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好像眼花了……]

        [我也……主播這是哪里請來的演員,又是提前訓練了多久，怎么還給咱們來這一出呢？不是都說過我們不嫌棄你成天直播打游戲睡覺了嘛！]

        [算了，我為我剛才的偏見道個歉，這世界果然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啊,原來這位奶奶說的竟然不是假話！]

        [！！！]

        [這真的是一只普通的哈士奇,真的沒有成精嗎？]

        [樓上的,都已經建國多少年了！]

        面對鏡頭里這毫無剪輯可能的畫面，王遠飛這直播間的觀眾們頓時熱鬧了不少,不少剛才一直在潛水的人都突然冒了出來，就著剛才這事發表他們的看法。

        剛才可是直播，那么多人眼睜睜看著，都沒有發現有任何剪輯表演的痕跡，所以剛才這哈士奇的驚人表現確確實實是就這么發生了。

        如果把這只未成年的哈士奇換成一只合格的導盲犬,那么觀眾們可能只是驚嘆，并未覺得有太過不合理的地方。

        但是,如今這可是一只還未成年的哈士奇呀！

        哈士奇是什么品性大家伙兒都知道，那就是不可能成為工作犬的品種，更何況是要求極高的導盲犬呢？

        那些專業訓練導盲犬的機構，可從來都沒有把哈士奇列為導盲犬的培訓范圍之內。

        就連擁有手段的警方,都無法在訓練當中抑制住哈士奇的天性,壓根就不可能訓練成功。

        所以說，如果剛才他們看到的確實是真實發生的情況,那么這只小哈士奇簡直是全世界獨一份了吧！

        就連訓練這只哈士奇的蘇老太都能被人真心敬佩。

        蘇老太并不知道直播間里究竟發生了什么，她看到陳星果然格外順利地帶著小佳去到路段的另一端,扯著笑容等待王遠飛接下來的反應。

        “這……這怎么可能！”王遠飛嘴上小聲呢喃。

        一只性子跳躍的哈士奇,再加上一位連省都沒出過的農村老太太,怎么可能做得到？

        可是偏偏事實就在王遠飛眼前發生,讓他看得清清楚楚，容不得他否認。

        “你們肯定作弊了！恐怕背后都不知道訓練多少次了吧！”呢喃過后，王遠飛趕緊又嘴硬起來，“人家導盲犬可不像你們這樣天天重復一樣的路，人家那才叫一個隨機應變，光憑蘇婆婆你又怎么可能真的能訓練出一只導盲犬來？”

        這么說著，王遠飛仿佛也用這個理由說服了自己，氣勢也逐漸恢復，看著蘇老太就像是在看一位騙子。

        蘇老太：“……”

