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完結(jié)
長夜準備了一張大大的圓桌,所有相關人員都入座后,紙敲敲桌子站起身,“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游戲最終負責人,你們可以叫我X。”
錢汀默默:“他有全名羞恥癥。”
紙:“阿汀。”
錢汀做個給嘴巴拉拉鏈的手勢:“哎,好嘞,我閉嘴。”
岑林坐椅子也不好好坐,整個人往后靠,按道理是個慵懶的姿勢,但在錢汀的嘴里,這就是沒有骨頭,跟癱了似的。
他長臂一伸手搭在桌上,“我們能回去了?”
紙壓著一只眼睛看他,痞里痞氣的,“當然,需要我給你們點告別的時間嗎。”
“謝謝,不用了。”
錢汀興奮道:“那我是不是可以去你們的世界玩了?哇哦,這和闖關也沒區(qū)別嘛。”
紙朝她打個響指,“聰明。”
長夜壓下紙的手指,對錢汀道:“別把別的世界當成游戲,要對……”
錢汀:“要對所有人保持最基本的尊重,最好不要動作太大破壞其他世界的生態(tài)。”
長夜點點頭,“你知道就好。”
看著這教訓孩子的場景,場面一時安靜下來,紙若有所思看著長夜,深知他還有話要說。
“我還是給你找個保鏢……”
錢汀嘆口氣道:“雖然我也很想要啦,但是長夜你真的認識什么正常人嗎?”
紙噗嗤一聲笑出來,他眉梢一動朝長夜使了個眼色,“問你呢。”
長夜思考片刻,“不如你和X一起去。”
紙:“?”
長夜越想越覺得可以,“等他要出門的時候我通知你,到時候你們兩個人也有一個照應。”
紙擺擺手,“我可不帶孩子。”
錢汀氣鼓鼓看著他,“誰要你帶!”
“不過嘛,”紙摸著下巴道:“你變成三歲小孩我就考慮一下。”
錢汀:“……………………你是打算立一個離異帶崽老父親的形象嗎?”
紙:“哎呀呀,你就當滿足一下我的這顆慈父心,變小一點多可愛。”
錢汀想了想,竟然覺得還挺有意思,“那說好了,我要先去丁哥他們那兒看看,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呢。”
紙斜眼一掃岑林 “真可憐,沒親沒故沒人愛。”
岑林微微一笑,“別說的好像你有一樣。”
紙攬過長夜在他臉上重重親了一口,“誰說我沒有。”
長夜把自己臉上的口水擦干凈,拉著椅子坐到錢汀旁邊,“請你自重。”
“我對身高一米六的小孩兒沒興趣。”
錢汀直勾勾看著長夜,沒想到他也會這么說話,還以為他會說我對人類沒興趣呢。
長夜摸摸她的頭,“乖。”
丁無嗟看著身高腿長氣質(zhì)佳的紙,想起曾經(jīng)錢汀跟他們說過的八卦——“老大身高…不到一米八。”
“具體呢?”
“具體不到一米七……別說是我說的。”
紙往后一靠,瞇眼笑著,看不出喜怒,“身體只是一個容器,我現(xiàn)在一米八八。”
霍思反唇相譏,“你是說你要拋棄你媽媽送給你最后的禮物?”
紙抄起桌上的茶杯砸向霍思,拍拍衣擺,端莊坐下,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繼續(xù)道:“沒什么要問的了對吧,散會。”
丁無嗟舉手:“事情到底是怎么解決的,想聽!”
紙拍拍手,一個穿著黑風衣的男人從黑暗里走出來,他朝眾人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
“從外界打開系統(tǒng)的密鑰在我身上,X先生找到了我,獲取了密鑰,打開了游戲,就是這么簡單。”
錢汀走過去摸了摸男人的肩膀,還牽起對方的手端詳了片刻。
男人微笑道:“小姐,這可是性騷擾哦。”
錢汀也沖他笑,只不過手沒有松開,而是問道:“具體呢?”
男人做思考狀片刻,“不是已經(jīng)說完了?”
錢汀手撫上紙的肩膀,“老大,你不說說看嗎?”
紙反手握住錢汀的手,把她往自己方向一拉,攬住腰就把人抱在了懷里,“我有什么好說的。”
錢汀朝他翻個白眼,“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我磕到桌子怎么辦?”
紙往后輕輕一劃,滑輪滾動,離開桌子半米遠,“我當然有注意。”
錢汀:“這么抱著你不尷尬?”
紙嘴角一直微微勾著,滿含深情看著錢汀,“你倒是下去啊。”
錢汀輕輕跳下去,拍拍屁股,“真是的,看狗都深情的眼睛,羨慕了。”
“好了,我來解釋一下,老大他,”錢汀深吸口氣,非常無語,指著黑風衣男說:“找這個人花了四個月。”
“之后迷路沒找到主機位置,又花了一個多月。”
“搞定那群人只用了15天。”
“現(xiàn)在那群人還在他的空間里關著,之后要送往地牢,玄黃要重組了,兩個元老會過去幫忙,小明和霍思也要去那邊,我們認識的還有西弗西里什么的也會去。”
“貌似還要改名,會一直沒開完。”
事情解釋清楚,眾人各自散了,丁無嗟、嚴承云、岑林三人趕著回去,昨天也早早告了別,以后總有機會再見到。
整個空間就剩下錢汀和紙兩人。
錢汀看著笑瞇瞇的紙,嘴巴一癟,滾大的淚珠直直落了下去。
“哎呦喂,怎么哭了,來我抱抱。”
錢汀像只小貓一樣窩在紙懷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紙幫她擦著眼淚,“你偷窺我記憶我都沒跟你算賬,怎么了,長夜欺負你了?”
