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丟臉了。

        在舞動了一套不可控的動作后,  我被五條悟勾著帽子提了起來。

        “不要大呼小叫啦，有我在,  同學們都沒問題的。”他一邊做著殘忍的動作,  一邊安慰我說。

        我一方面放下心來，一方面憤憤不平。

        他的確避免了我和地板的親密接觸，但是動作侮辱性卻極大。

        ——簡直和他十幾分鐘前抓貓手法一模一樣。

        氪金把體力值拉滿了不起？

        實話說我有點不爽：同樣都是“天命之子”,  一個第四天災一個cos穿，世界意識怎么能差別對待到這種地步？

        我承認我的確也開了點掛,  類似于「破譯版」，但是我這個破譯版感覺是個半成品,  極其不穩(wěn)定，感覺隨時會exe未響應。

        甚至,  我懷疑我其實本來應該有個系統(tǒng)的……

        不過白給的破譯版還要什么自行車,  有個拐就不錯了。

        但不得不提,  我真的好想要個系統(tǒng),  這樣在我閑得無聊、五條悟又不理我的時候還可以和它聊聊天什么的。

        我也超級想像穿越小說女主角一樣,  一口一個“統(tǒng)”那樣親昵地叫，系統(tǒng)一邊嫌我煩一邊口嫌體正直地給我抽獎勵。

        可惜了，半成品就是半成品。

        只留我孤身一人在五條悟的強權(quán)下扒著門框，內(nèi)心對他施以“玄不救非氪不改命”的惡毒詛咒，垂死抵抗對方的氪金體力值。

        ——他現(xiàn)在似乎正試圖把我丟出去。

        然而我不是貓，不會因為被捏住靈魂的后頸皮就乖乖就范。

        于是我扒著門框奮力掙扎，決心在這場和五條悟的較量中勝出，力圖讓他吃一些精神意義上的保底。

        不是說我非得進五條悟的屋,  而是一場關(guān)乎cos穿和第四天災的尊嚴之爭,  正好也能給五條悟乏味的游戲生活多點挫折磨難。

        一石二鳥一箭雙雕,  他可能會贏但我絕對不虧。

        只能說,  世界意志終歸有點良心，站在了善良、正義的一方，最終還是讓我贏得了勝利。

        ——五條悟嘆了一口氣，松開手敗下陣來。

        “真真子啊……深夜造訪男老師的寢室不太好吧？”他靠在門框上，一身便裝，神色莫名，那雙蒼色的貓貓眼沒被眼罩或眼鏡遮擋，直直撞進我心里。

        不得不說，是真的好看。

        我在內(nèi)心真誠地贊美，不禁多看了他兩眼。

        五條悟不自然地眨了兩下眼，但仍舊保持著那個他慣有的微笑：“真真子啊，雖然老師的確很帥啦，但是……”

        我忽然想起五條悟好像問了我什么問題……

        可我當時正在內(nèi)心詛咒五條悟次次抽保底，完全沒在認真聽。

        我覺得有些失算：畢竟如果我想給他創(chuàng)造良好的戀愛線體驗，就不能錯過每一個可以塑造人設(shè)的對話點。

        仔細回想，那段話好像是“深夜造訪我的寢室不太好？”之類的問題？

        我按照正常人的邏輯思考了一下。

        可能五條悟想表達的意思是我突然造訪，他沒收拾房間或者覺得沒有待客狀態(tài)，覺得不太好、不自在。

        于是我擺擺手：“沒有沒有，挺好的。房間里聞起來還挺香誒，老師您用的什么香水啊？”

        話說出口，我就不禁想夸一下我的高情商。

        網(wǎng)上都說夸人要具體，最好還要讓對方產(chǎn)生“可以幫助你”的感覺，比如如果你想夸一個人穿搭好，最好能特別點出某一個單品特別好、是點睛之筆，這樣會讓對方感覺到很高的滿足感和可信度。

        我對五條悟的反應做了幾種預估，打算趁機推一下感情線。

        然而五條悟：“………”

