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13
原劇情中, 也有陸晚玉遇到魔族的場景。
她跟師兄師姐們組隊,外出歷練,在獲得機遇的同時, 也遭受了未曾預(yù)料的強大危險。師兄師姐們不敵魔族, 紛紛負傷, 陸晚玉的修為最低, 處境還要更慘。
就在她要喪命的關(guān)頭, 男主從天而降, 強勢斬殺魔族, 救了陸晚玉, 也拯救眾人于水火之中。
現(xiàn)在的情況,則有些不同。
一道雷光劈下,并未斬殺魔族,反而在這頭魔族皮糙肉厚的腦袋上打出一道傷痕, 愈發(fā)激怒了他,嘶吼發(fā)狂。
謝惟安落地, 面冷如霜, 揮劍就要繼續(xù),卻聽到一聲:“是天衍宗的弟子嗎?替我保護陸師妹!”
天衍宗?這名弟子也是天衍宗的?他微微皺眉, 看向另外一邊, 尋找她口中的“陸師妹”。不料,卻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孔, 不禁一怔。
這是曾經(jīng)救過他的少女。
不久前, 謝惟安從七星海中回來,因與一只高階妖獸打斗, 身負重傷。筋脈中靈氣亂竄之際, 少女出現(xiàn), 喂了他不知名的寶物,鎮(zhèn)壓了他體內(nèi)的亂象。
他又看向一旁,只見紅衣少女引著魔族,越打越遠,不似無還手之力。稍加思考,便收起長劍,走向陸晚玉。
“你也是天衍宗——是你?!”陸晚玉一開始以為此人也是天衍宗的弟子,畢竟他從天而降,她沒看清他的長相,只聽韶音喊了一聲,誤以為他是一位師兄。待謝惟安走至近前,她一下子認出他來,“你的傷都好了嗎?”
她還記得他。
半年前,這人傷得很重,她用了好多靈泉,才將他救回來。而令她印象深刻的,除了他致命的傷勢,就是他冷若冰霜,但又俊美似仙的臉孔了。
哪個少女不愛好顏色嘛?
“嗯。”謝惟安見她還記得自己,有些意外,微微點了下頭,“你們?yōu)楹卧诖耍俊?br />
陸晚玉便解釋道:“我領(lǐng)了宗門任務(wù),出去歷練,顧師姐保護我。”
她是陸晚玉請的守護長老?謝惟安有些訝異地打量了陸晚玉一眼,這小弟子看著不過煉氣期,居然如此有家底,請得起金丹期修士做守護長老?
陸晚玉不知他誤會了,同他說完,便又緊張地看向激烈打斗中的韶音和魔族。
大片大片的樹木被摧毀,山石崩裂,地面塌陷,夜色中暗色液體飛濺,隱隱傳來腥臭味。
“你覺得我?guī)熃愣嗑媚軐⑺麛貧ⅲ俊弊⒁暳艘粫䞍海懲碛衽ゎ^問謝惟安。
她看出來了,謝惟安的修為也不低。
至于多高,她就不清楚了。
而她絲毫沒有讓他出手,幫助韶音的意思——師姐完全可以啊!
不怪她不著急,而是這段時間以來,她們遇到了太多的危機,陸晚玉一開始也是緊張得不行,可是隨著韶音殺死的妖獸越來越多,連逼近元嬰期修為的都有,她漸漸就緊張不起來了。
腦中只有一個印象——師姐,厲害的!
既然如此,她還擔(dān)心什么?根本擔(dān)心不起來,只是有點小小的緊張而已。
“兩刻鐘。”認真觀察戰(zhàn)場,少頃,謝惟安清冷的聲線響起來。
陸晚玉點點頭,忍不住感慨:“這頭魔族還挺強。”居然能讓師姐花費這么久!
“不算強。”謝惟安淡淡地說,目光一片平淡。這種級別的魔族,在他劍下?lián)尾贿^三招。
陸晚玉聽了,表情一頓,不愉快的神情從眼底閃過。她偏頭看向他,問道:“你很厲害?”
“尚可。”謝惟安淡淡道。
“那你是……什么修為?”陸晚玉試探著問,目光帶著打量。
謝惟安答道:“化神期。”
他是真正清冷似仙的人物。跟宋濟言那種看上去冷硬,其實內(nèi)里火熱,還有點騷的不一樣。他整個人如冰雪雕成,骨是冷的,皮是冷的,就連說話時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都仿佛冰玉雕成。
陸晚玉看了他幾眼,明知道自己應(yīng)該尊稱一句“師叔”,但她實在不大高興:“哦。那,你修煉多久啦?”
