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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母異父的姐姐25


  蹦極是不可能的。

  “這個不行。”她果斷站起身,  叉著腰,睜圓了眼睛,瞪著他道:“換一個。”

  靳少寒緩慢眨動著眼睛,  看著漂亮的女孩兇巴巴的樣子,  她瞪圓了眼睛,  像一只矜貴的貓咪。

  這樣活力滿滿的樣子,  真可愛。

  “那你說,  可以做什么?”手指摩挲著保溫杯上的小豬,  他慢吞吞地問道。

  韶音好笑道:“是你想做什么。首先,  要你想做,  然后我們從里面挑你能做的。好不好?”

  她實在很堅持。既堅持要他做想做的事,又堅持不碰那些對他來說危險的事。

  因為他雖然身體不好,但湊合湊合,還能再活兩年。而一旦放縱了,  可能馬上就去見閻王爺。

  “你應該哄著我趕緊把遺囑寫了,然后立刻帶我去蹦極。”開車前往游樂園的路上,  靳少寒坐在副駕,  手里拿著一包便利店買的軟糖,一邊慢吞吞嚼著,  一邊說道。

  韶音看準前方綠燈亮了,  踩下油門,無所謂地道:“我缺你那點錢?”

  不好意思,  她現在不缺了呢。

  徐家的謝禮,  阮叔叔的封口費,還有靳少寒之前讓她簽的那一大摞。

  她從現在開始,  每天什么也不干,  躺著吃吃喝喝,  也絕對能悠閑地過下半生。

  嚼著軟糖的靳少寒,動作頓了一下,隨即垂下眼瞼,低低地笑出聲。

  “好笑嗎?”韶音余光瞥了他一眼。

  靳少寒又從包裝袋里捏起一粒軟糖,送入淺色的唇間,搖搖頭:“不好笑。”

  他只是想到一些人。

  那些人背后的資產,三輩子都花不完,卻還是貪婪無度,為了更多的利益,多么丑惡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他們跟她沒法比。靳少寒心想,又高興起來了。他不像他們,他跟她才是一路人。

  這個認知讓他的心情出奇的好。

  到了游樂場,韶音給兩人都買了面具,她的是小貓,他的是小老虎。

  “頭發亂了。”見他戴上后,把柔順的頭發擠出來一撮,韶音踮起腳尖,給他整理了下。

  然后才拉著他的手,往里面走去。

  第一個項目,是旋轉木馬。

  靳少寒的人生,從他六歲開始,就陷入了黑暗。他沒有進過游樂場,沒有玩過任何小孩子的游戲,雖然他不說,但韶音想讓他都體驗一遍。

  知道他羞恥,于是給他買了面具。遮住臉,沒人認得他,就完全不必羞恥了。

  話是這么說。

  但靳少寒跨坐上旋轉木馬,被一堆小朋友用好奇的眼神打量,還是羞恥得臉上騰起熱氣。

  唯一的好處就是,他戴著面具,沒有人知道他是羞恥的,他可以假裝自己很淡定。

  從旋轉木馬下來后,韶音又帶他騎小豬,開碰碰車,坐游園小火車,跟動漫角色合影。

  他身體不好,這些活動不能一天完成,她拆成了好幾天,才帶著他將游樂場里的適度項目玩過一遍。

  最后,她還帶他去了親子場。原本想扮演他的姐姐,但靳少寒說:“我小時候希望有個妹妹。”

  好吧,他是大佬,他說了算。

  韶音穿著蓬蓬裙,扮演了一天他乖巧的妹妹。

  他甚至還給她起了個名字:“飛飛。”

  一整天,“飛飛”長,“飛飛”短,張口“飛飛”,閉口“飛飛”。

  韶音見他這么高興,也就由著他了。

  一連幾天,她早早出門,很晚歸家。跟訂婚前的時間表,毫無區別。

  仿佛跟徐青明訂了婚,徐青明背叛了她,妹妹也陷入泥沼,對她毫無影響。

  施玉濃不覺得怎么樣。因為丈夫告訴她,那天沒什么,就是孩子們發生了一些小誤會、小口角,已經解決了。

  但是落在阮叔叔的眼里,卻覺得這個女孩子不一般。他從前覺得她聰明,因為她很識時務。現在卻覺得,她的聰明,遠遠不是識時務這么簡單。

  阮菁菁則是完全沒注意到姐姐的“正常”。

  她自從那天被爸爸談話過后,整個人就陷入了分裂中。既控制不住心里的喜歡,又覺得徐青明好像不值得她如此喜歡。她糾結不已,吃飯走神,上課走神,有時候走路都走神。

  她不接徐青明的電話,不回徐青明的短信,這讓徐青明按捺不住了,抽出了時間,去學校門口堵她。

  阮菁菁想躲開,被他拉進了車里。

  “咔嚓。”

  恰巧路過的靳少寒,升起車窗,低頭看著手機上的“拉扯照片”,嘴角勾起諷刺。

  阮菁菁和徐青明不知道被拍了。開車離開學校門口,停在行人稀少的地方,徐青明熄了車子,問她:“為什么不接電話,也不回短信?”

