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養媳4
老太太一片疼愛之心, 韶音便沒有叫老人家不高興,很清脆地應了一聲:“謝謝奶奶!”
等她以后出名了,賺到錢, 有的是機會回報老太太, 不急在這一時。
“跟奶奶還客氣什么!崩咸Φ么葠, 拍了拍她的手, 看向老爺子說道:“今天是給你起的卦, 應驗了, 快包紅封給音音。”
韶音聽了忙道:“奶奶, 爺爺已經答應給我烤魚吃了, 這就是謝禮!
“這哪能一樣?再說,這是你出師后的第一卦,可不能隨隨便便。”老太太堅持道。
“奶奶,正因為是第一卦, 我和爺爺有緣,反而不好收!鄙匾粢矆猿值。
早上起卦的時候, 就沒說收老爺子的錢。
“行了行了, 不給你包紅封!鼻蠣斪右娝齻冏鎸O倆叨叨個沒完,叫傭人拿來自己的手機, 很干脆利落地給韶音轉了十萬塊, “今天爺爺釣上魚,高興, 拿去花吧!”
不包紅封還不行嗎?
給孩子打點零花錢總可以吧?
老太太見了, 就很高興:“對對,這樣好!
哪能占孩子的便宜?
韶音實在很不好意思, 但又很高興, 抱著老太太的手, 直往她臉上湊:“奶奶!奶奶!你真好!我愛你!”
往老太太臉上糊了兩口。
惹得老太太直是笑:“你這孩子,都長成大姑娘了,還跟個孩子似的!
老爺子嫌她們膩歪,扭過頭,殺魚去了。
他沒說謊,年輕時候是真的殺過魚的。哼著不知名的腔調,一手抓魚,一手拿刀,先用刀背將魚砸暈,然后熟練地開膛剖腹,刮掉魚鱗。
他老頭子今兒很高興。在老朋友們面前出風頭了,他高興壞了!
“承宗到哪兒了?”收拾著魚,老爺子想起了孫子,扭過頭問韶音,“你跟他說了沒有?”
韶音點點頭:“說了。爺爺給我說完,我就給他打電話了!
“哦。”老爺子點點頭。瞥了一眼天色,繼續低下頭,刮魚鱗。
說過要給妻子和孩子們烤魚吃,他全程不假手于人,自己收拾魚,自己烤。
幾十年沒烤了,剛開始烤的兩條不好吃,老爺子自己吃了。后面再烤,就好了很多,他招呼老太太和韶音來吃。
“這就吃上了?”
余暉還沒散盡,曲承宗回來了。
聞見一院子的香味,又看著排排坐在草坪上,抱著什么在啃的爺孫三個,將西裝外套丟給傭人,自己走到烤架前:“這些能吃了嗎?”
烤架上還有幾條正在烤的魚。
“等你回來吃,餓都餓死了!崩蠣斪悠乘谎,對他才回來表示不滿,又說道:“還沒熟,再等會兒!
曲承宗便收回了欲拿的手。
走到老太太和韶音身邊,見兩人都吃得嘴邊黑了一圈,他“嗤”地笑出聲:“好吃嗎?”
“怎么不好吃?我烤的魚,怎么會不好吃?”老爺子抬頭喝斥過來,“一會兒烤好你別吃!”
老太太笑而不語。雖然嘴邊一圈黑色痕跡,但仍然吃得優雅。
韶音乖乖坐在她旁邊,小口小口啃著,如出一轍的優雅。
“行行行,我錯了!鼻凶诳吹每蓸罚f道:“我先上去換衣服了!
路過韶音身邊時,腳步頓了一下,余光瞥了她一眼。
韶音察覺到了,仰頭沖他一笑,用口型對他道:“記得鎖門。”
曲承宗臉上一黑,很沒好氣地大手按在她頭頂上,用力轉了一圈。
“干什么呢?”老爺子看見了,一根魚骨頭就扔了過來,“當著我的面,就敢欺負音音,你膽子真是肥了!”
