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華恩寺后山,周維等了一刻鐘,就瞧見嘉儀縣主帶著丫鬟走了過來。
周維臉上帶著笑容迎上前去,不等周維說話,嘉儀縣主開門見山的問道:“你為何要與我家結(jié)親?”
周維知道嘉儀縣主會這樣問,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道:“那天雖說是誤會,可我既然瞧見了,自然要對你負(fù)責(zé)的。”
嘉儀縣主聽完周維的話,一字一句的說道:“本縣主用不著你負(fù)責(zé),那天的事你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好了。”
嘉儀縣主說完,抬起步子準(zhǔn)備離開,周維見狀,擋住了嘉儀縣主的去路,有些著急的說道:“我什么都看見了,又怎么能裝作沒發(fā)生過呢。”
嘉儀縣主又氣又羞,氣急道:“你還說。”
周維頓了片刻,開口道:“甄國公府缺一位小國公夫人,你我又有了那天的誤會,那我就委屈委屈,娶你好了。”說完,周維十分自信嘉儀縣主肯定會答應(yīng)的。
嘉儀縣主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盯著周維,壓著火氣說道:“你愿意委屈,本縣主還不愿將就呢,你自己的侍妾通房一大堆,還每日流連在青樓里。像你這樣的風(fēng)流浪子,鬼才會嫁給你。”
嘉儀縣主說完,心中出了一口氣,狠狠瞪了周維一眼,頭也不回的帶著丫鬟離開了。嘉儀縣主有些后悔,自己壓根就不應(yīng)該來華恩寺,那周維真把自己當(dāng)成芝蘭玉樹的人物了。
嘉儀縣主走后,周維在原地愣了一會兒,看向自己的小廝問道:“我的名聲有這么差嗎?”
小廝欲言又止,只露出一個(gè)尷尬的表情,周維便明白了。
天暗了下來,江嫣沐浴過后就早早的上了拔步床上。兩刻鐘后,陸景軒大走進(jìn)了內(nèi)室,看著拔步床上放著兩條錦被,有些疑惑。
江嫣抬頭看向陸景軒,緩緩開口道:“夫君今晚若要在惜云閣睡,那我們就分被而眠。”
陸景軒走過來,坐在拔步床上,伸出手覆蓋著江嫣的手,語氣有些委屈的說道:“我們是夫妻,怎么能分被而眠呢。”
江嫣抽出手,雙手抱胸,佯怒道:“只是分被又沒有分床,夫君若不愿,那還回書房睡吧。”說完,江嫣把頭扭向一邊,不看陸景軒。
書房,陸景軒是當(dāng)然不想回去了。他說服了自己,好歹和江嫣還是在同一張床上的。陸景軒脫了錦袍,上了拔步床。
半個(gè)時(shí)辰后,江嫣還沒有睡著,扭頭看向陸景軒,低聲喊了一句:“夫君。”
陸景軒雖未睜眼,卻開口道:“嫣兒怎么還沒睡。”
江嫣也不知怎么,今日毫無睡意,又想起了白天的事,緩緩道:“我有一事要問夫君。”
陸景軒聞言,睜開了眼眸,側(cè)著身子看著江嫣問道:“什么事?”
江嫣溫聲道:“我聽管家說,府中荷塘里的蓮花是幾個(gè)月前,夫君吩咐種的。”
陸景軒還以為是什么大事讓江嫣睡不著,原來是這個(gè)。陸景軒看著江嫣,語氣柔和的說道:“嫣兒喜歡蓮花,侯府沒有蓮花怎么行。”
陸景軒的回答應(yīng)證了江嫣的猜想,江嫣從未想過,她說過的話,陸景軒會一直記在心上。
陸景軒此時(shí)也無睡意,想起了包子的事,認(rèn)真問道:“嫣兒,你為何不喜歡吃我給你買的包子?”
陸景軒知道江嫣喜歡吃包子才愿意早起去買第一籠包子,他卻不知何時(shí)起,江嫣竟不喜歡吃了。
江嫣沒想到陸景軒會問這件事,臉頰有些泛紅,低聲道:“還不是因?yàn)榉蚓傉f包子。”
陸景軒剛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明白過來以后,嘴角勾起。伸出手掀開自己的被子,扔到一旁。而后掀開江嫣被子的一腳,鉆了進(jìn)去,倏地覆在江嫣身上。
不等江嫣反應(yīng),陸景軒的吻已經(jīng)接二連三的落在江嫣的臉上和脖子上。江嫣嘟著嘴委屈道:“說好分被而眠的。”
陸景軒吻了吻江嫣的額頭,眼底一片清澈,柔聲道:“嫣兒,我不想和你分被而眠。”說完,陸景軒又含住了江嫣的薄唇。陸景軒的手在江嫣身上摸索著,緩緩?fù)嗜チ私痰膶嬕隆?
