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妖女妖女,張口閉口就是妖女,你是不是閑的慌。”儲岫毫不客氣的罵道,“昨天沒有鬧夠,今天又跑來鬧,就算是一條瘋狗,也不能一直逮著一處咬啊。”
“儲岫,我尊你是軒雪閣的大小姐不和你一般見識。不要不識好歹。”田虎嘴角抽搐,也懶得再客套。
“田虎兄弟,舍妹年幼,有些事情就不要與她計較。”儲譽生轉過頭看向田虎,雖然面上沒什么表示,但十分厭煩這些人這個時候出現。
田虎冷哼:“昨日我就說妖女藏在這個院子里,今日又有人來說看見妖女在這個院子,少閣主你就不要再隱瞞了,你帶這么多人難道就不是為了妖女而來?”
在他身后的幾大家都頻頻朝著儲譽生望來,這忽然這么大動作的圍在院子前,必定是有原因的。
儲譽生眼神瞬間暗下去,他能說他不是嗎,當然不能。
“原本是不想要驚動大家的。”這幾句話像是從牙縫了蹦出來,儲譽生感到憋屈,有事沒事總提妖女做什么。
“好啊大哥,你又騙我。”儲岫大叫,一張臉都漲紅了,指著大哥想罵人。
儲譽生將她拉到身后,也不管后者多么抗拒,低聲叮囑道:“趕緊進屋盯著她,別讓明月樓樓主跑了。”
儲岫:“?”你不是來趕她走的?
“愣著干嘛,趕緊去。”
儲譽生一巴掌將儲岫拍進院子里,剛轉過身笑容還沒有掛出來,就聽到了親妹妹的驚呼。
“妖女!”
儲譽生:“……?!”
所有人都看見了,一道紅色的身影從屋中奔了出來,全身上下捂得嚴嚴實實,頭上也圍著頭紗,就露出一雙殷紅的眼睛。
她躍上屋頂的時候,還轉過頭來看向所有人,那眼神十分囂張,滿是挑釁。
所有人都沸騰了。
“快!抓住她。”
“這次必定不能讓她跑了!”
“我要用她血祭死去的兄弟!”
院子里所有人都在一瞬間抽出自己的武器,齊刷刷的往屋頂飛去。
儲岫則是直接呆在了原地,怎么說有妖女還真有啊。
儲譽生則是陰沉著臉,望著那道身影心思翻涌,怎么會這么巧,恰巧就在這個時候跑過來,偏偏阻礙了他找回畫卷和天書……但是不管是因為什么,他這次都必須抓住她。
儲譽生隨即下令讓手下人一部分圍住院子,一部分去抓妖女。
妖女不能跑了,徐令容就更加不能跑了。
屋頂上,妖女的身法詭秘,在刀光劍影中如入無人之地,竟是沒有一個人能夠接近她。
如此滑溜,雖沒有出手,卻激怒了所有人。
遠處越來越多的人聞聲而來。
妖女也意識到對手越來越多,眸光流轉之間盯上了儲譽生。
儲譽生心頭一跳,暗道不好,這家伙不會又想要放火燒樓吧。
其他的建筑都可以燒,這個院子絕對不可以。
他必須親自出手。
蕭憲柔站在人群中一顆心早就提到了嗓門眼兒,眼看著儲譽生都要加入混戰,下意識的提著劍就攔在了他面前。
儲譽生:“?”
蕭憲柔不得不硬著頭皮迎著他審視的目光。
也就是這個時候,半開的房門吱嘎一聲被人從里面打開,徐令容蒼白著臉出現在眾人眼前,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
蕭憲柔和儲岫皆是臉色一變,連忙奔向她:“徐姐姐!”
儲譽生也是一愣,看著徐令容受傷,他竟是也想要沖過去。
“是妖女傷的我。”徐令容直直看著儲譽生道,若是仔細看,她的眼中還有一絲玩味。
儲譽生嘴角一抽,原本還有些擔心她的,這一看是不用擔心了。
蕭憲柔和儲岫一左一右駕住徐令容,想要將她送到床上躺著,但是徐令容卻不著痕跡的抽出手來。
然后對著兩人眨了眨眼,低聲道:“我沒事。”
蕭憲柔和儲岫:“?”