        蘇老太剛才還氣憤地想著讓陳星用事實回應王遠飛，結果現在事實都擺的這么清楚了，這王家的小子竟然還能說出這樣不服的話來。

        剎那間，蘇老太頓時就不想再和這樣的人置氣，這不值得！

        蘇老太為什么要把目光放在陳星身上，試圖讓這么一只連大女兒都直接否決掉的狗開始訓練呢？

        不就是希望讓孫女的將來至少能好過一些，盡量減少她生活中可能碰到的障礙嘛！

        一切出發點都是為了孫女，可不是放在這會兒同外人斗氣之爭上的！

        如此一想，再想想王遠飛平時的為人，蘇老太頓時就不再想和這人計較，沒有理會對方說的這些自欺欺人的話，忽視對方的同時，出聲招呼那頭的陳星帶著小佳回來。

        被蘇老太直接忽視的王遠飛頓時覺得更加不滿，越發覺得這老不死的蘇家老太太恐怕是做賊心虛，所以才沒話可說，只好當他不存在。

        “哼！”王遠飛重重地哼了一聲，顧不得直播間觀眾們對陳星以及蘇老太的好奇，舉著自拍桿就離開了。

        見王遠飛離開，蘇老太只看了他離去的背影一眼，又將精心放在陳星以及孫女身上。

        現在已經在陳星身上看到了希望，那就更該抓緊時間離希望更進一步，讓小佳早一點習慣這個世界！

        ……

        “媽，家里那只哈士奇真的被你訓練成功了？”大概過了兩三天，這天都已經晚上九點十點多了，蘇老太竟然接到了大女兒打過來的電話。

        蘇華平時可不會挑這個時間點給娘家打電話，蘇老太有些擔心大女兒那邊該不會是出了事，因此趕緊接起電話。

        誰知電話剛被蘇老太接起，那頭的蘇華竟然情緒很是興奮激動，第一句話就是拋出這么一個問題。

        蘇老太也沒有多想，見大女兒只是問這個問題，不像是她那頭出了事，心里這才稍稍松口氣，點頭應了一聲，想到大女兒此時見不到她點頭，又開口補充：“是啊，幸虧當初我沒有聽你的話放棄這個打算，不然都不知道我們家的星星竟然還這么聰明，不比那些金毛、拉布拉多差多少！”

        說這話時，蘇老太很是驕傲。

        就連蘇老太自己，在一開始也沒有想到陳星竟然會有這么出色的表現，如今眼看著就可以將導盲犬的所有培訓課程順利完成！

        那些基地出來的導盲犬，哪只不是被訓練員訓練了很長一段時間，經過無數次糾錯改正，這才成功出師的？

        而他們的星星，那就跟聽得懂人話似的，只需要蘇老太示范一遍，接下來就壓根不用她和小佳操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早就已經成精了呢！

        恐怕再過不久，蘇老太也沒什么好繼續教導這哈士奇的了。

        到時候，有這只經過特殊訓練的哈士奇陪著，它又是忠心于小佳的，那么小佳就算出門，蘇老太也不必過于擔心孫女可能會遭遇危險和意外。

        “媽你說的都真的？”那頭的蘇華有些難以置信地反問一聲。

        “那當然了，你是我女兒，我有什么好騙你的！”

        那頭的蘇華激動地往自己大腿上拍了好幾下，“那可真是太好了，老天爺保佑呀！我看這只哈士奇就是老天爺可憐咱們小佳，特地送到小佳身邊來幫忙的！”

        現在想一想，這只并不普通的哈士奇不正是突然跑到小佳面前，被她和蘇老太帶回家的嘛！

        這份緣分，歸功于老天爺可憐她們的小佳，可一點都不過分。

        “是啊，星星它肯定是老天爺送到咱們小佳身邊的。”蘇老太應了一聲，心里已經開始打算接下來這幾天得趕緊找個機會去廟里拜拜還還神了。

        緊接著，電話那頭的蘇華又開始說話了。

        “小彬他說他在網上看到了小佳和你的身影，我一開始還不相信呢，結果他把視頻拿過來給我看，一瞧，還真是你們。”

        “而且哈士奇也在視頻里，我看到它竟然能帶著小佳通過那么多障礙還帶拐彎抹角的路段，立刻就打電話過來了。”

        原來，蘇華是看到了王遠飛直播的這個片段，所以才想起給蘇老太打電話過來詢問。

        王遠飛的直播間里雖然常年沒有什么人，觀眾也就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大多數也都是專門看戲的，沒有幾個忠實粉絲。

        但是，當時王遠飛直播當中，身為未成年哈士奇的陳星領著盲人小女孩小佳通過被蘇老太故意設置的復雜路段的片段，卻是不同尋常。

        當時直播間的觀眾們全都驚呆了，誰能想到一只哈士奇竟然真的可以被訓練成這個樣子呢？

        直播間的觀眾們都驚呆了，那么等到這一段驚人片段被里頭的觀眾們流露出去之后，同樣也引起了廣大網友們的關注。

        一開始，幾乎所有人都在質疑這視頻片段的真實性，覺得事實根本不可能像視頻當中那樣，若是導盲犬這么容易就能培訓成功，那么國內的盲人何愁自己輪不到領養一只導盲犬帶回家？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理兒，所以這個片段第一時間帶來的全都是質疑之聲。

        然而，視頻就是貨真價實沒有絲毫造假，任誰都找不出所謂的“證據”來支持這個說法。

        最后技術大牛都承認這視頻沒有造假的可能性，所有人這才將原先的質疑，轉成如今對視頻當中這只小哈士奇的好奇和驚嘆。

        乖巧聽話不拆家的哈士奇就已經足夠稀奇，更何況是這么一只有望成為導盲犬的哈士奇？

        這熱度要是上不去，簡直對不住陳星這輩子的品種！

        于是，蘇華的兒子小彬就這么在網上刷到了陳星的視頻，進而發現被陳星領著的小女孩，正是他的小表妹小佳。

        蘇華從兒子這里聽說了這件事，也看到了那個視頻，第一眼就認出了小佳和蘇老太，又想起視頻當中這只小哈士奇的表現，激動地立刻給蘇老太打電話過來。

        聽完了大女兒說的話，蘇老太長哦一聲，“原來是這樣，我說你怎么突然這個時間點打電話過來呢！”

