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砸墻拓路
第二百四十三章——砸墻拓路
鄭媛看著向挽清與梁玉玦自己先對峙起來,面上忍不住露出幾分譏誚:“二位商量的如何了?”
向挽清仿若沒有看到梁玉玦臉色難看至極:“這還哪里需要商量,豫南王深受陛下圣恩,屢有功績,為國為民都算得上是盡心竭力。如今他請夫人給未來王妃送聘,若是退步,豈不是惹人笑話。”
鄭媛聞言更是愈發(fā)傲氣,高高抬頭就往前一步,氣焰囂張幾乎要用鼻孔看人:“既然如此,那就請梁二大人的車馬往后退退,我還忙著回去給樂妃娘娘報信呢。”
可是方一抬腳,歸舟就上前一步,正正好好攔在她面前。鄭媛面露怒意:“你這個奴才怎么回事?莫非沒聽到你家主子方才說的話嗎?!“
歸舟面色如常:“小姐只說豫南王府不用退,沒說丞相府就要退。”
梁玉玦聞言一怔,方才的狠戾略有收斂,只不過他還打不定向挽清是何意思,眼中依舊帶有幾分防備。
鄭媛皺眉:“什么退不退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大喜的日子,夫人稍安勿躁。”向挽清輕笑道,“豫南王貴為王爺自然是不能退的。只不過丞相貴為三朝代元.老,無論是陛下還是百官都敬重三分,一生為國盡忠以至子嗣單薄,如今他次子成婚,若是退步豈不是惹得滿京都看笑話,想來陛下也不愿意看到老臣心涼。”
鄭媛愈發(fā)覺得向挽清是在胡攪蠻纏,面色不善:“這也不退那也不退,你難不成是想飛過去不成?”“夫人說笑了,都是凡人之軀,如何行天神之事。”向挽清面容溫婉端麗,說出來的法子卻令人心頭一跳,“其實(shí)只要將一邊府邸的墻給砸了,騰出些空來,也就足夠了。”
饒是鄭媛都是一愣:“砸……砸墻?”
她是右司馬夫人,平日雖然高高在上慣了但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今日之所以會如此咄咄逼人,也未嘗沒有替向挽寧出頭落向挽清和薔歆允面子的意思在里面,只不過即便是這樣,她也沒想過砸墻這個法子來。
要知道這一錘子下去,落的可不是所謂面子不面子,而是一個官宦世家數(shù)十年乃至上百年的尊嚴(yán)。
可誰都沒想到向挽清如今竟會自己提出來。
場面有一瞬間的寂靜,甚至連鄭媛都遲疑問了一句:“縣主確定嗎?”
向挽清挑眉,說的滿不在乎:“這有什么好不確定的,比起豫南王送聘和粱二大人迎親,莫說一堵墻了,就是砸了整個府邸都值得,夫人說是吧。”
鄭媛似乎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遲疑的同時也帶著幾分蠢蠢欲動。
她知道向挽清與二房之間幾乎已經(jīng)是不死不休局面,再加上夫君身為右司馬,本就與向橫是多年的政敵。
今日若是能借著此事狠狠踩下左司馬府的面子,不管是為了替夫君出被向橫壓制多年的惡氣,還是去樂妃與葉青臨面前討好,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如此想著,雖不知向挽清為何會說出這般驚世駭俗的話,但鄭媛顯然是不會放過這樣好的機(jī)會,當(dāng)即就點(diǎn)頭道:“縣主說的沒錯,不過是一堵墻罷了,便是整座府邸在今日的情況下也算不得什么了。”
梁玉玦原本對向挽清的狠戾如今盡數(shù)化為了震驚,低聲急促道:“清樂縣主,此法不可行。”
“梁大人盡管安心,夫人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沒什么不可行的。”向挽清安撫一句,笑著看向鄭媛,“夫人你說是吧?”
鄭媛倨傲道:“自然!”
“聽到了嗎?右司馬夫人都發(fā)話了,還不給我狠狠的砸,莫要耽誤吉時。”向挽清語氣陡然凌厲。
歸舟抱拳應(yīng)是,重重一揮手,就有一群家丁個個手持重錘像是早就準(zhǔn)備好了一般蜂擁而出。
鄭媛尚未覺得這仿若早有預(yù)謀的一幕有何不妥之處,就見這些人竟都朝著向挽寧的府邸墻面而去,個個手起錘落,毫不留情。
鄭媛或許是被眼前這一幕驚傻了,直到第一聲錘子落在墻上響起,才震得她整個人渾身一抖,隨即就是尖聲驚叫:“你們在干什么!都給我住手!”
只是家丁又怎么可能聽她的,鄭媛見狀,連忙回身朝著自己帶來的人呵斥:“你們還愣著干什么,給我去攔住他們!”
可這些家丁看著個個都身強(qiáng)力壯,又手持重錘,一時間竟沒有人敢沖上去阻止他們。
鄭媛眼見著不過三五錘的功夫那墻面就被砸出一個大洞,幾乎目眥欲裂,卻也不敢上前,場面一時混亂無二。
“住手!都給我住手!”
一道略顯急促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向挽清微不可查的挑起一抹嘲諷笑意。
向桓如今真真是氣急敗壞,門口那么大的動靜自然瞞不住他,只不過之前一直不曾出面,躲在府里看熱鬧,誰知一時不查,向挽清竟敢膽大到如此地步。
眼見著自己府墻就要被砸開一個巨大豁口,他又哪里還坐得住,急急忙忙命人開了門沖出來:“快,快攔住他們!”
眼看著二房的家丁都要沖上去攔人,一時間場面混亂無二,向挽清眉心一皺:“我看誰敢攔!”
即便如今分家,但是向挽清在二房家丁的心中的威嚴(yán)依舊不曾完全消散,見她厲聲呵斥,竟都有一瞬間的遲疑。
雖然只有一瞬,但也足矣讓向桓怒不可遏,他向來是極重面子的,如今在大庭廣眾之下,讓所有人看到自己在下人面前的威嚴(yán)竟不如向挽清,又哪里還忍得住,當(dāng)即狠狠一巴掌扇在領(lǐng)頭的那個家丁臉上:“混賬東西,誰才是你們主子都不清楚嗎!”
巴掌勢沉力重,清脆響亮的聲音讓人心中一個激靈,那人來不及呼痛,就連忙抄起手中木棒就要繼續(xù)往前沖。
向挽清從昨晚就郁郁的心情如今終于徹底不再壓抑,渾身氣息盡是陰翳狠戾:“黑旗!”
黑旗一共三百編制,向橫臨走的時候留下了一百守衛(wèi)府邸。
黑旗令行禁止,所以之前即便吵鬧到如此地步,向挽清沒有發(fā)話之前,他們依舊只是站在原地目不斜視。
可如今向挽清發(fā)話,所有黑旗便齊齊彎腰:“在!”
嗜血狂虐的氣息在應(yīng)聲的瞬間席卷而出,就連原本晴明的天色也染上幾分妖艷色澤,狠狠撲在向桓身上。
向挽清:“我看誰敢攔!”
“向挽清,本官乃陛下親封的太仆寺卿,便是我今日一定要攔,你又怎敢動我!”便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之人面對這樣的煞氣只怕都無法自若,更何況向桓不過一介文臣,如今面色慘白,唯有最后一點(diǎn)所謂臉面還支撐著他勉強(qiáng)開口,只是聲線輕顫,實(shí)在是無法掩飾內(nèi)心畏懼。
向桓尚且如此,更遑論那些他帶來的家丁,個個心有戚戚,不敢擅動。
向挽清嗤笑:“二叔盡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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