        這反應對我而言超綱了。

        我嚴重懷疑他在掛機，省略號的氣泡都快從腦袋上冒出來了。

        ……好煩，你們第四天災下線能不能知會原住民一聲啊，整得人很困擾。

        我輕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五條悟，在“進屋拔順他點零食甜品以作報復”和“直接走人回屋睡覺”間思考了一下，果斷選了前者。

        不得不說，五條悟的甜品鑒賞力特別高，基本上我每次都能從他這邊解鎖新的甜品牌子。

        在這方面，我覺得五條悟這個人特別能處。

        打開冰箱時，我順帶向五條悟床上瞥了一眼，上面甩了幾件他前面穿的衣服，浴巾也拿出來了一條，看樣子好像是準備洗澡。

        顯然，我來的時間不巧——應該再晚點的。

        我頗感遺憾，覺得到底還是虧了。

        畢竟自從cos穿以后，我就也沒看過五條悟的澀圖了。

        回想起來，雖然我記不清cos穿前的大部分事情了，但意料之外地居然能想起看過的五條悟澀圖。

        不過比較怪的是，我明明知道我的性癖沒有什么長發(fā)或者古代paro，但閱圖無數(shù)的我想起的居然只有五條悟的長發(fā)家主p澀圖，甚至還有些明顯不是現(xiàn)在這個時代，可能是平安時代paro吧。

        ……我的記憶可能有自己的想法，趁我不備潛移默化更改我的性/癖。

        但這么回想起來，其實都挺澀的，意境氛圍感也很足。

        我一邊巡視五條悟的冰箱，一邊繼續(xù)回想一些非古代paro的澀圖，試圖和我被篡改的性/癖作斗爭，結(jié)果猝不及防地，我腦子里出現(xiàn)了一張無碼圖。

        我捏爆了一只喜久福。

        ……我真的看過這種東西嗎！！

        這已經(jīng)脫離普通澀圖的范圍了吧？而且那個線條、色彩和氛圍的完成度顯然不是普通本子該有的質(zhì)量。

        太高質(zhì)了，圈里有那個太太是我們的福氣。

        不過——

        “……怎么是□□的，起碼打兩道黑杠啊。”我抱怨道。

        盡管圖面質(zhì)量很高，但太直白了，就喪失了樂趣、令人萎靡，畢竟遮住的才是最妙的。

        我不禁又看了一眼門口的五條悟，眼神也不可控地甩狙了一下，此時的他已經(jīng)換了個待機狀態(tài)，從靠著門框改作堵門，不再保持微笑，并用更加莫名奇妙的表情盯著我看。

        五條悟雖然有著一雙圓圓的貓貓眼，但眼白比較多，所以不笑又盯著人看的時候就容易顯得兇。

        ……我不會觸發(fā)了什么自動戰(zhàn)斗模式吧？

        我默默把被捏爆的新口味喜久福放了回去，畢竟感覺為了一只喜久福和天花板五條悟打架實在不值得。

        我眨眼以示友好：“五條老師？”

        五條悟：“……”

        我打算給掛機系統(tǒng)提醒一下五條悟下線前的預留任務：“五條老師，您要不先去洗個澡？”

        趁系統(tǒng)操作五條悟去洗澡，我就開溜。

        五條悟繼續(xù)沉默，在我走向門口，準備直接從他旁邊溜了時，他忽地開口了：“……你還挺講究。”

        我：？

        這有什么講究不講究的，浴巾不是你自己拿出來的嗎。

        這自動回復設(shè)定得水平不高。

        不過好在看出來五條悟?qū)ξ覜]有攻擊性，我松了一口氣：“啊……這個您隨意吧，直接睡覺也行。畢竟夏天的話，兩到三天一次就行。”

