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啊?我,我嗎?
一棕發(fā)青年鬼鬼祟祟地出現(xiàn)在除罪總部頂樓。
這還是駱池第一次來到這座外人看來的魔窟總部。
這里的裝潢擺設(shè)沒什么特別的,只是一踏入頂層,就仿佛踏入了這座鋼鐵森林中的隱秘王冠,到處都散發(fā)著難以言喻的威嚴(yán)肅穆之氣。
頂樓除了大公的辦公室外沒其他人在,只是在他穩(wěn)了穩(wěn)心態(tài),將要敲門時,那扇門突然從里面打開。
一個戴著眼鏡,身量高挑的女性從里面走出來。
她胸前掛著一臺相機,駱池還沒見過這種機器,好奇地看了幾眼。
“你這棕毛小子朝哪兒看呢?小心我把你眼睛挖出來。”
莎拉臉帶笑容,嘴里的話卻冷酷極了。
跟在謝齊面前完全變了個人,還哪里有熱情的迷妹樣子。
“啊,對,對不起!”
駱池本來就不是個愛跟人起沖突的人,發(fā)現(xiàn)對方生氣,連忙道歉。
莎拉挑了挑眉,有些嫌棄地瞥了沒骨氣的青年一眼。
知道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肯定是被大公叫來的,她也沒過多找茬,哼了一聲便離開了。
駱池松了口氣,馬上就被屋內(nèi)人叫了進去。
這是他和眼前這位公爵的第三次見面。
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因為那個黃毛先生的稱呼讓他確認(rèn)了室友的身份。
第二次便是叫駱池來這里找他。
莫名的緊張感涌上駱池的身體,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雖然知道對方是室友,可陌生的外表和極有侵略性的氣場,總是給他一種恐懼感。
辦公室的窗戶開著,被冷風(fēng)稀釋后的煙味在駱池踏入時就包裹上來。
在現(xiàn)實中世界,其實也是有香煙的。
只是這種奢侈品也就在高等公民中流行,中等公民大都只能在虛擬世界中品嘗,帶來的感受也像是隔了一層,跟真實的當(dāng)然比不了。
至于駱池這種低等公民那更是連虛擬的都抽不起,也很少聞到這種嗆人的氣味。
他忍不住咳了幾聲,然后強忍著不出聲。
謝齊原本注視著窗外盤旋的梅德拉,聽到聲音便轉(zhuǎn)過頭來。
“坐。”
一句一個指令。
駱池連忙拘謹(jǐn)?shù)刈谝巫由厦鎸χx齊,猶豫了一下,說:“打擾公爵大人了,不知您對屬下有什么吩咐?”
經(jīng)歷幾個副本,他也算是長記性了,不會輕易在副本中暴露玩家的身份。
即便確認(rèn)了謝齊的身份,表面上也還是用符合人設(shè)的話語。
謝齊緩緩打量了他一下,“梅洛書記官是剛從學(xué)校畢業(yè),就考入了中央議會,不滿二十歲就步入帝國中心圈,真可謂前途無量啊。”
“哪里哪里。”
駱池一頭冷汗,不清楚謝齊在打什么啞謎。
“想必在議會工作的這段時間,你也看清楚了議會跟我很不對付,這種情況下還敢接受我的邀請來這兒,你想過議會的人會怎么看你嗎?”
謝齊掐滅煙頭,戴著白手套的雙手交叉抵在下巴上,眼神極有壓迫感地注視著他。
“啊?我,我只是一介書記官,當(dāng)然是任憑大人物的吩咐,之后,之后我會堅決擁護公爵大人,當(dāng)您在議會的眼睛,請您相信我的決心!”
駱池本來一片混亂的腦子霎時間清明。
這是讓他站隊啊!
如果選了大公,那他在議會就孤身一人,舉步維艱,謝齊說的話就是在看他到底是哪一邊兒的!
這還用問嗎?
當(dāng)然是緊抱室友大腿,當(dāng)好一個狗腿子。
至于其他選擇?
駱池想都沒想。
這么粗的一條大腿放在面前,只有傻子才會舍近求遠吧?
謝齊看著駱池一臉激動效忠的樣子,毫不意外。
本身將駱池叫來,在議會那些人眼里,駱池就已經(jīng)被他收攏了,即便駱池現(xiàn)在不答應(yīng),等回去后從其他人的態(tài)度中也能知道自己別無選擇。
謝齊不會將選擇的權(quán)利交給任何人,即使駱池一直以來的表現(xiàn)都很好,可人心是最不能相信的。
“那就好,那你從今天起,就是我在議會的代言人了。”
“啊?我,我嗎?”
駱池一臉懵逼,似乎想不到自己還會被委以如此大任。
他以為謝齊找他是想讓自己暗中查探議會人員的把柄,在時機到時拿來威脅他們。
要是自己被放在明面上,那些人也不可能在自己面前暴露了啊?
其實駱池的想法也沒錯,讓他藏在暗中確實有可能獲得些議員們的把柄。
但這種方式對謝齊來說太慢,效率又太低。
在沒有能力掀翻棋盤的時候,威脅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手段。
如果雙方本身地位就不等,一方能一力鎮(zhèn)壓另一方的時候,這種手段就有點兒小兒科了。
駱池就是謝齊豎在議會的靶子,讓他明面上去調(diào)查之前伯爵死亡的真相。
這件事看似被謝齊用地位躲過,實則是他的一個巨大的把柄。
平日里大公犯下的那些都是小事,任何一位貴族做了那些事都沒人會追究。
可平白無故地殺死一位伯爵,老國王退位后,新王上位,這件事就是可以攻擊他的最完美的罪行。
西瑞爾·斯圖亞特。
老國王手中的利劍,也是最趁手的兵器,一直以來槍指腐朽敗落的貴族,固化的體制。
那些貪婪的蛀蟲,成日趴在祖輩傳下的產(chǎn)業(yè)中聲色犬馬,掌握所有底層能進入上層的通道。
沒落的貴族仍是貴族,崛起的平民只是血包。
那位據(jù)稱被大公殺死的伯爵,就是這些擁護腐朽統(tǒng)治,還亟待將下任國王拉進去的領(lǐng)頭羊。
這個人的死亡牽動著所有利益相關(guān)者的心,現(xiàn)在的平靜只是冰山一角,波濤下的洶涌正蓄勢待發(fā)。
無論謝齊之后的打算是什么,這個被潑在身上的臟水一定要率先解決。
他進入副本前下午,大公從辦公室離開后直到第二天他來到時,這期間有人通過被提前破壞的窗戶進入,還輕車熟路地找到他遺留下的煙盒,抽出一支煙后扔到伯爵死亡現(xiàn)場。
這個人并不好找,既然一直沒人發(fā)現(xiàn)他的辦公室有人闖入,就證明對方非常小心,被別人看到的幾率不高。
那第一個線索就是那天大公回家前,接觸過他,并且知道他落了煙盒的人。
第二個線索則是破壞他辦公室窗戶的人,能進出他辦公室的人并不多,但也不算少,房門的鑰匙有心人也能配一把一樣的,這部分能找到人的概率不大。
至于第三個線索,那便是中央議會的人了。
這也是駱池能發(fā)揮作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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