謝惟安以為她在跟自己閑聊,雖然他不擅長這個,但還是如實答道:“一百五十年。”
“……”
“…………”
陸晚玉感到噎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師姐剛剛結(jié)丹,想要結(jié)嬰,少說也要百年。結(jié)嬰之后,便是化神,還不知道要多少年。拼天資,肯定拼不過這個天賦好到變態(tài)的家伙了。
她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盯著師姐和魔族交手。心情有些復(fù)雜,剛剛對謝惟安的少許不滿,也都在震撼中消散了——天下怎么有天賦如此驚人的家伙?
“你是哪位師叔?”過了一會兒,她耐不住安靜,又轉(zhuǎn)過頭跟他說話。
“翠寒峰,謝惟安。”
陸晚玉猛地睜大眼睛:“啊!原來你就是小謝師叔!”
為什么說小謝師叔呢?因為他年紀是真小啊!雖然一百多歲了,但在修士當(dāng)中,著實算是年輕的。在這個年紀,大部分都是筑基期修士,甚至還有筑基失敗,沒幾年壽命的煉氣期修士。
她唏噓極了,忍不住看向他道:“小謝師叔,您是個傳奇!”
他太低調(diào)了。
低調(diào)到他不說出來,幾乎沒人能想到他。
但,他也很高調(diào)。因為只要他說出自己的名字,沒有一個天衍宗弟子不感慨的!
“過譽。”謝惟安淡淡道,清冷如霜的臉上沒有絲毫得意或驕傲之色。
他實在不是個聊天的好對象。不僅話少,還不會跟她一起夸師姐厲害。陸晚玉驚嘆過后,很快就沒興趣搭理他了,只見韶音和魔頭越打越遠,都快看不見了,忙拔腳追去。
謝惟安跟在后頭。
韶音果然花了兩刻鐘,斬殺那頭魔族。
挖出魔珠。
又將魔角、魔骨等,剔下,收起。
魔族性情暴虐嗜殺,一身魔氣四溢,污染靈氣,影響修士們修行。但是體內(nèi)的魔珠,卻不含絲毫魔氣,反而是煉陣的好材料。越強大的魔族,魔珠質(zhì)量越好。
“小發(fā)一筆。”韶音滿意地掂著魔珠,看到跑近的陸晚玉,對她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師妹,跟著你出門,真好!”
她自己領(lǐng)任務(wù)、做任務(wù),可沒有這些機遇!
陸晚玉聽了,頓時臉上微紅:“師姐不怪我總是惹麻煩就好了。”
雖然從沒人責(zé)怪過她惹麻煩,但陸晚玉還是覺得自己的體質(zhì)有點麻煩。
“我就喜歡你麻煩!”韶音伸出手臂,將她一攬,緊緊抱了一下,“瞧,品質(zhì)多好的魔珠!”
她拿著這顆魔珠,去御器峰,可以換一套很不錯的陣法呢。
“師姐喜歡就好啦。”陸晚玉說道,而后才想起謝惟安,忙介紹道:“這是翠寒峰的小謝師叔。小謝師叔,這是顧師姐,玄月峰的。”
謝惟安頷首,道:“我要回宗門。一起?”
“好啊。”能夠蹭速度更快的飛劍,韶音是不拒絕的,將魔珠收起,問陸晚玉:“我們這就隨謝師叔回宗門?”
陸晚玉更加沒意見了:“嗯。”
兩人踏上謝惟安的飛劍,本來還剩兩天的路程,結(jié)果兩個時辰就到了。
“小謝師叔再見。”陸晚玉對謝惟安禮貌地揮手。
剛回到宗門,這位低調(diào)的小謝師叔就把她們放下,二話不說,御劍離去。
陸晚玉只能對著他的背影揮揮手了。
“小謝師叔看著面冷,其實心熱。”她跟韶音閑話道。
韶音笑笑:“是嗎?”
“是……是吧?”被她這么一問,陸晚玉一下子不自信起來了。
韶音拍拍她的肩:“我們天衍宗的弟子,全都是好樣兒的。自信一點!”
“是!”陸晚玉一下子站直了。
韶音又對她笑笑,說道:“去交任務(wù)吧。我回玄月峰了。”
“好,那師姐回去好好休息。”陸晚玉對她甜甜一笑,用乖得不得了的站姿對她揮手。
韶音點點頭,御劍離去。
她剛回到玄月峰,玄月真人就知道了。韶音回了傳訊符,告知無事,稍加休整,便去了后山。
“大漂亮,睡覺呢?”她來到朱雀所棲的樹下,仰頭沖著上方笑道。
朱雀本來不想理她的。
臭女修,居然敢嫌棄它,還讓它惦記,是個大大的壞修士!
但是……她怎么嘴巴這么甜呢?上次就說它漂亮,這次還叫它大漂亮!
