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女尊文里的土匪丁(11)
文尋被這一段振聾發(fā)聵的話猛地點醒。
是啊,大姐才不是那些柔弱不能自理的小郎君,雖然外表看著嬌嬌弱弱的,但是她畢竟是個頂天立地的大女人!
大姐的內(nèi)心要比外表堅強百倍。
文尋為因自己心里齷齪的心思,而理所當(dāng)然的把棠棠當(dāng)作是需要自己保護的小夫郎這種行為而感到羞愧。
“對不住了大姐,妹妹方才說的不對,還請大姐見諒。”
她抱拳行了一禮,看待棠棠的目光多了幾絲敬重。
棠棠聽到這么誠懇的道歉,也生不起氣來,擺擺手道:“算啦,你本意也是好的!”
“多謝大姐。”
隨后,棠棠主動開口,打破剛剛短暫的尷尬。
“明日我親自帶一隊前去會會她們。”
“大姐,前方的事情交由小妹和二姐好了,大姐更重要的是坐鎮(zhèn)后方,統(tǒng)領(lǐng)大局呀!”
雖然心里是把自己說服了,但下意識的,文尋還是不想讓棠棠親自到危險的前線冒險。
“可是…”
棠棠有些糾結(jié),不親自和女主對上的話,萬一她先一步被別人噶掉了,那算完成任務(wù)嗎…?
或者,女主萬一在嘎掉自己之前被人噶掉了,那可怎么辦?
開玩笑的啦,女主怎么可能會陣亡嘛!
“大姐,您可是大伙兒的主心骨兒,縱使小妹和二姐沒了,您也能使喚的動其余姐妹們,但我們可使喚不動她們…”
說著,文尋暗示性的向堯溪以及其他的棠棠的近衛(wèi)看了一眼。
文尋說的話感覺很有道理,再加上123寬慰她說劇情有自我修正的能力,她就算現(xiàn)在跑到京城隱姓埋名,最后也還是會被女主嘎掉,所以不用擔(dān)心。
棠棠這才同意下來,畢竟能睡在舒舒服服的被窩里,誰愿意出去到處跑呀!
再三叮囑123到時候一定要記得提前讓她退出世界,她可不想體驗死亡的感覺!
于是,表面上小可愛沉思片刻,輕巧的點點頭。
“那好吧!那你和二妹可要好好守住家哦!”
文尋看棠棠同意了,也感到很開心。
“遵命,大姐。”
說完,便退了出去,時間緊迫,她要和底下的人好好商議戰(zhàn)術(shù)。
……
“將軍,已經(jīng)派人查看過了,這是根據(jù)地形畫出的新輿圖。”
侍衛(wèi)長恭敬的向大馬金刀坐在營帳里的女人呈上了一幅地形圖,上面的墨跡還未干。
宋崢嶸抬手示意她過來,隨后接過地形圖展開,和自己手上現(xiàn)有的細(xì)細(xì)比對。
看了不一會,她冷笑一聲:“這曹縣令真是死不足惜啊!官匪勾結(jié),欺上瞞下,魚肉百姓二十年余年,當(dāng)真是不知所謂!”
侍衛(wèi)長在旁側(cè)垂首而立,明白這個時候并不需要自己答話。
“前鋒隊那邊怎么樣了。”
“回將軍,她們已經(jīng)進山埋伏好了,時刻準(zhǔn)備著。”
“好,明日寅時三刻(3:45左右),聽我號令,將這群賊人剿個干凈!”
“是!”
……
正紅朱漆大門上懸著一玄色金絲楠木牌匾,上書“御書房”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柳安民手持玉笏,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門口等候傳喚。
這連著幾日一下朝就被女皇喊來御書房,她就算是再遲鈍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于是便撥出一隊人手前去搜查可有什么關(guān)乎自己的不利的事,但不知為何現(xiàn)在還未有任何結(jié)果。
此刻,是一絲一毫都不敢行差走錯。
候了半盞茶時間,進去通稟的官侍匆匆出來示意她可以進去了。
柳安民正襟,跟隨官侍亦步亦趨的步入。
房間內(nèi),坐在桌案后的中年女子帝王威嚴(yán)不加收斂,強烈的壓迫感之下,饒是柳安民久經(jīng)官場,此刻也不禁生出冷汗來。
連忙整理衣裳下跪,“微臣拜見陛下,陛下萬歲。”
而這次,女皇卻沒急著叫她起來,而是直接扔下一堆信紙,冷言道。
“安民安民,柳丞相可真是給天下人做了個好榜樣啊!”
“微臣惶恐!”
柳安民心下頓感不妙,不敢抬頭,幾乎要把自己按進石磚中去。
“趴著做什么,不拿起來看看?”
女皇的聲音突然緩和了下來,仿佛剛剛的盛怒只是柳安民的錯覺。
柳安民不敢起身,老老實實道了句“遵旨”,就跪著的姿態(tài)拿起面前散落的信紙逐字逐句看了起來。
越看越是驚恐,抓著信紙的手都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
這赫然是自家侄女和地方官相勾結(jié),伙同山匪橫行為禍一方,濫發(fā)橫財,竟還膽敢欺上瞞下。
女皇抓著手邊的輿圖,似笑非笑。
“柳相侄女可厲害的緊啊!竟連這朝廷里的官員都能買通,下一步是不是該賄賂朕的貼身近侍了?!”
“微臣…微臣…”
柳安民一邊在心里將這個侄女的祖宗十八輩都罵了一遍,一邊支支吾吾說不出辯解的話來。
那個侄女官職并不高,算是個掛名閑職,能使得朝中其他大臣與之里應(yīng)外合,靠的還不就是她這個丞相姨母的關(guān)系嗎!
“微臣死罪啊!!微臣沒有教導(dǎo)好侄女,竟讓她干出如此天理不容之事,是微臣之過矣!!”
柳安民反應(yīng)過來,立馬痛哭流涕,對自己侄女竟能做出如此混賬的事表現(xiàn)的十分震驚痛心。
女皇聞言,冷哼一聲,“你確實該死!”
“但這一切,柳相當(dāng)真一無所知嗎?”
眼前的信紙上忽的暈出一片深色,柳安民像突然被人卡住了喉嚨,說不出一句話。
但好在,上頭那位突然松了口。
“朕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事成,饒你一死,若不成,滿門抄斬!”
柳安民聽罷,趕忙叩頭謝恩。
如今東窗事發(fā),自己能留得性命便頂好了,至于官職,定是不能妄想了。
她知曉女皇要她做什么,要是之前,自己肯定來回拉扯死都不能接下這個爛事,可現(xiàn)在,她已別無選擇。
……
寅時二刻——
官府營帳只有零星幾把火炬在燃燒,像是已經(jīng)睡下了。
周邊時不時有幾支巡邏的隊伍。
二狗蹲伏許久,往營帳內(nèi)一瞧,隱約能看見幾個躺著的人影。
疑惑的嘟囔道:“這幫官兵怎么回事?白天過來包圍,晚上就躺下睡大覺,磨磨唧唧的不像個女人。”
一旁的大牛不甚在意,“約莫是曹縣令府上那般的兵吧!官兵不都這個樣?”
二狗:“要我說,三當(dāng)家的就是過于謹(jǐn)慎了,還要派姐妹們來盯著,她們現(xiàn)在跟睡死了似的,半天沒翻個身。”
大牛:“誰說不…誰?!”
二狗:?
回過頭,看到大牛的頭顱飛在半空,眼睛瞪的大大的。
還來不及說話,自己眼前的世界也旋轉(zhuǎn)起來,隨后重重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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