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賭命車輪戰(zhàn)
在場的人都不認識白凰,覺得眼生。
“你誰呀?”
眾人紛紛發(fā)問,神情里都是不屑,“可別是什么兩三階的低級馴獸師來這兒耍威風(fēng)啊!”
問話的那些人都是萬獸宗的宗門弟子,他們認出被白凰丟在臺上的人是他們宗門的人,這才群起而攻之。
白凰被這么多人壓著問話,神情卻沒有一絲狼狽,萬獸宗養(yǎng)著的兇獸對著她一頓齜牙咧嘴的咆哮。
若是換個人站在這里恐怕早就嚇的站不住了。
可白凰卻站得比誰都穩(wěn)。
“我,凰白。”
她露出一個笑,“聽說過嗎?萬獸宗的走狗們!”
聲音一頓,萬獸宗弟子們臉上的激動神情猛地被扭曲的驚懼所占據(jù)。
楊菁麗在宗門里也是作威作福的恐怖存在,可偏偏,有人把這樣的一個存在砸成了一灘肉泥松了過來。
凰白這兩個字替換了楊菁麗成了這群弟子們心中‘可怕’二字的代名詞。
白凰的視線越過這群普通弟子,看向了最高處。
那里的凳子是全場視野最好的地方,顯然是給宗門宗主準備的,可偏偏卻沒有人坐著。
這么重要的日子,他都不在?
白凰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不不不,我不打!”那個被拋上來的男人已經(jīng)徹底的慌了神。
掙扎著就要往下爬。
白凰一把拉住了他的衣領(lǐng),將他的臉扭轉(zhuǎn)過來,那是貼在場上的規(guī)則告示。
【入場無悔,生死自負】!
“入場無悔,你要是反悔,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白凰附身在他耳旁低聲道。
男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抬頭,她肩膀上的黑貓剛好亮出了自己的利爪,爪鉤鋒銳,仿佛他一個搖頭就會將它的腦袋整個撕下來。
“比,我比。”男人從齒縫里擠出這兩個字,神情扭曲的坐上了東邊的凳子。
“小青蟒,你去。”白凰把吞天鼎交給了小青蟒,自己坐上了西邊的凳子。
男人召喚除了一只五階靈獸,是一只沼地鼠,五階靈獸,鋒銳的爪子五黑,四肢健壯,渾身的肌肉炸開,一看就是他手上被保護的最好也是最強大的靈獸。
沼地鼠站在臺子上,顯然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上場,悍不畏死的沖著小青蟒就是一頓咆哮。
“對了,忘記告訴諸位一聲了。”白凰在沼地鼠要沖過去之前突然開口,“我和這位萬獸宗弟子,賭的可不是靈獸。”
所有人詫異的將目光投了過來。
“我們堵得是互相的命。”
她的話音一落下,小青蟒就化成了一道殘影,直接奔著那只沼地鼠沖了過去。
沼地鼠細細小小的眼睛微微一瞇,爪子猛地扣住了地面,渾身的毛發(fā)繚繞上雷光,對著小青蟒就狠狠的撞了過去。
“砰”的一聲巨響,沼地鼠被小青蟒直接用鼎給拍飛了出去。
小青蟒立刻跟上,半分余地都沒有留給他,直接抓著它的爪子在地上又是狠狠的幾次甩擲,沼地鼠發(fā)出痛苦的鳴叫,嘴巴上不斷有鮮血噴出,但它眼底的戰(zhàn)意卻半點沒有減少,哪怕他的主人一點都不愛護他。
這就是馴獸師的靈獸契約,靈獸會為主人戰(zhàn)斗,至死方休。
坐在觀看臺上的眾人有些發(fā)不出聲,這不是互相撕扯的過程,這是單方面的虐打。
關(guān)鍵是那女人的那只靈獸,甚至用的是人身。
用自己原本的身體能最大程度的發(fā)揮自己的實力。
可小青蟒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用人形。
沼地鼠終于躺在地上不再動彈了,只有時不時抽搐兩下的小腿證明了它還活著。
滿場的血沒能讓看客興奮的尖叫,也沒能讓作為戰(zhàn)斗方的白凰露出一絲笑容,因為所有人都想到了剛才白凰說的話。
堵得是命……不可能吧?
