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休妻!那悍婦還不得給她家滅門了!
“這婚姻成不成這種事情,還是看著自古來的規(guī)矩,兒女們?nèi)绾慰矗⒉淮蚓o的。”王氏搶著回答了采蓮的問題。
采蓮再傻也聽出柴家這是不想認婚事了。
這位表少爺,原來是想跟自家姑娘求復合了!
她還以為是來借錢呢!
“可是你們……不是一同去的洛陽嗎?”她問。
夫婦同行,即便沒有拜堂禮成,還能沒有夫妻之實?
“那只是公務。”柴子安毫不猶豫的回答。
目光卻深情的望著周晚吟,“我這一路去洛陽,都是和兵將們一起的,我和殷溪,一直以禮相待。”
別說和她圓房了,他們兩個根本就不是住在一個地方。
殷溪住在洛陽王府里,他只能和士兵們一起住在軍營里。
還是好幾個人一個帳篷。
除了每日被尋著由頭挨打的時候,他根本見不到殷溪……
“只是還沒有拜堂,等再過幾個月,國喪過了,你們把拜堂補上,就是夫妻了。”周晚吟捂著嘴笑了起來。
“不能補!”王氏再也忍不住,緊張兮兮的叫了起來。
“你們這是怎么了?”周晚吟疑惑的笑了開來,“殷將軍何等地位,你們再補一次酒宴拜堂,賓客們會再送一次賀禮的,不虧。”
“前些日子聽殷家小世子說了,他們家早準備好好了,過幾個月再辦一次婚禮。一定要給你們這婚禮補上,讓她阿姐同你名正言順的做對夫妻。”
柴子安:“!!!!不!!”
補上拜堂儀式!那他這輩子都擺脫不了殷溪了!
天知道這次為了逃出來,他付出了多少!
“為什么不?”周晚吟很疑惑的看著他,“你們不是兩情相悅嗎,多艱難才在一起的啊。”
柴子安臉一紅,咬牙道:“其實同殷溪成婚之后,我覺得我們之間并不是很合適。”
“哦?”周晚吟微妙了看了他一眼,“你先前,不是覺得殷將軍比我好嗎?她大方灑脫,豁達自在。”
“我那是被她騙了!”柴子安痛心疾首,“我們根本不合適!”
“這有什么不合適的?”
“她粗魯無禮,寡淡刁蠻,根本不適合做妻子!”
“人家是做將軍的人,自然性子要急躁一些。”周晚吟笑道。
她說著又責怪的看了柴子安一眼:“你是做相公的,你夫人保家衛(wèi)國,平日里有什么疏忽的地方,你該擔待一些。”
柴子安動了動嘴巴,著急道:“你是不知道,她不僅僅粗魯,還歹毒殘暴,成日里喊打喊殺的。”
“這話可不對了。”周晚吟認真的勸他,“人家本來就是個將軍,自然不是溫柔小意的人,從前也沒人逼著你娶她啊。如今婚都結了,你就多擔待一些吧。”
“她在外保家衛(wèi)國,已經(jīng)夠累了,你還想怎么樣?”
柴子安語結了,他訥訥的看著周晚吟,看她那同情二理解,又勸慰的眼神。
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他一個大男人,娶了個母夜叉,人家同情他,理解他。
但是讓他忍忍……
這都是什么日子啊!
他又不好當著周晚吟的面說殷溪天天打自己,只能求救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王氏會意,長嘆了一聲道:
“嗨,別的事情倒也罷了,主要是……這殷將軍她,她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啊。”
周晚吟:“!!!!”
這造黃謠造到殷溪頭上了,膽子真肥。
她緩緩看了屏風一眼,沒敢說話。
王氏見她沉默了,心中大喜:“雖然你和表哥鬧得不愉快,但他是什么性子人你還不知道嗎?素日里待家里姐妹丫鬟的都是什么樣兒的?”