團團的身子在樹枝上扭了扭,終于沒忍住,調(diào)轉(zhuǎn)身形:“你又來干什么?一個修士,只能有一只靈獸,你不知道嗎?”
她上回來過了,難道是沒有靈獸愿意跟她走,所以她才又來了?
這樣一想,它得意起來了,她也有被嫌棄的一天!活該!
別的靈獸看不上她,它也不會看上的!
“來給你送東西。”韶音看著樹上的一團鮮艷,笑著將乾坤袋拿在手里,倒出一具蝎子尸體,“你愛不愛吃啊?我想著你可能會喜歡,就給你帶來了。”
這只蝎妖剛被韶音斬殺,就裝進了儲物袋,血還是冷的,新鮮得不得了。
朱雀被食物的味道吸引,忍不住炸了炸毛,小爪子攥動著樹枝:“哼,你討好我?”
“你快點長大,我就可以帶你出去了。”韶音對它招招手,脾氣好極了。
朱雀一下子得意了,揚了揚翅膀:“那天你沒有帶走別的靈獸,是為了等我長大?”
當(dāng)然不是了。
韶音也不騙它,笑了笑道:“那你要不要吃?”
“你帶都帶來了,哼。”朱雀撲扇著翅膀,飛了下來,決定給這個嘴巴甜的臭女修一個面子。
它看起來很小只,就跟大公雞差不多,所以上次韶音叫它小雞仔。不過,別看它小,都是迷惑人的假象。只見它撲扇著翅膀,張口一吸,頓時整具蝎子尸首都被它吞下!
那是比它身形大上數(shù)百倍的蝎妖尸首!
“哼。”它挺著胸膛,一副驕傲的樣子,瞥了韶音一眼,又撲扇著翅膀,飛回了樹上,“你想養(yǎng)大我,要一座山那么多的蝎子才行。”
以為它那么好養(yǎng)的?
“這樣啊。”韶音微皺眉頭,表情有些苦惱,摸了摸下巴,“那算了,我換一只養(yǎng)。”
說完,惋惜地朝樹上看了一眼,就御劍飛走了。
飛走了。
走了。
朱雀驚得睜大了豆豆眼,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
良久,它氣急敗壞地在樹枝上跳躍著:“臭女修!臭女修!”
她如果誠心誠意地想養(yǎng)大它,它也不是不可以自己抓妖獸吃啊!
居然就這么走了!
沒誠意!
騙鳥的大壞蛋!
韶音這會兒已經(jīng)飛向別的山峰了。她又不是只有一個靈獸要喂,哪有工夫一直哄小孩啊?
喂了九尾狐,雙頭獅,靈豹,角馬……連沼澤深處的神蛟都沒放過,丟了一袋子內(nèi)丹下去。
即將離開時,她想了想,飛去了雪狼所在的山峰。上次,宋濟言出現(xiàn)在那里,不知道把雪狼領(lǐng)走沒有?
等她降落,卻發(fā)現(xiàn)雪狼還在!
“他居然沒把你領(lǐng)走?”韶音驚訝地道,降落在雪狼身邊,摸了摸溫馴的雪狼耳朵,掏出幾粒內(nèi)丹,“早知道你還在這里,我給你留點肉吃了。”
雪狼不挑,就著她的手心,舔食著妖獸內(nèi)丹。
“真好摸啊。”韶音便摸著它耳后柔軟的細毛,又將手下滑,指尖深入毛發(fā)根部,揉搓著細密的絨毛。
雪狼是很溫馴的品種,吃完了內(nèi)丹,便趴在地上,下巴抵在前肢上,微瞇眼睛,由著她揉搓。
“這么喜歡我的靈獸?”忽然,一個聲音從頭頂上方響起。
韶音一僵,抬頭看去。
宋濟言不知何時來的,雙手抱胸,踩在樹梢上。見她發(fā)現(xiàn)了,長腿微曲,矯健地跳了下來。
“什么你的靈獸?”韶音不快,“這是宗門的靈獸!”
宋濟言挑眉,隨即吹了聲口哨:“白毛,過來!”
聽到口哨聲,雪狼睜開眼睛,站起身。渾身的毛甩了甩,依依不舍地看了韶音一眼,然后朝著宋濟言走去了。
韶音看得目瞪口呆!
“他——”她忍不住跟灰總吐槽,“這么奸詐的嗎?”
居然也把靈獸放在宗門養(yǎng)!
“閉了個關(guān),你居然跑了。”宋濟言粗魯?shù)厝嘀├堑哪X袋。
他力道重極了,好像要把雪狼的腦袋揉掉一般,雪狼一邊躲閃著,一邊嗚嗚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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