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靈光05
首先聲明,我不是笨蛋,我當然不會只在他們的“臉書”上畫貓貓頭。
不過如果有人要問我的政/治天賦,這我倒可以理直氣壯地說“是零啦!”。
畢竟我不喜歡打腫臉充胖子,我對治理確實一無所知也對統一咒術界毫無興趣。
所以我沒法迅速給他們安排一套治理咒術界綱要(這種煩心事還是丟給五條悟吧),只是寫下了幾個條件。
主要包括三個方面:一是保障我的生命安全,二是聽命于五條悟(主要是為了還人情),三則是我淺淺的報復心。
畢竟他們居然想要釣魚/執法,心多臟呢,還好我聰明沒上當。
不過遺憾的是這個技能有時長限制,我在他們臉上寫下指令、畫好貓貓頭后,剛津津有味地看完樂巖寺嘉伸的過去,技能就失效了。
如果可以持續使用就好了,直接把咒術界的各位召喚在一起讓五條悟統一安排一下,就可以一勞永逸。
可惜沒如果,人生只能靠拼搏。
五條悟你加油。
我頗為惋惜地在廳堂中央用顏料畫了個五條貓貓頭后便返回了東京校——下午有我超級期待的家政課,不管是茶藝還是烹飪我都不想錯過!
拿回手機的我心情100%地將貓貓頭拍照發給了五條悟。
羂索看著眼前的平野泰智,心下難免疑慮。
兩天前,平野泰智作為棄子被咒術界俘獲,根據束縛,他決不會泄露任何信息,所以羂索全當他死透了。
本來還打算辦個哀悼會來凝聚一下團隊精神呢。結果平野泰智不但回來了,還全胳膊全腿,除了精神不太穩定以外哪哪都健康。
知道的知道他是被咒術界抓著關了兩天,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只是出去旅游累著了呢。
“你是說,他們內亂?所以你趁機逃出來了?”羂索面色不顯,淡淡問道。
總感覺是個陷阱。
“對,他們把五條悟支出去出差,試圖給一個他庇護的咒靈定罪。”平野泰智將前因后果復述了一遍,“……我醒來時,那群老家伙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那咒靈在正廳地上畫畫他們都不管,甚至我跟著那咒靈一同離開,他們也沒阻攔。”
“五條悟庇護的咒靈……”羂索斂眉,“女性模樣、臉上有縫合線,是嗎?”
“對對對!”平野泰智忙點頭,然后像是回憶起來什么糟糕的事情似的臉色煞白,“那東西……怪得很,太恐怖了,但又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恐怖……”
“她自稱姓五條,名真真子,對嗎?”羂索思索著,手指在桌上點了點。
平野泰智繼續點頭:“對,它是這么說的。”
羂索:“她。”
平野泰智愣了一下,不明就里地改口:“……啊對,她的確這么說。”
“她知道你是誰嗎?”
“應該不知道吧。”平野泰智說,思考了兩秒后又急忙忙地說道,“不對,我覺得她應該知道,因為我醒來后聽到了她和那群老東西的對話,她顯然是知道真相的。而她應該是為了報復那群人才故意放我走的。”
羂索的指節在桌面上有節奏地叩著,幾秒后他在心中放下了對平野泰智的戒備。
“那就沒問題了。”他說,“她在向我證明。”
“…夏油先生?”平野泰智不解。
“萬物皆備于我。1”羂索支著腦袋看向天空,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什么?”
“這是雪……她的術式名。”羂索說,“——萬事萬物都為我所具備,世上一切完全為我所有。”
平野泰智:“啊……原來是這樣啊。”
完全沒理解。
“心生種種法生,心滅種種法滅。2”羂索又慢悠悠念了一句,“她要是想知道什么、做什么,沒人能攔得住。”
平野泰智:“啊……原來如此。”
還是沒理解。
羂索面上的笑容慢慢綻開,整張臉都因為無可抑制的狂亂笑容變得扭曲起來:“而這一次,她站在我這一邊。”
六眼、咒靈操術、天與咒縛、星漿體的同化失敗,以及——她的加入。
平安時代的咒術盛世,必將重現。
“——萬物皆備于我。”
家政課居然是無聊的理論課!
得知這一訊息的我悲傷地趴在桌子上。
旁邊的野薔薇戳戳我:“所以說早上叫你去是干什么啊?那家伙看起來好嚇人。還好你安全回來了,不然我可饒不了他!”
她作勢揮了揮拳頭。
我想了下,答道:“是例行詢問啦,你們知道的,我身上咒靈的氣息有些重。”
“誒?是這樣啊……”
我點頭:“就是一個大叔和我聊了會天啦,我們還討論了一下貓貓和狗狗呢。”
等等,那個社畜去哪了?
