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桃李巷莊家
第二章桃李巷莊家
“回少爺的話,是張家的少爺張勤,挨打的那個是競秀巷的秀才沈晉。”馬夫當即回答道。
“競秀巷?就是原來的那個泥水巷?聽說他們那好像出了個秀才,就是這個沈晉?”那少爺頭探在外面,打量著沈晉。
“少爺說得對,就是他。”
這人不由來了興趣,笑道:“有點意思,這秀才竟如此能打!能文能武啊!將來這區區映月鎮可束縛不住他!停車我要下來瞧瞧!”
此時爭斗已到了白熱化階段,張勤也加入其中,沈晉至今依舊沒被抓住,他這小身板打他們所有人可能夠嗆,但也不讓他們抓住還是可以的,這群家奴都沒練過,哪懂得什么格斗技巧啊!也就仗著人多!
沈晉邊打邊跑,這條街都跑到盡頭了,正巧趕上那少爺下馬車,沈晉也不拖延,跑是跑不掉,拉個幫手過來倒也不錯,正好看這人還挺有錢的樣子。
“這位兄臺,勞煩幫幫忙!”沈晉朝他做了個揖,然后直接竄人身后去了。
“不知在下為何要幫謫生兄啊?”這少爺很是輕松,轉過身來沖沈晉笑道。
“你!給我讓開!待會我們少爺生氣了,你可負責不了!”張家家奴首當其沖對那少爺呵斥道。
“狗東西!膽敢對我家少爺大呼小叫!”那馬夫當即怒道,雙手緊握欲要動手。
“噯!忠叔嚴重了!怎么能剛回來就打人呢,豈不是傷了鄰里之間的和氣?”那少爺連忙阻止,說罷對沈晉笑了笑,“謫生兄,在下說的可對?”
“不知閣下是哪位?怎會知曉沈某名號?”沈晉不由疑惑萬分,不過是請人幫個忙,這人還認識自己,可自己可從來沒見過他啊!
“哈哈!謫生兄沒見過在下屬實正常,可謫生兄的名號都傳到瀾州了!在下怎會不知?”這少爺對沈晉做了個揖,繼續道,“在下姓莊名守中,乃桃李巷莊家人士。”
“原來是莊家少爺!沈晉在此見過守中兄!”沈晉略微遲疑,再次作了個揖,“守中兄不是深居瀾洲嗎?怎么回來了?”
“哈哈哈!”莊守中朗聲道,“回來辦些事情,這不,碰到了謫生兄!”
“是哪個沒長眼的東西!攔本少爺要的人?!”張勤這才趕過來。
莊守中轉過身了,面色一變:“張家少爺可真霸道啊!不知道謫生兄弟哪里惹到你了?”
“你是哪根蔥?怎么想多管閑事?”張勤冷笑道。
“在下不才,是桃李巷莊家這根小蔥,不知張少爺吃得下嗎?”莊守中依舊微笑道。
“桃李巷莊家?”張勤不由打量起莊守中,莊家他還是有些發怵的,畢竟莊家出了好幾代官人,還有到京都為官的,映月鎮桃李巷的莊家是祖宅。
“你你是在瀾洲的那個莊家少爺莊守中?!”張勤不由驚惑道。
“哦?你認得我?”莊守中也有些驚訝,“我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你怎會認識我?”
“莊少爺不也認識我嘛!難道我就不能認識你了?”張勤笑著,隨即抱拳道,“既然莊少爺要保沈家大郎,那張某就賣你個面子!”
“所有人跟本少爺回府!”張勤當即轉身。
“謫生兄,怎會招惹了這種人?”莊守中轉過身來對沈晉笑道。
“說來慚愧,昨天他帶著人欺負舍弟,我這當哥哥的,總要替弟弟找回點公道吧。不想昨日過于沖動,直接闖他家去了,有些欠妥,今天這不就又來找我了嘛!”沈晉輕笑道,“謝謝守中兄了!”
“哪里哪里,正巧遇上了哪有看人挨打的道理,不過為什么不稟明鄉正處理呢?”
