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予寒想都沒想說道，“可以啊。”
顧汐冉愣了一下，因為他回答的太過干脆了。
干脆到讓顧汐冉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這么幫我的忙，那我怎么謝謝你呢？”顧汐冉內心無比的感激。
時予寒特別好打發，“給我買馬蹄糕。”
他還從來沒吃過那么好吃的糕點呢。
說起來，從前他不愛吃糕點類食物。
可能糕點類的東西，比較符合女孩子的口感。
畢竟糕點大多偏甜的多些。
男孩子就喜歡吃的少一點。
顧汐冉問，“就這？”
是不是要求太低了一點？
時序寒眨了眨眼睛，“要不然，你陪我應酬一下？”
顧汐冉，“？？？”
他在律所也不過是在走過場，有什么需要應酬的？
“我們有個俱樂部，明晚上有個賽車比賽，但是必須得帶女伴，我沒有合適的人帶，所以，姐姐你當我的女伴好不？”時予寒笑瞇瞇地。
顧汐冉一口答應，“好。”
畢竟剛剛他答應自己時那么的爽快，自己沒有理由拒絕。
顧汐冉的手機忽然響了。
她看了一下，是那個當事人。
她接起電話，“喂。”
“怎么樣了？”當事人問。
顧汐冉說，他確實改變心意了，“你過來一趟律所吧，我把詳細的情況告訴你。”
她會把實情告訴當事人。
如果當事人要求換律師，那么她也會尊重當事人的要求。
畢竟因為自己的關系，影響到了她的利益。
“好。”掛斷電話，顧汐冉起身，“那我先上樓了。”
她現在的工作是季江北的助理，起碼在律所時是這樣，她得有工作的樣子，免得又有流言蜚語。
時予寒點了一下頭。
顧汐冉上樓。
她剛在位置上坐下來，季江北辦公室的房門就打開了。
她站起身，“季律。”
季江北把一個紅色絲絨盒子遞給她，“生日禮物。”
顧汐冉遲疑了一下，那個盒子看起來像首飾盒。
“生日都過去了，不用……”
“怎么，嫌棄嗎？”季江北問。
顧汐冉，“……”
她不是那個意思好不好？
“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覺得我送你一個禮物，就會要求你嫁給我嗎？”季江北半開玩笑的地問。
顧汐冉，“……”
好像她不得不收下了。
她伸手接過來，“那，謝謝您。”
“打開看看喜不喜歡。”他說。
顧汐冉打開盒子，然后愣住了。
她抬頭看季江北，表情震驚。
“季，季律，你瘋掉了？”她錯愕的話都語無倫次了。
這枚粉鉆項鏈她見過。
在英國的大英拍賣會上，當時她一眼就喜歡上，商時序瞧出她喜歡，便舉牌叫價了。
但是有人一直和他爭，最后價格叫的高出這枚粉鉆的真正價值的十倍不止。
商時序叫到后面猶豫了。
顧汐冉雖然很喜歡，但是也覺得沒有必要再跟下去，便放棄了。
“這過于貴重了。”顧汐冉蓋上盒子，遞給季江北，“季律，您，這個我真的沒辦法收。”
“不是喜歡嗎？”季江北問。
當時大英拍賣會，他就坐在商時序和顧汐冉后面。
因為叫價，是在機器上。
所以顧汐冉并不知道一直和商時序比著叫價的是身后的人。
她甚至不知道季江北也在那次拍賣會上。
顧汐冉再次震驚，她的眼睛睜的老大，“季律，您是怎么知道的呀？”
“……，聽蘇教授說的。”顧江北雙手背在身后。
不太擅長說謊的季江北，有些不自在，雙手無處安放。
“我沒和蘇教授說過。”顧汐冉的大腦有些混亂。
仔細想想，真的是沒有和蘇教授說過說過。
她和商時序婚姻期間，根本就沒見過蘇教授。
況且，她也不可能和蘇教授說她喜歡一枚粉鉆啊。
這不是他們對話的內容。
見面基本都是討論法律上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蘇教授怎么知道的。”季江北輕咳了一聲，“好了，你案子上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他試圖轉移話題。
顧汐冉卻不上當，還是很堅決，“季律，我真的不能收。”
“幫我保管著。”季江北說。
顧汐冉猶猶豫豫，可是好像再拒絕，又會掃了季江北的面子。
他是自己的上司，要是自己把他惹得不高興了，他給自己穿小鞋怎么辦？
“那，那好吧，您怎么時候需要，隨時跟我說。”顧汐冉小心翼翼的把盒子蓋好。
季江北深深地凝著她，他很想說，我現在就想把它帶到你的脖子上。
只是現在說的太早，怕把她嚇跑。
又或者，她的心里還沒徹底放下過去。
總之，不是最好的時機。
“這個案子我很有可能辦不了。”顧汐冉說。
“為什么？”季江北問。
顧汐冉把情況都說了，畢竟這關乎著當事人的利益，況且這個案子是季江北給她的，現在因為自己而出了狀況，她有責任，也有義務把事情告訴季江北。
季江北看著她，“你怎么想的？”
“為了當事人的利益，我想，當事人也會放棄我當她的律師吧？”
這件事情不小。
要是商時序發瘋一樣的因為她而針對當事人。
她就罪過了。
季江北冷笑了一聲，“他不能只手遮天，你繼續辦，剩下的交給我處理。”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這個案子你繼續跟。”季江北當下就做了決定。
“別怕，有我呢，”季江北知道顧汐冉的顧慮。
其實說到底，她是善良，對當事人負責。
如果她不說，當事人未必知道。
但是她說了。
作為一個合格的律師，第一要素，就是以自己當事人的利益為首位。
這一點她做到了。
而且做的很好。
顧汐冉的心猛地跳動了一下，不受控制，沒有預兆。
毫不猶豫的悸動了那么一瞬間。
長這么大，從來沒有人對她說，‘別怕，有我呢。’那句，‘有我呢。’仿佛讓人有一種依靠感。
她低下頭，強行平靜自己的心情。
“謝謝您，季律。”
“顧助理，有人找。”
小張上來。
顧汐冉趕緊收拾好心情，抬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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