        說不定洗澡是什么可以恢復體力值的設(shè)定，那樣的話大概率需要氪金。

        游戲npc勸氪金，資本家天打雷劈。

        五條悟笑了一下。

        我也配合地笑了一下。

        然后，他淺淺后退了一步，并且?guī)�上了門。

        我愣了一下，然后就聽到了門“咔噠”反鎖的聲音。

        我：…？？？

        我一臉茫然地解除反鎖，往外看了一眼，走廊已經(jīng)空無一人。

        不是？

        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剛才五條悟應該是忽然又上線了，然后無視眼前的npc（我），選擇“離開住所”，還是用的傳送券。

        “……”

        我再一次感到了深深的無語。

        沒法溝通，沒法理解。

        我算知道了，第四天災是偽玩家，是世界漏洞，應原住民得而誅之。

        這么想來，腦花真的是寧可犧牲自我去當英雄母親，也要維護世界秩序、制裁第四天災的良民啊。

        我對他的愧疚愈發(fā)深刻，于是忙用他的錢做了兩筆網(wǎng)上愛心捐。

        一覺睡醒，我才想起把手機關(guān)了一晚上。

        做好心理準備后，我膽戰(zhàn)心驚地開機，發(fā)現(xiàn)腦花只給我發(fā)了三條消息。

        我松了一口氣，然后意識到問題所在，

        ——他怎么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

        已知我是兩點多關(guān)機的，現(xiàn)在則是早上七點半，才過了不到六個小時啊。

        ……他不會每天都在測試一下我有沒有繼續(xù)屏蔽吧？1還是在凌晨時分。

        我看著消息欄最后那條輕飄飄的“見一面吧”，頓時感到毛骨悚然。

        他前兩條肯定是用千字小作文罵我。

        我下定決心——只要我足夠略讀，就能免受精神攻擊。

        于是我閉眼點開，然后偷偷睜開一條縫，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界面中的消息意外的短。

