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靈光01
我真是服氣。
爆率不帶這么高的,腦花同學你作為大boss就不能把自己藏得深一點嗎?
最微妙的是,我為了化解尷尬,還推了推掉到鼻尖的墨鏡,推完才覺得自己這動作可能在腦花眼里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挑釁。
我表面穩如老狗,內心直呼救命。
再見,我是外星人,這個對我惡意滿滿的地球我是一秒也呆不下去了。
……不知道現在倒戈詛咒師還來得及嗎,不包吃住也行我有兼職。
但并沒有從天而降的飛船把我這個外星人接走。
我只好沉著應對,于是我清清嗓子,做出一副大和撫子的優雅姿態:“腦……咳咳,羂索先生,你好。”
等等?我剛才是不是說了羂索?
——完蛋,我又聊爆了。
我在內心直呼系統速速讀取存檔,然而事實證明我只是倒霉的cos穿。
……差點忘了,我cos穿的是真人,說不定這個時候腦花已經和真人搭上線了,那我完全可以把自己當成真人來演他。
然而,透過黑漆漆的墨鏡,我看到腦花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斂而盡,取而代之是陰冷的壓迫感。
上次體驗到這種壓迫感還是和五條悟的地牢初遇。
我覺得腦花好像不認識真人。
他一步步迫近我,然后站定后轉而一笑:“果然有些熟悉的感覺呢,但有點想不起你是誰了。”
腦花可能本身想擺出個和善的笑,但偏偏笑出了陰惻惻的感覺,讓我覺得他應該去電器店把自己當空調賣,給這炎熱的夏日多幾分清涼。
當善人,做善事,改邪歸正是好文明。
但我不能不配合,于是我也笑笑,學著電信/詐騙的套路反問道:“你真的不認識我了?羂索。”
按照詐騙流程,腦花應該反問我是不是某個人,然后我就能妥妥對號入座。
腦花果然動搖了,但他沒有完全動搖,只是噙著笑把問題推還給了我:“有點想不起來了,畢竟輾轉多年,記憶也會出現問題的。”
不上套,非常精明一腦花。
我輕笑一聲:“這就忘記了?你說過的話不過如此。”
事實上,我在強撐,并且思考在什么時機快速爬墻然后分裂逃竄比較安全。
腦花好像真的陷入了思考。
我開始偷偷用口袋里的小拇指練習肢體的分裂,以便等會兒逃跑。
“五條……”他在我準備逃竄的前一瞬忽然開口。
捕捉到他定定的目光,我瞬間收回力道,小腿差點抽筋。
“雪枝?”他蹦出了后半個名字,目光死死盯著我看,仿佛看破了我準備像兔子一樣彈射起步逃逸的動作。
我:……?
五條雪枝是什么?雖然我現在也姓五條,但真的不是在詐我?
我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只好站在原地不動。
“你還記得我。”腦花的表情又瞬間變得非常冷淡,“怎么,你現在還是在做五條家六眼的走狗?六眼倒是很敏銳,都查到這來了。”
我整一個大無語。
都說了我是實打實的貓派,什么走狗跑狗菜狗卷狗都和我沒關系。
……等等,五條家六眼的走狗?
兩面宿儺昨天是不是才這么罵過我?
我陷入沉思,我思考失敗。
但求生的本能使我意識到腦花對現在的我顯然不是善意,而是一種夾雜著詭異情緒的敵意。
我捕捉到那一點的詭異情緒,覺得事情是有轉機的,于是我決定走一把險棋。
我抬眼,語氣比我的指尖還要冰冷,轉身欲走:“你只會這么揣度我嗎?那我們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最好的情況是腦花放我離開。
第二種情況悲喜參半,則是腦花愿意聽我狡辯,有回旋余地。
第三種情況則比較慘,是腦花直接出手把我搓成咒靈球……就是不知道我的人類的身軀能不能搓成球?
我走了兩步,剛準備翻墻,就聽見身后的腦花叫住了我。
“等等,雪枝。”
實話說我覺得我的行為有些文抄公。
但為了活命,不寒磣。
我和腦花促膝長談(實際上是站著),然后我把漫畫后期腦花自己說過的計劃改了改,又貼著他的理想和大義渲染了一下平安咒術盛世。
腦花大為贊同,一副「你終于開竅了!早該如此」的表情。
經過了三個小時的暢談,在腦花眼中,我是前世的五條雪枝,今生的五條真真子,我忍辱負重被五條悟強權控制,目的是想要打入咒術界內部和他里應外合,重現平安咒術盛世,然而咒術界并沒有完全信任我,多次壓迫我、試圖殺死我,我無權無錢,只能小心行事。
走出東云寺的我,看著天邊的斜陽,感受著口袋里腦花塞給我的現金。
……嗯,腦花,你開心就好。
咒靈之軀的少女用蒼白的指尖摩梭著自己脖頸上的項圈。
表情平靜一如初見,然而她的目光卻落在樹杈上的飛鳥上,偶爾平靜的湖面會泛起一絲觸動般的漣漪。
或許,她在向往飛鳥一般的自由,然而他們卻困住了她。
她的聲音很輕:“他們無法信任我。”
羂索沒有說話。
隨后,少女扯扯嘴角,那張看起來精致的面容隨之變得詭譎起來,冷淡而壓抑的恐怖氣息在四周彌漫開:“派我出任務都想著要怎么搞死我。”
她揚揚下巴:“真遺憾,他們低估了我。”
那是羂索熟悉的,五條雪枝因為絕對的實力而肆意張狂的自信模樣。
羂索應了一聲:“盲目自負的天真。”
他頓了一下又說道:“如果是我和你聯手,那就是最強的。”
羂索說完覺得有點不對,仔細一想發現應該是夏油杰dna里的臺詞。
還是特大一flag。
少女看了他一眼,平淡的神色變得有些復雜,他也不好伸手把這個flag再拔了。
“那是一群被權力侵蝕殆盡的、自私自利的腐朽木頭。”她收回了目光,盯著天空的浮云,露出一個更加可怖、極惡的笑,“他們會付出代價的。”
羂索恍惚間看到千年前那個立在火柱之上的少女,她如神明般俯瞰著愚昧的民眾,露出的便是那樣的笑。
羂索:味兒對了。
出來后,我發現彩郁姐的車不見了,但堀江守道還在等我。
他說我的朋友和咒靈一起出來了,我卻遲遲不出來,他有些擔心,但進去詢問又查無此人,于是所以打算等到天黑再走。
我非常感動,說會給他三倍車費。
他本來想拒絕,但最后還是收下了,不過只收了兩倍。
我讓他把我送到隨意一個商場附近,我準備去大肆購物一番——用自己的錢。
然而我一下車就在人群中捕捉到了一個沒法輕易忽略的人。
——是一只五條悟。
一只穿著常服、戴著墨鏡的五條悟。
一只提著袋子出門購物并且在可麗餅攤前駐足的五條悟。
一只似乎在糾結選什么口味吃的五條悟。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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