我忽然想起被我遺忘在角落里的社畜。——根據樂巖寺嘉伸的記憶,那可不是什么輔助監督,而是個干了不少壞事的詛咒師啊。
就算我和咒術界高層鬧矛盾,也不能把詛咒師放虎歸山。
內斗歸內斗,外賊不能姑息。
我敲了敲腦袋,隱約想起了跟在我身后貓貓祟祟的社畜。
只不過當時我的腦子里全想著快點畫個貓貓頭拍給五條悟看,完全沒意識到他的存在。
……這么看來,我好像干了件壞事。
意識到這一點的我有些心虛,然而手機恰巧震動了一下,我掏出來一看,發現是隔了好久才回復我的五條悟。
「五條老師:…?」
「:嗯…怎么說呢。」
「:你畫的是螃蟹嗎?」
我:………
我反復點開我發過去的那張照片,圓圓的貓頭、尖尖的貓耳、對稱的胡須,再加上可愛的小墨鏡。
明明是超可愛的q版五條貓啊。
如果說我畫得丑就算了,他評價這是螃蟹算什么事?一定是故意的吧?
我氣不打一出來,之前那點點心虛頓時蕩然無存,并且迅速找到了問題的根源。
——全怪五條悟!
五條悟從無信號區出來后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
——他多少猜到自己是被支開的,那么無論如何都會有人給他“通風報信”。
顯然,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旁邊的輔助監督大氣不敢出一個,試圖削弱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五條悟盯上。
“…嗯?”翻看手機的五條悟忽然出聲。
輔助監督抖了一下,認命地閉上了眼。
他從屬于保守派,保守派的心思他自然心知肚明,也知道自己被派來多少有點替罪羊的味道。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五條悟沒有發難,反而開始翻來覆去地看手機,手指動作也有點放大縮小圖片的感覺。
他偷偷瞥了一眼,發現那圖片隱約是在審判廳拍的。
……難道說,是行刑后的“返圖”嗎?那群保守派這么做未免也太挑釁了,這算是直接向五條悟開戰了吧?!哪家的膽子批發出售了嗎這么勇。
輔助監督瑟縮了一下。
“嘶……這是什么東西啊。”五條悟摸摸下巴。
輔助監督:……
難道已經到了面目全非的地步了嗎!……不,如果是“什么東西”的話,可能已經到了認不出人形的地步了。
輔助監督徹底絕望,腳底抹油準備先溜為敬,結果五條悟一手就輕松拎住了他的衣領:“尾內。”
尾內瞬間破防,整個人都軟了:“五條先生,我不知情!我真的不知情!”
五條悟:“……啊,本來沒覺得你知情來著。”
不打自招的尾內:“……………”
“那件事之后再找你算賬哦,現在,快來幫我看看這是畫了個什么東西?青蛙?癩皮狗?還是畫得太丑的兔子?”五條悟把手機懟在他面前。
尾內:……?
他看了一眼五條悟的手機屏幕,只見上面一幅占地面積極大的抽象派畫作,每一根線條都好像有自己的想法獨自美麗著,混在一起后就變得十分扭曲。
尾內哆哆嗦嗦:“螃……螃蟹?”
“誒,仔細一看,有眼睛有鉗子有腳的,你很行嘛尾內!”五條悟心情不錯的地拍拍尾內的肩膀,夸獎道。
尾內腿一軟差點沒跌倒。
“那群爛橘子到底在干嘛?……誒,尾內你不是知道內情嗎?不會是什么新品種的咒陣吧。”五條悟邊回復邊念叨。
尾內痛苦面具。
——他也想知道,為什么審判廳的中央會畫了一只克系螃蟹?!
第二天五條悟回來后便有實戰訓練課,不過他顯然又遲到了。
我當然不會生氣,畢竟誰會不喜歡老師遲到呢?
我的訓練科目還是如何百分百觸發他人術式,這種訓練見不得人,所以我獨自一人身處單獨訓練場。
獨自一人最考驗人的自律能力,顯然我不是什么卷王,而是摸魚派。
能躺絕不坐,能坐絕不站,能摸魚絕對不學習。
老師遲到我擺爛,我在長椅上躺平,正興致勃勃地打著pvp單挑,眼見就要勝利了,手機被人唰地一下抽走了。
我憤而起身,發現是五條悟,氣焰瞬間消下去一大半。
……不論怎么說,五條悟好歹是我的老師,被老師抓到自習課玩手機,多少還是得有些心虛的。
“我……我在進行機器學習。”我信口狡辯道。
五條悟點點頭:“機器學習得怎么樣了?”
“還可以,不過需要持續學習才能看出效果……”我蹬鼻子上臉。
五條悟似笑非笑,用眼罩后的眼睛“看”了一眼我的手機屏幕:“哇哦,血量50了,40,哇,對方一套連招直接削掉30的血,危機危機。”
最后他偏偏頭,嘖了一聲,把手機還給了我:“好可惜誒,輸掉了。你這機器學習還是不夠水平啊。”
殺人誅心,五條悟真的深諳此道,壞透了。
我決定今晚就去拔他房間的網線。
“那個詛咒師找到了嗎?”我不想因為摸魚挨五條悟的批,主動岔開了話題。
五條悟聳聳肩:“像老鼠一樣溜進下水道了。”
我有些失望。
“比起關心詛咒師,你不如關心一下自己的現況哦?”五條悟說。
“誒?我的現況?”我不著痕跡地把手機藏了藏,面不改色地扯謊,“其實我剛才有好好在訓練的,只是剛剛好在休息……”
“你昨天干了什么?那群爛橘子自己內斗起來了。”五條悟躬腰盯著我,眼罩下的表情讓我有些捉摸不清,“樂巖寺那老頭子和他的黨羽居然執意要保你,真——稀——奇,是吧?”