        「？」

        「沒錢了？」

        「見一面吧。」

        ……好成熟，好克制，好恐怖。

        只用短短三條消息，就把我的道德感打得遍體鱗傷。

        腦花不愧是腦花，擅長拿捏人心。

        我盯著手機界面不知所措，內(nèi)心居然詭異地覺得這還不如腦花劈頭蓋臉把我罵一頓拉黑呢。

        要不還是裝死吧。

        我一邊想著等會再去捐兩筆錢，一邊打算再把腦花屏蔽了，也別和他一起合伙給五條悟做副本了，還是一別兩寬各生歡喜比較好。

        結(jié)果腦花的速度遠快于我——

        「醒了？」

        救命！他不會一直盯著手機看消息有沒有跳成已讀吧？！

        我太陽穴跳了兩下，硬著頭皮回了一句「嗯。」

        不能心虛，我千萬不能表現(xiàn)得心虛，一定要從容、淡定又自信，只要我不慌張，慌張的就是別人。

        我腦子飛速運轉(zhuǎn)，有了個離譜想法。

        死馬當作活馬醫(yī)，我迅速發(fā)了一條消息：「你故意的，對嗎？」

        消息跳成已讀好久，我猜腦花那邊應該被氣得夠嗆，心想我怎么敢，明明騙了他還在這理直氣壯地質(zhì)問他。

        然后，他就會開始思考——

        最好幫我想個理由。

        我承認，他的腦子比我好使，我想不出來理由說不定他可以。

        希望他別讓我失望。

        果不其然，他先是回了一句「？」

        然后又問我「發(fā)生了什么？」

        他在克制地試探。

        故意晾了他幾秒后，我故作冷冰冰地回答：「你在問我？」

        腦花很謹慎。

        「難道不該我問你？」

        我不禁感慨他長記性了，不好騙了，第一次見面兩三句套出來個“雪枝”的事看來是沒發(fā)生的可能性了。

        「啊……」我硬著頭皮繼續(xù)扯，還冷漠地停頓了好幾秒，然后才破防般地連續(xù)發(fā)了好多條。

        「你就是故意的，羂索。」

        「我那么信任你。」

        「你口口聲聲盟約，是同誰盟的約？」

        「好玩嗎？」

        腦花沉默了好久，顯然是被我的倒打一耙打迷糊了，半天才發(fā)出來一條：「雪枝，冷靜一點，不要激動。」

        好像有戲。

        得虧腦花素質(zhì)高，腦子動得快，想得多。

        我思考了一下，已閱不回。

        面對我的虛假破防，腦花先繃不住了：「是計劃出現(xiàn)什么問題了嗎？」

        我陰陽怪氣：「你不是一清二楚嗎？」

        腦花：「……雪枝，不要這樣，我們可以好好交流。」

        我：「哈哈。」

        他久久沒回復，等待的時間十分難熬，我也逐漸失去信心，心想這方法行不通，還是直接拉黑吧，然而腦花的消息再次恰到好處地阻止了我的拉黑行為。

        「雪枝，我們好好聊聊，是哪個環(huán)節(jié)有問題讓你誤會了我？獄門疆？」

        這個環(huán)節(jié)可以有問題。

        我說了一句實話：「不知道呢。」

        「還是小孩子的脾氣啊……和以前一樣。」腦

        「雪枝，合作最忌諱的就是互相猜忌、不交流，有什么問題，你直接和我說。好嗎？」

        這句話直擊我的心臟。

        內(nèi)疚的情緒再次爬上我的心頭，但我也只能昧著良心繼續(xù)杠：「哦，我是小孩子脾氣，不像羂索大人您那么聰明離職算無遺策，錯都在我，行了吧？」

        我覺得腦花可能要被氣得砸手機。

        但我現(xiàn)在就是賭狗心態(tài)，光腳不怕穿鞋，也不在乎那么多了，最差不過被腦花追殺，正好可以給五條悟創(chuàng)造個英雄救美搓光炮的機會。

        「這段時間一直聯(lián)系不到你，很擔心你，雪枝。」腦花顯然強行咽下了怒火，對我發(fā)動了糖衣炮彈攻擊。

        「你應該開心，畢竟計劃很成功。」

        腦花又是長久不回復，我的心七上八下，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杠過頭了。

        但不刺激腦花他就不會幫我想理由。

        有些矛盾。

        我抱著手機輾轉(zhuǎn)反側(cè)，最終還是決定開誠布公，在對話框里打了一大堆逼人破防的實話。

        說實話的感覺果然輕松多了。

        做人還是得真誠。

        然而事與愿違，但又不與愿違，在我發(fā)出消息的前一秒，腦花的消息彈了出來。

        ——他給我想出了理由。

        我看著那一套如果是獄門疆失控把我誤關(guān)與他無關(guān)的解釋，人傻了。

        那是一套堪稱完美的解釋。

        我最近沒出過任務，高專也無內(nèi)鬼，對他又失聯(lián)；五條悟忽然襲擊東云寺，疑似是我走漏了消息，等等。

        硬套的話倒還真的都能解釋。

        并且，腦花也知道我技能不穩(wěn)定，時靈時不靈，花時間突破獄門疆也很正常。

        我大為震驚。

        一面震驚一面應用和杠精五條悟網(wǎng)聊的綠茶經(jīng)驗，十分別扭又少女地和腦花道了個歉，表示重修于好。

        腦花則隱隱約約擺出了一副大家長的姿態(tài)，雖然沒有明說，但話里話外地pua我心理不成熟、處事不淡然、容易被人利用。

        我滿口贊同，以脆弱姿態(tài)問他要怎么辦。

        最后，他說想同我當面聊聊，認為網(wǎng)絡(luò)解決不了問題，面談才是破除誤會的利器。

        他鐵了心要斷案，揪出幕后黑手。

        「你很聰明，又很強大。但你太過天真，這樣的力量需要有人指引、把控。」

        「而我則是這樣的存在。」

        「我離不開你，你也離不開我，雪枝。」

        「我們要成就大業(yè)，你就必須要完完全全地信任我，好嗎？」

        「網(wǎng)絡(luò)便利但不真誠，你若能脫離高專，與我同行，再好不過。」

        「不如便定在明日吧，一切后患，我會替你處理。」

        我：“……”

