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華麗囚籠
吃過了午飯,謝瑜就該去上班了,而謝天珩也再尋不出理由留下,索性跟著一起出去。
有時候適可而止,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今天上午,他已經(jīng)做到了以前未曾做到的事情,心滿意足,切不可得寸進尺。
家里瞬間冷清了,安然眸底的光彩,一點一點褪去,軟軟從房間里跑出來,輕輕嗚了聲,總是出現(xiàn)在最適宜的時候。
安然俯身將它抱在懷里,憐愛的摸了摸它的頭:“我沒事,軟軟。”
好像胖了不少呢……抱起來有些費力了。
軟軟裝模作樣的掙扎了會兒,尋了個合適的位置趴下,便開始打盹。
小主人的懷里好舒服呢,軟軟的,香香的,最適合用來睡覺了……
雖然現(xiàn)在好像有些低氣壓,不過有它在,小主人應該很快就會心情好了。
它對小主人的情緒感知最敏感,和那個謝什么一樣敏感!
“這就睡著了?”安然有些詫異,手上的動作不覺輕了些,一回頭瞥見了桌上擱置的攝像機,糟了!他又把攝像機忘在這里!
安然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那邊謝天珩剛離開沒多久,見她來了電話,一秒都不帶耽誤的,干脆利落的接起:“我這不剛走嗎,又給我打電話做什么?”
話雖然不太友好,但聽得出,語氣中滿滿的得意,安然幽幽的道:“你就沒發(fā)現(xiàn)你少了點什么嗎?”
“糟了,攝像機!”謝天珩猛然想起,自己似乎又把攝像機落在她家了,電話那邊她的聲音已經(jīng)是瀕臨爆發(fā)的邊緣了,卻又在刻意隱忍,一種極為驚悚的語氣,低低呢喃著:“謝天珩,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不要用這種語氣叫我的名字!”為何感覺比被旁人喚作阿珩還要起雞皮疙瘩呢,那是一種本能反應的厭惡,而這一種是本能反應的求生欲……
他頓了頓,語氣有些心虛:“那你開學再給我吧,我不著急。”
此刻返程,在安然心中積攢的好感肯定就沒了,在心中權衡了片刻,謝天珩還是覺得安然的好感來得重要,左右只是一個攝像機而已,送她也無妨。
安然幽幽的道:“可直覺告訴我,這并不是你的攝像機。”
謝天珩唯一的愛好便是籃球,從未聽說過他對攝影之類的東西感興趣,不感興趣就更不可能去購買設備了。
他的家庭也并不富裕,而這臺攝像機價值不菲……
“是我的……”謝天珩道,一陣刺耳的鳴笛聲掩蓋了他的聲音,安然聽不清了,只捕捉到了末尾一句輕輕的:“禮物。”
“可就算是你的東西,放在我這里也不回去吧。”安然的聲音低了幾度,意味不明。
“我的東西放在你那,我放心。”話語中滿滿的信任,仿佛這件事情就是這么理所當然,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最后一次理智也被這句話擊得分崩離析,安然沒有繼續(xù)堅持,聲音依舊平靜,少有情感:“那開學后我再給你。”
隨后掛斷了電話。
兩人生活在同一個鎮(zhèn)子,相距也不遠,過來拿個攝像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但誰也沒有提。
短時間之內(nèi),安然并不想看到他,因為會理智大亂,同在,短時間之內(nèi),謝天珩也不會出現(xiàn)在安然的眼前,因為會敗光他積攢的好感。
那么先前所做的事情就功虧一簣了。
雖說感情越是簡單越好,越是純粹越好,但他們兩人之間似乎并不可用,總想著去猜對方的心思,猜測對方的用意,真是恨不得把三十六計都用上。
然而也并未有什么進展。
至少,謝天珩覺得自己單方面的努力在安然那里,就仿佛裝了屏蔽器一樣。
怎么樣都不行!
又是一陣鈴聲響起,謝天珩拿起手機,粗略的看了一眼,是一串陌生號碼,但瞧著有些眼熟,沒有猶豫,他直接按下了掛斷,大步向前走去。
鈴聲卻并未就此罷休,持續(xù)不斷的響,興許是朋友換了號?他接聽了,一道女聲傳來:“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
是蕭之意。
謝天珩漫不經(jīng)心的答道:“陌生號碼,原本不打算接的。”
“我之前用這個號碼給你發(fā)個短信。”
“抱歉。沒有看到。”
或許看到了他也不會放在心上,蕭之意有些黯然的想,道:“你這周末有空嗎?”
“有什么事兒嗎?”
蕭之意深深吸下一口氣,攥了攥拳頭,復又松開,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我想和你好好談一談江阿姨的事情。”
“就在電話里說吧。”
“電話里面說不清楚,我要見你!”
“當初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jīng)做到了,我想,沒有必要的話還是不要見面了。”
隨后謝天珩掛了電話,沒有半秒猶豫,將這些話狠狠的隔絕出去。
那件事情,到如今也還是個誤會,尋不到合適的機會解釋,漸漸的,就成為了安然心中一個過不去的結。
若非是必要,不想和蕭之意再有任何牽連。
安然難過,他的心情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雖然不至于遷怒認為她是罪魁禍首,但至少跟她是有關系的,只有這一點在,他就無法做到真正的釋懷。
……
蕭之意將手機狠狠的扔在地上,屏幕迅速裂開,像傷疤一樣暴露在空氣中,像是不解氣似的,又將書桌上的臺燈揮落在地,摔得稀碎。
她不明白安然究竟有什么好,讓謝天珩念念不忘放在心尖上!
聞聲而來的蕭平淵,看著滿地狼藉,低聲呵斥道:“在家里胡鬧什么?當心吵著你江阿姨休息!”
“我沒有鬧!”蕭之意深深的吸了口氣,眼底涌現(xiàn)出決絕的瘋狂,語氣又急又氣:“你就只顧她不顧我,不想知道我為什么這樣嗎?”
自從父母離異之后,她就鮮少感受到溫暖了,只有這些傷人刺痛的話,這座房子空曠而冷漠,在她眼里已經(jīng)不能夠稱之為家了。
和一座冰冷華麗的囚籠有什么區(qū)別?
在這座囚籠里,她學會了滿身的刺,受到傷害之時,便會用來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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