        母女倆接下來好好就陳星最近這段時間的表現以及訓練過程說了一通話。

        蘇華也反復在這次的電話里，在蘇老太的嘴里，確認陳星是否一直像視頻里表現得這么出色，將來有沒有可能真的奇跡般向著導盲犬方向進步。

        蘇老太雖然還是不能打包票，但是這些天來她可是眼睜睜看著陳星的表現的，因此這會兒壓根說不出否認的話來。

        陳星這只哈士奇就和蘇老太期待的那樣，一步步朝著導盲犬的方向進步著。

        無論是蘇老太，還是小佳自己，這些天來的心情都輕松許多，在陳星身上，也投入更多的期待，盼望著將來的某一天。

        “媽，最近小佳和星星這段視頻還挺火的，不少人都在網上問星星是誰家養的，又是怎么訓練的，你說要不干脆你也用手機弄一個直播？”聊完剛才的這些話，蘇華接下來竟然提出了這么一個提議。

        這其實也是蘇華的兒子小彬提出的一點小建議。

        顯然，如今小佳和陳星這條視頻引起的熱度不小，大家伙兒都對這只有望成為導盲犬的哈士奇十分之驚嘆以及好奇，畢竟是獨一份，不然大數據也不可能輕易將這條視頻推到小彬面前。

        小彬在這之前可從來都沒有看似類似主題的視頻，平時看的多半是體育和游戲相關的視頻。

        按理說，一般不同題材的視頻都不會無緣無故推到小彬的賬號上。

        但是有一種情況是例外，那就是視頻的熱度非比尋常，讓平臺的大數據主動將之推到更多人面前。

        陳星這條視頻自然就是這種情況。

        小彬是個正在上高中的年輕人，腦子靈活，很快就從這條視頻的熱度當中發現了機會。

        因此，此刻的蘇華才會在蘇老太面前如此提議，建議她利用剩余的熱度，自家也開始做直播。

        蘇華這個年紀的人，都知道做直播做得好的話，能掙錢，掙得還不少。

        而這一點，恰好對蘇老太和小佳有利。

        別看蘇老太拿了兒子兒媳的賠償金，但那可都是要留給小佳長大之后傍身的，輕易不能動用。

        蘇華身為姑姑，卻有自己的小家庭，沒法直接收留小侄女，所以小佳現在以及將來都由蘇老太這位當奶奶的養著。

        沒了兒子兒媳打過來的生活費，再加上還要養活失明的孫女，蘇老太現在身上的擔子一點都不輕松。

        但要是憑借著現在這個還未消散的熱度做起直播來，蘇家很有可能從中賺到錢，減輕蘇老太身上的沉重擔子。

        不然就蘇老太這個本該享福的年紀，一直這么忙活著要養活孫女，每天早上都要起的比雞早出門賣菜，這也太勞累了。

        蘇華自覺這個提議不錯，完全為蘇老太和小佳考慮到，然而下一秒的蘇老太竟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這個建議。

        “不行，做什么直播呢！”蘇老太眉頭突然皺起來，顯然很不贊同大女兒說的話。

        “為什么？”啞了一瞬，蘇華追問原因，反正母女倆之間也沒什么話是不好說的。

        蘇老太沉吟一聲，“小佳現在還小呢，而且她目前的情況大家都知道，這要是做那什么直播，成天在鏡頭面前被人觀看，你覺得小佳的心情會怎么樣？”

