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戀
劉rachel的神情一點一點冷了下來。
她的容貌非常精致,像一只洋娃娃。
稍微開心一點,都會溢出掩飾不住的可愛神態(tài)。
偏偏,這樣甜蜜如糖果一般的小東西,一旦冷下臉,就會顯得非常傲氣。
“粗鄙。”
清悅的聲音,在斥責(zé)著眼前男人剛剛的口出狂言。
崔成勛嗤笑一聲,把皮帶扔到了一邊。
剪裁精良的西褲失去了束縛,松松垮垮的掛在他有力的腰腹間。
他不緊不慢的,靠近了這只惱怒至極的貓貓。
她平時最多說別人無禮,今天居然罵了他粗鄙。
這是氣瘋了吧?
“還不清楚你嫁的是誰嗎?我就是粗鄙不堪。”
英俊的痞子走到了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的小妻子。
劉rachel冷冰冰的瞪著他,一雙貓兒般的媚眼里寫滿了鄙夷之色。
“別這樣看著我,我會緊張。”崔成勛翻身上床:“我只是要你履行妻子的職責(zé)。”
他用手臂撐在了她身側(cè),懸空在了她身上。
劉rachel就這么被他困到了臂彎和床頭之間。
“我有權(quán)利拒絕。”
漂亮的女人顯然對此惱火不已,她不閃不避的看著身上這個無禮的家伙。
崔成勛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樣,臉上也漾起了笑容。
他笑起來真的很溫柔。
但他在做最過分的事。
這個俊美的家伙伸出手指,去摸她細(xì)嫩的小臉。
然后,他帶著笑說了一句:“別反抗了,那只會讓我更興奮。”
這話說的,實在是輕佻又下流。
劉rachel微微彎了彎嘴角,沒躲開他的觸碰。
………真是該死的野蠻人。
她抬起手,一巴掌扇到了這個突然瘋掉的家伙的臉上。
她是真的生氣了。
崔成勛被這力道十足的一耳光,打得偏過了頭去。
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微微腫了起來。
清艷明麗的女人從鼻子里發(fā)出了一聲冷哼,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掌。
他打回來她也不怕。
因為這是他該得的一耳光。
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有本事就殺了她。
男人轉(zhuǎn)過臉來,不見生氣的樣子,眸光中卻閃著奇異的亮色。
……她不顧從小到大的禮儀教養(yǎng),扇了他一巴掌。
崔成勛怎么也沒想到,劉rachel根本就不害怕他這副樣子。
“打我這么狠?那你疼不疼?”
心思被分走了大半。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知道她的手心肌膚有多嬌嫩。
這個英俊的男人想要去握住她的小手查看,卻被她躲開了。
崔成勛回過神來,記起了自己的本意。
他松開了撐在她身側(cè)的手臂,把整個人都壓在了她身上。
令他有些驚訝的是,劉rachel真的沒有再反抗。
戰(zhàn)斗經(jīng)驗十足的野狼,想要按住一只嬌貴的小貓,簡直是太容易了。
但她根本就沒有要逃跑的意思。
她垂下了眸子,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
像是被卸了電池的人偶娃娃。
這是認(rèn)命了?
痞氣的男人俯下身,想先去親吻她的眼睛。
她微微上揚(yáng),倒映著漫天星河的眼睛。
是他心動的初始。
離得近了,崔成勛才察覺到她的不對。
劉rachel不笑的時候容色很冷淡,那雙清泠泠的眸子里也全是破碎的光亮。
……她好像很難過。
是的,她也應(yīng)該難過的。
劉rachel對他沒什么感情。
但她正在被他強(qiáng)迫著發(fā)生一些,她不愿意去做的事情。
他突然下不了手了。
崔成勛承認(rèn),他見不得她難過。
真的,下不了手。
這是暗巷里,蹲在他身邊遞帕子的小洋娃娃。
在所有人都害怕他的時候,唯一會問他為什么的小妹妹。
……是他最落魄可憐的時候,都沒有嫌惡過他的大小姐。
所有怨氣與怒火瞬間被撫平。
所以,他今天是在做什么呢?
崔成勛長長的嘆了口氣,從她身上坐起來。
真行。
全他媽完蛋了。
他設(shè)計好的細(xì)水長流,被他自己毀了。
關(guān)鍵是,他沒辦法再繼續(xù)下去了。
要么他就這么把她睡了,要么他就好好繼續(xù)自己的漫長等待。
而不是現(xiàn)在不上不下的,什么也做不成。
他本來可以擁有一個很愛他的小公主的。
她以后會嫌惡他,遠(yuǎn)離他。
估計一會兒就要說離婚的事了。
崔成勛難得的感到了窩囊。
他好像在她面前,真的變不成惡棍。
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反正眼下是不能。
他坐到了另半邊床上,靠著床頭雕刻華麗的欄桿看向了窗外。
……燈太亮了。
光芒反射出內(nèi)室的情景,他什么也看不到。
狠話都放了,但他什么也做不成。
丟臉還憋屈。
他又轉(zhuǎn)過臉來,就看到了自己小妻子疑惑的臉龐。
………媽的,他媽的,她他媽的。
怎么?