“嗨!昨天我剛知道舍弟挨了打,就去了張府,這剛剛醒來,我也沒搞明白,這不就是來講武堂找舍弟問清原委的嘛!結果碰到了張少爺!”
“原來如此,那不妨你我同去?這離講武堂也挺近的了。”
“那咱走著!”
“忠叔,你先回去吧,別讓祖母等急了。”
“勞煩把沈輝叫出來。”沈晉對講武堂的門房道。
“好嘞!您稍等。”門房笑瞇瞇的進去了。
“還有兩個多月就要秋闈了,守中兄怎從瀾洲回來了?”沈晉側過身對一旁的莊守中道,“莫不是已經考上了舉人?不用再考了?”
“沈兄謬贊了,莊某不才,連個秀才都不是,不過是在瀾洲混吃混喝,和族中長輩學些經商的手段罷了。”莊守中不由笑道,“話說沈兄倒是要去瀾洲參加秋闈,不知有幾分把握?”
“這誰說的準呢,眼下不急,還有兩個月呢!”沈晉往講武堂院內瞅了一眼,“經商倒也不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嘛!”
“話雖如此,可誰不曉得天下之道最為有益的不就是修道與做官嘛!”莊守中臉色一沉,輕嘆道,“唉!身處官宦世家學經商屬實令族人們看不上,奈何莊某吃不下武道的苦,至于做官,我這二十來歲的人了,連個秀才都不是,況且我也無心仕途,所以這儒道也行不通,佛道就算了,罷了罷了不提了!”
“哥,你醒了?怎么到這來了?”突然講武堂內出來兩人,說話的正是沈晉的弟弟沈輝,另一個自然就是門房了。
“家里沒人,自然來這尋你,走吧,跟哥回去,有事問你,給你師傅說一聲。”
“不用了,師傅他出門了,這兩天不在。”沈輝轉頭又對門房道,“八叔,我就先走了。”
“好嘞!”
三人并排走在街上,沈晉給沈輝介紹了莊守中,兩人客氣了一番。
“哥,你身體好些了沒?”
“已經無礙了,真沒想到好這么快!還讓爹跑了一趟,咱娘也不知道去哪了。”
“咱娘不在家?”沈輝不由問到。
“我醒的時候就不在,先不管她,那么大的人了,丟不了。”沈晉在熟悉鎮上的路,眼睛一直沒看旁邊兩人,他對映月鎮算不上特別熟悉,無非是兩點一線,回家和教書,“我現在要問你個事,你是怎么惹到了張勤的?你向來不會找別人茬的,我昨天回家聽說是因為你阻了他的好事?”
“自然不是我找他茬,但他做的事不干凈,正巧被我看見了,我怎能置之不理,壞了他的好事,他自然懷恨在心,前來找事。不過哥你也是,他根本拿不下我,可你這個教書先生怎么能跑去他家找他?!”
“我這事就別提了,你說他做的事不干凈?這是做了什么事?”
“什么事就不用說了,以后離這種人遠一些就是了。”
“怎么能算了?這事明顯是張家不對在先,難道你們不準備告知鄉正嗎?這是應該瞞不住吧?”一旁的莊守中插了進來,“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嘛。”
“實在無可奉告,受人之托,不能相告,還請見諒!”
……
沈晉和莊守中自然是問了個寂寞,小沈的嘴巴把的可緊了,一路上只好聊些別的了,中途路過桃李巷巷口,莊守中自然也就回家去了,兄弟兩人也回了家。
“謫生!你這是跑哪去了?我去屋后面劈個柴的功夫,你就不見了!”一開門就有一四十來歲模樣的婦人急切詢問道,“還是隔壁王嬸告訴我看見你出去了,我找也不知道去哪找,只好在家給你熬湯了。
“你爹忙的柴都忘了劈了,還是我得給你熬湯才發現的,還有你小輝!都是你闖的禍,你哥都是為了你,你哥去喊你回來了的?”兄弟倆的母親一張嘴就說個不停。
“哎呀!好了娘,我這身體不也無礙了嘛!老弟也不是闖禍,是打抱不平!”沈晉打斷道,“咱中午吃點什么?”
“先把藥喝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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