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失蹤了?
“你瘋了嗎?”
宋硯想給她一巴掌,手卻仍舊被他牽制著,“放開我。”
他不放,她就用腳踢。
“宋硯,你沒什么說的?”
陳曜的眼神是她沒見過的寒意,帶著顯而易見的慍色。
她該怎么說呢,小心翼翼的,“你周末去了?”
冰冷的眸子像是要把她刺透,她低下頭,“陳曜,我真的忘了。”
嘆了口氣,直視他,“第二天我就……”
陳曜的聲音沙啞,又顯得很急切,“出國了是嗎?”
宋硯的眼睛睜大,像陳曜執(zhí)拗這樣的男孩子,她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等了她很久很久。
她撇開眼,“對不……”
“宋硯,如果我沒問,你猜我會不回去報警。”
她信。
宋硯這些天過的太好了,讓她忘了有人在等她,“陳曜,你聽我說。”
他的手握的沒那么緊了,宋硯慢慢開口:“第二天我就和我哥出國了,手機也沒開漫游。”雖然她不確定他有沒有給自己發(fā)信息,“昨天回來的太晚了,沒看手機。”
沉默了一會,“陳曜,真的對不起。”
陳曜聽了她的解釋,他其實早就知道了,無非就是把他給忘了。
可是,為什么偏偏忘了他呢?
過去的一周,甚至沒有一刻想起他嗎?
宋硯不知道,過去七天里陳曜有多想收到她主動發(fā)的信息。
陳曜松開她的手,“那你早上跑什么?”
跑什么?
宋硯不敢告訴他,逃避已經(jīng)成了她下意識的選擇了。
他又貼近一些,讓本來不富裕的空間更加難受。宋硯用雙手抵住他,不許他再靠近。
陳曜仍舊繃著臉,不見任何緩和,“拉著崔元逸就跑?”
他上一次見她們兩個碰面還是那個尷尬的碰撞,就一周,他們的關系就這么近了?
宋硯搖了搖頭,“跑是因為我不想在那個時候碰到你,你有點兇。”
抬頭觀察了一下陳曜抿緊的嘴,接著說:“我和元逸一塊來的,我當然拉著他。”
陳曜很敏捷的抓住重要字眼,“元逸?”
宋硯不知道他在計較什么,當前局勢,她改了口:“崔元逸。”
緩了口氣,鄭重其事的說:“陳曜,你難道不用跟我道個歉嗎?”
陳曜的眼中浮現(xiàn)一抹驚愕,“什么?”
宋硯指了指自己的嘴,她不知道什么樣子,但她現(xiàn)在還能感覺到酥麻和疼。
陳曜嘴角彎起,像在欣賞自己的杰作一般,真的紅腫了。
她皮膚怎么那么容易……
“我覺得挺好。”
宋硯沒想到他甚至都不會反省一下,“我不是你的畫板。”
陳曜手很克制的沒撫摸,淡淡一笑,“我沒辦法。”
她怎么知道他不想讓她做自己的畫板呢。
“剛剛的事還沒解決,倒先算起我的賬了。”
宋硯一臉茫然,平靜的抬頭,“我不是說對不起了?”
“我沒接受。”
她沒轍,“那你還要怎么樣?”
“給我補個周末。”
宋硯眉頭微動,艱難的開口:“陳曜,我要去上補習班,沒空。”
她的成績不錯,陳曜自是不會信是普通補習課,“什么補習?”
“韓語課。”
她垂下頭,莫名的不敢看他的眼睛。
陳曜懸著的一塊石頭落了地,自上次送她回家路上問他那個問題,他就有預感,她會奔向那個“特別好的選擇”。
今天,這塊石頭落了地,她是真的要出國了。
他不會逼她,“那你怎么補償?”
如果帶上這次,宋硯都欠他兩次了。
她想起什么,試探性開口:“晚上,請你吃火鍋?”
陳曜覺得宋硯補償?shù)姆绞街挥幸粋,就是請人吃飯。
“好。”
她擰在原地,愣了一會,“陳曜,你介意多帶一個人嗎?”
陳曜看她:“還有別人?宋和校?蘇南?”
她擺擺手,“嗯,元逸。”
陳曜眼中一點點冷下去,宋硯也精準的捕捉到,“我不能讓他一個人走。”
宋硯記得在韓國的時候,崔元逸的媽媽拉著她說了好多好多話,了解了另一個崔元逸。她還答應崔元逸只要回安縣,每天都會和他一起。
陳曜臉色沉如墨,似笑非笑的開口:“行。”
宋硯蹲下來,撿起掉了一地的試卷,一步一步的朝班里走。她知道陳曜不會對那個吻道歉的,再說下去,估計她怕不是要有好幾份補償。
—
認真上課的時光總是如流水般飛逝。
本來崔元逸的出現(xiàn),陳曜沒有介意到頂,他想起這一天兩人的互動……
__“小硯,蘇阿姨讓我?guī)У拈僮印!?
__“元逸,我的作業(yè)本是不是在你包里。”
__“小硯,中午了。”
__“小硯,吃花甲粉怎么樣?”
他現(xiàn)在腦子里全是崔元逸喊宋硯“小硯”的聲音,擾的腦子疼。
宋硯站在最左邊,陳曜站在中間。
陳曜懶洋洋的開口:“去哪?”
