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孕11
韶音的保證, 在趙希文看來,無異于威脅。
她現(xiàn)在還有理智,只燒了房子, 誰知道哪一天, 她忽然想不開, 連人也燒了?
趙希文做不到跟這種沒有理智的瘋狂女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他怕自己有一天晚上醒來, 就看到窗外燃著熊熊大火, 而他被困在烈火中, 逃生無門。
“他找律師擬離婚協(xié)議了。”掛斷視頻后, 灰總提醒韶音道。
韶音意外:“換個證的事, 擬什么協(xié)議?”
她都說了,什么都不分他的,只帶自己的嫁妝走。
“難道他要我賠償別墅的損失?”想到這里,她訝異挑眉, “不會吧?他不會這么想不開吧?”
她可是不會賠的啊!
早讓他離婚,他不肯離。
她都提醒他了。
“人總要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她將手機收回口袋里, 擼著咪崽, 低頭漫聲說道。
他想要老婆,一個出身好、長得好、擺出去有面子、配得上他的老婆。
隨便他嘍。
反正她現(xiàn)在仍然出身好、長得好、擺出去有面子。
至于還配不配得上他, 看他自己唄。
救火人員很快抵達。
韶音放火時注意了一下, 只在別墅周圍灑了一圈汽油。火勢看著很兇,實際上根本不會燒進去。畢竟, 她是為了逼趙希文離婚, 并不想造成不必要的傷害。因此,救火員抵達, 根本沒進屋, 只在院子里就輕松撲滅了火勢, 沒有造成人員受傷。
當然,一頓教訓是免不了的。
韶音抱著咪崽,乖乖應(yīng)是。
趙希文回來得很快。幾乎是火勢剛滅,他就帶著律師來了。
律師是在路上擬完的協(xié)議。
“挺有效率的啊。”韶音站在一片狼藉的花園里,將咪崽掛在肩上,翻動著協(xié)議。
他之前怎么都不肯離婚。
拖了好些天。
現(xiàn)在想離了,一分鐘都不耽誤。
“沒意見就簽字。”趙希文冷著臉道。
她讓他很沒面子。
以后也不再是他的妻子。
他對著她一點好臉色都吝嗇。
韶音唰唰簽了字,然后交還給他,笑著道:“雖然你小人之心,但到底夫妻一場,我不跟你計較。”
這份離婚協(xié)議,寫明了兩人離婚的原因。
乃是性格不合,雙方互無怨懟,誰也不欠誰,離婚后將不再有任何瓜葛。
換句話說,是她提的離婚,也是她要“凈身出戶”,她以后不能反悔,反悔了也沒理。
“真是精明的男人。”她跟灰總感慨。
灰總也唏噓不已:“誰能想到呢?”
在原劇本中,男主寡言少語、工作忙碌、不摻和家里的事、不知道女主被女配欺負、天天悶頭播種、看到女主可憐就憐惜一下、逐漸對惡毒的妻子感到厭惡,就像個紙片人一樣。
誰知道撕下假面,是這種樣子。
哎,算了。
讓男女主自己演吧。
“我們?nèi)ヮI(lǐng)證吧。”字也簽了,韶音擼著咪崽,詢問他的意見。
趙希文一臉冷漠。
轉(zhuǎn)身,大步走在前頭。
韶音開了車,跟在后面。
兩人快速領(lǐng)了證。
離婚證。
“那我走啦。”字也簽了,證也領(lǐng)了,韶音站在民政局外,一手抱著咪崽,一手對趙希文揮了揮,笑瞇瞇地道:“祝你幸福。”
趙希文愣了一下。
她祝他幸福?現(xiàn)在說這個?
唇動了動,想要說點什么,卻見她轉(zhuǎn)身就走,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就留給他一個背影。
不由得上前一步,說道:“你這就走了?”
“東西已經(jīng)搬走了。”韶音回身,對他笑道:“畢竟,那已經(jīng)不是我跟你的家了。”
她笑得很客氣,也很禮貌,看上去有教養(yǎng)極了,完全不是那個說燒房子就燒房子的瘋子。
趙希文的唇張了張,一時間心中劃過一絲異樣的感受。他看著面前的女人,明明是同床共枕了三年的人,應(yīng)該很熟悉才對,但是這一刻,他忽然感到陌生。
好像從來沒認識過她一樣。
“姐姐!”一個清朗的大男孩聲音傳來。
趙希文抬頭,就見一個長得濃眉大眼的男孩跑過來,穿著最簡單的T恤,水洗藍色牛仔褲,顏色夸張的籃球鞋,沖著韶音就笑:“姐姐,你怎么在這?”
“這是誰?”他低頭看身前的妻子。
不對,是前妻。
趙希文很快反應(yīng)過來,但是沒有她說話的聲音快:“你在這啊!我來跟我老公離婚。”
嗡!
仿佛一道無形天雷劈下,跑近的張瑞豪腳下一絆,差點摔個大馬趴!
他睜大眼睛,吃驚地看著她,滿臉懷疑和不敢相信:“姐姐,你又開玩笑?”
這么漂亮的姐姐,難道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嗎?
而且,不僅結(jié)婚了,還剛剛離了?!
這對剛剛讀大學,連女朋友都沒怎么談過的張瑞豪而言,簡直是另一個世界的事!
他受到的沖擊太大了!太太太大了!