        蘇老太的考慮并不是沒有道理。

        先前小佳突然之間出了事，就連村里曾經那些玩伴都突然態度變了一十度大拐彎，不帶小佳玩耍正常，但是因此欺負她，那可不是個好孩子該有的行為！

        想到那陣子孫女愁苦的表現，想到孫女被村里人嫌棄說閑話，想到孫女被她的那些玩伴們欺負，蘇老太就氣憤又難過。

        這些還都是熟人，尚且因此小佳失明而如此對待她，那么換成其他陌生人呢？還是鏡頭前的陌生人，摸不著看不到的，想追究都沒法追究。

        雖然世上好人多，但是善意往往抵不過別人一個惡意所造成的影響大。

        小佳現在還這么小，蘇老太自然不愿意讓她經歷來自陌生人的諸多惡意。

        所以，這個直播的提議，不提也罷。

        蘇老太雖然只是在電話里簡單說了一句，但是電話那頭的蘇華也很快就和蘇老太想到了一塊兒去。

        是啊，突然從一個健全的人失去了光明，成了別人口的殘疾，甚至是小瞎子，蘇華這么一位成年人想想都覺得難受，更何況是小佳這么一位孩子呢？

        真要是開始做直播，在鏡頭面前展示自己，讓觀眾們評頭論足，誰又能保證他們說的都是好話，沒有對小佳的惡意呢？

        小佳已經夠苦了，沒必要再來一批對她帶有惡意的陌生人。

        想到這一點，蘇華雖然有些遺憾沒能借此機會掙錢，但也沒有再堅持。

        結束了陳星和小佳的話題，現在時間也已經很晚了，對蘇老太這樣的老年人來說早就應該睡覺，所以蘇華很快就和蘇老太道了晚安結束這通通話。

        蘇老太輕嘆一口氣，把手機放回口袋里。

        “奶奶，我不怕，我們就和姑姑剛才說的那樣，做直播吧！”卻不想小佳剛才已經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此時聽到蘇老太掛了電話，突然冒出來開口。

        “什么？”蘇老太有些不理解小佳說的話。

        小佳笑了笑，臉上沒有絲毫的勉強，開口解釋：“做直播應該能掙錢吧，不然姑姑剛才也不會說這樣的話。”

        “小佳已經長大了，現在才不怕面對別人，別人心里怎么想的和我也沒關系，所以咱們還是按照姑姑剛才說的，試一試這個直播吧！”

        小佳想起上次碰見的王遠飛，對方最近這幾個月好像就是在做直播，試圖借此掙錢，雖然到現在也沒掙到多少錢，但要是真的沒有掙錢的可能，好吃懶做的這人肯定也不會在這件事上花費這么多精力。

        再加上姑姑剛才也這么提議，肯定不是故意讓她們白做工。

        掙錢肯定是有可能的。

        雖說小佳也知道家里有父母的賠償金，但是她更知道奶奶最近這段時間的辛苦，起早摸黑的，既要一大早擔著菜出門掙錢，回到家還要打理家里，還要照顧不愿意出門的她……

        吃飯的時候，奶奶都不舍得多吃一塊肉，寧愿把肉留給她，或者是家里的大功臣星星。

        小佳知道家里肯定是缺錢的，奶奶一直在試圖給她多攢點錢，好讓她將來好過一些。

        作為孫女，小佳又怎么可能愿意讓奶奶一直這么辛苦下去呢？

        可惜她現在年紀小，而且眼睛又看不見，所以心里發愁，卻也有些無能為力。

        但是現在，直播這條路子擺在小佳面前，要是因為她的原因錯過了，那簡直就太對不住奶奶的付出了。

        至于說有可能面對鏡頭前陌生人的惡意，小佳心里雖然有些害怕，但也沒有太抗拒到不愿意直播的地步。

        這些天來就連曾經的小伙伴們都開始排擠她欺負她，雖然起初有些難過抑郁，但是終將是要面對的。

        如今有奶奶有姑姑，還有星星陪著，小佳覺得這就已經足夠了。

        只要她自己內心強大，那么別人就無法通過言語傷害她。

        小佳想要通過直播掙錢讓蘇老太平時不再那么辛苦，為此雖然還是有些害怕，但卻并不抗拒直播時會被各種陌生人評頭論足的可能。

        一切都比不上讓奶奶輕松些。

        蘇老太聽著小佳的話，看著她臉上一點都不勉強的表情，知道孩子這是在替她這個老太太著想，明明是該感到高興的，結果眼淚卻止不住地冒出來。

        也虧得小佳此時看不見蘇老太臉上的淚水，蘇老太也忍著不發聲，不然這會兒又要擔心了。

        蘇老太長時間沒有回應，有些擔心奶奶不同意的小佳心急地又開始說話。

        “奶奶，反正我現在待在家里也無聊，又不想出門，出門也沒人愿意和我玩，還不如待在家里做這個直播，和網上這些人聊天呢！”