錢汀哽咽著說:“我,那是,光明正大,看的。”
“好好好,光明正大看的。”
錢汀把頭埋進紙衣服里,悶悶道:“想你了。”
紙強行把錢汀的臉抬起來,掏出手帕幫她擦眼淚,哼笑一聲,“衣服都快被你哭濕了,還那么愛哭。”
又過了一分鐘,錢汀整理好情緒,雙手捧著紙的臉,湊得很近看他的眼睛。
紙松松環(huán)著錢汀,以防她掉下去。
錢汀:“他們真的在你眼睛里面?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
紙:“你能看到還得了?”
全方位無死角看了個遍也沒找到除自己以外的人影的錢汀,拉開紙的胳膊離開他的懷抱。
“有需要叫我,走了昂,拜拜。”
紙看著自己的手自語道:“看來我也挺需要讀心術(shù)的。”
空蕩蕩的房間突然響起阿多來的聲音,“為什么?是有想讀懂的人嗎?”
紙輕笑一聲,撐住下巴,“為了讀懂你啊。”
阿多來:“……”
溜了溜了。
抱著膝蓋蹲在房間的阿多來本體,也感受到了一絲落寞,時間好像總是很快,又很慢。
阿汀剛來的時候,紙每天都去看她,用其他容器。
有時候是一只鳥,一只貓,一頭熊,一個玩偶,或者一條蛇。
不過最多的還是熊玩偶。
那是小小的錢汀曾經(jīng)最想要但從來沒得到過的東西。
第一次分離,是紙要出去,可能是旅游吧,他每次都這么做。
本來就沒能打開自己心扉的阿汀更沉默了,長夜又把她交給赤樨,不知道對錯,反正阿汀看起來活潑了一點。
后來又遇上這件事,長夜總說要讓阿汀成長,可成長就是要奪走她喜歡的東西嗎,是要受傷,是要無堅不摧嗎,成長了之后她就能幸福嗎?
又為什么有人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就能那么幸福,這一切又要歸咎在虛無縹緲的運氣上嗎。
阿汀運氣不好,所以要死那么多次,要那么努力,要那么疼。
阿多來和長夜都是機械生命,人類復雜的感情對他們來說是一道難題,理性和情感的拉鋸往往更為復雜。
阿多來又想:“阿汀好久沒哭了,因為要分別所以舍不得嗎,好可憐。”
他切出視角去看,卻發(fā)現(xiàn)錢汀正笑嘻嘻幫余笑收拾行李。
余笑想要去重組的玄黃里鍛煉自己。
錢汀絮絮叨叨叮囑,“你以后就跟著小明干了,如果她讓你干什么不好的事,你一定要拒絕。”
“我的通訊號存好了嗎,這個聯(lián)絡器也收著,有什么事情就聯(lián)系我。”
“你真的要去那里嗎,很辛苦的……”
余笑打斷她,“我就不能辛苦一點嗎?”
錢汀看著她,委屈道:“你不是不喜歡辛苦嗎?”
余笑嘆口氣,“抱歉,我心情不是很好。”
錢汀:“沒關系。”
人類果然很復雜,為什么又不傷心了?
*
丁無嗟睜開干澀的眼睛,不出意外看見了潔白的病房,沒有人在旁邊。
他能感覺到身體很虛弱,但精神卻沒有受到影響。
長夜在他腦海里說:“身體狀態(tài)我沒有貿(mào)然幫你恢復,不然太引人注意了,如果你需要的話告訴我。”
同一時刻嚴承云也聽到了長夜的話。
丁無嗟腦內(nèi)回復,“幫我搞點效果不是那么明顯的特效藥加在水里行嗎?”
“可以,加速肌肉恢復和減少復健痛苦的藥可以嗎?”
“可以。”
十幾分鐘后,一個人走進病房,是一個青壯年男性,看到丁無嗟醒了他立刻通知了醫(yī)生,并打電話通知了丁無嗟的父母。
有時候真的很神奇,丁無嗟隔著一扇玻璃看到嚴承云的瞬間,不受控的露出笑容。
那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只是看到他,就很開心。
應他們要求,兩人住到了同一間病房,正式開始復健幾天后,丁無嗟和嚴承云回到病房,看到床頭柜上端正坐著一只小熊。
那是嚴承云小叔送來搞怪的,不過此刻,丁無嗟和嚴承云聽到玩偶說:“丁哥嚴哥,我來了。”
時間沒有過去很久,卻好像隔了一個世紀,丁無嗟有些感動,嘴上卻說:“你現(xiàn)在來干什么,欣賞我們倆復健的英姿?”
錢汀:“復健太無聊了,我先來陪陪你們,可要對我好點,說不定哪天我就跑了。”
“對了對了,我還要一個新的身體,要好看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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