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毒藥,毒你沒商量
顏幽幽說的咬牙切齒,手指無意間自兆管家眼前輕輕擦過。
一切發(fā)生的很快,很是自然而然,似乎沒有任何不妥之處。
兆管家心頭震驚,這樣的顏幽幽,這樣的心性,這樣的恨意,這樣的韜光養(yǎng)晦。
這是要把顏家踩在腳底,永世不得翻身。
印象中,顏幽幽不該是這個(gè)樣子的。
可是,此時(shí)的他,頭一次心生恐懼。
但是接下來顏幽幽的話,讓他更是徒增了無邊的恐慌。
“兆管家,林沛柔已經(jīng)懷孕了,一個(gè)不受寵,被顏修洪丟棄在后院任其自生自滅的小妾懷有身孕,說明了什么?”
“你覺得,如若顏修洪知道了這件事兒?會(huì)不會(huì)徹查林沛柔的奸-夫是誰?還是?你認(rèn)為林沛柔會(huì)讓孩子認(rèn)誰為爹?”
顏幽幽陰冷著臉,語氣里滿是輕蔑。
“你當(dāng)真以為,你和顏白氏的那些齷齪事兒,沒人知曉嗎?”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懷孕?她是喝了絕子湯的,絕不可能懷有身孕。”
一時(shí)間,兆管家大驚失色,焦慮的口不擇言。
顏幽幽嫌惡的朝著兆管家抬了抬下巴,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怎么?害怕了嗎?害怕被顏修洪查到,恐慌到口不擇言說了真話?”
啪!
隨著話音落,狠狠的一巴掌煽在了兆管家臉上。
啪!
又是一個(gè)巴掌,清清脆脆!
兆管家咬緊了牙:“顏幽幽,你這個(gè).”
啪!啪!
接連兩個(gè)巴掌,落下的很有節(jié)奏!
顏幽幽微微低頭,居高臨下的目光從兆管家腫起來的臉上一寸寸地往下挪,說不出的狠厲勁兒:
“知道你有多讓人惡心嗎?我原本是不想污了我這雙手的,但剛剛,你口不擇言的話讓我無法忍受,知道我現(xiàn)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嗎?”
顏幽幽壓低聲音。
“最想殺了你,一刀斃了你的命,替那些被你糟蹋的女子報(bào)仇。”
兆管家身后,云歸一腳揣在他膝關(guān)節(jié)后的腘窩處。
撲通一聲!
兆管家顫巍巍的雙膝跪地。
“只是可惜,現(xiàn)在還不能殺你,讓你這樣悄無聲息,帶著一身‘清白’的死掉,太便宜你了。”
“我想,如果讓顏白氏知道,你私下和我見面,你說憑顏白氏疑神疑鬼,風(fēng)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性子,她會(huì)不會(huì)懷疑你?”
“還有,為了給顏天寶還賭債,顏修洪賣了城外的一處莊子?嘖嘖嘖,顏修洪可真是寵子溺子啊!如果讓顏修洪和顏白氏雙雙知道,那莊子的幕后買主竟然是他們最信任的人?”
顏幽幽故意挑釁的看向兆管家。
“你說你的后果會(huì)是什么?奸-淫他的姬妾,窺探他的財(cái)產(chǎn),你說,你是被顏修洪五馬分尸?還是被顏白氏暗中殺害。”
“呵!”顏幽幽冷笑著拍了拍手。
“那夫妻二人心狠手辣的程度,我想,沒有人比你更了解了。”
顏幽幽每說一句,兆管家便驚出一身冷汗,那喝下去的酒也早已清醒了。
“綁了吧!”顏幽幽看向身后的云歸。
“大戲開鑼,主角都要登場了,配角怎么能缺席。”
“是”云歸上前。
“不……不不。”兆管家如夢清醒,慌忙掙脫云歸的手。
“云歸,把這東西給他吃了。”
顏幽幽翻出一粒黑黢黢的藥丸扔給了云歸。
云歸壞心眼的故意沒有接住,讓藥丸在地上滾了一圈后滾到了兆管家腳下。
然后,三下五除二,粗暴又粗魯?shù)陌训粼诘厣系乃幫枞M(jìn)了兆管家嘴里。
“咳咳咳,嘔!嘔!你給我吃的是什么東西?”
兆管家掐著脖子,想要把藥丸摳出來。
顏幽幽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冷冷道。
“我煉制的毒藥。”
兆管家倏然抬頭“毒藥。”
“嗯,毒藥,穿腸爛肚的毒藥”
看著他呆滯的模樣,顏幽幽又好心的提醒一句。
“放心,你暫時(shí)還死不了,今晚這場大戲,你可是配角一號(hào),但如果你亂說話,我就不保證了。”
說完看向云歸。
“明白”云歸點(diǎn)頭“流星。”
窗外,一道黑影飛進(jìn)屋里。
“公子。”
“帶走。”云歸看了眼兆管家。
“是”流星上前,一把抓起兆管家,從窗子飛出了醉臥樓。
“走吧。”顏幽幽伸了個(gè)懶腰。
“月十二應(yīng)該把那盆薔薇花,送到巧翠手里了。”
顏幽幽所料不錯(cuò),此時(shí),大街上的巧翠正抱著一盆稀有薔薇花,走向不遠(yuǎn)處的馬車旁。
巧翠面色平靜,心里卻忐忑不安,這就是顏幽幽的計(jì)劃。
顏白氏喜歡薔薇花,而她,不需要說多做多,只需要把顏白氏出行的路線泄露給顏幽幽,然后再把這盆稀有的薔薇花送到顏白氏跟前即可。
恰巧,顏白氏今日出門,而她
“夫人。”巧翠走到馬車旁,把那盆薔薇花遞到顏白氏手里。
“夫人快瞧瞧,這花真漂亮,一個(gè)盆兒里竟然能長出粉色,桃色,白色三種不同的花色來,這可真是稀奇。”
“快給我。”顏白氏接過花盆,一掃這幾日的頹然。
“這養(yǎng)花的人倒是有心了,七姊妹,白玉堂,荷花薔薇,到底是誰想出來的法子,把這三個(gè)品種栽到同一個(gè)盆里,讓人瞧著,喜歡的緊。”
顏白氏抱著薔薇花回了車?yán)铩盎馗!?
站在一旁的巧翠袖子下的手指不安的攥緊,她剛才聞了那花香,并無任何異常,只是普普通通的薔薇花香,她不明白顏幽幽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只是,她哪里知道,薔薇花只是個(gè)引子,真正的藥物早已隨著那次的解毒,潛伏進(jìn)了顏白氏體內(nèi),等待著伺機(jī)而動(dòng)。
“夫人,臨出門時(shí),少爺說要吃香寶齋的菊花酥。”巧翠回了一句。
“嗯,那就讓車夫改道去香寶齋。”
“是”巧翠上了車轅對(duì)車夫說“去香寶齋。”
“是”車夫應(yīng)了一聲。
夜風(fēng)起,天黑暗,華燈初上,車輪滾動(dòng)。
遠(yuǎn)遠(yuǎn)的人群中,劉武瞇著小眼睛,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那揚(yáng)起一片塵土的車輪和那心事重重的巧翠,矮身混跡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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