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結局
“季總,刑偵一隊的許警官來了,此刻就在公司樓下的大廳,旁邊還跟著……”助理話未說完,但季平已經懂了她的意思。
“讓他們上來吧,記得吩咐莉莉備好茶水。”季平擺了擺手,長嘆了一口氣,吩咐了助理之后,自己坐在了椅子上。
許朝璽三人在助理的帶領下進了季平的辦公室,竟然意外的發現了裴濟也在這里。原本幾個人之前打算是將季平從這里帶走之后,再去裴濟那里帶走他,不過沒想到這下倒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也省得他們跑路了。
看來兩個人也對他們的到來提前都有預感,許是坐在一起商量些什么吧,估計他們也想不到幾個人會來得這樣快。
“季總,又見面了。”許朝璽看著季平說道,眼前的這個人在傳媒行業算是首屈一指的人物,但現在恐怕就要就此隕落了。
跟季平打完招呼后,許朝璽又轉向了站在另一邊穩如泰山的裴濟,“裴老板,久仰大名。”
裴濟對于許朝璽的問候并沒有表現出任何反應,慌張也好驚恐也好,通通都沒有。
他就這么靜靜地站著,但只是表面雖然看著穩穩當當,如果仔細看的話,就能從他緊握的拳頭中看出,他被泄露出來的情緒。
所謂的淡定與從容,也不過就是最后真相被暴露之前僅剩的假象而已。
“許警官。”要說季平此時是什么感受大概就是真相被戳穿的尷尬,以及對自己未來結局未知的忐忑。
“既然二位都在這兒了,我們就不多跑一趟了,相信二位應該知道,我們來這兒的原因。跟我們走一趟吧。”許朝璽冷聲說道。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就算自己試圖逃得過去,可是自己做了錯事,法律面前自己又怎么可能逃得過去。
其實就算哪怕自己能夠僥幸逃過去了,但往后的日子里,真的能夠活的安生嗎,不一定吧。
季平剛剛的暴躁已經隨著來人徹底平靜了下來,既然事實無法改變,那倒不如讓自己直接接受,這樣反倒來的更痛快些。
季平苦笑了一聲,只說了一句“終究還是沒瞞住。”便再也沒張開嘴。
“帶走。”江宇誠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手銬,將兩個人直接拷了起來。做錯事事情就得接受應有的代價,逃避就算能逃得過去,又能怎么樣呢,帶著負罪感過一輩子,只會讓自己過得更痛苦。
江城行政總隊的一干人,氣勢洶洶地來這一趟,自是沒瞞過新光傳媒公司里的其他人。雖然剛開始因為許朝璽他們穿著便裝的原因,其實他們并沒認出來。
可是許朝璽作為江城刑偵總隊的一線優秀刑警,辦過不少的案子,有時候甚至經常會出現在社會新聞的板塊,所以還是有人眼尖地認出了許朝璽,于是他們來抓人的事情自然也瞞不住了。
作為刑警,如果沒事,不可能好端端的帶著這么多人跑來他們公司。既然來了,那肯定就是有事,只不過他們沒想到,出事的會是老板季平。
等許朝璽帶著人出了辦公室到一樓大廳時,大廳已經圍滿了人,全部都是聞訊而來的員工。不過他們倒是不知道季平被抓的原因是因為黃美如死亡的案件與他有關,他們潛意識里認為是其他的事情。
但人的天性就是八卦,尤其是遇上事情的是自家老板,說什么也都想站在一邊將這個八卦給吃全了,一時間所有人都開始竊竊私語。
“季總這是惹什么事了吧?”
“誰知道呢?他平時得罪的人那么多。”
“瞎說,季總人那么好,怎么可能。”
“你懂什么,要是真的清清白白,警察會來這?”
“就是,別因為一些蠅頭小利就蒙蔽了自己的雙眼。”
“他做的壞事可多著呢。”
“這下可是真的要完咯。”
“事實告訴我們,壞事做多了容易遭報應。”
季平往日對員工還是不錯的,所以也有很多人喜歡這個老板,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也就有一些不怎么服從管教的人,所以也有人覺得是季平罪有應得。
幾個人聊著聊著,卻發現事態的走向不是很對,因為被拷著的不僅僅只有季平,還有裴濟。到底是因為什么事情,警察會同時抓捕兩個人?
