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養媳2
韶音視線輕移, 打量著男人有料的身材,對灰總說道:“他是不是傻?”
這哪是什么威脅?分明是男色.誘惑好嗎?
灰總點點頭,很難不贊同地道:“可不嗎!”
看看這緊實的肌膚!看看這壁壘分明的肌肉!看看這令人贊嘆的線條!
小孩看了仰慕, 少女看了臉紅, 同性看了羨慕。
從小酷愛打架, 被批為“命中帶煞”命格, 長大后學了散打, 開了散打館的曲承宗, 擁有一身非常漂亮的肌肉, 以及流暢的線條。
但他仿佛對自己的魅力一無所知。
“你誤會了。”韶音收起打量的視線, 望向他黑亮的眼眸,“我只是來叫你去吃飯。”
曲承宗明顯不信,緊抿著唇,黑亮的眼眸被惱火點燃。
“是你沒鎖門。”在他說出什么之前, 韶音抬起手,一根手指朝身后指了指, “我擰了一下門把, 門就開了,我以為你現在方便。”
她甩鍋甩得毫不猶豫。
“我叫你進來了嗎?”曲承宗一點也不被她迷惑, 仍舊大力按著她, 硬朗的五官呈現出侵略性極強的表情,他在威嚇她, “不經過主人允許, 隨隨便便進別人房間,你還有理了?”
韶音果斷道歉:“對不起!”
說完, 眨巴著眼睛, 看著他。
她道歉了。
是她錯了, 她道歉還不行嗎?
這讓曲承宗心里憋了一股火。他總是對她逆來順受,說她什么都不反駁,像牛皮糖一樣粘在他身后,怎么撕都撕不開的行為,惱火極了。
“你——”
想說什么,但是剛說出一個字,他就閉上了嘴巴。
“出去。”他松開她,朝門外一點下巴。
那些話,他跟她說了也不是一遍兩遍。曲承宗本來就不是有耐心的人,早就說煩了。
反正不管怎么說,她就是不聽。
離得遠了,韶音的視野中出現了更多美景。
不用費力氣,余光就可以瞄到他一塊塊整齊排列的腹肌。
“以前是我不懂事。”她一只手向后,摸到了門柄,握住擰動,“但你的意思,我想我明白了。以后,我和你一樣,忘記那件事。”
說完,她轉過身,擰開門就要出去。
“砰!”
門剛被擰開一條縫,就被身后伸過來的一只手按住,重新關死了。
韶音眨巴著眼睛,回身:“還有事嗎?哥哥?”頓了頓,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垂頭,“我年紀比你小,如果不是那種關系,我應該叫你一聲哥哥。”
曲承宗不禁打了個顫!
他小時候不是沒想過,如果她叫他哥哥就好了。他不想要童養媳,不代表不想要一個乖巧漂亮的妹妹啊!
但是現在,他是個二十七歲的成年男人了,被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叫哥哥,真是——
“叫我曲承宗!”他深深擰著眉頭說道。
韶音乖巧點頭:“曲承宗。”
“你剛剛說的是真心話?”曲承宗低頭看著她,臉上帶著審視,神情很不好惹,“我不管你是不是真心的,但你最好真的這么想!”
童養媳?什么封建年代的惡習了!
還有什么命中帶煞,曲承宗是一個字都不信——他是練散打的,蹭破皮流點血,不是很正常?不管是他流血,還是他讓別人流血,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是真的這么想。”韶音眼神誠懇地看著他說,“但是,曲承宗,你以后不要那樣說爺爺奶奶了。他們是為你好,你就算不信命格,也不該說他們老糊涂。”
曲承宗抿了抿唇,后退一步,煩躁地擼了擼仍然沾著水汽的短發:“我知道了。”
“嗯。”韶音點點頭,“那,你還有別的事嗎?沒事的話,我先下去了?”
曲承宗用不太信任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說道:“下去吧。”頓了頓,“以后別隨便進我房間!就算你是妹妹,也不行!”
“好的。”韶音乖乖點頭,手握在門柄上,“那,你以后洗澡記得鎖門。不然,就算我是妹妹,突然看到這些,也不好的。”
說著,還特意將他從上到下,掃視過一遍。
完完整整地將男主的身材收入眼底,她飛快擰開門,兔子似的溜了出去。
“砰。”門在眼前被關上。
曲承宗面露愕然,隨即罵了一句:“小兔崽子!”
居然會頂嘴了!
不過,怎么都無所謂,只要她是真的想開了,以后不要再說是他的童養媳。
擼了把頭發,隨意抓了條毛巾擦了擦,他換好衣服下樓。
“喲?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打扮得這么精神?”樓下吃飯的曲老太太,看了孫子一眼,稀奇地道。
曲承宗不以為意地走過來,拉開椅子,坐下后就拿小籠包吃:“以前不是嫌棄我沒人樣?”
說著,往嘴里塞小籠包,一次塞一只,大口吃起來。
他剛剛遇到女主,對女主動心,才開始講究形象,骨子里的隨性不羈還沒掩飾住。
“怪我們嗎?你也不看看自己,那頭發,梳得跟刺猬一樣。”老太太看著孫子的腦袋,叨叨了起來。
曲承宗吃得臉頰鼓鼓的,端起豆漿,喝了一大口,將食物都咽下去,才抬起臉道:“我這不剪了嗎?”說著,擼了一把寸頭,“這還不行?”
