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檸菡之前就一直留意的劉家定下的原石。都用靈氣感知過。
  雖然翡翠品質和價值跟靈氣沒有100%的聯系。但可以確定的是，靈氣充沛的原石里面，開出的翡翠都不錯。
  而沒有靈氣的原石，不管表現多好，必然來不出什么好玉。
  又看了一會，葉檸菡對比了目前開出來的所有翡翠，在還是原石時她感受到靈氣表現。心中對于該如何挑選原石，心中也有了大致的方向。
  這才帶著左立明去找聞家俊。
  聞家俊那邊動作也是不難。這會就開出一多半了。倒是無有不中。全是賺了個盆滿缽滿。只是聞家俊還是垂頭喪氣。
  他要的不是賺，他要的是名氣。他想出風頭。
  葉檸菡聽著刺耳的砂輪機的聲音多少有點難受。看到旁邊沒人用的原石切割機。“聞生，為啥不直接鋸開。這樣一點一點磨多費時間。”
  聞家俊打起精神解釋。“哦，一層一層的擦，才不容易傷到里面的玉石啊。這一鋸子下去，要是沒選準不就毀了嗎？都是特別大的才用鋸。而且一般也是先擦開表皮，由經驗豐富的老師傅看好了，畫了線，貨主也同意了才敢下刀的。”
  “哦，聞生能看準嗎？”葉檸菡問。
  “準不敢說，不過從小看到現在，也玩了幾十年石頭吧。七八分把握還是有的。”聞家俊道。
  葉檸菡想了下道“要是剩下這六塊聞生直接切，都開的特別準。算不算出風頭？”
  聞家俊聽完眼神亮了，隨即又黯淡了下去。“可。這要是有一塊不準，豈不是徒增笑柄。”
  “沒事。左師侄不是說你財運亨通嗎？沒道理切壞了破財的。”葉檸菡道。“聞生要不要賭一把。”
  聞家俊眼神中閃過糾結之色。一咬牙一狠心。一把拉開了解石師傅。
  讓人直接把切割機打開，自己坐到位置上，指揮著人把原石擺放好。調整了角度。
  下刀前，看葉檸菡微笑著沖他點頭。一閉眼就切了下去。
  葉檸菡用靈氣感受過去。這一刀下去剛好擦邊。可謂是極為精準。這聞家俊還是很有點水平的。
  果然，在眾人一聲贊嘆中，原石切面露出了瑩瑩綠光。
  聞家俊深吸一口氣，準備下第二刀。
  他調整好角度，刀刃對準一個方向。這第二刀可不容易。要說不切壞了，那很簡單。畢竟第一刀已經開了窗。
  一層一層的往里開就是了。可想出風頭，必須精準。不能傷到玉石，還得讓他露出真容。聞家俊心里頓時沒譜了。
  他轉頭看過來。
  眾人也隨著他的目光看過了。葉檸菡不打算暴露自己，于是悄悄推了推左立明。左立明知道自己不能慫，只得硬著頭皮點頭。
  聞家俊當即腳踩開關。一刀往下開鋸。
  葉檸菡自己稍稍退后，從眾人后面繞到左立明的對面站定。這個位置正好是在他視線看向聞家俊方向的后面。
  左立明看聞家俊的時候，正好能看到她。而她這距離也比聞家俊更近，原石也看的更清楚。
  第二刀又準了，仍然是擦邊露出了翡翠。圍觀眾人又是一聲驚嘆。
  聽了這邊的動靜。更多的人圍攏過來。
  這兩刀切完，還有超過3/4的部分被石皮包裹著。
  第三刀要還是能準確無誤擦邊過。那可就真神了。
  聞家俊調整好角度。看向左立明。沒看到葉檸菡他頭上汗都下來了。
  葉檸菡看了看聞家俊挑的角度。他還是保守了。這個位置切開，至少還差了兩指厚。
  左立明焦急的向葉檸菡投來詢問的目光。
  葉檸菡雙手在身前不動聲色的比了個手印。
  這是道家手印中，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的前印。
  雙手五指伸直張開，中指拇指尖相對。不懂得人還以為是小女孩看的無聊玩手指呢。
  左立明恍然，前，就是前進唄。那就是聞生切的不夠。
  他走了兩步，站在聞家俊正面的前方低聲開口。“聞生你是對的。不不妨再大膽一點。”
  聞家俊聽完想了想，又調整了一下。把角度深入了一些。
  這一刀可就狠了。幾乎要切掉整塊原石的一少半了。
  葉檸菡看了看，不夠，還差一指厚。于是她又比了前的手印，中指指尖碰在一起，還點了點。
  左立明想了想，沖聞家俊打了個繼許的眼神。
  畢竟相識多年，平時也是一起玩樂。聞家俊看懂了，腦門滾著汗珠，有把鋸子往里挪了兩刀的位置。
  都還沒開始切，人群就又是一陣驚呼。這是要切掉整個原石的快一半了呀。
  葉檸菡點頭。左立明也沖聞家俊微微點頭。聞家俊一狠心，開動切割機，一刀下去。
  伴隨著被切的一半石頭咣當一聲落地。
  人群中響起了喝彩和掌聲。
  “哎呀，漂亮。切的真準啊。”
  “這是高手啊，真正的高手。敢這樣切。”
  “這聞氏珠寶的當家人可以啊！以前從沒見過他親自操刀。”
  “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啊。”
  “就是就是，行家也不敢這么切。人家左氏這是行家之中的高手啊！”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聞家俊起身又指揮工作人員抬來第二塊。
  切到這個份上。內部玉石的大概輪廓就出來了。丟給工人慢慢磨出來就是了。
  他自己也不看了，假裝很悠閑的端起一杯茶。一邊喝一邊偷眼看了看葉檸菡跟左立明的站位。心中當即明了。
  喝完茶，聞家俊擦了擦汗。又坐在切割機前。這次他淡定多了。直接擺好角度。微微抬眼。
  左立明一接觸到他的目光就往左看了一眼。然后食指蹭了蹭鼻子。這是他倆打麻將時的暗號。
  一條，左。
  聞家俊看了看原石，那就是再往深了切，九分之一吧。
  他調整好角度，微微抬眼。見左立明沖他眨了一下眼睛。當即毫不猶豫直接啟動切割機。
  第二刀。右，三條。
  聞家俊明白，這是切多了，退了退。
  人群中又是一聲驚嘆。
  聞家俊是越切越順手，越切越快。
  圍觀人群是贊嘆喝彩聲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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