天上的月亮澄澈,月光透過窗縫照進(jìn)來,零零碎碎的灑落在拔步床上。拔步床里,一片旖旎之色。
夜已經(jīng)深了,陸景軒還沒有停歇的意思。
江嫣的薄唇已經(jīng)變得濕潤紅腫,只得乞求道:“夫君,我累了。”
陸景軒聞言,愣了一下,停了手上的動作,將江嫣摟在懷里,柔聲道:“娘子睡吧。”
豎日清晨,陸景軒醒來,江嫣昨晚被折騰的厲害,還熟睡著。陸景軒依依不舍的下了床榻,吳成在惜云閣外等候多時(shí)。
吳成一見陸景軒出來,就問道:“世子今日可比平日里起晚了許多。”吳成今日睡醒了,還未見陸景軒,竟然還有些不習(xí)慣。
陸景軒一邊走一邊問道:“林昌吉老家的贓銀可找到了。”
吳成回答道:“咱們的人飛鴿傳書,說今日午后便能抵達(dá)大理寺,陸景軒應(yīng)了一聲。
天已經(jīng)大亮了,寧安侯府正廳內(nèi),侯夫人孫氏坐在檀木椅子上,錢氏帶著楊如慧來給孫氏請安。
錢氏呷了一口茶,故意問道:“都這個(gè)時(shí)辰了,怎么還不見侄媳婦來請安啊。”
侯夫人孫氏溫聲道:“嫣兒今日身子不適,我就免了她的問安了。”
錢氏一聽這話,可就不樂意了。開口道:“大嫂,侄媳婦雖說是家中的幺女,可也沒有這么金貴吧。”
“身子有點(diǎn)不舒服,就不給婆母請安問候,瞧著是不把大嫂你這個(gè)婆母放在眼里啊。”
侯夫人聽著錢氏的“打抱不平”,輕聲道:“只要我這兒媳婦心里敬重我這個(gè)婆母,一次不來問安又有何妨。”
錢氏瞄了一眼站在身邊規(guī)規(guī)矩矩的楊如慧,出聲道:“這做媳婦的,就得侍候婆母,服侍夫君,哪能如此嬌慣呢。”錢氏說完,清了一下嗓子,楊如慧連忙遞上了茶盞。
雖說侯夫人孫氏平日里也見慣了錢氏這種做派,可今日她這話中明里暗里的意思就是,她的兒媳被她調(diào)教的好,自己的兒媳卻不如她的兒媳聽話。
侯夫人孫氏平淡的說道:“我的兒媳,我這個(gè)做婆母的愿意嬌慣著。倒是二弟妹你,你的兒媳自己關(guān)起門來在二房里調(diào)教也就是了,也不必刻意擺在人前,倒顯得你這做婆母的刻薄了。”
錢氏聽了侯夫人孫氏這一番話,也有些意外。孫氏看在二老爺陸綜的份兒上,對自己一直都是十分溫和的,很少有說話鋒利,不留情面的時(shí)候。
錢氏估摸著孫氏有些不悅,直直的起身說道:“我不過是替大嫂憂心罷了,大嫂不愿意聽,只當(dāng)我沒說過。”
錢氏說完就帶著楊如慧連忙離開了。在甬道里,錢氏在前面走著,楊如慧在后面跟著,楊如慧猶豫再三,還是開口說道:“母親今日本不該來說大嫂嫂的不是,反而惹了大伯母不快。”
錢氏一聽,步子停下來,扭頭看著楊如慧訓(xùn)斥道:“何時(shí)輪到你這做兒媳的來教訓(xùn)婆母了,眼里還有沒有規(guī)矩。”
楊如慧溫聲道:“兒媳不敢,兒媳自然是以母親的話為令的。”
錢氏看楊如慧態(tài)度誠懇,氣也消了,只道:“你若真是這么想,那就趕快生個(gè)兒子出來,給我們二房也爭口氣。”
楊如慧應(yīng)了一聲。
惜云閣內(nèi),江嫣睡醒了,瞧見屋子里已經(jīng)十分明亮,連忙坐起來喊人,小芙聽到聲音,走了進(jìn)來。
江嫣有些著急的說道:“小芙,怎么不早些叫醒我,我還沒給母親請安呢。”江嫣心里十分急迫,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孫氏不知道要如何看她。
小芙言道:“姑娘不用慌,姑爺去大理寺之前已經(jīng)去找了侯夫人,說姑娘身子不舒服,就不去請安了,侯夫人也應(yīng)了。”
江嫣這才緩了一口氣,陸景軒雖然說了,但安她還是要去請的,免得讓人說她沒規(guī)矩。江嫣穿戴好后,就帶著小芙去給孫氏請安了。
江嫣福身道:“母親,兒媳給您請安了,今日是兒媳起晚了。”
侯夫人笑道:“無妨。”說完,用眼神示意江嫣坐過來。江嫣走過去坐到侯夫人孫氏身旁。
今早孫氏聽陸景軒說江嫣身子不舒服還以為江嫣病了,看到江嫣現(xiàn)在好好的,臉上還有些紅潤便什么都明白了。
侯夫人拉過江嫣的手說道:“你們成親不久,新婚燕爾的,景軒又是血?dú)夥絼偟哪昙o(jì),小夫妻自然是恩愛些。”
侯夫人這些話已經(jīng)很委婉了,可江嫣還是紅了臉,想要解釋,“母親,我……”。
侯夫人輕輕拍了拍江嫣的手,溫聲道:“這里只有你我婆媳二人,你不必害羞,你們感情好,母親高興著呢。”
江嫣淺淺笑了幾下,又陪孫氏聊了一會兒,便回惜云閣去了。
侯夫人孫氏心中更高興,她以前倒是沒瞧出來,自己兒子還挺會心疼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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