不想著離婚的事,而是在疑惑他怎么就突然變成好人了嗎?
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沉淀積累,其實崔成勛已經(jīng)不經(jīng)常飆臟話了。
但他現(xiàn)在真的有點控制不住。
復(fù)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他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
英俊的男人皺起了眉毛,握起拳頭重重的砸了一下床鋪。
她好像暫時沒想到離婚這一茬兒。
那么……
“還他媽不趕緊過來親老子一口?!”
他幾乎是吼出來了。
混賬東西……她連哄人都不會。
崔成勛怒氣沖沖的看著這只混蛋貓貓。
劉rachel緊繃的神經(jīng),“刷”的一下松懈了下來。
這個男人……現(xiàn)在看起來非常憤怒。
但是他身上戾氣逼人的感覺消失了。
他……恢復(fù)正常了。
不過,他為什么突然就不瘋了?
嬌美的洋娃娃,目光落在了他肌肉緊實的手臂上。
那片白皙的皮膚上,多出了一串黝黑的花體英文。
那片新增的痕跡,是她的名字。
————“rachel”。
盤旋蜿蜒在整個小臂,氣勢十足。
因為時間不久,所以字跡旁邊的皮肉還泛著紅腫的痕跡。
……刺青是非常疼痛的一件事。
針刺在皮膚之上,點連成線,線連成面。
反復(fù)扎進(jìn)皮層,才能給肌膚染上顏色。
很多人一開始不相信,這種疼痛會有這么難捱。
能有多疼?
上過刺青椅子就知道了。
往往一張不怎么大的圖,就需要分幾天來完成。
不是刺青師不行,是人不行。
真的難捱。
崔成勛應(yīng)該不會懼怕這些疼痛。
但他沒必要做到這種地步。
他真的說到做到。
不僅一聲不吭的做了,而且還搞了這么大一個。
……他手臂上沒什么疤痕,不需要遮掩。
想起崔成勛剛剛那副丑惡嘴臉,漂亮的貓貓突然就覺得好委屈。
她可以冷硬的面對他無禮的侵犯。
但對這種樣子根本……沒法再維持淡漠的表象。
有點想哭了,還有點生氣。
她到底做錯什么了,他要這么發(fā)瘋?
劉rachel憤憤不平的起身,直接跪坐在了這個男人的大腿上。
崔成勛驚詫的抬起了半邊眉毛,不太敢相信她居然會如此熱情。
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她氣勢洶洶朝他翻了個白眼,然后低頭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一口用了十足的力氣,又狠又重。
崔成勛猝不及防,痛得悶哼一聲。
“泥腿子。”
清亮亮的聲音響在耳邊。
她還敢罵他。
崔成勛幾乎要被氣笑了。
他咬牙切齒的低頭去看這個膽大的女人,想要問問她怎敢如此行事。
劉rachel卻把腦袋埋進(jìn)了他的頸窩里,抱著他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
崔成勛也顧不得,自己肩膀上還在冒血的牙印了。
他猶豫再三,還是抱住了這一小團(tuán)正在流眼淚的綿軟東西。
“你現(xiàn)在哭什么?”
剛剛沒有哭,現(xiàn)在在哭什么?
英俊的男人捋了一把自己的頭發(fā),真心實意的疑惑了起來。
“就摸了摸你的臉,我其他什么也沒干……你哭什么?”
……她哭得更可憐了。
半晌,崔成勛嘆了一口氣,又來低聲下氣的哄她。
“你在委屈什么?老子的肩膀還在流血……”
劉rachel不搭理他,繼續(xù)趴在他懷里哭。
他也沒有什么辦法,就冷著臉去拍她纖瘦的背。
越拍越覺得窩火。
真的生氣。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些什么。
拍了半天,嬌小的貓貓漸漸止住了嗚咽。
她抹了一把哭花的小臉。
一雙清澈的眼睛亮得驚人,就直白的瞪著他。
俊朗的男人無可奈何的,伸手戳了戳她猶帶淚痕的臉蛋。
“崔成勛!”他的小妻子又擦了一把眼淚,氣勢十足的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看來是要罵他了。
崔成勛正準(zhǔn)備說點什么,眼前的女人卻說了一句令他始料不及的話語。
“你是不是喜歡我?”