對于五條悟我倒沒什么好隱瞞的,非常客觀地將發生的事復述了一遍,順帶著重強調了我畫的是一只戴墨鏡的貓,不是螃蟹也不是丑兔子。
五條悟:“你說那是貓,貓可是會哭的。”
然后不等我反駁,他又神色奇怪地摸摸下巴:“而且我就說,樂巖寺那老頭子怎么每說一句話都要喵一聲,還對我客客氣氣的。”
我只關注一點:“這算是抵債了哦,可以兩清嗎?”
“啊當然可以。不過真真子啊……有那么好的機會,你居然只寫了三條那樣的命令?這也太虧了吧。”五條悟惋惜道。
“那還能寫什么?”我覺得五條悟有點看扁我,心下不爽,畢竟我自認我政/治天賦不高是一碼事,但是被別人說出口就是另一碼事。
再說了,不論怎么看,我和五條悟都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我就不信這個機會擺在五條悟面前,他能迅速寫出一篇如何改革咒術界的著作。
五條悟不說話了,唇線微抿神色正經,整個人頗有些嚴肅的味道。
我也不說話,等著五條悟說出什么馬后炮我一一反駁。
幾秒后,五條悟開口了:“比如……每日上供兩千克的奶油草莓?”
我:“…………”
我如夢初醒。
實現奶油草莓自由可是我的初衷,我居然在貓狗之爭中遺忘了我的初衷。明明有那樣一個絕佳的機會擺在我面前,我卻沒有珍惜。
鋪天蓋地的后悔頓時把我吞噬殆盡。
我抬頭看向五條悟,我感覺我的滿心悲傷都要從眼睛里溢出來了:“對啊……我怎么沒想到這點。”
五條悟明顯是愣了一下,然后輕聲:“啊還真是個笨蛋。”
“我不是笨蛋。”雖然悲傷,但我還是很快地做出了反駁,順帶也安慰了一下自己,“那種情況下想不到奶油草莓也算正常吧。”
五條悟抵著額角啞聲笑了兩下,然后伸手好像想摸一下我的腦袋。
我迅速閃避開。
“不要隨便摸異性的頭,這個行為很油膩。”我輕輕整理了一下我的劉海。
五條悟:“……”
他識趣地收回了手插進口袋里,又懶洋洋地說:“不過肯保你的只是保守派里的幾個人,而且由于你對他們的思維干涉……啊,還有那只有些過分的丑螃蟹,其他保守派跳得更厲害了。”
我嘆氣:“這么能跳怎么不去田里除害蟲。……等等,那是貓!是貓!”
“他們兩撥人打了一整天,最后各退一步出了結果,等會應該就會有輔助監督來找你,不用理他們。”五條悟隨意擺擺手,“他們沒法真的拿你怎么樣。螃蟹。”
我有些好奇:“他們想讓我做什么?貓。”
五條悟笑著比了個手勢,語氣微嘲:“要求你在10天之內祓除100只咒靈哦。螃蟹。”
我:???
這種行為,簡直可以類比讓初中生三天內寫出一篇論文投sci一區來當期末成績,已經不是可以用“有病”一言以蔽之的了。
“限時十天也太過分了。”我情不自禁和五條悟吐槽起來,“咒靈這種東西的出沒又不可控。”
“嗯?你的重點居然是在限時?”五條悟坐到我身邊的長椅上,從口袋里摸出一袋棉花糖自顧自地拆開吃,“嗯嗯,終于認定是螃蟹了。”
語氣還好像有點失望。
我:“……”
五條悟你好幼稚啊。
我決定不再糾結是貓還是螃蟹的問題,非常成熟且大度:“是啊,這么短的時間里去哪扒拉出來100只咒靈啊,又不是百鬼夜行。”
……等等,百鬼夜行?
我忽然想起了我有一位叫腦花的假朋友,他在漫畫后期發動死滅洄游時足足釋放了1000萬只咒靈出來。……他真的有在很努力地吃咒靈。
所以別說一百只了,只要能騙到腦花,一千只一萬只我都能輕松搞來啊。
到時候既能消耗腦花的咒靈庫存,又能讓那群高層閉嘴,還能讓我刷個帥,簡直是一箭三雕的美事誒……
五條悟說了幾句話我都沒聽到,直到他伸手在我眼前揮了揮:“……真真子?”
我直起身,腦子里已經計劃好了一切,于是自信地拍拍手:“十天一百只嗎?簡直輕輕松松。”
五條悟:“……”
“啊,是餓壞了嗎?吃點棉花糖袋子?”
說著,他頗為認真地把塑料包裝袋往我面前塞了塞,做這一系列動作時,整個人都很正經。
我:“……”
“十米外就是垃圾桶,讓學生幫忙扔垃圾的老師就是濫用職權的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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