他看向左右,無比希望此刻有哥們兒在身邊,告訴他沒有聽錯。
偏偏他今天是一個人出門的,沒有人可以分享此刻的震撼。他目光不自覺飄移,從韶音的臉上,飄移到趙希文的臉上。
姐姐的老公,哦不,前夫看上去還不錯,長得帥、又有錢。
就是不知道,姐姐為什么跟他離婚?
“先走了。”韶音沒急著回答張瑞豪,轉(zhuǎn)頭跟趙希文輕輕點頭,然后拍了下張瑞豪的手臂,“走了。吃飯沒有?我請你?”
張瑞豪自然而然地被她帶走:“正要去吃。姐姐,你……”
他說著話,忍不住回頭往后看。
姐姐的前夫還站在那里,看上去臉色不大好。唔,這么說他是被離婚的?
發(fā)覺趙希文的眼神變得不善,男孩子的好勝心被挑起來,斜了他一眼,隨即回過頭,大大咧咧敞開手臂,攬住了韶音的肩膀:“姐姐請我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韶音問。
張瑞豪嘻嘻笑道:“想吃什么,姐姐都請嗎?”
“廢什么話?”韶音道。
張瑞豪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前夫同學已經(jīng)不見了,再一看遠處,正看見一輛黑色低調(diào)奢華轎車開走,于是收回手臂,笑嘻嘻道:“姐姐想吃什么?我都行。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姐姐要吃頓好的慶祝下。”
小朋友就是機靈。
韶音笑了笑,說道:“你朋友們要來嗎?不如一起?”
人多才熱鬧。
張瑞豪滿肚子八卦,也想跟哥們兒說,于是急忙點頭:“好啊,那我打電話叫他們。”
說完,兩人停在路邊,張瑞豪開始打電話。
韶音也給何青青打了個電話:“一起吃飯嗎?我約了張瑞豪他們,人多,一起玩?”
何青青現(xiàn)在經(jīng)濟壓力沒那么緊張了,打工時間也安排得很合理,不會累得特別厲害。畢竟,她還要上課的,而且還要學理財這些。
她不能真的等到畢了業(yè),才接手韶音的理財工作。
接到電話后,她看了看時間表,沒什么沖突,于是應(yīng)下了金主的要求:“好啊,姐姐把地址發(fā)我,我現(xiàn)在過去。”
人多,吃烤肉比較熱鬧。
韶音訂了家烤肉的店,然后跟張瑞豪一起,把地址分別發(fā)給其他人。
兩人先去坐了。
點完菜不久,其他人也陸續(xù)到了。
“姐姐好久不出來了。”
“咦,好可愛的貓。”
韶音還抱著自己的咪崽,笑瞇瞇地介紹道:“這是我女兒,咪崽。”捉著咪崽的爪子,對其他人揮手,“來,咪崽跟哥哥姐姐們打招呼。”
張瑞豪一下子樂了:“姐姐,你占我們便宜。咪崽叫我們哥哥姐姐,那我們叫你什么?”
韶音便笑道:“各論各的。”
神特么各論各的!
一桌人都笑起來,還有人逗咪崽:“那咪崽叫我叔叔好不好啊?”
“叫我爺爺,我還能長一輩兒呢。”
剛說完,后腦勺就挨了一巴掌。當然不是韶音打的,富婆姐姐是不動粗的。
“吃姐姐的,喝姐姐的,還想占姐姐便宜?不想活了你?”動手的是張瑞豪。
很快菜上來。
一桌人熱熱鬧鬧地吃起來。
張瑞豪憋不住話,一邊吃,一邊把手機藏在桌子下面,給其他人發(fā)信息。
頓時有幾人抬頭,用驚愕的目光看向韶音。
張瑞豪一下子傻了,他剛剛只顧著讓其他人跟他一起震驚,忘了他們根本不會掩飾。一捂臉,抬不起頭來了。
韶音笑笑。
“我說吧。”她握著咪崽的爪子,對其他人,主要是對不知情的何青青說道:“我剛剛離婚了。”
何青青猛地瞪大眼睛:“啊?!”
她跟張瑞豪等人不熟,張瑞豪發(fā)消息的名單里,沒有她。
驟然得知這個消息,她整個人都傻了。捏著筷子,放也不是,繼續(xù)吃也不是,愣在那里。
一般來講,朋友離婚了,應(yīng)該安慰一下?如果對方是脫離苦海,最好慶祝一下。
只是,何青青跟金主姐姐到底沒那么熟,她不知道此刻應(yīng)該怎么反應(yīng)。
“都來慶祝我吧。”韶音主動端起杯子,笑瞇瞇地道:“我剛剛離開一個大坑!深深的大坑!你們想象不到的大坑!”
一群男孩兒們見她如此敞亮,都很敬佩,只覺得是他們認識的那個颯爽的姐姐。
他們還年輕,對“離婚”這件事的概念不是很深,只見她笑容滿面,不像是受到傷害的樣子,立刻舉杯歡呼:“恭喜姐姐脫離苦海!”
“祝姐姐早日找到第二春!”
離婚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姐姐這么美,這么颯,這么有錢,結(jié)什么婚?
還有人蠢蠢欲動,盯著韶音的眼神兒有點大膽:“姐姐,考慮一下我唄?”
從前不知道她是不是單身,而且她看上去有點疏離,玩可以一起玩,再多的就沒有了,他們不敢動這個心。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你們胡說什么?”何青青受不了他們,一臉嫌棄地看過去,“好好吃飯,別說煞風景的話。”
然后體貼地給韶音烤肉:“姐姐吃飯,別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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