  阮菁菁扭過頭,抿著嘴巴,不想理他。但是,委屈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也很快發燙。

  “菁菁?”

  “別碰我!”阮菁菁猛地甩開他,眼里的淚珠也隨之飛出眼眶,她知道被他看見了,難堪得不得了,扭過頭嗚咽道:“你還找我干什么?錯了!我們都錯了!你跟姐姐才是一對!”

  徐青明皺眉:“我不是解釋過,我跟她只是交易?”

  只是交易嗎?阮菁菁從前是信的,但是后來,她想起姐姐追徐青明的時候,打電話時那么熱切,含羞帶澀的,美麗極了。

  那是陷入愛戀的光,她不會認錯的。

  “那你說,是什么交易?”她抹了抹眼淚,低頭問道。

  徐青明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酒店的事,肯定不能說。那就只有報恩的事了。

  “什么?”聽完,阮菁菁怔怔的,“姐姐的手……”

  徐青明猶豫了下,點點頭:“是。家里讓我報恩,你姐姐也不喜歡我,我們就做了筆交易。我幫她一個忙,這個忙幫完,我們就解除婚約。”

  阮菁菁直覺不信。

  如果像他說的那樣,姐姐為了救他的眼睛,不惜犧牲了自己的一只手……這不是喜歡,又是什么?

  如果不是喜歡,誰會豁出去一只手?

  她沒有多說什么,低頭擦了擦淚:“我要回家了,你送我回家。”

  回到家后,她奔向三樓:“姐姐在嗎?”

  “她不在。”施玉濃在客廳里,看著飛奔的小女兒,擔心地站起來:“你跑慢點,著急什么?你姐姐中午不在家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到底什么事,這么著急?”

  阮菁菁又跑下來:“姐姐工作的地方在哪里?”

  “好像是一家畫室。”施玉濃怔了怔,隨即道:“我打電話給她問問。”

  她不知道大女兒工作的地方。

  “算了,我打電話給她。”阮菁菁說著,拿出手機,風風火火跑出門。

  但是,韶音這會兒不在畫室。

  “我在外面,陪朋友釣魚。”韶音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握著魚竿,聲音輕輕的,好像擔心嚇跑魚兒一樣,“菁菁找我什么事?”

  “姐姐,你在哪里釣魚?”阮菁菁的聲音聽上去很急。

  韶音臉上的笑容淡了淡:“菁菁,是跟徐青明有關的事嗎?”

  電話那頭,阮菁菁咬了咬唇:“嗯。”

  “那就等我回去說吧。”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多大點事。

  怎么能打擾她陪大佬釣魚呢?

  將手機放到一旁,她偏頭看了眼旁邊盯著河面的靳少寒。總是沒有魚,他快要把耐性耗光了,想要挽起褲腿直接下河了。

  韶音不敢讓他下水。

  “給他攆兩條魚過來。”她吩咐灰總。

  于是,不多時,靳少寒就釣上來幾條魚。一條又一條,都是飽滿肥碩的大魚,他高興得不得了:“我釣上來了!釣上來了!”

  “那你想怎么吃啊?”韶音溫柔地問,“紅燒?清蒸?”

  靳少寒臉上的笑意漸漸落下來。

  酸菜魚,水煮魚,烤魚,他全都不能吃。

  “你怎么能吃魚?”他一臉譴責地道,“魚魚這么可愛,你居然要吃魚!你這個女人,太狠心了!”

  韶音偏過頭,悶悶地笑。

  “音音啊,要不給他喂點藥吧?”灰總不忍,“我給他買兩劑身體改良藥劑?”

  韶音淡淡道:“不用。”

  灰總聽到她的拒絕,不解極了。她又不差那兩個績點,為什么呢?

  釣完魚,兩人去吃了農家大鍋菜。魚是沒吃的,又被靳少寒放了。他買了別人的魚,燉了一鍋奶白奶白的魚湯,跟韶音一起喝了。

  下午,靳少寒累了,回家去了。

  韶音回到畫室,完成積壓的畫作。等到十點時,才收拾收拾,關了畫室,打車回家。

  阮菁菁已經等得著急了。

  “姐姐!”看到她,立刻迎上來道:“你終于回來了!”

  韶音對她笑笑:“等急了啊?”

  “你還問。”阮菁菁撅嘴,覺得姐姐一點都不體貼了。

  韶音笑了笑,上樓。

  小公主跟在她后面,一直跟進她的房間,關了門,才咬了咬唇道:“姐姐,你,你其實喜歡徐哥哥,是不是?”

  韶音放包的動作頓住。

  眼里閃過訝異。

  掛好包,轉過身來,看著她問:“怎么這么說?”

