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平等的針對每一個人
雖然丁無嗟現(xiàn)在要對付十個人,但幸運的是——這些人根本沒有配合,你絆我一下,我掄你一錘頭的。
丁無嗟狠狠踩住從地面偷偷伸來的觸手,躲開攻擊的同時甩出匕首將觸手釘在地上。
最矮的那個黑袍人,啊不,觸手怪,慘叫一聲蹲下……也許是蹲下吧,小心翼翼去碰匕首,卻不敢將其拔出來。
丁無嗟抬腳松開他的觸手,腳卻沒有收回去,旋身膝擊,將另一個人也短暫放倒。
毫不松懈的快速打斗后,丁無嗟在閃避中卻不小心被絆了一下,踉蹌著退了兩步,身上又被劃出了好幾道傷口。
太不謹慎了。
明明已經(jīng)隱匿氣息了,直接布個大陣多好,不該的。
不該輕易認為能一擊必殺的。
不是已經(jīng)知道他們不全是人了嗎?
“靠啊,煩死了!”
隨著胳膊再次被面罩女刺中,丁無嗟暴躁的情緒到達了一個頂點。
進入游戲以來長久的松弛感都快讓他忘了該怎么長期保持緊張和冷靜,心中唯一的大石也只有嚴承云的態(tài)度。
得到對方的表態(tài)后,他就更加松懈起來。
這很好,也非常不好。
從見到西弗西里構(gòu)建的幻境后,他就一直很煩躁,煩躁的根源來自他自己的態(tài)度。
他想逃避那個地獄,無法拾起的緊張感,計劃失利,不停受傷,將這種情緒推向頂峰。
他是半成品,不完全的神眷者,不完全的超能力者。
靈力在血液中翻涌,變幻成鞭子的樣子在空中畫出個半圓。
其余人退開半步,一個倒霉蛋被血液混合靈力化成的尖錐刺穿心臟。
退出小副本之前丁無嗟看到了死者深如墨潭的眼睛。
以及他一開始的目標。
那個家伙一直以極快的速度恢復(fù)著傷口,被炸爛的半個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大半,正晃晃悠悠的準備站起來。
丁無嗟一出去西弗西里就發(fā)現(xiàn)他有點喪,“你怎么了?副本很難?”
丁無嗟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沖西弗西里一笑說:“沒事,有點晃神。”
“哦哦。”西弗西里沒再多問。
————
余笑解決完兔子怪后繼續(xù)沿藏寶圖的方向走,該說不說,相較于丁無嗟和嚴承云來說她是幸運的,一路上都沒有遇上過太多難解決的危險。
但她提著的心從未放下,畢竟這是一個被稱為獵場的地方。
在利用道具解決一只巨大的蠕蟲后,余笑拐進左邊的道路。
那里沒有危險也沒有寶藏,有的只是一個大到看不出形狀的凹坑。
余笑沿著邊緣走了一圈,在旁邊地上畫出了縮小許多的形狀——不知道什么動物的腳印。
雖然不確定,但毫無疑問是危險的,這可能代表著迷宮中有超大型動物活動。
余笑不打算去觸碰腳印,便遠離了兩步打算繞開,可天不遂人愿。
一個黑影猛地撲向她的后背又迅速跳開,似乎只是在她背上借力,轉(zhuǎn)眼間消失在道路盡頭。
余笑反應(yīng)過來那應(yīng)該是觸發(fā)怪,卻沒辦法躲開了,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半個身子砸進凹坑里。
所幸凹坑沒有向下坍塌,也沒有伸出利刃貫穿余笑。
余笑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遠離凹坑,她仔細查看自己身體各處沒發(fā)現(xiàn)一點異樣終于放下心來。
也許只是一個單純的腳印。
她這么想著,稍微處理了下身上的擦傷便繼續(xù)前進。
————
另一邊的嚴承云此刻也不算輕松,兩分鐘前他為了救辛蒂絲踩中了一個魔法陣。
沒給任何反應(yīng)時間便被拉進副本。
副本名叫《死亡檔案》
【一位成年公民被人發(fā)現(xiàn)死在自己家中,教所本該上門調(diào)查死因,但因人手稀缺無法前往,特意拜托您幫忙填寫死亡檔案。
祝您一路順風。】
一路順風?是用在這種地方的嗎?
教所又是什么?
嚴承云觀察面前的景象,這是一間臥室,不大,靠窗放著一張1.8的床,床邊不遠處靠墻打了張書桌,上面還有配套的書架。
書架塞得滿滿的,連頂上也放了不少東西。
最顯眼的是坐在書桌前的一個人,一個活人。
嚴承云先是試圖和那個人交流,詢問他一些問題,那人卻將他完完全全無視了,他試探性伸出手,卻無法觸碰到那人。
見此嚴承云便想離開這個房間四處看看,卻無法打開門,準確來說,是連門把手都按不下去。
再去嘗試打開窗戶,也無功而返。
看來是無法離開這個房間了。
嚴承云就這么站在那個人身后看著他寫寫畫畫,那是一封遺書,書桌上的時鐘轉(zhuǎn)啊轉(zhuǎn),向嚴承云宣告自己的主人花了1小時29分鐘才寫好遺書。
日歷則表明了今天的日期——年13月1日。
看著遺書的落款,嚴承云在手里的檔案上記下死者姓名——夏菲爾安。
夏菲爾安將筆斜放在遺書上方,一顆一顆吞下手邊瓶子里的藥丸。
嚴承云就站在他不遠處,看著這個年輕人放棄自己的生命。
人是自由的,他們有權(quán)選擇放棄自己的生命,這是他應(yīng)有的權(quán)力。
嚴承云不會去干涉他人的選擇,無論這個選擇在其他人看來正確與否。
他不會阻止為陪孩子甘愿送死的母親,即使救下那個母親是他的職責,也不會告誡父親不能收取他人的賄賂,即使那違反了法律,說到底那些人都與他無關(guān)。
他會盡全力去履行自己的職責,無論是身為緊急支援部部長的,還是身為人子的,但那也只是職責而已。
職責是什么呢?
是必須要完成的事,也是給自己找點事做,不然他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一顆、兩顆、三顆……六十四顆。
瓶身上寫著這藥共有128顆,瓶子里明顯還有但夏菲爾安卻沒有再吃,而是平靜的躺到床上,甚至給自己蓋上了被子。
夏菲爾安閉上眼睛,去迎接自己選擇的死亡。
嚴承云站在旁邊,也在等他死亡,鑒于不知道還要多久藥效才會發(fā)作,嚴承云開始在他的書架上尋找線索。
很輕易地,他在書架側(cè)面找到一個卡片,上面貼了夏菲爾安的照片,照片下方寫著他的名字和職位。
——津獸特訓(xùn)員。
又是一個陌生的詞。
嚴承云在死者職業(yè)上填下這幾個字,計劃著翻閱書架上的書來了解一下副本背景。
死亡檔案很簡潔,只剩下幾個空。
年齡,性別,死亡原因,死者特征,尸體特征,兇手以及備注。
年齡暫且不知,性別——嚴承云回憶了一下,最開始系統(tǒng)說的是一位公民,并沒有說性別呢。
雖然以外在形象來看貌似是為男性,但這并不能作為判斷的標準。
要得到信息只有兩個方法,一、查找房間中的資料確認,二、根據(jù)死者性征自行判斷。
毫無疑問,嚴承云選第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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