“別自己嚇自己了。”一個宗門弟子笑的有些勉強,“這可是我們宗門里面啊,她就算再強,也不可能在咱們的地盤殺咱們的人。”
“不敢殺的吧?”這是獨行的馴獸師。
“嘁,吹吹牛誰不會!”
你一句我一句,場上重新熱鬧了起來。
男人已經(jīng)癱軟在凳子上,聽見他們的話才重新做坐了起來。
是啊!
自己現(xiàn)在可是在宗門里面,誰能殺他?
誰敢!
“白青!”白凰突然叫了一聲。
眾人只見場上青光一閃,小青蟒的身形已經(jīng)閃到了那男人的面前,手上吞天鼎帶著驚人的氣勢重重砸下。
‘砰’的一聲巨響,凳子上多出了一灘爛泥。
“……!”全場肅靜。
詭異的死寂氣氛充斥在整個山頂。
“死……死了……。”宗門弟子們愣愣的看著那凳子上的一灘爛泥,有些難以接受,“師兄?師兄被凰白打死了?”
獨行的馴獸師,單純來看賽的大勢力的人們也都震驚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你你!”有個萬獸宗的宗門長老氣的直接拍碎了一旁的凳子,“小兒狂妄,居然跑到我萬獸宗來撒野!”
他怒氣沖沖的,花白的頭發(fā)迎風(fēng)飄揚,“來人,把這個人給我擒下!”
小青蟒滿臉冷厲的護住了白凰。
地上那只沼地鼠突然抽搐了一下,一顆白光顫顫巍巍的從它的眉心里飄蕩而出。
它睜開了眼睛,不比剛才的兇狠,它的眼睛很平和,甚至很溫順。
沼地鼠一族本就是性格溫順的靈獸,只是被它的主人一次次的帶去類似斗獸場一樣的地方養(yǎng)成了如今的樣子。
它掙扎著起身,內(nèi)心卻覺得一陣輕松,那一直以來禁錮它的契約不見了,整只靈獸都煥然新生。
它彎腰,對著白凰感激的拜了拜,拖著被小青蟒打傷的身子也站在了白凰的面前。
沖著小青蟒叫了兩聲。
“主人,它說為了感謝你幫它重獲自由,它愿意助你從這里跑出去。”小青蟒轉(zhuǎn)身和白凰翻譯。
白凰看了眼沼地鼠已經(jīng)裂開的腳掌,神情淡漠道:“不用了,我不打算離開這里。”
沼地鼠詫異回頭。
馴獸師和靈獸的契約是可以牽制的,它當(dāng)年就是被強制簽約的。
如今得了自由自然感激白凰。
它激動的叫著,想讓白凰離開這里。
山腳下卻突然響起無數(shù)的腳步聲。
光影一閃,一個手持扇子的男人坐在了最高的那個位置上,無數(shù)穿著黑衣的人將斗獸臺給圍了起來。
阮盛坐在本來該是宗門宗主做的位置上,嘩啦一下打開了自己的折扇,笑道:“哎呀,你們這里這么熱鬧,居然不請我?”
“不過么,我這人不拘泥這些,就不請自來了。”他饒有興趣的拍拍凳子,“這地方好,是特意給我留的嗎?看的真特別清楚!”
那宗門長老被氣的滿臉通紅。
他無奈,知道阮盛這是來保白凰的,只能轉(zhuǎn)過身去,怒斥白凰,“你還在那兒做什么!你已經(jīng)贏了,給老夫下來!”
誰料白凰唇角一勾,低聲道:“不!接下來還是我。”
“咱們來試試斗獸車輪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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