        “而且，星星這么聰明，我也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他喜歡他。”

        “說不定直播做得好了，等我長大之后，也能靠著這個工作掙錢養活我自己，不需要奶奶一直為我擔心了。”

        小佳絞盡腦汁想出了這幾個理由，個個都有道理，并不是胡扯。

        最終，蘇老太雖然沒有答應，但也沒有當場拒絕，只說先看看情況再決定。

        ……

        “姑姑，表哥，你們來了！”聽到客廳傳來的聲音，剛才還待在房間里的小佳趕緊讓陳星帶著她出來。

        蘇華還有小佳她表哥高興地和她打了招呼，又往陳星身上稀奇地看了好幾眼。

        沒有看錯的話，剛才小佳就是這只哈士奇帶到他們面前，一點磕碰都沒有呢！

        今天，蘇華以及她兒子小彬一塊兒上門來，是來幫蘇老太準備直播相關事宜的。

        沒錯，蘇老太如今已經同意了直播這件事，因為她這些天來實在是拗不過孫女的癡纏。

        雖然蘇老太擔心直播可能會對孫女有負面影響，但是這些天來她一直不同意這件事，孫女的心情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反而更擔心她這位奶奶，見天地想要替她分擔家務，讓她好受些。

        時間長了之后，蘇老太也覺得一直讓小佳對她這么愧疚擔心也不是個事兒，最終經過深思熟慮，只好同意了直播這件事。

        要是開始直播后，對小佳的影響真的不太好，那也可以及時停止。

        蘇老太年紀大了，不懂這些電子產，而小佳也還只是個小孩，手機碰的不多，如今眼睛又看不見，更別說自己給自己直播了。

        所以，這件事，蘇老太最終只能找大女兒幫忙。

        蘇華收到老娘的請求之后，就帶著兒子小彬一塊兒回到娘家，準備讓熟悉網絡的兒子幫忙教導他外婆和小表妹。

        知道外婆和小表妹準備做直播，小彬心里也替她們高興，表現得自然非常積極。

        一行人剛坐下聊了一會兒天，小彬沒有繼續浪費時間，從背著的包里拿出一個盒子，將盒子打開，把里頭的東西遞給一旁的小表妹。

        “這是……手機？”靠著雙手觸摸表哥給她的東西，小佳猜測這是一臺手機。

        沙發另一邊的蘇華趕緊接話，“是啊，你表哥說這款手機有專門給盲人設計的系統，雖然看不到屏幕顯示，但是卻能語音播報，雖然還是有些麻煩，但是習慣了之后也能獨立使用這手機。”

        從兒子嘴里知道這款手機的功能之后，雖然花了好幾千塊錢，但是蘇華還是帶著兒子咬咬牙給侄女買了這臺新手機。

        雖然不能帶回家里養著這位可憐的小侄女，但是這些錢還是應該花在小侄女身上的。

        “姑姑，表哥，這手機肯定不便宜，你們趕緊拿回去退了吧！”聽到蘇華這么說，小佳卻是開口推拒。

        普通的手機都要上千塊錢，更何況是這種有特殊設計的呢？肯定不便宜！

        姑姑家也不是多么有錢的人家，小佳哪里愿意讓姑姑把這些錢花在她身上？

        蘇華笑著摸摸乖巧小侄女的腦袋，“買都買了，退不了的，你就放心地用吧！”

        蘇華這回變得比較強勢，堅決不收回這臺新手機，堅持要讓小佳收下。

        一旁的蘇老太沒有說話，雖然有些心疼大女兒花了這么多錢買了一臺新手機，但是知道這新手機可以讓盲人獨立使用之后，又想讓孫女收下。

        于是，蘇老太干脆就不插手，讓她們姑侄自己決定這件事。

        最終，小佳拗不過蘇華這位姑姑，以及一直在一旁幫蘇華說話的表哥，只能將這貴重的手機收下，心里暗暗決定以后一定要好好回報姑姑一家。

        終于讓小佳收下這臺新手機，小彬趕緊坐在小佳身邊，親自教導她該如何使用這臺手機。

        若是小佳此時能看見也就罷了，自己就能摸索，但是現在情況特殊，身為表哥的小彬只能一步一步地耐心教導，務必讓她早點熟悉如何操作手機。

        手機玩明白了，才能上網開直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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