        謝謝，我哪敢和他見面。

        看著他一會貶我一會吹我，一會兒慷慨激昂一會兒老謀深算，我真是怕的要命。

        我想想，見肯定能見，但不能“我”去見。

        我決定按照昨晚思考的原計劃進行——易容成壺寶去找腦花談合作，順帶探探腦花口風。

        然后走一步算一步。

        于是我把鍋全推到五條悟身上，佯做發(fā)愁地說：「高專正嚴密監(jiān)控我，實在是寸步難行……」

        「過幾日或許有機會，據(jù)說要舉辦交流會，或許我能找到逃出的可趁之機。」

        「希望我能活到那一日，與你相見。」

        然后迅速下線，一秒都不敢多呆。

        因為不敢上線的緣故，直到課前我才知道，高專居然鬧鬼了。

        “可我們是咒術(shù)學校啊。”我不理解。

        野薔薇瘋狂搖頭：“咒靈和鬼估計是兩個科學體系的！術(shù)業(yè)有專攻。”

        ……怎么說呢，這倆東西好像都不太科學的樣子。

        虎杖悠仁也興致勃勃地參合了進來，他果然不愧是靈異社出身，一開口就知道老沉浸式了，從詭異聲音到僵尸兔子，再到五條悟制定校規(guī)，然后……

        我聽得手腳冰涼，刻在東方人骨子里的基因恐懼襲擊了我。

        虎杖悠仁講到一半我就聽不下去了，忙揮手打斷：“悠仁同學拜托了！我有點怕鬼。”

        虎杖悠仁“咦”了一聲，有些訝異：“五條同學居然怕鬼嗎……”

        聽著他的口氣怎么有點不可思議的樣子？

        我：“…畢竟科學體系不同嘛。”

        野薔薇笑了笑：“沒事，有五條老師在，只要晚上早點睡覺就沒事。”

        我忙點頭，決定以后再不熬夜。

        “完全故事版我昨晚睡不著覺發(fā)到creepypasta論壇上了，早上起來反響超棒，還有個人鍥而不舍地追問故事細節(jié)呢，感覺像是當真了。”虎杖悠仁豎起拇指，“五條同學有空可以去看看。”

        野薔薇嫌棄地撇撇嘴：“活該你晚上睡不著。”

        我內(nèi)心不禁有些敬佩虎杖悠仁。

        在鬧鬼的環(huán)境下居然還能神經(jīng)大條地寫都市異聞，他是真的不怕鬼飄在他耳邊寫作指導啊。

        我急匆匆搖頭：“算了算了，我膽子小。”

        虎杖悠仁的聲音戛然而止，隨后不自然地咳了一下。

        與此同時，野薔薇咳嗽了一聲，更奇怪的是不遠處的伏黑惠也咳嗽了一聲。

        我：？

        這鬼不會靠飛沫傳播吧……怪嚇人的。

        一處隱蔽的地下?lián)�點。

        電腦屏幕白光刺目，停留界面正是一個主打都市異聞的論壇。

        這是國內(nèi)最知名的異聞論壇之一。

        這是羂索在數(shù)年前創(chuàng)立的。

        ——因為異聞總是伴隨著咒靈的誕生，他要收集咒靈，除了人脈和自己的雙腿，也多少借助了現(xiàn)代的科技。

        此時，屏幕上的頁面則是一個發(fā)布于凌晨三點半的熱帖——

        【池塘邊的冤語：少女雪枝的不可應答】

        頁面的中心則是一條樓主發(fā)帖：

        【這一天，圓月的夜寂靜得可怕。

        條條校規(guī)制約著我們、也保護著我們，唯有那足夠被學生依賴的老師，只身前往。

        ……

        ……

        瞬間，凄厲的女聲響徹了整個山野——

        像哀鳴、像怒吼、又像絕望的呻/吟，幾乎讓每個聽到的人都為之心悸。

        “雪枝……！雪枝！雪枝啊！！”

        我們才知道，那位被囚禁于池塘里，久久不能平怨的少女，叫做雪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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