“不太對不太對,為什么被拷著的還有裴家那個二公子?”
“你這么一說我才看到,他怎么也要被帶走?”
“這還用得著猜,肯定是兩個人一起做了什么壞事嘍。”
“這裴家的二公子向來張揚,許是他們兩個人一起真的做了什么壞事呢。”
“說得倒也是,他們這些富二代,仗著自己家里有錢,成天就惹是生非的,這下子可倒好,直接給一鍋端嘍。”
“還是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好,天天安安穩穩的,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是工資不高。”
……
眼看著議論的人越來越多,已經到了不可控制的局面,季平的助理想出言制止,卻被他擺了擺手攔下了。事情已經發生,再制止有什么用,無非又是平添談資。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做了什么樣的事情,就應該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往日里兩個人因為身份的原因,確實也得罪了不少人,現在看著這些事情,他們也就是議論幾句就當出氣了,對他們也造不成什么,就隨他們去就好了,時間一長,這些東西自然會消散得一干二凈。
但說起來季平和裴濟二人也是可惜,一個是新興媒體行業的領頭人,一個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集團貴公子,二人皆是江城赫赫有名的人物,原本有著大好的前途,沒想到最后因為一個女人栽,不僅斷送了自己的未來,甚至余生都要在監獄里度過了。
黃美如的死,其實并不是有預謀的謀殺,而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蘇夢林對于黃美如案的一些推測,只猜測對了一半,黃美如的死確實是二人聯手作案沒有錯,但他們的本意不是想真的殺了她,而是……一些不能夠被擺在臺面上的原因, 只不過他們沒想到,兩個人竟然會用力過猛,導致了黃美如就這么眼睜睜地死在了他們眼前。
說起來也是令人唏噓,在季裴黃三人的關系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后,終于有人率先受不了了。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受不了這段關系了的并不是季平和裴濟其中一人,而是游走在兩個人之間的黃美如。
黃美如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孤兒院里的孩子為了讓有錢的人收養他們,手段層出不窮,黃美如成天跟這些人在一起,自然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雖然她沒有孤兒院其他的孩子那么地幸運,被有錢人收養,當做繼承人培養長大,以便于以后繼承家產,但是黃美如長大后憑借著在孤兒院學來的這些手段,先是抱上了裴濟的大腿,又傍上了季平。為的就是在這二人之中選擇一個能夠嫁入豪門。
她遠遠沒有兩個人想象中的那么單純,所謂的單純也不過只是她營造出來的表象而已,她太懂得怎么能夠抓住男人的心了。
在沒遇見現在的兩個人之前,黃美如曾經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被其他地方的富商包養過一段時間,只不過她因為那個富商的某些原因,自己不是很能接受得了,所以逃離了那個人來了江城。
然后就先后遇到了裴濟和季平兩個人,最后在權衡利弊之下,她選擇了季平。所謂的欲拒還迎也不過是為了讓季平知道得到自己有多么不容易,從一開始就瞄準了的獵物,她只不過是換了個方式讓對方主動跳到了自己早就布置好的陷阱里。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季平壓根就是個花花公子,完全沒有表面上想象得那么深情,換女人跟換衣服一樣。雖然包著她,對她也算是百依百順,但也從來沒有斷絕了和其他女人的來往。