她顯然底氣不足,所以音調(diào)徒然降了不少。
但………石破天驚。
如雷……貫耳。
———————————
崔成勛沒說話,面上的神色也沒有任何變化。
劉rachel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
自己剛剛的行為,確實是不太合適。
他除了說了幾句下流話之外,其他好像真的什么也沒干。
……他的右臉現(xiàn)在還微微腫著。
這家伙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也是南韓最大的□□的頭領(lǐng)。
坐到這個位置上,應(yīng)該是沒人敢打他了。
還是打臉。
……他多久沒挨過打了?
她突然有些害怕。
崔成勛面無表情的樣子,好像是真的很生氣。
她還問人家是不是喜歡她。
簡直是,頭腦發(fā)昏。
雖然他的行為很可疑。
劉rachel清了清嗓子,認(rèn)認(rèn)真真的問了一句:“你到底,為什么突然發(fā)瘋?”
她的聲音還帶著哭泣后的顫音,聽起來有點可憐。
崔成勛從剛剛巨大的變故中收回了思緒。
他維持著面上的平靜,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電光火石之間,嬌貴的洋娃娃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你是在生氣我和別人一起合奏嗎?”
俊美的男人嗤笑一聲,譏諷般的別過臉去,像是不愿看她。
劉rachel看他這副樣子,明白了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她思考了一下自己的做法,似乎確實是不太給這個男人面子。
不管怎么說,夫妻一體,她是他老婆。
男人們好像都挺愛面子的,崔成勛還是這樣的身份。
他之前說了自己不會彈琴,她還和李孝信合奏。
圈子里的那些人嘴碎且惡毒,最喜歡無事生非亂嚼舌根。
……他在臺下看她和李孝信合奏的時候,應(yīng)該聽到了不少閑言碎語吧?
言語有時候是一把利劍,會刺的人遍體鱗傷。
他一直對她都很好,也很照顧她。
剛剛那么反常,應(yīng)該是很難過的緣故。
那么難過的情況下……還被她打了一頓。
是挺傷人的。
“……你不要生氣。”
愧疚之情如潮水般漫開,嬌美的女人神情一下軟了下來。
她知道自己做錯了事,讓他陷入議論之中。
“你別生氣了。”
劉rachel趴在了這個家伙胸口,盡量語氣自然的安撫著他。
他剛剛那些顛三倒四的話,也都有了解釋。
他問她學(xué)那么多東西是不是很辛苦……是在難過他自己什么也不會做吧。
“人各有所長,不會樂器是因為你沒有學(xué)過……你做生意很厲害的……我一直都想問問你關(guān)于金融方面的看法。”
崔成勛的表情松動了一瞬,這讓劉rachel的膽子慢慢大了起來。
他好像很好哄。
但她沒什么哄人的經(jīng)驗。
劉rachel回憶了一下,李寶娜是如何和趙明秀相處的。
……她也不太記得。
反正中心主旨是一直夸就對了。
“你很會打架,心智還很堅強(qiáng)。”
漂亮的女人絞盡腦汁,補(bǔ)了一句:“你長得也很好看。”
確實也沒什么別的了。
她總不能夸他……其他見不得光的事務(wù)隱藏的好吧?
畢竟是游走在法律邊緣的家伙……
崔成勛一直沒說話。
一開始是不知道說什么,現(xiàn)在是覺得稀奇。
劉rachel像小孩子一般,笨拙的說著柔軟的話語。
她平時是冷淡的,高傲的。
她現(xiàn)在在試著安撫他。
心里早就破碎不堪的地方,好像被這些字句粘合了一點。
劉rachel趴在他胸口,講完這些話后平靜了一些。
她仔細(xì)想了想,發(fā)現(xiàn)有哪里不太對勁。
“所以,你是在生氣別的男人為我解圍嗎?那為什么你沒有及時出現(xiàn)呢?我們都結(jié)婚了。”
漂亮的貓貓覺得自己被耍了。
真是……過分啊。
她還這么安慰他了。
沒等她氣悶多久,崔成勛就懶洋洋的掀了眼皮看她。
“原來你也知道你結(jié)婚了啊……那你和你的小姐妹在說些什么呢?”