“蓉醬。”
宋硯挑了張內(nèi)里的桌子,點了鴛鴦鍋底和許多其他的食物。
配調(diào)料的地方本就沒多大,三個人和其他顧客擠在一起。
崔元逸離香菜近,她和陳曜都離得較遠,崔元逸夾起一堆香菜,宋硯連忙擺擺手,示意她不要。
眼見崔元逸就要問陳曜,宋硯止住了他的夾子,“他不愛吃,不用幫他。”
宋硯說完接著往前挖一勺麻醬,她感覺身后有人欠身壓過來,低沉的聲音從她左耳邊傳過來:“還記得我不吃香菜?”
“嗯。”她點點頭,對別人忌口的東西她都記得很清楚,“我調(diào)完了。”
宋硯吃火鍋是不愛說話的,尤其是面對他們兩個,更不知道說些什么了。
每個人糾結的都不同,各懷鬼胎。
陳曜作為男人的直覺告訴自己崔元逸是喜歡宋硯的,他不會戳穿。如果戳穿,那就多了個明面上的敵人,不戳穿,就是他一人闖關的過程,只有他和宋硯。
沉默的環(huán)境被蘇南的一通電話打破了,她的手機鈴聲是慵懶的女聲:
“youcangocrazy,yeah
youcango,go,gocrazy
youcango,go,gocrazy
youcango,gocrazy,yeah
youcango,go,gocrazy
youcango,go,gocrazy
youcango,go”
宋硯吃完嘴里最后一塊肉才接起電話,“什么事?”
耳邊傳來得是小聲說話的聲音,“和校跟你聯(lián)系過沒?”
“沒有。”
自那次宋和校不和她一起之后,她再也沒收到她的信息。
蘇南:“她說讓我們遠離,我今天回胡同,看見了你說的那幫人。”
宋硯的心被揪住了,“和校在嗎?”
“要是在我早就救她了,等那幫人走了,我還去和校家看了看,根本沒人,我前幾天還看見她了,我立馬給薛凱打了個電話,他說和校已經(jīng)四五天沒來學校了。”
宋硯做過很多建設,但是和校失蹤,是她從沒想過的。
再美味的飯,她也沒辦法吃下去了。
跟崔元逸回家的路上,她都沒說幾句話。
叔叔嬸嬸說完話,她就悶在房里,她想不出宋和校會去哪?
以及那個刺青男,她串聯(lián)不起來。
—
醒來以后,她整個人都提不起興致,想起和校都是緊張和擔心。
她只有親眼看過才會放心。
宋硯跟崔元逸交代了不跟他回家的事情,連頭都不會一下的溜出教室。
半個月沒來,卻覺得胡同里的樹葉子落得很快,沒人住的胡同,竟有些害怕。
宋硯想起來兩周前三人一塊喝酒的時候,她還說過這么大個房子,自己住也太空了。
她和蘇南沒遇到那幫人,翻墻進了宋和校家,房間里暗的很,一絲光都沒有。
蘇南嘗試推門,那陽臺的門竟沒鎖,他推開,迎面而來的就是煙酒混合的難聞氣味。
宋硯一眼在床邊看見宋和校,她跑過去扶起來她,不是不心疼,不過,不罵她兩句,就不痛快,也很難知道事情。
宋硯帶著氣,“你到底怎么了?”語氣凌厲,“和校,你覺得我和蘇南信不過是嗎?”
一些想說的話全部說出來了,“你以為你自己的力量多大?圍堵就把你弄成這樣了?”
宋硯何嘗不理解她,躲起來,總比有人找自己朋友的麻煩的強。
“和校,我們是朋友,我想你應該明白。”
宋硯接過蘇南接的溫水,伸手遞給地上的宋和校,她忍著淚,“我和蘇南永遠都站在你這邊,你別怕。”
宋和校握水杯的手在不停的顫抖,哭出了一滴滴淚,“宋硯……蘇南……我想回江南。”
宋和校不想留在陽城,遲來的補償卻招來不少禍害,不值。
宋硯和蘇南擔心的不得了,這種好的女孩子,陽光,籃球好,確受了她和蘇南都不曾經(jīng)歷的事情。
宋硯溫柔的抱住和校的頭,“那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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