徐令容將兩人推到房間里,高聲對著儲譽生道:“妖女著實厲害,怪不得燒了軒雪閣三座樓,少閣主還不快去抓人!”
儲譽生只覺得自己真氣不穩。感覺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陷入兩難。
儲岫和蕭憲柔站在房間里,和坐在椅子上的段重大眼瞪小眼。
儲譽生:“不用你提醒。”
徐令容聳聳肩,滿不在乎的進屋,關上門的一瞬間,臉色瞬間跨下去了,冷聲道:“去查查是誰假扮。”
話未落,幾道身影就從窗戶飛了出去。
儲岫瞪著眼睛有點迷糊:“那是假扮的?”
徐令容心不在焉的點頭。
儲岫一腦門的問號,看向了蕭憲柔。
蕭憲柔目不斜視,就算是知道點什么,也決定爛在肚子里。
段重走到徐令容身邊,“也算是省事兒了。”
徐令容緩緩皺起眉頭,“不太對。”
段重:“他們是沖著你來的。”
冒充妖女圖什么?圖她被江湖追殺?
儲岫越發的迷糊了。
“徐姐姐,你是我表姐,是風雨閣的大小姐,而那妖女橫空出世滅了天機閣,這和你有什么關系?”儲岫抓腦袋,“這怎么是沖著你來的呢?”
徐令容瞇起眼睛:“你提醒我了。”
儲岫張大嘴巴:“啊?”
“段重,你說我要不要跟過去?”徐令容認真地問道。
這還是徐令容第一次征求他的意見,段重愣了好半一會兒。
“我和你一起去。”
徐令容點頭,兩人一前一后的從窗口跳了出去。
關于有正門不走,非要跳窗這個決定,徐令容和段重達難得成了一致。
房間里儲岫和蕭憲柔面對著呼呼的寒風,凍的吸溜一下鼻涕。
儲岫跺腳,莫名其妙冒出來一句:“段重是不是企圖當我姐夫?”
表姐什么時候做事情還要征求別人的意見了?
蕭憲柔面無表情:“你才看出來?”
儲岫氣憤:“他竟然還敢丟下我們。不行,表姐不能嫁給他。”
蕭憲柔:“……”你想的還真長遠。
另一邊,冒牌妖女自屋頂躍下,知曉自己一個人沒有辦法面對這么多人,一扭頭就往蒼茫的冰原中掠去。
冰原的風雪比雪城更大,刮得人睜不開眼睛,只能看見百米之內的人和物,再遠些就是一片白茫茫。
沒有人帶路,他們可不敢輕易跑太遠,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眼睜睜的看著妖女掠進無人之地。
田虎氣的鼻子都歪了,指著旁邊的人破口大罵:“都是你這個沒長眼的,眼看著妖女吵你飛過去了,竟然不敢出手!”
被罵的人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誰不知道妖女武功蓋世還殺人如麻,他這個小小的弟子怎么敢硬碰硬。
“儲閣主,你們軒雪閣這么多人還能讓人跑了?”田虎又轉向另一邊,一腔怒火無處發。
儲譽生沒搭話,一張臉比冰雪還冷,原本這么多人圍攻她,勢必是不會讓她逃走,但是也正是因為人太多,打起來根本無秩序可言,一片混亂,七手八腳的還打到了自己人。
“怎么不說話了,這妖女出現在軒雪閣你卻沒有提前發現,我看軒雪閣也不過如此。”田虎語氣帶刺。
眾人的神情變幻莫測,雖然田虎沖動易怒但是這話卻提醒了他們,明日就是老閣主壽宴了,軒雪閣防備前所未有卻還是被妖女鉆了空子,他們不得不重新省視軒雪閣有沒有爭奪魁首的勢力了。
“田虎兄弟,我知道你氣憤,我比你更加想要弄清楚這其中的來龍去脈,敢在我軒雪閣撒野就該知道自己的下場。”儲譽生冷靜道。這一次算是被擺了一道,他雖然也生氣,但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怪異。
之前妖女和他交過手,她的氣息十分渾厚,但是這一次妖女卻顯得有些氣息不穩,就只是單純的躲避攻擊,感覺有些不對勁。難道說天機詛咒已經影響到這么深了嗎?