而她自己和季平在一起的時間越久,貪婪的面目也越發顯現。腳踏幾只船的情況,終究會有翻車的一天,只不過黃美如沒想到的是,會來的這么快。
隨著時間的推移,季平對黃美如的厭惡一天比一天深,但又割舍不下,畢竟是自己付出了真心的女人,就在他陷入兩難的時候,公司正好新了一個模特,而正是這個人,給了他暫時遠離黃美如的機會,不過他做的不是很隱蔽,還是被黃美如發現了,二人就這么吵了起來。
甚至吵到了不可開交的地步,兩個人大鬧了好幾場,次次不歡而散。
至于后面發生了的事情,就如同那個阿姨說的那樣,逐步偏離正常軌道。
黃美如為了穩住自己在二人心中的地位,開始搖擺不定,可沒想到最后,幾個人的關系逐漸開始朝著一個詭異不已的方向發展起來。
一女兩男。兩個男人深陷于這種新奇的樂趣里,甚至有時候會想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誘哄著黃美如被迫接受,季平和裴濟沉浸在各種花式解鎖黃美如的道路上無法自拔,時間久了,黃美如在被他們與日俱增的折磨下,終于精神崩潰。
為了擺脫二人,黃美如想辦法說服二人參加最后的坦白局,而這場坦白局也是她想盡辦法才換來的。
三個人聚在一起的那天晚上,表面看似是無風無浪,但實際上各懷鬼胎,每個人抱的心思都各有不同。
當天晚上裴濟吩咐侍應生送過來不少酒,強行給黃美如灌了下去。一旁的季平也沒有阻攔,甚至喂了頭孢給她。
醉酒的黃美如,展示出來的媚態,徹底勾起來兩個人心中一些不可言明的東西。甚至讓二人越發興奮,于是……
可是時間沒持續多久,黃美如就掙扎開想要逃離,但她一個女人的力氣怎么可能抵得過兩個成年男性的力氣。
不但沒有逃脫成功,還被二人順勢拉了回去。只是單純的拉回去也還好,事情出就出在,兩個人將人拉回去之后,為了尋找新的刺激,裴濟拿出來早就準備好的神經毒素,給黃美如打了進去。
蘇夢林檢驗出來的神經毒素,類似于一種麻痹人神智的麻藥。在注入完不久后,黃美如就如同一個提線木偶一樣,徹底失去了活力,任由二人擺布。
這也是為什么那個侍應生會看到后來的畫面的具體原因。
光打了神經毒素,二人還是覺得不過癮,不怎么盡興,于是就又想辦法把黃美如帶了出去,試圖尋找一些新的刺激。
想了很久也沒想到去哪兒,最后季平提議去東城的綠化帶,那里植被比較多,也比較隱蔽一些。但為了保險起見,裴濟就去家里開了一輛已經被自己閑置的車出來。
只不過沒想到的是,黃美如體內的酒精頭孢還有神經毒素互相作用,讓她就這么直直的死在了二人面前。二人瞬時慌了,想盡辦法要把尸體處理掉,后來是裴濟靈機一動,脫掉了黃美如的衣服,和季平把人拋進了河里,為的就是制造黃美如自殺的假象。
可是沒藏多久,尸體很快被人發現了,這頭尸體被發現的同時,他們那邊也收到了消息。只不過案件進展一直停滯著,沒有什么新的消息傳過來,所以二人很快松了一口氣。
但是沒想到蘇夢林無意之間的一個猜測,打破了這個平衡的局面。黃美如常去的那家店,其實是裴濟的產業,警察去那里打聽黃美如的事自然沒瞞過他的眼睛。
和季平商量了一番之后,一步一步地將許朝璽引進他們制造的局之中,但半夜做了虧心事,總有被鬼敲門的那一天,事情終究還是被查了個徹徹底底。
最后的最后,季平和裴濟因為QJ罪和故意殺人罪被判處了無期徒刑,往后的日子也只能在監獄里度過了。
其實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三個人的問題,分不清誰對誰錯。誰都沒錯,但誰又都有錯可言。
如果季平那天沒有去參加裴濟的酒局,就不會發生后來的事。如果裴濟沒有把黃美如讓給季平,或許二人現在是一片祥和。如果當初黃美如能夠果斷一點,不要游走在兩個男人之間,或許能避免年紀輕輕就失去性命。
雙向選擇就如同天平一樣能夠保持平衡,而多項選擇總要有一個人從天平上掉下去,才能維持正常的平衡。愛情里,有些人永遠想著做多選題。可是多選題的愛情,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會是錯誤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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