周晚吟沒忍住抿唇笑了起來。
這點王氏說的倒是不錯,柴子安表面功夫做的是挺足的,他和盧十二那種純畜生不一樣。
他倒不打罵丫鬟,反而還挺和氣的,對每個長得漂亮的女孩子都很客氣溫柔,見誰都撩幾句。
不過嘛,他只對年輕漂亮的客氣……
那邊王氏還在絮絮叨叨:
“若是小事,他哪里會背后說嘴自家媳婦?是那殷氏,她委實不是個佳婦,成日里同別的男人同進同出的。”
“真的假的?”
“真的!”柴子安說,“她沒事的時候就拿個笛子在屋頂上吹江南小調(diào),八成是之前在東南打仗的時候和某個小白臉好過。”
周晚吟:“……”
她默默往后退了好幾步,以防殷溪殺人的時候血濺到自己身上。
王氏見她對自己母子態(tài)度并沒有那般抗拒,心里頭有了點底兒,覺得有希望。
畢竟是個沒娘的姑娘家,就這一門近點的親戚,天大的恩怨,過了時日,稍稍哄一哄,這關系就能續(xù)上!
她說著上來拉周晚吟的手:“別的倒也罷了,但我這個做娘的,是決計不肯讓自家兒子做烏龜?shù)摹!?br />“說的也是啊,那你們怎么不休妻啊?”周晚吟驚訝著說。
“殷將軍若是同別人有私情,一紙休書休了便是。”
“這……”方才還義憤填膺的王氏瞬間就萎了。
休妻!她怎么敢?
那悍婦還不得給她家滅門了!
“嗨,倒也說不上休妻,他們倆這不是還沒拜堂么,也算不上夫妻。”王氏尷尬的擺了擺手。
“也是,殷家那樣的人家,他們家嫁出去的女兒,誰也不敢怠慢了。”周晚吟理解的看了看她,“公府畢竟不比從前了。”
周晚吟隨手撥弄了一下手上的小火爐,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一眼柴子安:“那表哥準備如何呢?要我?guī)湍銊駝褚髮④姡俊?br />她笑了起來:“我可沒那么大的臉面。”
王氏和柴子安互相看了一眼,沖周晚吟笑道:“這倒也不必去勸她,只是想著……同殷家這婚事辦了一半趕上大喪,也是天意。倒不必搭理殷家,只消悄悄再找個別家的好姑娘成了婚。同殷家的這婚事也就不作數(shù)了。”
周晚吟:“……”
又不作數(shù)了……
她默默的坐著,輕輕抿了口茶,臉上帶著笑看向王氏:“如此,也是條好路子。”
柴子安一聽,眼睛就亮了起來:“還是表妹善解人意啊!我就知道,表妹的心里,對我并不至于全無感覺了。”
他早見識了周晚吟兇狠的一面,并不想再同周晚吟再續(xù)前緣,但如今全天下的女子,除了周晚吟,還有誰能和殷溪比?
他只有依靠周晚吟,才能擺脫殷溪。
周晚吟認真看著他:“柴家,這是想同我再續(xù)鴛盟?”
“我知道,從前我以為殷溪的事情,讓你受了很多委屈,但我那是被她蠱惑了!”柴子安激動的站了起來,上前幾步,熱切的望著周晚吟。
“蠱惑?”周晚吟覺得差不多是時候了。
柴子安看她笑的古怪,但好歹沒有冷臉,一時間沒多想,干脆道:“是啊,都是她蠱惑了我,若不是這賤人使了狐媚手段,我怎么會讓她嫁入柴家……”
“狐媚手段?”周晚吟驚了,真離譜,殷溪竟然還不出來殺人。
“這賤人無情無義,歹毒非常,也不知同哪個小白臉有了茍且,倒想嫁給我們柴家!”
說起那傳說中的小白臉,柴子安臉上表情變得猙獰起來:“若是叫我抓住了那小白臉,定將他剝皮抽筋!”
“啪!”屏風到了,殷溪提著劍從屏風后面走了出來,表情十分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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