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沒想到
白尹城為什么要收養(yǎng)戚見?
大概是因為他也曾被遺棄過,體會過那種滋味吧!
“把一只星期犬養(yǎng)這么大,真是不容易。”她低頭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吐著舌頭的毛孩子,仿佛已經腦補出了白尹城照顧它的艱辛。
“是很不容易,”他恍惚道,“但從我把它撿回來的那一刻開始,就從沒想過放棄。”
這個時候的姜亦可還聽不懂他的言外之意,只知道這個男人表面上冷冰冰的,其實內心還挺善良。
甚至有些感性。
她突然好想知道是什么讓他變成了這樣。
是什么讓一個人用冰冷的面具偽裝自己?
“怪不得戚見這么聽你的話,原來是你一手帶大的。”
雖說只是她的一句調侃,但這話真不假。
養(yǎng)活一只星期犬,其難度不亞于養(yǎng)孩子。
“在別人眼里,它就是一只寵物,但在我眼里…………”剩下的話他思考了片刻,沒有說出來。
她還等著下文,話題就戛然而止了。
“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你隨意吧。”說著他就站起身來。
“欸……你倒是說說茉莉花要怎么弄呀!”她急忙道。
“你澆點水,順便松松土,掉落的花苞撿起來放在容器里。”
“你要花苞做什么?”
“這個你就別管了。”
“那你現在要去干嘛?”
“這個更不用你管。”
姜亦可語塞:“…………”
這個男人還真是難以琢磨。
沒想到戚見這次也“任性”了一回,堵在門口不讓他走。
毛孩子黑玻璃似的眼珠子透著沮喪,哭喪著臉,為了表示自己的抗議,它圍著他上竄下跳,就差上去扒褲子了…………
“戚見,別鬧。”他皺著眉頭說。
姜亦可“噗嗤”一聲笑了笑:“它這是舍不得你呢,要不把它也帶上吧?”
“那可不行,我沒空看著它,”他俯下身,摸了摸它的頭,見它很享受,又摸了一下,然后認真地說,“我很快就回來,別亂跑,別跟著我,知道嗎?”
每次他要出門都會說那句話:別亂跑。
一是怕它出去傷人,二是怕它被拐。
毛孩子都聽膩了,但是它不敢不聽,如果它不聽話,它的主人就會不高興,它也會跟著不高興。
姜亦可則驚呆了,心想:太牛了吧!這都能聽懂?
“留守兒童”戚見又露出了委屈巴巴的表情。
白尹城這一刻確實有些不忍心了。
但是再不忍心也沒辦法,他要再不去看,那人的傷勢很有可能加重,畢竟阿識是門外漢,既不懂醫(yī),也不懂照顧病人。
于是戚見又一次眼巴巴望著他走了。
他的擔心并不多余。
一進門就看見阿識邊抽煙邊打游戲,打得那叫一個癡迷…………
全然不知有人進來了。
而躺在床上的那人面如死灰,嘴唇干得裂了皮,吊的液體也只剩下一點點。
他徑直走過來一腳踹在阿識大腿上,冷著臉看他。
阿識無緣無故挨了一腳,又是游戲最關鍵的時候,自然火冒三丈,抬頭怒罵道:“艸!哪個不長眼的…………”
“東西”二字在與他對視的一瞬間被生生咽了回去。
阿識心里的業(yè)火瞬間被他的寒氣熄滅。
他立刻點頭哈腰:“城…………城哥,是你啊,你來了?”
“不是讓你照顧他嗎?這才兩天,你就照顧得快殯天了?”白尹城面無表情,徐徐道。
“嗐!我這不是才撈會兒清閑嗎?城哥,人絕對還活著,我不是故意偷懶的,這兩天我一直按照你的吩咐在給他換吊瓶——”
“別解釋了,”他冷著臉打斷,“他是‘條子’,跟我們水火不容,如果不是留著他還有用,如果不是二爺讓我救他,我也巴不得他死,阿識你給我記著,這次我不追究,下次再讓我發(fā)現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王晁斷一根手指,你斷兩根。”
一番平心靜氣的話嚇得阿識臉都白了:“城哥我錯了!饒命!
白尹城走過去,余光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別以為我手底下就好混。”
他給那人的傷口換了藥,給他注射了針劑,又喂他喝了點水,觀察兩小時沒有異樣后才離開屋子。
臨走的時候,他淡漠地吩咐道:“別在房間里抽煙,隔半小時觀察、喂水,按時按順序換吊瓶,別動他骨折的那條腿,有問題聯系我。”
“知道了,城哥。”
沒等他說完,白尹城就邁著沉穩(wěn)徐緩的步子走了出去。
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阿識才松了口氣。
都說j集團三尊“大佛”中,“大哥”云褚手底下是最不好混的,此人動不動就下殺手,喜怒無常,陰狠詭譎,有時候連宋遲都壓不住。
“閻王”趙倫雖脾氣暴躁,愛用拳頭說話,但性格豪爽,沒有那么多彎彎繞,對待兄弟也很仗義,跟著他不用提心吊膽。
“太子”白尹城最“沒脾氣”,平時話都懶得說,也很少跟人動手,整天就跟錢打交道,從不參與內訌,即便是被架空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然,別人請他幫忙也多是竹籃打水。
可阿識今天才知道,白尹城也不遑多讓。
單行事作風來看,他的凌厲跟云褚有得一拼,雖長得文文弱弱,但動起手來絲毫不留情,而且總是端著萬年寒冰的架子,不怒自威,一個眼神就足以讓人發(fā)怵。
在回去的路上,他給姜亦可發(fā)了個消息:你回去了嗎?
姜亦可:還沒呢。
然后他就沒回復了。
過了一會兒,姜亦可又說:現在要回去啦。
白尹城:我還有二十分鐘到,你等我送你吧。
姜亦可:不用了,你出去一下午肯定挺累,我自己能回去。
然后,他又沒回復了。
這個女孩子還挺懂事。這是他心里閃過的念頭。
這一下午光是開車就開了將近兩個小時,還給那人換藥打針,著實挺累。
他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漸漸黑了。
戚見一如既往迎上來,搖著尾巴。
細心的他一眼就看出了家里的變化,似乎有人打掃過衛(wèi)生,雖然他離開的時候家里也不亂,但現在明顯整潔很多,連垃圾桶里都干干凈凈。
最讓他意外的是,飯已經做好了擺在桌上。
他垂眸看了看戚見。
毛孩子還沒有這個本事和覺悟,只能是姜亦可做的。
想到這里,他拿出手機給她發(fā)了消息:我只叫你打理茉莉花,你怎么連衛(wèi)生都打掃了?
姜亦可:啊,我強迫癥不行嗎?
姜亦可:[囧][囧]
白尹城:你還把飯都做好了。
姜亦可:你回來天都黑了,難道不餓嗎?
白尹城:不是餓不餓的問題。
白尹城:我是覺得麻煩你。
姜亦可:嗐!不麻煩,我可喜歡做飯了,而且廚藝還ok,你放心吧。
姜亦可:戚見我已經喂它吃過了。
姜亦可:你要的茉莉花苞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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