曲承宗雪白的襯衣上,頓時染了臟污,他臉上一黑,欲辯解又說不出口,低頭瞪了韶音一眼,這才大步走了。
“活該!鄙匾魧铱傉f道。
灰總附和道:“活該!”
先撩者賤。
誰讓他先看過來?不撅他一下都對不起他!
“你哪只眼睛看到承宗欺負音音了?”老太太卻有不同的見解,想想從前,孫子什么時候對音音這樣親昵過?這是好事!
瞪了老爺子一眼,說道:“自己眼神不好,就知道教訓孩子,什么時候改改你的臭脾氣!”
韶音啃著烤魚,有滋有味地聽著兩人斗嘴,笑瞇瞇的不說話。
不一會兒,曲承宗下來了。
“烤好了,自己去拿。”老爺子朝他揚了揚下巴。
曲承宗穿著白色短袖,亞麻色長褲,以及一雙輕便的休閑鞋。
“在家還窮講究。”老爺子瞥他一眼說道。
孫子以前在家都穿拖鞋的。
老太太目中劃過憂慮。這孩子開始講究起來了,從前都是穿著褲衩,露著腿毛,毫不講究的,F在這樣,卻不是因為音音……
她將憂慮的目光劃過身旁,抿了抿嘴唇,強行壓了下去:“音音吃飽了嗎?換承宗再給你拿一條!
“吃飽了!鄙匾魧⑹掷锏聂~骨頭啃干凈,然后丟進垃圾桶里,笑瞇瞇地道:“但爺爺烤得太好吃了,還能再吃一條!
這話哄得老爺子很開心,起身走到烤架邊,將曲承宗拍開,精挑細選,挑了一條賣相最好的,笑呵呵地拿過來:“吃!音音今天是功臣,想吃多少吃多少!”
“謝謝爺爺!鄙匾粞鲱^笑道,雙手接過。
一旁,曲承宗撇了撇嘴,沒說什么。
站在烤架旁邊,抓起烤魚就啃,絲毫不顧及形象。
老太太看在眼里,不禁更憂慮了。他被別人影響得開始在意外表了,在音音面前還是散漫的樣子……
“爺爺,你今天怎么釣這么多魚?”曲承宗一邊啃魚,一邊跟老爺子說話。
老爺子說起這個,那是滔滔不絕:“全是沾了音音的光……”
又是玄術?
曲承宗聽著,眉頭漸漸擰起來。但是見著老爺子高興的模樣,到底沒說掃興的話。
“那不錯。”他附和道。
老爺子看出來他不信,哼了一聲,對韶音道:“明天你給他起一卦!叫他心服口服!賬就記在我——不,叫承宗給你包紅封!”
不肖子孫,他才不給他報銷呢。
曲承宗瞥了韶音一眼,淡淡地道:“不用。”
他不信那個。
至于老爺子釣上魚,那純粹是運氣好了。
話是這么說,但第二天早上,他才要出門,就被老爺子叫住了:“你等等!
然后看向音音:“給他起一卦!
韶音點點頭,一臉乖巧的樣子,手里不知從哪里摸來一個龜殼,小巧玲瓏的,通體碧綠。只見她往上空一拋,那龜殼在空中翻滾幾下,重新落回她的手心里。
她對著那龜殼觀摩半晌,便抬起頭,對曲承宗誠懇地道:“你今天會有桃花運!
曲承宗毫不給面子地“嗤”了一聲。
太可笑了。
他就算不信這行,多少也見過一些場面,哪有人像她這樣起卦的?一個漂亮的龜殼?完全是小孩子的把戲!
“行了吧?”他也沒多說什么,外套往肩上一搭,“那我走了?”
