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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接著奏樂接著舞


小廣場中間,圖騰柱下方,圍著一圈的木材,燃起了熊熊烈火。
  神奇的是,每當火舌搖曳著燎過圖騰柱,就會像被什么東西推開似的,完全燒不到圖騰柱。
  一根比手臂還粗大的,不知道哪里弄來的鋼管,黑乎乎的滿是油脂和炭灰的混合物。
  從一頭被牛頭人叫做獠牙獸的菊花穿進去,又從口腔捅出來。
  (其實就是變異的豬,只是獸人有像蘇珊大媽這樣的匹克族,所以不能叫做豬。)
  用粗大木頭捆成的兩個三腳架,正支撐著這條穿過獠牙獸身體的鋼管。
  這頭獠牙獸體型估計有五六百斤,比原世界一頭成年的豬還大些。
  這還是處于幼年的,落單后才會被牛頭人輕易捕獵。
  估計這一頭獠牙獸的體型,扣去骨架,也不夠整個部落的一餐。
  所以火堆旁還有一些地鼠和一些不知名的已經被拔干凈羽毛的鳥類。
  這些小型的生物,對于牛頭人確實小型,半米長的地鼠,跟雞鴨差不多大的小鳥。
  被人用木棍子插著,木棍的另一端被牢牢地固定在地上,呈斜角靠向火堆烘烤著。
  在火堆的旁邊,還有一些用大葉子包著的薯類植物塊根,借助這火堆的溫度慢慢加熱。
  粗大鋼筋上的獠牙獸,簡易工具割開的口子里,被火烤得直往外冒油,油脂滴落到火焰中,時不時發出呲啦的聲音。
  那個老牛頭人走了出來,就是原先那個坐在圖騰柱下的。
  他圍著火堆踱步,走了幾圈后,開始用低沉的嗓音念誦著不知名的類似于歌謠的句子。
  不過念的是什么,安娜一句也聽不懂。
  等他念完了一段冗長的句子,所有牛頭人都開始跟著念誦了起來。
  他們是那樣的虔誠,眼里只有希冀的目光。
  只有克魯魯一家子靜靜地看著,他們也知道這是牛頭人的一種儀式。
  所以安靜地坐著觀摩,也沒有拿起手里分配的食物開吃,這是一種尊重。
  過了一會兒,隨著老牛頭人的念誦,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那個圍著圖騰柱的火堆,火焰漸漸變成了黃色的光芒。
  搖曳的火光再也沒有噴吐著跳動的火舌,火光慢慢的沉淀下來。
  就連原來時不時會迸發濺射的火星也停止了。
  老牛頭人伸手從一個破舊的獸皮袋子里,抓了一把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粉末,撒進了火堆里。
  霎那間,黃光大盛,一個扭曲著形狀的投影出現了,依稀能辨認出這是個和圖騰柱上那個木雕牛頭有點類似的影像。
  那個牛頭的眼眶黑洞洞的,仿佛能穿透空間,望向周圍的牛頭人。
  部落成員們紛紛小聲地低吟起來,表情肅穆,滿臉虔誠。
  依稀能聽得到他們口中低吟的是先祖...英靈...
  這一切是那樣的神奇,安娜看的是目不轉睛。
  良久,念誦終于結束了。
  穿在鋼筋上的獠牙獸被取了下來。
  獠牙獸的頭顱被粗制濫造的刀具切割下來。
  頭顱上的眼珠子被挖出來后,裝在一個木制的托盤里。
  然后這顆頭顱被扔進了火堆,最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那顆頭顱并沒有掉進火堆里。
  而是在黃色的火焰中翻滾,漸漸地消失在投影里。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獻祭?”
  安娜覺得今天真的是大開眼界。
  立頓上前接過裝著眼珠子的木托盤,徑直向安娜走來,端到了她的面前。
  “啊這?”
  安娜有些不知所措了!