“行行行。”老太太說道,“你慢點吃,又沒人餓著你,怎么從小就狼吞虎咽的。”
曲承宗不理,仍舊大口吃小籠包,大口喝豆漿,然后兩口吞了一個雞蛋。
把老太太緊張的,直拿筷子敲他,念叨了好一陣,才回到剛才的話題:“你早點把頭發剪了不就好了?多精神。”
“哎喲,我孫子真是帥氣。”老太太驕傲地說,余光看向一旁乖巧吃飯的韶音,眼里流露出欣慰,“音音也不錯,越長越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是個大姑娘了。”
韶音抿唇,笑而不語。
該吃吃,該喝喝,半點兒不受影響。
曲承宗卻吃不下去了。臉頰還鼓得高高的,愣是嚼不動了,覺得噎得慌。
“奶奶!”他皺著眉頭,抬起頭來,“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天天就是那些話!老封建!老俗套!惡習!
曲承宗非常厭惡這個話題,隨便塞了幾口,就道:“我飽了。”
站起身,拿了外套,大步往外走去。
“這孩子!”老太太不悅道,“越長大越沒禮貌了!”
說完,看向音音,笑得慈祥:“音音啊,你慢慢吃,這吃飯哪,就是要細嚼慢咽,小口吃小口喝。”
她在當年那場意外中,傷了身體,導致身體一直不太好,從來都是細嚼慢咽,她知道這樣對腸胃好,總是不厭其煩地對孩子們說。
“嗯,我聽奶奶話。”韶音點點頭,跟老太太一樣,細嚼慢咽地吃著早點。
老太太一臉欣慰,扭頭跟曲老爺子說起話來:“你又跟老孫約了去釣魚?這回可別急了,上回就差點掉河里去,一把年紀了還這么沉不住氣,跟毛頭小子一樣……”
老太太是個熱心熱腸的人,見著人就有許多話說,對著至親更是關切了,絮絮叨叨著。
曲老爺子卻跟大孫子不一樣,他從來不嫌老妻啰嗦,很較真地跟她爭辯:“哪能怪我?他不講道理,見我要釣著魚,就過來搗亂,我不推開他,我一整天都釣不上魚!”
“那也不能在河邊動手,像什么樣子?”
“難道我能叫他走開,再跟他比劃?他要笑死我!”
兩人一邊吃著早飯,一邊斗著嘴。
韶音聽著,抿著嘴角,一直笑。等他們說完,才道:“爺爺,你今天去釣魚的時候,別在他們上游,就在他們下游,如果遇到地勢低洼的地方,就扎下別動,保管你釣上大魚。”
“這你就不懂了吧?”曲老爺子看過來道,“釣魚就要在上游,不然都被他們釣走,哪還有我的份?”
韶音抿嘴笑著,看過去道:“爺爺,你要不要跟我打個賭?”
“打賭?”曲老爺子稀奇道,“打什么賭?”
韶音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一邊拿手帕擦嘴,一邊說道:“就賭我說得對。如果爺爺按我說的,釣上來的魚比他們多,就是我贏了。如果爺爺輸了,我送爺爺一根好魚竿!”
曲老爺子不太樂意。
他又不缺魚竿。
今天如果爭下游,還坐在低洼處,再釣不上來魚,要被老孫他們笑死了。
“孩子跟你玩,你干什么呢!”老太太嗔他一眼,向著韶音說話,“你爺爺答應你了!”
不等曲老爺子說什么,老太太又道:“既然打賭,總要有個彩頭。你輸了,給你爺爺買根魚竿。那你贏了,想要什么?”
“爺爺烤魚給我吃。”韶音笑得燦爛,“要烤得好吃才行,就用爺爺釣上來的魚,爺爺親自烤。”
老太太聞言就笑了:“好,好,讓他下廚,我跟你一起等著嘗嘗。”
就這么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曲老爺子悻悻然:“行吧。”
起身,背著手,往外走去了。
過了一會兒,韶音陪著老太太吃完飯,又陪著老太太溜了遛彎,老太太上樓休息了,她則開車出門了。
逛街,買衣服。
“你衣服不夠穿啊?”灰總跟她聊天。
祝賢音的衣柜里有很多衣服。老爺子和老太太待她不薄,從不苛待她,零花錢給得足足的。
“怎么可能夠。”韶音說道,“沒聽過一句話嗎,女人的衣柜永遠填不滿。”
她要一改“賢妻”模式,變成自信、瀟灑、活力四射的現代女性了。
“你打算怎么做這次任務啊?”灰總看著她買買買,很好奇她的舉動,“你還給老爺子支了招,是要干嘛?上趕著送魚竿啊?”
韶音輕笑一聲:“你又知道我會輸了?”
頓了頓,灰總道:“你總不會贏吧?”
“為什么不能?”韶音彎了彎唇,“你忘了?這是個具有‘玄學’因素的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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