  “我知道你喜歡他。”阮菁菁咬著唇,上前拉過她的左手,指著上面已經平滑很多,但卻依然丑得驚人的傷疤,“我知道了。”

  說著,她抬起頭,目光倔強地看著韶音。

  韶音被她這樣認真地看著,頓時心中憐愛起來:“傻孩子。”

  怎么這么較真呢?

  她如果當做不知道,跟徐青明之間的糾葛,就會簡單很多。

  現在,她猜到姐姐也喜歡徐青明,又怎么繼續喜歡他、跟他來往呢?

  “是我的錯。”見她沒否認,阮菁菁的眼淚頓時掉下來,她抹著眼淚,松開手道:“我以后都不會再跟他來往了。”

  頓了頓,“對不起,姐姐。”

  抽噎著,打開門跑了出去。

  “這么看,她還不錯啊?”灰總不禁說道。

  韶音點點頭,感慨道:“是啊,她從來沒想過搶姐姐的東西,她一直是個好孩子。”

  怪怪的。

  灰總品了品這句話,嘀咕了兩聲,沒有再說什么了。

  *

  兩年時間,轉眼即過。

  靳少寒的身體撐不下去了。

  他小時候吃了太多苦,被綁架,落水,車禍,被下毒,被鎖在小黑屋里沒吃沒喝……

  遇到韶音之前,他對自己的身體并不愛惜,只想搞一票大的,讓那些人后悔。

  而遇到韶音之后,雖然開始保養,但已經晚了。他的身體,底子太差,一場流感來襲,他的身體防線全面崩潰。

  “我要出院。”最后的時光,他掙扎著,要下床。

  韶音給他辦理了出院手續。

  帶他去了沐游山的山頂,他們第一次出去采風,所坐過的地方。

  “這兩年,我很開心。”他無力支撐,整個人倚在她懷里,望著遠處薄霧籠罩的層層青山,冰涼枯瘦的手握住她的,“你要替我開心下去。”

  他吃力地仰起頭,看著她的眼睛,斷斷續續地說道:“要真的開心,不是假裝開心。”

  韶音笑出來。

  眼里有水光閃動,反握住他的手,湊到唇邊親了親:“怎么會是假裝的?我有你對我好,真心對我好,我已經不是假裝了,我早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

  她有錢了,有朋友了,畫的畫也有了小小的名氣,有了真正的粉絲,自己開了家畫室,房子、車子、別墅……她全都有,還有他留給她的龐大遺產。

  她什么都有了。

  曾經那些,又算什么呢?她早已經不放在心上了。

  一年半之前,她就從阮家搬出來,住在靳少寒家的隔壁。兩人一起畫畫,一起出去玩,碰到天氣好、他身體狀態好的時候,還會種種花、栽栽樹。

  現在他們住的院子里,已經栽滿鮮花,小樹亭亭。靳少寒知道自己活不久,等不到綠樹成蔭的那一天,所以他根據院子的格局,自己畫了一幅綠樹成蔭,鮮花盛放的場景。

  “那幅畫,記得燒給我。”他氣息微弱地道。

  韶音吻著他冰冷的手:“好。不僅那幅畫燒給你,以后每年我都畫一幅,燒給你。”

  靳少寒的思緒已經開始遲鈍了。他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道:“那就不燒了,留給你。”

  他畫的,留給她。

  她畫的,燒給他。

  “好。”她抱緊了他。

  靳少寒感覺整個人變得輕了起來。

  他還有意識,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死后的感覺,他只覺得眼前漸漸什么都看不清了,整個人融入了黑暗中,連她抱著他的力度,都漸漸感覺不到了。

  有點寂寞,他想。

  然后,他眼前出現了光。

  輕飄飄的身體,仿佛在下墜,像是有什么巨大的吸力,在吸著他往什么地方去。

  他睜開眼,發現自己坐在車里,兩只手握在方向盤上。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瞬間接收了很多信息——他的身體很好,曾經的綁架、車禍、下毒等劫難,每次都被化解了,他的身體沒有受到太大傷害,是個健康的男人。

  他還學了散打,是個看起來瘦削,但實際上超能打的人。

  他今晚要參加一位長輩的壽宴。因為有事耽擱,他來遲了。

  很奇妙。靳少寒握了握方向盤,用最大的力氣,那種強壯的力量從雙手傾瀉出來的感覺,讓他心中騰起奇異的感覺,心情變得愉悅無比。

  他下了車,往里面走去。

  越往里走,越感覺奇異。有什么從他的記憶中消散了,他試圖回想,但是徒勞無功。

  他忘了很多事,又什么都沒忘。

  他是靳少寒,今晚來參加一位長輩的壽宴。

  途徑花園時,他看到前面有個穿著禮服裙的短發女孩。她生著一張瑩白的臉龐,睫毛很長,上面落了點點細碎的月光,令她看起來有點冷、有點神秘。

  “小心!”見她身形一個踉蹌,仿佛要摔倒的樣子,他急忙大步上前,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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