老爺子狠狠瞪他一眼:“走什么走?”然后看向韶音,非常和氣地道:“音音跟他一起,監督他,如果他被算準了卻不認,回來你跟爺爺說!”
老太太也是這個意思,點點頭道:“對,音音跟著他。他敢欺負你,回來奶奶饒不了他!”
老兩口對孫子,是真能下得去手的。畢竟,錢財地位,功名利祿,哪怕是愛情呢,全都比不上一條命重要。
只是,看原劇情就知道了,他們下得去手也沒用。曲承宗是個硬骨頭,打不斷的。
“好!鄙匾粼诶蟽煽诿媲叭耘f是乖巧模樣,聞言便收起龜殼,站了起來,走到曲承宗身邊,仰頭沖他一笑。
曲承宗臉上一黑。
一個字都懶得說,扭頭走了。
“爺爺奶奶再見!鄙匾舾蟽煽趽]了揮手,才轉身跟了上去。
背后傳來老太太的嘆氣聲:“多好的孩子,承宗怎么就……”
這話韶音聽見一半,曲承宗是一個字都沒聽見,他已經大步走遠了。
率先上了車,發動。
壓根沒打算等韶音上車。
“你非要跟來?”看著攔在車前的人,他非常不耐煩地捶了下方向盤。
韶音道:“你不愛讓我跟,我就不跟。但我得借你的車出門,不然爺爺奶奶又要叨叨了。你以為只有你聽不得叨叨?抱歉,我也是年輕人呢!
“……”
曲承宗皺著眉頭,解開車鎖。
韶音上了車,系好安全帶,他才重新啟動。
“你隨便在什么地方把我放下來就行。”韶音一手撐著腮,很無所謂地說道。
曲承宗狐疑地看著她,從后視鏡里。
韶音沒坐在副駕駛,而是坐在后排,傳說中的老板座。
她膽子倒是大了,曲承宗心想,嘴上說道:“你說真的?別又搞當面一套、背后一套!
“曲承宗,注意你的用詞!鄙匾粢荒樥J真地說,“我什么時候搞過當面一套、背后一套?哪來的‘又’?”
曲承宗頓時噎住。
“行,我說錯了!彼。
韶音這才點點頭,然后收回目光,低下頭玩手機,不理他了。
這下換曲承宗不得勁了,頻頻從后視鏡里看她:“你不學點有用的東西,學那些騙人的東西干什么?還騙爺爺奶奶,真是不像話!
“誰說我是騙人?”韶音抬起頭,看向他的眼神帶了一點狡黠,“我知道你不信。我可以告訴你,今天上午十一點到十一點半,你會遇見想遇見的人。”
曲承宗頓時更加不得勁了,清了清嗓子:“什么想遇見的人?我想遇見的人多了——”
“不是客戶。”韶音打斷他的假模假樣,直白地說道:“就是剛剛我說的桃花運,你會遇見她,不信走著瞧!”
她說得如此信誓旦旦。
曲承宗不禁心癢了起來——他是真的很想見到鄭芒。
鄭芒就是女主。
“真,真的?”他掩飾著不自在和竊喜說道。
韶音點點頭:“真的!
曲承宗不說話了。修長的手指攥緊方向盤,又松開,再次攥緊,再次松開,食指不自覺輕輕敲動,敲出了沒規律的調子。
“你在這下吧!边M了市里,曲承宗在路邊停了車,示意她可以去逛街。
韶音卻道:“我不下。我要去看你的桃花運。”
“你剛剛說不搞那一套!”曲承宗一下子不樂意了,擰起眉頭。
韶音理直氣壯地道:“我沒搞啊!但你不是不信嗎?我要盯著你,看你的桃花運,讓你承認我起的卦靈驗!”
“行行行,靈驗靈驗!”曲承宗敷衍道,打開車鎖,“快下車,我如果遇見她,會跟你說的!
韶音狡黠一笑:“我不。就在剛剛,我有預感,她會是我的貴人。我也要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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