儲譽生暗自思忖,并沒有察覺到身后有人在接近他。
徐令容伸手拍了拍了他的肩膀,儲譽生猛然受驚,轉過身就是一掌,掌風十分凌厲,輕輕松松就能拍翻一道墻,但是卻在對方的眼前被輕輕松松化解掉了。
段重捏著儲譽生的手腕,掌風吹動了徐令容鬢角的發絲,她的眼神卻帶著笑意,做出了一個口型:大表哥,你不太行啊。
儲譽生呼吸一滯,看懂了徐令容口語,頓時不知道該擺出個什么表情,這是赤果果的諷刺。
眾人見到儲譽生不說話,一個個好奇的伸長脖子。
徐令容從儲譽生身后走出來,面帶笑意看著眾人,揮揮手打過招呼。
眾人心中一時表情十分復雜,從前只覺得儲譽生笑起來沒什么好事,這位笑起來真是和他如出一轍,感覺也不會有什么好事。
“田虎大哥,你胳膊沒事吧。”徐令容哪壺不開提哪壺,笑的眼睛都瞇起來。
田虎臉色難看:“不勞掛念。是我功夫不到家。”
徐令容輕飄飄道:“功夫不到家,但是你嘴巴可不閑著,我看那顆心也臟著的。”
田虎臉色微變:“樓主何必如此挖苦人。”
“沒什么,就是看不慣你。”
“你!”田虎氣得說不出話。
徐令容沒再理他,而是背起手來,微微抬起下巴,高聲道:“各位都算是江湖有頭有臉的人了,連妖女都抓不住,要我是你們,就不會出去到處嚼舌根丟自己的臉。”
有人面上一片豬肝色:“妖女可是從你院子里出來的,我們丟人,你不是更加丟人?”
“我丟什么人,我又沒打算出去說什么,就當沒有發生啊。”
眾人脫口而出:“那我們也不會說什么。”
“嗯,聽話。”
眾人:“?”怎么感覺上當了。
“好了,都別在這里圍著了,江湖人坦坦蕩蕩的,都待在這里像是在密謀什么,別叫朝廷的人看了笑話。”
徐令容的眼神掃到幾個角落,幾個聞聲趕來的衙役立刻摸著鼻子四十五度望天,表示自己什么都沒有聽到。
眾人立刻閉嘴了,瞪了幾眼衙役,一個個默不作聲的離開。
田虎心生怨恨,但是這也只是針對徐令容,看了幾眼衙役之后,一甩袖子也走了。
幾個衙役只覺得自己像是瘟疫一般,一來人就走光了,他們也不想來啊,但是太守好奇的要死,他們又不得不來,這還沒有打探出來什么,就被嫌棄了,幾個人面面相覷,灰溜溜的走了。
一場鬧劇就這么被輕飄飄的解決了,儲譽生看著徐令容,對她又有了新的認識。
徐令容走到他身邊,笑道:“大表哥?”
“別這么叫我,膈應我也膈應你自己。”儲譽生沒好氣道。
徐令容收起臉上的笑容,又伸手揉了一把笑僵的臉,嘟囔道:“你每天都這樣掛著笑容不累嗎?我都笑累了。”
“咳。”段重沒忍住笑意。
儲譽生又轉頭看了段重一眼,對徐令容說話的時候帶著自己未察覺地質問:“你和他關系很好?”
段重搶先道:“還可以。”
“沒問你。”儲譽生不想看見他,之前看他還覺得相貌堂堂,但是和徐令容一站在一起,他就覺得礙眼無比。
“哦,還可以吧。”徐令容隨意道。
儲譽生立刻就想要擺出平日教訓儲岫的架子,但是轉念之間又想起對方是偷了天書的人,臉色瞬間變得嚴肅:“把畫卷和天書還回來。”
徐令容看都沒看他一眼,招呼著段重往回頭。
“不還,現在是我的了。”
儲譽生氣道:“爺爺都被氣生病了。”
徐令容背影一頓,接著若無其事道:“關我什么事情。”
儲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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