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要不,我還是捐個官吧?
第154章 要不,我還是捐個官吧?
二月初二,太子大婚。
李冉在家刻苦讀書沒去湊熱鬧。
后來聽說辦得不是很隆重,禮部尚書缺席,只能由吏部尚書兼任司儀,那些公公們對這件事情不是很熱情,最終潦草收場。
再后來聽說太子和太子妃恩愛非常,皇上賞了太子妃不少好東西,連帶著太子也少挨了許多罵。
總之,太子磕磕絆絆的,算是把最難的一關給撐過去了。
春闈時間定在二月初九這天,一共要考三場,每場考三天。
薛崇德被這種臨考前的緊迫感弄得有些壓抑,他對薛雯說,“要不,我還是捐個官吧?”
“爹爹,您先考著,真要考不中了,咱們再想轍。”
薛雯嘟著嘴說,“您就不怕將來您女婿做您上司,我要被他欺負呀?”
她怎么一說,薛崇德不言語了。
為了女兒,怎么著也得搏一把啊!
考試前一天,李冉跟薛崇德密談了兩個時辰。
薛雯知道,這是李冉再給薛崇德復習考試重點。
第二天,翁婿倆信心滿滿的坐著馬車去趕考,半路上突然一戶出嫁的隊伍跟一戶發(fā)喪的隊伍迎頭碰上了。
新娘子要趕吉時,發(fā)喪的也要趕吉時,兩家互不相讓,把整個往貢院去的大街堵得嚴嚴實實的。李冉罵了一聲,“怎么這么巧的?”
薛雯急了,“現(xiàn)在怎么辦?要不退出去走西門?”
“太不吉利了,怎么著也不能轉頭啊。”
李冉臉色黑得象墨一樣。
薛崇德說,“要不,看誰家后門通到后街,咱們借個道吧!”
李冉轉頭一瞧道,“旁邊好像是家大戶。”
“我去問問看。”
薛崇德說完從馬車上跳下來,去到門前敲門。
過了好一會兒,出來個嘴上沒毛的老頭,聲音怪怪的問,“找誰呀?”
薛崇德作了個揖說,“我是去貢院考試的考生,街上堵住想從你家借個道成嗎?”
老頭呵呵笑了,“成啊,不過我家主人留了話,想從我家借道,您得留下一幅墨寶。”
薛崇德喜不自勝,能走就行,留付對聯(lián)有什么難的,他揮筆就寫“逢迎遠近逍遙過,進退連還運道通。”
老頭贊道,“不錯,不錯,敢問您尊姓大名啊?”
“免尊姓薛,名崇德。”
薛崇德說完又道,“我女婿跟我一起下場,喜歡您一起給個方便。”
老頭臉沉了下來,“你有家室了呀。”
這話問的多奇怪,我三十多的人了,怎么可能沒家室。
老頭很遺憾的擺擺手說,“走吧,走吧,難得有個順眼的,偏偏有家室了,真可惜。”
薛崇德感覺他的話有些慎人,趕緊喊了李冉,從這戶人家穿過街道。李冉是常在深宅大院走動的,在這里走了一刻鐘的時間都沒走到巷子頭,他疑惑的對薛崇德說,“這家的房子少說有五進啊,不是親王府就是公侯府。”
薛崇德皺了皺眉頭,“現(xiàn)在想這些也晚了呀,先出去再說吧。”
說話間兩人來到后門,后門有一嬤嬤看到兩人過來,笑瞇瞇的說,“想要出這大門,還得對上這付上聯(lián)。”
薛崇德一瞧,上聯(lián)是“寂寞寒窗空守寡。”
他覺得對這對子有些膈應,可是讓李冉來對,更膈應,于是猶豫了一下,在紙上寫下,“惆悵憂懷怕憶情。”
嬤嬤笑著說,“先生對的真是精妙。”
薛崇德著急的說,“我趕時間,還請您恕罪,不能向主家道謝了。”
李冉感覺好笑,提著考籃身體直顫。等嬤嬤打開后門放了兩人出去后。
薛崇德如蒙大赦一般,“你說這算什么事兒啊!!”
李冉笑道,“可能是好事兒啊,人家不是說了嘛,寂寞寒窗空守寡。”
“小婿在此恭喜岳父大人,您說不定要雙喜臨門了。”
薛崇德瞪了他一眼,“少渾說,這件事情不許告訴小玖。”
李冉強忍著笑,跟薛崇德一起提著考籃進到貢院里!
管搜撿的校尉竟然是曹百戶。
薛崇德暗暗沖他拱拱手。
曹百戶嚴肅的在他身上拍了幾下,又翻看了一下考籃就讓他進去了。
輪到李冉的時候,他偷偷塞了一大錠銀子給曹百戶,小聲說,“有個叫李昊的家伙不學無術,您可得瞧仔細了。”
曹百戶知道他什么意思,嗯了一聲,也放他進去了。
后面再來的考生,就沒這么幸運了,曹百戶查得十分仔細,因為抓著一個夾帶小抄的能有一兩銀子拿。
輪到李昊的時候,那就是故意刁難了,氣得李昊怒斥,“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曹百戶樂了,“你爹就算是王爺,還是得按搜撿的規(guī)矩來,別人都搜得,你卻搜不得?把衣服給我脫了。”
李昊羞憤難當,一邊脫衣服,一邊在心里怒吼,等我考完,一定要你好看。
結果,曹百戶真在李昊的衣服里發(fā)現(xiàn)了一本小抄。
他也沒多說,只把東西收起來,讓李昊穿了衣服進去考試。
李昊羞愧難當,心里一個勁兒的咒罵,老子考完再跟你算賬。
……
薛崇德和李冉的號房不在一處,但是都靠前,在號舍頂頭的位置,這樣的號房受左右考生的影響要小些。
這算是趙侍郎給他們開了后門。
李昊就倒霉了,他被安排在臭號旁邊。
他怎么也沒想到,李冉為了把他安排到這個位置,竟然花了一百兩銀子,買通安排號舍的雜役改了號舍的牌號。
李昊急了,他大聲呼喊巡場的軍士,投訴說自己的號舍牌號錯了。
那軍士哪里管這些,只問他,“你的號牌是多少?”李昊回答說,“戊一。”
軍士指著號舍的牌號說,“沒錯啊,是戊一啊!”
李昊瞅著牌號傻眼了,“倒著排的呀?”
“什么倒著,順著,你手里的是幾號,就是幾號。”
軍士轉過去的時候,又收到李冉的十兩銀子打賞。
李冉心里暗笑,“你這次要是能考中,我給你說個服了!”
薛崇德不知道這些陰私,他見時間還早,便把兩塊板子插好,站在“桌”上拿油布氈了房頂,又把一塊油布掛在門口擋寒氣,然后找了巡場的軍士買了一壺熱水,灌在暖壺里暖身體。
等到開考鑼聲響起,兩位監(jiān)考官便取了新印出來的、墨跡猶未全干的考卷來,叫巡檢軍校散給眾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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