  拒絕?那是不可能的,貌似人家都沒開吃,第一個端給自己。
  看著安娜遲遲沒有要拿起那兩顆眼珠子的意思。
  立頓居然單膝跪下了,低下了頭將木托板托舉在頭頂。
  “主人!這是卡特萊族最高的禮儀,請接收俺們最誠摯的敬意。”
  “這是把我放火上烤啊?看來是非吃不可了!”
  雖然安娜吃過魚眼珠,鹵鴨頭的眼珠,就是沒吃過這種足足有乒乓球大小的,看著有點嚇人。
  看著立頓那殷切的目光。
  安娜心里暗暗嘆了口氣!
  只能伸出手,拿起了那兩顆眼珠子。
  猶豫了片刻,最終她還是放在口中,輕輕咬了一下。
  那顆獠牙獸的眼珠子還有點彈性,一下沒咬破,不過口中倒是沒有感覺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哞...”
  牛頭人部落里,發出了一陣歡呼。
  已經騎虎難下的安娜,只能把那顆咬了一口眼珠子,整個塞到嘴里。
  (乒乓球那么大的塞嘴里)
  (*/ω\*)
  咬破大眼珠子后。
  爆漿,沒錯,就是爆漿。
  沒有想象中的腥膻味,反而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見立頓還半跪著等待,安娜只能又把另一顆也塞進嘴里吃了下去。
  吃完兩顆獠牙獸的眼珠子,一股熱流從體內涌向了安娜的四肢百骸。
  她能感覺到一種強烈的能量在體內涌動,仿佛有什么東西在迅速改變著她的身體。

  她趕緊閉上了眼睛,盤坐在地上,運轉了斗氣。
  不一會兒,全身開始發熱,身上的毛孔仿佛都能呼吸,每個細胞好像都在釋放歡快的信息。
  她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迅速增長,肌肉變得更加結實有力,好像隨時都要像火山一樣爆發。。
  “我會不會變成,十萬個冷笑話里的那個哪吒的體型?”
  雖然心里慌得一批,但是這種爆發性的增長是控制不住的。
  又過了好一會兒,安娜感覺自己的身體逐漸恢復了正常。
  她睜開眼睛,先試了試自己的力量,發現跟以前又有不同之處了。
  嘗試握了握拳頭,光是握拳的感覺都跟以前大不一樣。
  每一次握拳都仿佛能夠捏碎空氣。
  站起身來,她試著踢了一腳,只見腳尖劃過空氣,帶起一陣破風聲。
  摸摸了手臂上的肱二頭肌,三角肌,暗暗松了口氣,還好沒變成像阿諾州長那樣的手臂。
  試著跳了一下。
  突然,一股強烈的能量從她的腳下涌出,直接將她彈飛出去。
  "哇!"  她尖叫一聲,整個人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整個人躍出去五六米遠,然后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她站在原地,有些發愣。
  這種感覺太神奇了,仿佛自己真的變成了超級英雄。
  她嘗試著調動體內的能量,發現這股力量似乎可以隨意操控,只要她愿意,就能將它釋放出來。
  最令她開心的事就是,低頭往腳下看了看,勉強能看到腳尖。
  哈哈哈哈,意外之喜啊!
  (你們猜這是怎么回事?)
  “這是怎么回事?”安娜問道。
  “看見那個圖騰了嗎?那是卡特萊的先祖雕像,火堆里出現的是俺們卡特萊族的先祖之靈的投影,為部落而戰斗的強大圖騰戰士,在去世以后,他的英靈也會融入,成為先祖之靈力量的一部分。”
  立頓解釋道。
  “這是先祖之靈的祝福和感謝!同時,這也是俺們部落圖騰對你的認可。牠會讓你的力量大增,可惜每個人只能用一次。”
  好神奇啊!安娜覺得今天回原世界帶那些食物和酒,帶對了。
  這買賣賺了!
  不不不,不能說是買賣,這會對卡特萊的先祖之靈不敬!嘻嘻!
  ......