劉rachel回憶起自己和李寶娜的談話,心里一虛。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為什么崔成勛會說,他在她身后。
“你的朋友,把我從頭到尾罵了個遍。”
“……”
“我以前確實不怎么樣,叫我人渣都沒問題。但現(xiàn)在我承諾好好過日子,會非常忠誠。”崔成勛瞥了她一眼:“你根本沒放在心上。”
劉rachel想起了他對自己種種的縱容般的行為,心虛得更厲害了。
“而且,你像是在聽別人的事情一樣。”
英俊的男人嘴角翹起,但周身的氣息卻冷凝了下來。
趴在他胸口的小東西也張嘴了。
“人無法改變以前的事,就算是我生氣,又有什么用呢?我現(xiàn)在確實不怎么明白,你們?yōu)槭裁炊家疑鷼獠棚@得正常……但我確實覺得生氣沒意思,可能是感情沒到那一步吧。”
劉rachel甚少說這樣長的一段話。
她是認(rèn)真的。
崔成勛鐵青著臉,別過頭去不再看她。
心里剛被安撫好的一點東西……又碎完了。
是沒什么用。
但這是表達(dá)在意他的一種方式。
她就是不喜歡他。
劉rachel見他不講話了,心里的猜想也被印證了。
“麻煩大了,我怎么也沒想到……你居然愛上我了。”
嬌貴的小貓砸了砸嘴,沒等這個男人反駁就接著說了下去。
“婚都結(jié)了,我也沒打算離。既然你都這樣了,那……我們談戀愛吧。我會努力喜歡上你的,也許我以后因為這個生氣,你就會懷念我現(xiàn)在的樣子了,成勛哥。”
崔成勛被這舊日稱呼,喚得恍惚了一陣,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思。
這是……給了他第二次機(jī)會。
第二次慢慢來的機(jī)會。
而且,她保證她自己會試著喜歡他。
驚喜來的突然。
他有點說不出話來了。
見崔成勛不說話,劉rachel決定用一下李寶娜的必殺技。
她學(xué)習(xí)著好友的腔調(diào),別別扭扭的來了一句。
“怎么還不答應(yīng),難道是在想你的前任女朋友嗎?”
這話剛說完,劉rachel就被自己酸倒了牙。
果然這種話不適合她。
也不知道李寶娜那個家伙是怎么說出來的……
英俊的男人則摸了摸鼻子。
雖然覺得丟臉,但他還是準(zhǔn)備說實話。
“……我沒談過戀愛。”
他經(jīng)驗豐富,來者不拒。
萬花叢中過,什么女人都見過。
但是他真的沒有和誰交往過。
聽起來是很惡劣,甚至可以稱為不負(fù)責(zé)任。
……可他以前確實沒對誰產(chǎn)生過任何情意,對方也是拿錢辦事。
崔成勛做好了被質(zhì)疑的準(zhǔn)備,同樣也做好了被嘲笑的準(zhǔn)備。
二十九歲的純情老……渣男。
誰知道,這個嬌貴的小東西眉眼彎彎,拍了拍他的肩膀。
“太好了,我們都是初戀。”
她看起來稚氣十足,像一只動物幼崽一般,用軟乎乎的目光注視著他。
他說什么她就信什么的樣子。
對他好像沒什么防備。
……她小了他足足六歲。
性格再冷淡,也只是一個小女孩而已。
所以他剛剛在計較些什么?
她已經(jīng)開始不自覺的依戀他了。
不是依附于他的藤蔓的那種活法,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親近。
“我們不般配。”
崔成勛瞇起了眼睛,試探性地說了這么一句。
劉rachel見狀,低低嘆了口氣。
她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把臉頰朝他壓了下去。
崔成勛全身都僵硬了起來。
她這是要做什么?
劉rachel的動作很慢,似乎是覺得不好意思。
雖然慢,但該發(fā)生的還是發(fā)生了。
甜膩的味道,從他們唇齒相接的地方漸漸蔓延過來。
她的唇瓣很軟,像花朵一樣。
她的吻技很生澀,一點一點吮咬他的嘴唇,牙齒磕的他有點疼。
崔成勛怔在了那里,幾乎手足無措。
心跳快的要破膛而出了。
他開始慶幸,這個清艷嬌貴的那女人在親上來的時候就閉上了眼睛。
不然,她一定會看到自己慌亂的神情。
崔成勛拼盡全力,才忍著沒有回吻她。
他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她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這個吻很短暫,也很漫長。
劉rachel輕輕咬了他一口算作結(jié)束,然后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眸光顫動的眼睛。
“誰說不般配了?是宴會上那些人嗎?我們很般配的……你剛剛在電梯里是想這樣嗎?你別難過了,好不好?”
崔成勛聽到,自己從十六歲開始,心房中建起的圍墻,松動了大半。
然后,噼里啪啦的,倒了個一干二凈。
劉rachel其實也沒做錯什么,她就是不喜歡他而已。
但她很歉疚。
太善良了,這只洋娃娃。
能影響他情緒,又能瞬間平復(fù)他的心情的,只有她了。
或許這是上天給予他的饋贈。
她真的是小天使。
她越純凈美好,他就越自慚形穢。
崔成勛慢慢抱住了這只嬌小的貓貓。
他嘆了口氣,撂下了最后一句話。
“……那以后,每天都要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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