功績能換的?”
“啊?!”
典韋和高順暗暗對視,不明白個中含義。
但是騎軍之中有人明白,忽然不知是誰說了句,“那君侯意思便是,看似招降的是張郃,其實招降的是關羽吧?”
張韓笑而不語。
典韋嘴巴咂了幾下,回頭去大罵道:“哪個狗日的聽墻角?!誰讓你們偷聽了!?回去全都挨軍棍!這話也是能亂說的?!都給俺忘了!”
“唯!”
……
濮陽,焦急數日沒睡的曹操,忽然在衙署正堂的案牘后被腳步聲驚醒。
一身黑袍,黑發飄飛的郭嘉快步而行,目光驚喜的拱手道:“伯常回來了,就在十里之外,即將入城。”
曹操深吸一口氣,眼眸劇烈震顫,在沉默了片刻后,立刻起身。
“走,出城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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