  這時候,火堆已經恢復了正常狀態。
  隨著火焰的舞動,那些被木棍插著的小型生物開始散發出一股誘人的香氣。
  它們在火堆旁邊被時不時的翻轉到另一面,以免被烤焦。
  與此同時,那些用大葉子包裹的薯類植物塊根也在烘烤著。
  葉子逐漸變得焦黃,薯類植物的香氣與烤肉的香味交織在一起,彌漫在整個小廣場上。
  部落的人們聚集在火堆旁,他們的臉上洋溢著滿足和愉悅的神色。
  雖然這頭獠牙獸不夠所有人吃,但加上地鼠和各種的鳥類,足以讓每個牛頭人都能夠分到一份。
  孩子們興奮地圍在火堆旁,等待著食物熟透。
  他們好奇地觀察著那些被木棍插著的生物,不時詢問大人這是什么動物、那是哪種鳥類。
  而成年人則耐心地解答著孩子們的問題,分享著自己的知識和經驗。
  當食物熟透時,大家靜靜地等待首領的分配。
  獠牙獸的頭已經被獻祭了,但還有大半截的脖頸,脖頸上的肉最鮮嫩,首先被分給了那個念誦的老牛頭人。
  接著是首領柱子自己撕下了一條腿,這是他一家子的份額。
  然后按部落的力量強弱開始分配,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強健的雌性牛頭人也同樣能得到同等的待遇。
  在這個部落里,強壯的雌性牛頭人顯然也屬于戰士的行列。
  他們將烤肉撕下,將薯類植物從葉子里取出,然后一起分享著這豐盛的美食。
  在這個回歸原始的世界里,生活并不容易。
  每一天都要為了生存而努力,每一天都要面對未知的危險。
  但是,在這一刻,部落的人們感受到了生活的溫暖和幸福。
  安娜讓立頓和克魯魯,將草房子里的那些酒搬出以后,一時間氣氛也隨之高漲!
  當首領柱子嘗了一口散裝白酒,隨著那六十幾度的散裝白酒,在首領柱子口中咽下后,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艷。
  這種強烈的酒精,對于牛頭人來說是新奇的體驗。
  他們根本就沒有多余糧食釀酒。
  即使到了像蘇珊大媽那樣的酒館,也只有血麥酒或是蜂蜜酒。
  充其量也就是像啤酒那樣的東西,高度散裝白酒的烈度,顯然給了他們全新的沖擊。
  “哈!”
  首領柱子豪爽地笑了,他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引起了其他牛頭人的興趣。
  一個接一個,牛頭人開始嘗試這些奇異的美酒。
  盡管他們的酒量驚人,但高度白酒的烈度,還是讓一些牛頭人瞪大了眼睛,隨后發出了震天的笑聲。
  酒精讓這些強壯的戰士引起了共鳴。
  篝火晚會的高潮,就從這一刻開始了。
  孩子們被告誡不要嘗試這些成年人的飲品,他們眼巴巴地看著大人們暢飲,期待著將來自己也能體會這樣的豪情。
  一些年老的牛頭人則更加沉穩,他們品酒時總是細細品味,然后點頭稱贊。
  他們知道好東西需要慢慢欣賞。
  安娜看著這一切,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她不僅成功地融入了這個部落,還帶來了讓他們歡欣鼓舞的新鮮事物。
  立頓和克魯魯交換了一個得意的眼神,早已品嘗過二鍋頭的他倆早已見識過主人的神奇。
  音樂開始響起,牛頭人敲打著獸皮鼓,吹響了由獸骨制成的長笛。
  節奏感強烈的音樂與篝火晚會的氣氛完美融合。
  一些牛頭人開始隨著音樂起舞,他們高舉握拳的雙手,雙腳交替蹦著螃蟹步,
  時不時的有牛頭人捶打著胸口,口中發出呼喝的聲音。
  他們的身影在火光中顯得格外狂野。
  越來越多的牛頭人加入了舞蹈的行列,動作整齊劃一,有點類似于毛利人的Haka。
  哈卡舞的動作往往具有挑釁性質,旨在展現表演者的力量和決心。
  它通常包括瞪眼、吐舌、腿部踩踏和身體擺動等動作,旨在威懾對手并激發團隊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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